42、神秘女郎
42、神秘女郎
「你们都看清楚了吧?还不快清出一条道路来,让本大爷离开!」阳天星很粗暴地押着装扮成员外的东方硕,迫令他从车厢现身,很憋屈地以跪姿面对大众。车辕上坐着那名被阴无垢用匕首架在脖子上的车夫。他横祸加身,一脸惊恐,吓到浑身不由自主直发抖。东方硕被迫曝露行踪,虽然强自镇定没有惊慌失措,但往日威严尽失,只剩一脸铁青的屈辱与瞋怒。 都是消息太灵通惹的祸! 话说今天晌午时,杉河刚得到一则独家新闻,即刻跑去向丞相打小报告,好运看到东方硕的胴体。 缘由相府昨晚闹刺客,府里上下被搞到鸡飞狗跳,两百多名卫兵加上家丁总动员忙着捉拿刺客。东方烈提出建议:「爹!外头乱閧閧,尚不知刺客是何来历,共有几名。爹又不会武功,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由孩儿陪您待在书房,比较保险。」 东方硕想了想,「咱们去了只恐会添乱,一动不如一静,那就这么办吧!」 于是父子俩继续待在书房里,一起坐在那张尊贵的宝座上等候消息,不忘善用时间,一边浅酌一边商议要事。 相府总管进进出出,忙着报告实时状况,最后很欣慰的说:「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老爷洪福齐天,庇荫整座府邸有惊无险,万幸啊!」 「现在几时了?」东方硕打了一个哈欠,东方烈已经累到睡着任由鼻孔吹泡泡。 「接近五更。」总管说:「大伙忙了一个晚上,刚好空腹等着用早膳。」 东方硕站起来伸展手脚,口气淡淡地问道:「刺客呢,总共抓到几名?」 「这个嘛」 总管面露迟疑,「刺客十分凶残,幸好经由府里卫兵和家丁通力反扑之下,咱们大获全胜,府里无人伤亡,财物也没有折损半分。只有来自倭国那位客卿,武功高强的陈寂,因为连续力战两名刺客,本来胜卷在握,不承想」 东方硕扭腰的动作猛地顿住,歪腰斜身地问道:「到底怎么了,照实说!」 「是!」总管说:「另有刺客隐伏一旁策应,陈寂被暗箭射中,幸无大碍。」 「啍!」东方硕挺直腰杆,右掌猛地一扫,案上的茶杯腾空飞出,撞到墙上。 砰的一声!茶杯哐啷落地,地上多了一滩茶水和破裂的瓷片。东方烈被惊醒,见东方硕双手撑在案上,怒气腾腾状似要吃人地直视着站在案前的总管。他敛首低眉,动也不动地不敢吭气。东方烈长身而起,缓颊道:「豪伯!刺客所为而来?」 总管道:「回大少爷!刺客分头行事,仅知一人潜入藏书阁,空手而出。」 「阿豪!」东方硕恢复冷静,「命人好生照料陈寂,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忙吧!」 「是!」总管如逢特赦,赶紧夹着屁股转身离去。 东方硕颓然坐入宝座,雙手揉脸很疲惫的说:「不出事不晓得,咱们府里原来养着一大群饭桶,连被几个刺客闯进来都弄不清楚,更遑论要捉到人,啍!一大群食量惊人的壮汉,没一个派得上用场,居然得仰仗倭国一介女子,真是可笑啊!」 东方烈道:「此事何尝不是一记警钟,正好敲醒咱们,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东方硕道:「烈儿!补强人手刻不容缓,由你全权办理,切勿再跟杉河刚要人。」 「孩儿知道了。」东方烈笑了笑,「爹一夜未合眼,叫飞狼兄弟来服侍您可好?」 东方硕听了,颔首笑道:「如此甚好,爹的确需要来个彻底的放松。」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杉河刚来到相府时,被直接带到一座水榭,进入一间香气袭人的房间。但见丞相全身一丝不挂地趴在一张特制的床上,脸孔埋于床巾上,背上肌肤焕发着闪亮亮的油光,不丰满结实、不圆翘性感的臀部盖着一条毛巾。 室内还有两名年轻的汉子,长相雷同、装束一模一样。两人都长得浓眉大眼,头上缠白巾、打赤膊的身上袒露着很强壮的肌rou,肤色相当黝黑。一人用两只手掌抓着丞相瘦弱的大腿,掐捏按揉;另一人站在丞相背上,很有节奏地踩来踩去。 杉河刚看到瞠目结舌,直到下颏发酸才醒起此行的目的,赶紧趋近前蹲下去。 只见床下有个圆洞,丞相的脸孔像立体浮雕嵌在其中,两眼舒闭,吐气如丝。 杉河刚歪着头,轻声唤道:「相爷!卑职来了,您有听见吗?」 「嗯,说吧!」东方硕脸上笼罩着nongnong的困乏之色,连眼睛都懒得张开。 杉河刚道:「卑职刚刚得到一条天大的消息。破天荒,皇子要出宫啦!」 东方硕一听,猛地睁开眼睛,「此话当真?」 杉河刚道:「卑职以前的一名手下,如今在项义夫手下当差,是卑职安插在皇嗣亲卫队的密探。不久前此人跑来相告,说他接到上级指令,要他准备好出勤务,下午得出皇城。可惜此人职位不够高,他只知自己被安排在预定路线上做暗桩。」 东方硕道:「就这样,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杉河刚摇摇头,「皇子出宫,兹事体大,消息封锁得很严密,卑职实难打探。」 东方硕道:「看来,老夫得进宫一趟。」 结果,丞相馬不停蹄地连续走访慈宁宫和坤宁宫,却從东方如意和东方明媚口中,得不到皇子要出宫的任何相关消息。直到午后,东方硕接到东方烈派人送来的密函,才知太皇太后和湘妃要连袂去天威岛,为即将启航的官兵送行。 「原来如此!」东方硕推测送行仪式只是幌子,太皇太后和湘妃等一行人,最后要去的地方,一定是城中某处。转念又想:「如此一来,有心人的注意力,势必全被吸引过去。我何不趁此机会,前往丰满楼和猪木英子当面深谈」 就这样,丞相扮成员外,为免引人注意,他只带着两名侍从。 岂知事情却跳脱剧本,秘密出访的员外,竟被当街作乱的凶徒抓来做rou票。 态势很明显,阴阳双煞用丞相和车夫取代田咪咪,拿来当挡箭牌。 使得蓄势待发的弓弩手,投鼠忌器,你看我、我看你,莫衷一是。 最后,全体官兵都用眼睛望着领队校尉,等待指示。 不必怀疑,对官兵和自卫队员而言,每个人都知道,当朝丞相复姓东方单名硕。 只不过,不见得每个人都见过丞相本尊,尝过那种深感三生有幸的荣宠与喜悦。 凑巧的是,这名领队校尉叫做金临渊,十年前是杉河刚手下的一名弓弩手。 他曾经被派去支持丞相府的守卫工作,清楚见过丞相本尊数次,认识到有剩。现如今,金临渊已经官拜校尉,隶属九门提督府衙,负责管理弩箭队的日常勤务,未承想会在这种情况下看见丞相。金临渊暗吃一惊,第一个念头是:「糟了!相爷怎会打扮成这副德性,跑来蹚这浑水?我若不依,相爷怕不得立刻血溅当场?何况还有个田掌柜真教人为难啊,真是急死我也!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个纪不妄怎还不来呢!」他一个头两个大,面对着迫在眉睫的烫手山芋,不但无法推卸,还得马上做出决定。金临渊只能庄敬自强,扬声道:「我若依你之求,你又待rou票如何?」 「嘎嘎嘎」阳天星桀桀大笑,「待马车到达安全之处,我自会放走人质。」 金临渊一听,不由心想:「我若依了,便得眼睁睁地任由阴阳双煞扬长而去。即便真能保住三名人质的性命,但事后上头若是追究下来,我怕也难辞其咎。更何况,阴阳双煞视人命如草芥,离开以后翻脸不讲信用,我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大感棘手,正思量间,忽闻环佩叮当响,只见一名薄粉敷面,螓首蛾眉的宫装俪人,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步下马车。然后,俪人清眸流盼,莲步轻移朝着他走将过来。金临渊连忙发话:「姑娘!前方危险,请勿靠近!」 俪人置若罔闻,沿着马路边直直走,来到金临渊和三名弓弩手作为据点的那辆马车的内侧。 她先探头朝着阴阳双煞挟持的那辆马车打量一眼,再抬起螓首启齿说:「官爷!小女子春露,这厢有礼了。敢问官爷,这塞车之患,还得耽搁多久呢?」 她的嗓音宛转清脆,悦耳动听,媲美黄莺鸣叫。金临渊听了,紧张焦躁的心情,仿佛遇上一阵怡人的春风,顿时被一扫而空。他不由露出笑容,保持居高临下的戒备态势,留神问道:「春露姑娘!妳甘冒风险前来相询,莫非有啥急事吗?」 春露道:「不瞒官爷,申时四刻之前,春露必须赶回朝歌馆,否则」 她忽然泫然欲泣,像是有什么苦衷而受到极大的委屈。金临渊心下一疼,霎时涌生一股把人抱入怀里秀秀的冲动。他差点把持不住跳下去,幸好实时悬崖勒马稳住脚步,很急切地说:「春露姑娘!听妳话意,莫非妳是朝歌馆的」 「小女子命薄,被卖入朝歌馆当歌妓,还望官爷行个方便。」春露一脸羞怯。 金临渊一脸惊喜,「朝歌馆几时来了这么令人心动的美人,我竟然一无所闻?这下子我卯到了,以后可以天天软玉温香抱满怀」忽感大腿被碰了下,金临渊回过神来,偏脸看下身边手下,却见他使着眼色,低声道:「右都统来了!」 他连忙扭头一看,只见杉河刚带着一队御林军,劈哩叭啦地跑过来。 来到近前,杉河刚看到春露,猛地一怔,随即躬身行礼:「下官杉河刚,不知皇后娘娘凤驾在此,鲁莽而至,惊扰凤驾,罪该万死!」闻言,金临渊满心惊诧、一头雾水;春露一脸错愕,「这位官爷,啊您莫要折煞小女子,您认错人了啦!」 杉河刚一听,被意外到目瞪口呆。 春露抬起螓首,目如点漆望着金临渊,轻颦浅笑:「官爷!春露看得出来,您是位大好人,万事拜托啰!」说罢,她深深一福,随即转身,在两名丫鬟的簇拥下,春露轻盈摆动着柳腰儿,轻移莲步朝着座车而去,一路逦迤叮叮当当的环佩声。 美人款款摇动翘臀,背影渐去渐远。金临渊看到目癡神醉,不自觉地咽着口水。 无独有偶,杉河刚依旧瞠目结舌,转身目送的眼色,充满无法置信的驚嘆号! 本文目前僅在POPO面世,呃,更精確的說,個人所有作品目前都只發表在「屁喔屁喔」,其它網站若有拙作,內容肯定不會很完整,這是無庸置疑的事情 「你們都看清楚了吧?還不快清出一條道路來,讓本大爺離開!」陽天星很粗暴地押著裝扮成員外的東方碩,迫令他從車廂現身,很憋屈地以跪姿面對大眾。車轅上坐著那名被陰無垢用匕首架在脖子上的車夫。他橫禍加身,一臉驚恐,嚇到渾身不由自主直發抖。東方碩被迫曝露行蹤,雖然強自鎮定沒有驚慌失措,但往日威嚴盡失,只剩一臉鐵青的屈辱與瞋怒。 都是消息太靈通惹的禍! 話說今天晌午時,杉河剛得到一則獨家新聞,即刻跑去向丞相打小報告,好運看到東方碩的胴體。 緣由相府昨晚鬧刺客,府裡上下被搞到雞飛狗跳,兩百多名衛兵加上家丁總動員忙著捉拿刺客。東方烈提出建議:「爹!外頭亂閧閧,尚不知刺客是何來歷,共有幾名。爹又不會武功,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由孩兒陪您待在書房,比較保險。」 東方碩想了想,「咱們去了只恐會添亂,一動不如一靜,那就這麼辦吧!」 於是父子倆繼續待在書房裡,一起坐在那張尊貴的寶座上等候消息,不忘善用時間,一邊淺酌一邊商議要事。 相府總管進進出出,忙著報告即時狀況,最後很欣慰的說:「恭喜老爺!賀喜老爺!老爺洪福齊天,庇蔭整座府邸有驚無險,萬幸啊!」 「現在幾時了?」東方碩打了一個哈欠,東方烈已經累到睡著任由鼻孔吹泡泡。 「接近五更。」總管說:「大伙忙了一個晚上,剛好空腹等著用早膳。」 東方碩站起來伸展手腳,口氣淡淡地問道:「刺客呢,總共抓到幾名?」 「這個嘛」 總管面露遲疑,「刺客十分兇殘,幸好經由府裡衛兵和家丁通力反撲之下,咱們大獲全勝,府裡無人傷亡,財物也沒有折損半分。只有來自倭國那位客卿,武功高強的陳寂,因為連續力戰兩名刺客,本來勝卷在握,不承想」 東方碩扭腰的動作猛地頓住,歪腰斜身地問道:「到底怎麼了,照實說!」 「是!」總管說:「另有刺客隱伏一旁策應,陳寂被暗箭射中,幸無大礙。」 「啍!」東方碩挺直腰桿,右掌猛地一掃,案上的茶杯騰空飛出,撞到牆上。 砰的一聲!茶杯哐啷落地,地上多了一灘茶水和破裂的瓷片。東方烈被驚醒,見東方碩雙手撐在案上,怒氣騰騰狀似要吃人地直視著站在案前的總管。他斂首低眉,動也不動地不敢吭氣。東方烈長身而起,緩頰道:「豪伯!刺客所為而來?」 總管道:「回大少爺!刺客分頭行事,僅知一人潛入藏書閣,空手而出。」 「阿豪!」東方碩恢復冷靜,「命人好生照料陳寂,這裡沒你的事,下去忙吧!」 「是!」總管如逢特赦,趕緊夾著屁股轉身離去。 東方碩頹然坐入寶座,雙手揉臉很疲憊的說:「不出事不曉得,咱們府裡原來養著一大群飯桶,連被幾個刺客闖進來都弄不清楚,更遑論要捉到人,啍!一大群食量驚人的壯漢,沒一個派得上用場,居然得仰仗倭國一介女子,真是可笑啊!」 東方烈道:「此事何嘗不是一記警鐘,正好敲醒咱們,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東方碩道:「烈兒!補強人手刻不容緩,由你全權辦理,切勿再跟杉河剛要人。」 「孩兒知道了。」東方烈笑了笑,「爹一夜未閤眼,叫飛狼兄弟來服侍您可好?」 東方碩聽了,頷首笑道:「如此甚好,爹的確需要來個徹底的放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杉河剛來到相府時,被直接帶到一座水榭,進入一間香氣襲人的房間。但見丞相全身一絲不掛地趴在一張特製的床上,臉孔埋於床巾上,背上肌膚煥發著閃亮亮的油光,不豐滿結實、不圓翹性感的臀部蓋著一條毛巾。 室內還有兩名年輕的漢子,長相雷同、裝束一模一樣。兩人都長得濃眉大眼,頭上纏白巾、打赤膊的身上袒露著很強壯的肌rou,膚色相當黝黑。一人用兩隻手掌抓著丞相瘦弱的大腿,掐捏按揉;另一人站在丞相背上,很有節奏地踩來踩去。 杉河剛看到瞠目結舌,直到下頦發酸才醒起此行的目的,趕緊趨近前蹲下去。 只見床下有個圓洞,丞相的臉孔像立體浮雕嵌在其中,兩眼舒閉,吐氣如絲。 杉河剛歪著頭,輕聲喚道:「相爺!卑職來了,您有聽見嗎?」 「嗯,說吧!」東方碩臉上籠罩著濃濃的睏乏之色,連眼睛都懶得張開。 杉河剛道:「卑職剛剛得到一條天大的消息。破天荒,皇子要出宮啦!」 東方碩一聽,猛地睜開眼睛,「此話當真?」 杉河剛道:「卑職以前的一名手下,如今在項義夫手下當差,是卑職安插在皇嗣親衛隊的密探。不久前此人跑來相告,說他接到上級指令,要他準備好出勤務,下午得出皇城。可惜此人職位不夠高,他只知自己被安排在預定路線上做暗樁。」 東方碩道:「就這樣,沒有更進一步的消息?」 杉河剛搖搖頭,「皇子出宮,茲事體大,消息封鎖得很嚴密,卑職實難打探。」 東方碩道:「看來,老夫得進宮一趟。」 結果,丞相馬不停蹄地連續走訪慈寧宮和坤寧宮,卻從東方如意和東方明媚口中,得不到皇子要出宮的任何相關消息。直到午後,東方碩接到東方烈派人送來的密函,才知太皇太后和湘妃要連袂去天威島,為即將啟航的官兵送行。 「原來如此!」東方碩推測送行儀式只是幌子,太皇太后和湘妃等一行人,最後要去的地方,一定是城中某處。轉念又想:「如此一來,有心人的注意力,勢必全被吸引過去。我何不趁此機會,前往豐滿樓和豬木英子當面深談」 就這樣,丞相扮成員外,為免引人注意,他只帶著兩名侍從。 豈知事情卻跳脫劇本,秘密出訪的員外,竟被當街作亂的兇徒抓來做rou票。 態勢很明顯,陰陽雙煞用丞相和車夫取代田咪咪,拿來當擋箭牌。 使得蓄勢待發的弓弩手,投鼠忌器,你看我、我看你,莫衷一是。 最後,全體官兵都用眼睛望著領隊校尉,等待指示。 不必懷疑,對官兵和自衛隊員而言,每個人都知道,當朝丞相複姓東方單名碩。 只不過,不見得每個人都見過丞相本尊,嚐過那種深感三生有幸的榮寵與喜悅。 湊巧的是,這名領隊校尉叫做金臨淵,十年前是杉河剛手下的一名弓弩手。 他曾經被派去支援丞相府的守衛工作,清楚見過丞相本尊數次,認識到有剩。現如今,金臨淵已經官拜校尉,隸屬九門提督府衙,負責管理弩箭隊的日常勤務,未承想會在這種情況下看見丞相。金臨淵暗吃一驚,第一個念頭是:「糟了!相爺怎會打扮成這副德性,跑來蹚這渾水?我若不依,相爺怕不得立刻血濺當場?何況還有個田掌櫃真教人為難啊,真是急死我也!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個紀不妄怎還不來呢!」他一個頭兩個大,面對著迫在眉睫的燙手山芋,不但無法推卸,還得馬上做出決定。金臨淵只能莊敬自強,揚聲道:「我若依你之求,你又待rou票如何?」 「嘎嘎嘎」陽天星桀桀大笑,「待馬車到達安全之處,我自會放走人質。」 金臨淵一聽,不由心想:「我若依了,便得眼睜睜地任由陰陽雙煞揚長而去。即便真能保住三名人質的性命,但事後上頭若是追究下來,我怕也難辭其咎。更何況,陰陽雙煞視人命如草芥,離開以後翻臉不講信用,我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大感棘手,正思量間,忽聞環佩叮噹響,只見一名薄粉敷面,螓首蛾眉的宮裝儷人,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下,裊裊婷婷地步下馬車。然後,儷人清眸流盼,蓮步輕移朝著他走將過來。金臨淵連忙發話:「姑娘!前方危險,請勿靠近!」 儷人置若罔聞,沿著馬路邊直直走,來到金臨淵和三名弓弩手作為據點的那輛馬車的內側。 她先探頭朝著陰陽雙煞挾持的那輛馬車打量一眼,再抬起螓首啟齒說:「官爺!小女子春露,這廂有禮了。敢問官爺,這塞車之患,還得耽擱多久呢?」 她的嗓音宛轉清脆,悅耳動聽,媲美黃鶯鳴叫。 金臨淵聽了,緊張焦躁的心情,仿佛遇上一陣怡人的春風,頓時被一掃而空。他不由露出笑容,保持居高臨下的戒備態勢,留神問道:「春露姑娘!妳甘冒風險前來相詢,莫非有啥急事嗎?」 春露道:「不瞞官爺,申時四刻之前,春露必須趕回朝歌館,否則」 她忽然泫然欲泣,像是有什麼苦衷而受到極大的委屈。金臨淵心下一疼,霎時湧生一股把人抱入懷裡秀秀的衝動。他差點把持不住跳下去,幸好即時懸崖勒馬穩住腳步,很急切地說:「春露姑娘!聽妳話意,莫非妳是朝歌館的」 「小女子命薄,被賣入朝歌館當歌妓,還望官爺行個方便。」春露一臉羞怯。 金臨淵一臉驚喜,「朝歌館幾時來了這麼令人心動的美人,我竟然一無所聞?這下子我卯到了,以後可以天天軟玉溫香抱滿懷」忽感大腿被碰了下,金臨淵回過神來,偏臉看下身邊手下,卻見他使著眼色,低聲道:「右都統來了!」 他連忙扭頭一看,只見杉河剛帶著一隊御林軍,劈哩叭啦地跑過來。 來到近前,杉河剛看到春露,猛地一怔,隨即躬身行禮:「下官杉河剛,不知皇后娘娘鳳駕在此,魯莽而至,驚擾鳳駕,罪該萬死!」聞言,金臨淵滿心驚詫、一頭霧水;春露一臉錯愕,「這位官爺,啊您莫要折煞小女子,您認錯人了啦!」 杉河剛一聽,被意外到目瞪口呆。 春露抬起螓首,目如點漆望著金臨淵,輕顰淺笑:「官爺!春露看得出來,您是位大好人,萬事拜託囉!」說罷,她深深一福,隨即轉身,在兩名丫鬟的簇擁下,春露輕盈擺動著柳腰兒,輕移蓮步朝著座車而去,一路邐迤叮叮噹噹的環佩聲。 美人款款搖動翹臀,背影漸去漸遠。金臨淵看到目癡神醉,不自覺地嚥著口水。 無獨有偶,杉河剛依舊瞠目結舌,轉身目送的眼色,充滿無法置信的驚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