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卿】番外 紅帳銷魂（2）

    他話語隱晦，但剛剛經過劇烈的情事，不難猜出他指的是什麼。回身一把環握，明顯聽到一聲快控制不住的吸氣，她怒聲：「所以不是叫你痛快些嗎！」

    她想，一個姿勢到底，完事就好。玩出那麼多花樣，到現在都還沒泄，被弄得心亂如麻，還給她委屈上了。

    她的怒火，柳思大約也能猜到。大部分時間他順著她，唯有在這裡，他的意志非常堅定。

    溫熱細細落在卿綰的頸畔，浮躁的心忽然軟了軟。他的呢喃環繞在肌膚，「我知道，妳也捨不得。」

    那是最深入的靈魂交流，豈能僅是為了一個目的，去隱忍與遷就。

    或許他還做得不夠好，但是，他願意用更長的時間，做到最好。

    懷中的姑娘徹底軟成一灘春水，溫順如小貓，任由他翻轉摺疊。只是當她又被翻轉著背對他，心裡還是油然而生一股恐慌，感受到身下硬物徘徊，她慌聲：「柳思，別這樣。我想看著你」

    她害怕毫無預警地承受。

    從以前就是這樣，本以為越走越好，卻總有劇變等著她。最崩潰的是當日她好不容易與柳思確認了心意，最後不得不把他推遠，用超然的理性，把感性決絕割捨。

    誰知道柳思做得比她還要決絕。最後一面他從後環著她，依依絮語，身子虛化消散。情急叫他，只抓得一手的金光。

    身前的姑娘忽然顫抖得厲害，大約又想到什麼傷心事。依了她的心意將她轉回來，溫聲安慰：「別害怕了啊，都過去了。」

    讓她的腿環在腰上，最緊密貼合的姿勢。失序的心跳終於得到安定，目光從上往下，從他溫柔含笑的臉，到兩者將連未連的秘處。被強烈的畫面刺激了下，連忙錯開目光。

    春水充足，他進入得順利，毛髮糾結，一下去直接到了底，嚴絲合縫。小姑娘喉間剛逸出滿足的低嘆，下一瞬間被陡然加大的幅度頂得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先前的誠然也很兇猛，但不像現在盡根而入又幾乎抽出，感覺又有不同。床被劇烈搖晃，根部兩側的軟囊，起落之間在身上拍打，清脆明晰，濕漉漉的。本來還想躲，卻發現根本不用躲，因為加大了幅度也加大了慣性，她幾乎要被撞出去，甚至還得收緊雙腿，將他牢牢圈住。

    所有的行動依賴的是本能，顯然這樣的本能取悅了柳思，笑了聲，不再大開大闔，完全嵌入後，轉變為細微的抽動。

    埋在某個敏感點細細挑逗，像羽毛軟軟地撓，觸感細膩而逐漸敏銳。此刻卿綰的心裡非常矛盾，一邊貪戀這種新鮮的感覺，一邊又熱得心亂，恨不得快點結束才好。

    嬌吟破碎不成調，她不知道，她無意識的低吟，正一寸寸蠶食柳思的理智。

    忽然捉了她的雙腿往她的胸口折，被蹂躪到紅腫的某處意外落到眼底。自己的東西還在其中忘情進出。這樣的奇景對他來說也非常刺激，喉結上下滾了滾，浮沉更加快速。

    忽淺忽深，忽快忽慢，本來顧忌著聲音會不會傳出去，她的呼喊比較隱忍，然而越到後面越控制不住。羞恥感不斷爬升，因為羞恥而產生的惱意也越來越強，她再也忍不住了，憑著一股意氣傾身往上，雙臂環住他的後頸。

    這樣的動作讓他難以行動，定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對方一瞬間的錯愕茫然盡收眼底，終於拿到一點主導權，小姑娘勾起唇，呵氣如蘭：「你欺負我這麼久，換我欺負你了。」

    還沒來得及猜小姑娘要怎麼欺負回來，被從側施了一點力，失去平衡往旁邊倒。

    滾過半圈，小姑娘翻到了他的上方。下身仍然緊密相連，卿綰緩了緩剛剛交接處稍稍旋轉迸發的快感，狠了心，緊緊按住身下的人，大力起伏。

    小姑娘一直都大膽，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大膽。她抓中的時機也同樣要命，緊緊夾著他的根，又穩又深，趨於原始的索求，沒有技巧，卻輕易讓他心搖神馳。體內一股熱意在每次衝刺下一點一點往上漫，在前端快速堆積，銳意勃發，不出片刻，便是決堤之時。

    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神迷離，臉色也逐漸漲紅。滿意地看到底下的人失去方寸，快感也堆積得極快，比先前幾下更甚，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面容模糊了，視野所及之處一片震顫的白光，同時一聲輕哼，相擁著停下來。

    憑著一股怒意壓住他，終於等到他傾洩，耗乾了所有的力氣，低垂眼睫，埋在他懷裡，癱軟如泥。看到小姑娘疲累的模樣，彷彿剛剛嚷嚷著要欺負回去的她只是錯覺。啞然失笑，伸手去理她的髮鬢，「怎麼不欺負久一些？」

    他的調侃輕易撩起她的火，然而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連抬眼瞪他的餘裕都沒有。小心翼翼將疲軟的小東西撤下，虛虛披了衣服，下樓打水。

    房裡全是曖昧的香氣，她躺在裡面，幾乎要沉入夢鄉。不多時，柳思提了浴桶回來，裝滿溫水，喊她，「綰綰，先別睡。黏成這樣，妳睡得著？」

    還不是你弄的。賭氣著不回應，翻了個身，小臉朝裡。柳思無奈搖了搖頭，又想起小姑娘第一次經歷，現在就算不賭氣，也下不了床。寵溺一下走到床前，一把將小姑娘撈出來，「洗乾淨好睡覺，乖。」

    他的動作立刻驚醒了她，睜著迷濛的眼睛，有些不悅，「用去塵訣呀，再洗就天亮了。」

    她都不知道她軟綿綿地發脾氣到底有多誘惑。眼底又滑過一絲晦暗之意，柳思頓了頓，心底驀然閃過一個壞主意。

    他眼眸微彎，「我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