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妃常不幸【上】
65、妃常不幸【上】
最主要的是,今天早上在金銮殿上。 他亲眼目睹,杉河刚击出气势如虹的一掌,打到纪不妄宛若柔软无力的掌上。 结果,刚强的外功遇到柔和的内功,有如撞上无形的气墙,兵败如山倒! 现在既然得知,轩辕家族珍藏一本代代相传的旷世秘册,内容博大精深,光是武功心法就足以引人无限遐想,无比神往。轩辕鸿志身为帝王,是家族指定的传承人。他岂有不心动,简直恨不能立刻得以翻阅修练,习得一身高强的本领。 「毫无所悉。」曾美丽说的很明确,皇帝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捏熄。 他怔怔愕愕,一时之间,内心小宇宙宛若遭逢世界末日的摧毁。 「志儿!你也不用太失望,即便没有家传秘籍,但行使帝王的职权,无论是你父王,或现在的你,都做得很好,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人民生活安定和乐,每个人都可以追求梦想,大展抱负,这才是最重要的啊!」曾美丽温言安慰。 「是,祖奶奶讲的对。」轩辕鸿志大表赞同,心里却感到酸酸苦苦涩涩。 「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仁渊先帝也是始料未及呀!」圣母太后无限唏嘘。 轩辕鸿志赶紧追问:「此话怎讲?」 曾美丽好整以暇喝口茶,用手绢擦下嘴角才说:「当孝鸣先皇得知,仁渊先帝提出的请求,当下只说了句「一切全凭皇上做主,老纳随缘」。孰知,人隔天就不见了。后来据北门卫兵言称,说有一和尚手持天龙令牌,孑然一身于清晨离开皇城。唉!孝鸣先皇不愿惹尘埃,毅然来个不告而别,从此下落不明,犹如人间蒸发。任皇帝派人四处打探,皆徒劳无功。直到至明太子登基之后,某天无意间从元统帅口中得知,他师尊乃是颛洲皞城清云禅寺的住持,法号上青下空--」 她突然望向纪不妄。见他脸上挂着浅笑,无惊无喜,仿佛未受到任何影响。 事实上,听到「法号上青下空」时,纪不妄内心受到很大的震撼。只不过,在听见「颛洲皞城清云禅寺的住持」时,他隐然猜到了,潜意识里己经有所准备。所以纪不妄能将内心受到的冲击,瞬间压抑住,不让神情流露出惊讶的气色。 「难不成,这位青空老和尚,就是」轩辕鸿志并不笨,很快意会过来。 曾美丽颔首,转而对着丰王妃说:「晓君!由妳来补充吧!」 「阿母讲了那么多了,合该休息一下。」话落,赵晓君转而直视着皇帝,不疾不徐地说:「启禀皇上!当妾身随同王爷迁到颛洲皞城定居时,很快便听闻,城东郊外有间清云禅寺,寺里有位法号青空的住持,仁心济世被民众奉为活菩萨。得知自己的封地上,出了一位这么了不起的活佛,王爷心向往之,隔天就上山参拜一访这位高僧。两人相谈甚欢,王爷受到佛理涤心,推崇有加。可惜的是,王爷居于皇城时,不知皇宫内苑有座禅寺,也未曾见过孝鸣老祖宗,以致于」 「朕明白了。」轩辕鸿志重重吁了一口气,仿似要把胸腔内的郁闷排解掉,再接道:「直到接获先帝相询的急讯,皇叔才晓得青空活菩萨的身份,然后呢?」 「晚了一步。」丰王妃苦笑,进一步说道:「王爷一得到急讯,立刻兴冲冲寻去。不料住持已然换人当,只说青空老和尚云游四方去了,并未相告几时会回来。可王爷身负先帝所托,不敢懈怠,十天半月便派人去清云禅寺打听,然后嘛」 她把眼光转到纪不妄身上。见状,轩辕鸿志豁然想起一事,不觉伸手抓住纪不妄的手臂,很激动地说:「瞧朕都忘了。爱卿!你是元统帅的师弟,师父自然同是青空老和尚,亦即朕的曾祖父。爱卿!你肯定见过朕的曾祖父,快跟朕讲讲。」 纪不妄神色如常,很淡定的说:「回皇上!家师乃是方外之人,性喜游戏人间,心肠很好,扶弱济贫没少做,铲恶锄jian不手软,处世唯心是问。家师博览经典,胸藏万贯,行为不受礼教拘束,身在空门,六根不太清净,化缘不戒酒rou」 此言一出,甭说是席间三人,连二位侍候的嬷嬷亦然。五人齐皆目瞪口呆,就像五尊木像般的定住。「简而言之,家师的性情豪放不羁,举止宛如百变天王,亦庄亦谐,该庄重时必定很严肃,该胡闹时绝对不安静,有时让人啼笑皆非,有时让人哭笑不得。皇上!以上所言,皆出自臣的肺腑,都是臣的切身感受,非关是非好坏,无碍一个人的品德cao守。臣只是据实相告,亦是此刻方知,家师曲折的人生,出身皇室,当过帝王。不过,有关秘籍一事,臣未曾听闻家师言及过。」 轩辕鸿志犹如作了一个奇怪的梦,不由笑了起来,拍手叫绝:「哈!有趣、有趣极了!不承想,朕的曾祖父尚在人间,而且是个勇于跳脱框架的人物;虽入空门却随心所欲,活得多采多姿」他充满仰慕的神往表情,仿似很想效尤之。 见状,纪不妄赶紧抓住这个空档,转而看着曾美丽,很恭谨地说:「容下官放肆,有请圣母太后释疑解惑,有关柳盈盈母女的后续,可知下落何方?」 曾美丽笑道:「纪大人为国cao劳,心系案情,没什么好拘束的。记住!长寿宫并非金銮殿,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不喜欢整天端着脸。所以,你尽管畅所欲言,不用顾忌什么。至于柳盈盈的去向,听闻担心被秋后算账,不敢留在京城」 林嬷嬷忽然靠上去附耳低语,曾美丽听了,又说道:「我记性不好,竟把这事给忘了。皇帝发现秘籍失窃那天下午,阿花出宫帮我办事,凑巧在街上瞧见柳盈盈抱着婴儿,慌慌张张登上蓝景青的马车,惊险躲过疑似东方硕派出去的人马。」 纪不妄道:「那这位蓝景青,也是朝廷中人吗?」 曾美丽道:「他时任东卫军教头,任劳任怨,深受太子倚重。后来太子登基,蓝景青被提拔为领侍卫内大臣一职,是皇帝十分信任之将领。可惜的是,这位御前侍卫指挥官上任不到三年,有天随同皇帝去南山狩猎,为救皇帝而舍身坠崖。」 「换言之,有关柳盈盈下落的线索,就此断了吗?」纪不妄心存一丝侥幸。 曾美丽道:「要是没落入东方硕手中,柳盈盈大难不死,怕不跑得远远的。」 纪不妄道:「那火屠玲珑呢,目前是否仍在京城?」 「是的。」曾美丽知无不言,进一步补充道:「据闻此女乃是欢场中人,她与东方硕的义父女关系,多半是互相利用。一者为收集情报、一者为得靠山支持。另外!火屠玲珑有一meimei,名为火屠铃当,一朝登上枝头变凤凰,摇身成为萦妃。」 纪不妄道:「此事下官略有耳闻,听说火屠铃当本是兵部尚书陈枫府里的歌姬。」 曾美丽说:「看来你有做功课,是想了解,萦妃所生的皇子是如何夭折的吧?」 纪不妄道:「传闻此皇子五岁时摔跤猝死,皇室没有刻意掩盖的隐情吗?」 「樱妃受宠在先,萦妃受宠于后。两人为了争宠,不知检点,不顾皇家体面,把争宠斗到台面上。当时我身为皇后,想说这二人多半是爱疯了,各打五十大板,幽禁一个月。孰知,三天后就发生六皇子在赢华宫摔死的撼事,经查是意外。」 「下官听过另种版本,指陈皇子是被人从窗户丢出去,蓄意谋杀所为。」 纪不妄大胆说出心中的疑点,皇帝和丰王妃听到脸色遽变。曾美丽倒是面不改色,淡淡笑道:「此种传闻,我也有所耳闻,想相信却又无所适从。原由遭逢丧子之痛的萦妃,一口咬定,事情发生当日,有人瞧见太子妃身边的人,名唤李泰的太监,曾经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赢华宫,见人喝问撒腿便跑。待深入追查,李泰却人间蒸发。萦妃提不出人证,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而太子妃则一推三不知,甩锅甩得很干净,甚至暗指萦妃存心报复,无中生有,蓄意嫁祸,实情只有天晓得。」 「也就是说,六皇子摔死一事,最后以不了了之收场喽?」 「双方各执一词,一个拿不出证据、一个呼天抢地喊冤枉,皇帝能怎办?」 「据说萦妃和樱妃是亲戚,两人和兵部尚书陈枫亦有亲戚关系,是这样吗?」便衣钦差和圣母太后隔着桌面交谈,你一言我一语,交流得很热络,无暇理会旁人。丰王妃被冷落,一点也不在意,一派闲适以听故事的心情,边听边吃挺享受。 轩辕鸿志虽贵为一国之君,却很识大体。因为心知纪不妄不是在聊天,是在为棘手难解的案情找线索。他很知轻重,不随便插话,展现帝王宽阔的胸襟,尽将平常就较一般人来得广的关心层面拓展开来。更何况,现在传入耳朵的讯息,很多都是轩辕鸿志闻所未闻的事情。有的涉及到权贵之间的连系生态、有的是深藏后宫之中不愿张扬的隐秘。他岂能漠不关心,俊俏的面孔挂着饶富趣味的表情,一下子向右看着曾美丽、一下子向左注视着纪不妄,不时持杯就唇作沉思状。 总之,轩辕鸿志心安而不惧,志闲而多欲,听得津津有味。 倒是曾美丽,听到「萦妃和樱妃是亲戚」时,表情一怔,明亮的双眼迅速被一层迷雾困惑住。她端起杯子浅呷一口,藉由品酒沉吟来整理思路,好半晌方说:「就我所知,樱妃是天鼠国人,火屠铃当乃是炎族人,八竿子打不到才是呀。」 最主要的是,今天早上在金鑾殿上。 他親眼目睹,杉河剛擊出氣勢如虹的一掌,打到紀不妄宛若柔軟無力的掌上。 結果,剛強的外功遇到柔和的內功,有如撞上無形的氣牆,兵敗如山倒! 現在既然得知,軒轅家族珍藏一本代代相傳的曠世秘冊,內容博大精深,光是武功心法就足以引人無限遐想,無比神往。軒轅鴻志身為帝王,是家族指定的傳承人。他豈有不心動,簡直恨不能立刻得以翻閱修練,習得一身高強的本領。 「毫無所悉。」曾美麗說的很明確,皇帝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被捏熄。 他怔怔愕愕,一時之間,內心小宇宙宛若遭逢世界末日的摧毀。 「志兒!你也不用太失望,即便沒有家傳秘笈,但行使帝王的職權,無論是你父王,或現在的你,都做得很好,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人民生活安定和樂,每個人都可以追求夢想,大展抱負,這才是最重要的啊!」曾美麗溫言安慰。 「是,祖奶奶講的對。」軒轅鴻志大表贊同,心裡卻感到酸酸苦苦澀澀。 「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仁淵先帝也是始料未及呀!」聖母太后無限唏噓。 軒轅鴻志趕緊追問:「此話怎講?」 曾美麗好整以暇喝口茶,用手絹擦下嘴角才說:「當孝鳴先皇得知,仁淵先帝提出的請求,當下只說了句「一切全憑皇上做主,老納隨緣」。孰知,人隔天就不見了。後來據北門衛兵言稱,說有一和尚手持天龍令牌,孑然一身於清晨離開皇城。唉!孝鳴先皇不願惹塵埃,毅然來個不告而別,從此下落不明,猶如人間蒸發。任皇帝派人四處打探,皆徒勞無功。直到至明太子登基之後,某天無意間從元統帥口中得知,他師尊乃是顓洲皞城清雲禪寺的住持,法號上青下空--」 她突然望向紀不妄。見他臉上掛著淺笑,無驚無喜,仿佛未受到任何影響。 事實上,聽到「法號上青下空」時,紀不妄內心受到很大的震撼。只不過,在聽見「顓洲皞城清雲禪寺的住持」時,他隱然猜到了,潛意識裡己經有所準備。所以紀不妄能將內心受到的衝擊,瞬間壓抑住,不讓神情流露出驚訝的氣色。 「難不成,這位青空老和尚,就是」軒轅鴻志並不笨,很快意會過來。 曾美麗頷首,轉而對著豐王妃說:「曉君!由妳來補充吧!」 「阿母講了那麼多了,合該休息一下。」話落,趙曉君轉而直視著皇帝,不疾不徐地說:「啟稟皇上!當妾身隨同王爺遷到顓洲皞城定居時,很快便聽聞,城東郊外有間清雲禪寺,寺裡有位法號青空的住持,仁心濟世被民眾奉為活菩薩。得知自己的封地上,出了一位這麼了不起的活佛,王爺心嚮往之,隔天就上山參拜一訪這位高僧。兩人相談甚歡,王爺受到佛理滌心,推崇有加。可惜的是,王爺居於皇城時,不知皇宮內苑有座禪寺,也未曾見過孝鳴老祖宗,以致於」 「朕明白了。」軒轅鴻志重重吁了一口氣,仿似要把胸腔內的鬱悶排解掉,再接道:「直到接獲先帝相詢的急訊,皇叔才曉得青空活菩薩的身份,然後呢?」 「晚了一步。」豐王妃苦笑,進一步說道:「王爺一得到急訊,立刻興沖沖尋去。不料住持已然換人當,只說青空老和尚雲遊四方去了,並未相告幾時會回來。可王爺身負先帝所託,不敢懈怠,十天半月便派人去清雲禪寺打聽,然後嘛」 她把眼光轉到紀不妄身上。見狀,軒轅鴻志豁然想起一事,不覺伸手抓住紀不妄的手臂,很激動地說:「瞧朕都忘了。愛卿!你是元統帥的師弟,師父自然同是青空老和尚,亦即朕的曾祖父。愛卿!你肯定見過朕的曾祖父,快跟朕講講。」 紀不妄神色如常,很淡定的說:「回皇上!家師乃是方外之人,性喜遊戲人間,心腸很好,扶弱濟貧沒少做,剷惡鋤jian不手軟,處世唯心是問。家師博覽經典,胸藏萬貫,行為不受禮教拘束,身在空門,六根不太清淨,化緣不戒酒rou」 此言一出,甭說是席間三人,連二位侍候的嬤嬤亦然。五人齊皆目瞪口呆,就像五尊木像般的定住。「簡而言之,家師的性情豪放不羈,舉止宛如百變天王,亦莊亦諧,該莊重時必定很嚴肅,該胡鬧時絕對不安靜,有時讓人啼笑皆非,有時讓人哭笑不得。皇上!以上所言,皆出自臣的肺腑,都是臣的切身感受,非關是非好壞,無礙一個人的品德cao守。臣只是據實相告,亦是此刻方知,家師曲折的人生,出身皇室,當過帝王。不過,有關秘笈一事,臣未曾聽聞家師言及過。」 軒轅鴻志猶如作了一個奇怪的夢,不由笑了起來,拍手叫絕:「哈!有趣、有趣極了!不承想,朕的曾祖父尚在人間,而且是個勇於跳脫框架的人物;雖入空門卻隨心所欲,活得多采多姿」他充滿仰慕的神往表情,仿似很想效尤之。 見狀,紀不妄趕緊抓住這個空檔,轉而看著曾美麗,很恭謹地說:「容下官放肆,有請聖母太后釋疑解惑,有關柳盈盈母女的後續,可知下落何方?」 曾美麗笑道:「紀大人為國cao勞,心繫案情,沒什麼好拘束的。記住!長壽宮並非金鑾殿,既來之則安之,我也不喜歡整天端著臉。所以,你儘管暢所欲言,不用顧忌什麼。至於柳盈盈的去向,聽聞擔心被秋後算帳,不敢留在京城」 林嬤嬤忽然靠上去附耳低語,曾美麗聽了,又說道:「我記性不好,竟把這事給忘了。皇帝發現秘笈失竊那天下午,阿花出宮幫我辦事,湊巧在街上瞧見柳盈盈抱著嬰兒,慌慌張張登上藍景青的馬車,驚險躲過疑似東方碩派出去的人馬。」 紀不妄道:「那這位藍景青,也是朝廷中人嗎?」 曾美麗道:「他時任東衛軍教頭,任勞任怨,深受太子倚重。後來太子登基,藍景青被提拔為領侍衛內大臣一職,是皇帝十分信任之將領。可惜的是,這位御前侍衛指揮官上任不到三年,有天隨同皇帝去南山狩獵,為救皇帝而捨身墜崖。」 「換言之,有關柳盈盈下落的線索,就此斷了嗎?」紀不妄心存一絲僥倖。 曾美麗道:「要是沒落入東方碩手中,柳盈盈大難不死,怕不跑得遠遠的。」 紀不妄道:「那火屠玲瓏呢,目前是否仍在京城?」 「是的。」曾美麗知無不言,進一步補充道:「據聞此女乃是歡場中人,她與東方碩的義父女關係,多半是互相利用。一者為收集情報、一者為得靠山支持。另外!火屠玲瓏有一meimei,名為火屠鈴噹,一朝登上枝頭變鳳凰,搖身成為縈妃。」 紀不妄道:「此事下官略有耳聞,聽說火屠鈴噹本是兵部尚書陳楓府裡的歌姬。」 曾美麗說:「看來你有做功課,是想了解,縈妃所生的皇子是如何夭折的吧?」 紀不妄道:「傳聞此皇子五歲時摔跤猝死,皇室沒有刻意掩蓋的隱情嗎?」 「櫻妃受寵在先,縈妃受寵於後。兩人為了爭寵,不知檢點,不顧皇家體面,把爭寵鬥到檯面上。當時我身為皇后,想說這二人多半是愛瘋了,各打五十大板,幽禁一個月。孰知,三天後就發生六皇子在贏華宮摔死的撼事,經查是意外。」 「下官聽過另種版本,指陳皇子是被人從窗戶丟出去,蓄意謀殺所為。」 紀不妄大膽說出心中的疑點,皇帝和豐王妃聽到臉色遽變。曾美麗倒是面不改色,淡淡笑道:「此種傳聞,我也有所耳聞,想相信卻又無所適從。原由遭逢喪子之痛的縈妃,一口咬定,事情發生當日,有人瞧見太子妃身邊的人,名喚李泰的太監,曾經鬼鬼祟祟地出現在贏華宮,見人喝問撒腿便跑。待深入追查,李泰卻人間蒸發。縈妃提不出人證,又沒有確切的證據。而太子妃則一推三不知,甩鍋甩得很乾淨,甚至暗指縈妃存心報復,無中生有,蓄意嫁禍,實情只有天曉得。」 「也就是說,六皇子摔死一事,最後以不了了之收場嘍?」 「雙方各執一詞,一個拿不出證據、一個呼天搶地喊冤枉,皇帝能怎辦?」 「據說縈妃和櫻妃是親戚,兩人和兵部尚書陳楓亦有親戚關係,是這樣嗎?」便衣欽差和聖母太后隔著桌面交談,你一言我一語,交流得很熱絡,無暇理會旁人。豐王妃被冷落,一點也不在意,一派閑適以聽故事的心情,邊聽邊吃挺享受。 軒轅鴻志雖貴為一國之君,卻很識大體。因為心知紀不妄不是在聊天,是在為棘手難解的案情找線索。他很知輕重,不隨便插話,展現帝王寬闊的胸襟,儘將平常就較一般人來得廣的關心層面拓展開來。更何況,現在傳入耳朵的訊息,很多都是軒轅鴻志聞所未聞的事情。有的涉及到權貴之間的連繫生態、有的是深藏後宮之中不願張揚的隱秘。他豈能漠不關心,俊俏的面孔掛著饒富趣味的表情,一下子向右看著曾美麗、一下子向左注視著紀不妄,不時持杯就唇作沉思狀。 總之,軒轅鴻志心安而不懼,志閑而多欲,聽得津津有味。 倒是曾美麗,聽到「縈妃和櫻妃是親戚」時,表情一怔,明亮的雙眼迅速被一層迷霧困惑住。她端起杯子淺呷一口,藉由品酒沉吟來整理思路,好半晌方說:「就我所知,櫻妃是天鼠國人,火屠鈴噹乃是炎族人,八竿子打不到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