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不干净了
他的身子不干净了
W的尾随技巧炉火纯青,连续几天下来,言落落丝毫没察觉出有哪里不对,按部就班地在员工宿舍与公司之间两点一线。 为了省钱,老板把宿舍租在偏远位置,因此言落落同所有苦逼社畜一样,每天早上都会被闹钟叫醒,睡眼惺忪地洗漱穿衣,拎包出门,然后用尽浑身解数,挤进早高峰地铁车厢,像沙丁鱼罐头般,以某个扭曲的姿势,一路固定到市中心的CBD换乘站,再被人流推出车厢,徒步走到公司。 一切看起来都稀松平常。 但W坚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有理由怀疑,言落落会在人群最密集的时候,与同伙接头。 于是他选择跟着言落落一起踏上早高峰的征途。 紧接着,三天过去了。 W压根没能成功跟言落落挤上同一趟车。 看来他着实低估了早高峰的力量。 为了不被言落落发现,W总是小心谨慎地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然后就会被顺利成章地关在车厢外,眼巴巴地目送某个被夹在门缝中央的背包带、马尾辫、棉布兜帽,随着地铁缓缓驶向远方。 W心有余悸地拢拢兜帽,决定换种思路,舍身取义,紧贴着言落落上车。 这次,他终于成功了,但也没完全成功 W被身后汹涌的人潮一把推到言落落身上,同她撞了个满怀。 待W勉强站稳身子,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嘴唇不偏不倚,正好撞到言落落的酥胸上,撞出一块小小的塌陷。 绵软柔嫩的触感,瞬间涤荡过W的嘴唇,径直穿透他每一丝敏感点,以最快速度涌进体内,窜入大脑皮层,汇成两句晴天霹雳般的谶语 他跟她的rufang接吻了。 是初吻。 初吻初吻吻吻吻,这句话拖出冗长的尾音,在W脑海中久久回荡。 他清楚的记得,训练手册把吻定义为入门级性行为。 根据记录,数百年前,吻是绝大部分人类进行初体验的手段。 在该体系中,初吻显得尤其重要,许多人认为它具有特殊意义,甚至还有由此诞生的种种纪念日和纪念手段。 至于女人的rufang,更是性行为中的重中之重,甚至直接关系到终极环节生育。 回忆完手册上的内容,W僵住了,直挺挺地僵在言落落的酥胸上,一动不动。 他这算什么? 从处男一步登天到生育? 他或许会因此怀上宝宝??? 想到这种可能性,W的心脏猛地坠落下去,犹入无底深渊,绝望感瞬间弥漫全身 他脏了。 他的身子不再干净了。 您好?正当W沉浸在绝望中无法自拔时,一个好听的女声忽然从他脑袋顶上传来。 闻声,W茫然地抬起头,发现言落落正居高临下盯着自己,一脸试探: 请问您没事吧? W蓦然反应过来,腾地后退半步,死死捂住嘴巴,警惕地盯着言落落,像只炸毛的狐狸。 不好,被敌人发现了。 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竟分不清被敌人发现了和自己不干净了,哪个更令人悲伤。 陌生男人的激烈反应,也把言落落吓了一跳。 但言落落很快便替他找到了理由。 这个世界的人,对异性身体结构都不甚了解,说不定这个兜帽男被女性特有的胸前脂肪给惊着了?毕竟当初郑嘉元第一次看到她下体时,也差点儿吓得屁滚尿流。 况且对方一直戴着兜帽,连脸都看不清,或许性格本身就比较怕生自闭吧。这样想着,言落落不禁心生怜爱,冲W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没关系,人多嘛。 言下之意,是在人多的情况下,免不了发生这种意外,希望眼前的陌生兜帽男不要介怀。 但在W听来,这话却别具深意: 人多?什么意思?是指我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对她下手?还是说这群人里有她的同伙? W警觉地环视车厢,但周围的乘客不是在闭目养神,就是盯着手机屏幕,没有人同言落落产生互动。 言落落见兜帽男不理会自己,只顾着四处东张西望,还以为他是在逃避尴尬,便善解人意地低下头继续刷手机,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这正中W下怀。 毕竟网络通讯这么发达,言落落很可能用监测不到的暗网跟同党联络。 言落落一刷起手机,就会自动屏蔽周围的一切,W趁机凑到她身边,准备用余光瞥向她的手机屏幕。正当他要得逞时,扩音喇叭里突然响起甜甜的播报声 叮咚,博物馆站到了,本站车门从右侧开启,要下车的旅客请携带好随身物品,不要拥挤,有序 唰啦啦一大群上班族丧尸围城般涌进车厢,把有序后面的话语,彻底淹没在骂骂咧咧的推搡声中。 W被巨大的怪力猛地一推,瞬间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挤爆了。没想到他熬过了残酷严苛的雨林训练,挺过了缺水断粮的荒岛求生,今天却会被社畜的铁蹄踏破,命丧于早高峰的地铁车厢之中。 同时还失了身。 W绝望地闭上双眼。结果过了两秒,他忽然发现,自己并没像预料中那样撞上车门、栏杆或程序员的坚硬背包。 他的脸被一大团软乎乎的东西牢牢接住,完美包裹起来,没受到一丝一毫的侵害。 一吸气,还能闻见一阵若有似无的奶香,沁人心脾,勾人魂魄。 这让W想起食堂里限量供应的奶黄包,还有逢年过节才会端上桌的软糯麻薯,香甜绵软,入口即化。 莫不是撞到了别人买的早餐? W心里嘀咕着,刚准备抬头跟人家道声歉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只见言落落一边捧着手机,一边低头看向自己,脸上明明挂着笑,声音却沁着无限寒意: 又是你,梅开二度,嗯? 好消息是,这回W没吻上言落落的rufang。 坏消息是,他整张脸都埋进了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