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校园篇)
9(校园篇)
随他上了楼,开门进屋。 屋子里黑乎乎的,伴着一闪而过的雷光才照亮了些。 林启逸随手开了电视,正好停在播放天气预报的频道。 近一周,淮城市内将会出现大暴雨,部分地区有特大暴雨,雨大风急,图上这一大片区域将会出现城市内涝。 她瞄了一眼电视机,瞅瞅空荡荡的屋子,你家人呢? 我妈上夜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附身问她,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那也没办法,我都跟你上来了。女孩如此答道。 他挑了挑眉,没再接话,将客厅的灯打开后便回了房。 关诺四处张望,她还是第一次到异性的家。 嗯就是普通的老城区旧楼房。 她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余光却桌旁的相框照片吸引。 一大一小的两兄弟。 哥哥笑得明朗,弟弟只是咧咧嘴,而且哥哥明显比弟弟高半个头。 她瞧着有些眼熟。 片刻,视野就被一块布料遮挡。 这是什么?关诺将盖在她头上的布料拉下来,捏了捏,是他的短T和短裤。 一件印着adidas的纯白T。 见他打球的时候穿过几次,于她来说有点长。 你总得洗个澡吧?他指了指关诺身上湿透的卫衣外套和衣裳。 就,就在你家? 洗好后,咬咬牙还是套上了他的衣服。 有一点清新的海盐味。 他随便给她热了碗面,关诺道了谢后,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便再无话可谈。 林启逸先开了话题,最近在忙什么? 关诺:没什么就是工作。 什么工作? 这个反正就是工作吧,你别管我。 林启逸轻哼一声,托着腮道,你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你别趁机占便宜哈。 对方挑了挑眉,面上拾起筷子继续吃面,桌底下用鞋尖轻轻踢了踢关诺。 听说你有个哥哥啊。 关诺没抬头,是啊,在当实习警察。 他点点头,恍悟道:哦,我哥也在当警察。 双方沉默着吃面片晌,关诺想起些什么,似笑非笑地放下筷子,我想起来,我来淮城上大学时,我哥语重心长地叮嘱我过,一定要小心看人。 怎么讲? 嗯,他说一般看上去很老实的,其实是蠢,看上去很机敏的,那是狡猾,帅的就是花心大萝卜,丑的就是面目可憎。她说完仍觉得意犹未尽,笑着补充,处女座,就是要你规规矩矩地听他说完并照做,他才善罢甘休。 关诺摇摇食指让林启逸凑近她来,故作神秘地低下声,像你这样的,他会说你这人轻浮又花。 林启逸凑近了去,听完了整句话并未觉得冒犯,反而与她打趣,我就当你说我帅了。 不要脸。 可你哥说得也没错,他重新坐直了身体,女孩子,大晚上的别在外面瞎逛了,而且再有下次别的男生说要带你回家,你也不要真跟着去了。 关诺觉得他此时正色的模样有些好笑,那你呢,随便带女孩子回家。 是啊,所以我说不定是什么好人的。 行了,婆婆mama的。 林启逸:你不信啊? 关诺啊地询问一声,只是见他绕过饭桌,坐到关诺旁边,只身靠近她,将她囚禁在墙面和自己之间。 你要不想象下如果我是哪个不怀好意的,会对你做什么? 他抱起关诺,托着她的臀,将她扔到沙发上。 关诺吓得惊呼一声,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他用指尖刮刮关诺的鼻,掌心摩挲她的脸。 你别忘了,这是我家。孤男寡女,成年人了,好好想想我要做什么。 闪电劈过,窗外响起一阵轰隆的雷声。 你不会。 关诺大约是知道他只是吓唬自己玩玩,但并没有将自己代入角色中,而且她也不肯定林启逸是否有异样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meimei,男人都是两面性的。 我也不知道。她的音量骤减,语气却是非常坚定地,虽然我好像与你相识没多久,但你给我的感觉确实是不一样的,你没必要把自己代入到那些不好的人中。 哦? 关诺移开了视线,揉揉略红的脸,我没真的怪你,还有你们班那个那个谁说我的话我也没在意。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是没多大波澜,只是不知为何又想起司徒少华与他讲述的那一番经历,不自在的情绪油然而生。 只是因为可怜对方吗? 但是无论是他义正辞严地向她挑明关系,还是那天程磊在她面前如此诋毁她,她的那些掩饰自己尴尬的小把戏,都是他童年经历里玩剩下的。 他的父亲兄长从小便离开了自己,母亲承担起双方的责任,难免无暇顾及他的小自尊,所以像往常孩子一般,什么家庭旅游,成人礼、家长会和毕业典礼的家长出席,他都是没有的。 当然,这些都被他当做空气,活生生地一口咽了下去,闷在肚子里。 你跟我也有点像。 什么?哪方面? 抱歉,林启逸放开她,替她整理好被他弄乱的头发,对不起跟你开开玩笑而已,别在意。 这有什么?她以为对方是在说与自己相似这点。 冷雨夜,似在洗刷曾受过的罪孽。 他们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 独他自怀心事。 清早,林启逸送关诺回了女寝。 衣服我帮你洗了再还你吧。 哦,行。 他没有直接离开,望着关诺的背影。 直到收到她的安全通知,他才放下心来。 林启逸现在想的更多的,是这几个星期里发生的事。或者说是她与他发生的事。 他想起她涂口红的模样,她头发上的桂花香,还有她在图书馆以及昨晚微微红润的双颊。 翘臀,檀口,春盎双峰。 相比于他又小小只的,头发蓬蓬的,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眼尾弯曲,泪痣随其微微荡漾的样子。 不得不说,关诺是他喜欢的类型。 或者说,早在他与她初相识的那天晚上之前,他对她早已依存了些许好感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