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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重逢



    房间里有灰尘的味道,床铺上的被套是新买来换的,没有独特的于清洗后在烈日下暴晒后的触感,应该是头一次用。

    床铺周围的空空荡荡,甚至连床头柜都没有。

    房间的主人大约是才搬家的吧,这也不难解释为何房间里会放着好几个未开封的大纸箱。

    唐俏躺在床铺上,衣裳半解,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把手放在她的rufang上。哺乳期让她的乳晕变深,rutou变大,女儿一岁了,可她仍是舍不得让孩子断奶,因为女儿的哭声太可怜了。

    她也许会很晚才回去,希望女儿今晚别哭才好。一岁的女儿,怎么看都还是小小的,比同样阶段的婴儿瘦弱了好多,都说女儿像爸爸,齐沨那么高,女儿是否也能长得高挑呢?

    想到齐沨,唐俏偏头去看她身旁的男人。

    这人不是齐沨。

    男人在她的脖子上亲吻。

    赵赵彦骋

    嗯。男人应了她一声,把脸埋在她怀里轻闻。

    唐俏想,齐沨曾经也最爱这样,如同婴儿一般把他的头埋在她的颈肩,毫不害羞地表示他对她的喜欢。

    赵彦骋毕竟不是齐沨,不会如同齐沨那样,说出一连串的甜言蜜语,直把她说得脸发烫了才罢休。

    赵彦骋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唐俏与他相识多年,知晓他这人的冷淡是深入骨髓的。

    赵彦骋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指尖隔着内裤触碰到她的阴部:唐俏

    唐俏主动地掀开裙子。

    到了这一刻,她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好矜持的。

    脱下内裤,赵彦骋的手指缓缓地在她的yinchun上摩擦,唐俏感受到他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不禁抬起头迎上去。

    啊!

    男人的手指在下一刻就这么插进了她的yindao之中,唐俏虽也会自慰,但突然来这么一下,她并不好受,而且,也许是因为心情低落,她的性液分泌不多。

    痛?赵彦骋皱起眉头。

    有一点

    男人停住,拔出手指,yindao口被狠狠摩擦了一下,带来陌生又熟悉的小小快感,唐俏咬住嘴唇,还未开口,赵彦骋已经起身。

    我送你回去。赵彦骋捡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穿回身上,唐俏分明瞧见他的白衬衫上有一抹口红的印记,那是她一个小时前印上去的。

    还是冲动了,唐俏想。

    唐俏起身穿衣服时,赵彦骋已经穿戴好在一旁等她了。他西装整齐,表情冷淡,刚才两人抱在床上那么一会,他连头发也未乱多少。

    这对比之下,反倒显得她狼狈许多。唐俏暗暗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兴起上赵彦骋的车,一点点酒精都能让她的欲望放大。

    唐俏知道赵彦骋一向是洁身自好的,学生时代的他那么受欢迎,他却一颗心只在学习上。到了大学,赵彦骋依旧不交女友,也不同其他人搞暧昧,人人都说他读书读傻了。

    唐俏心中自嘲,赵彦骋今日沾到了她,算是赵彦骋倒霉。

    怎么都是朋友,哪怕已多年没有联系。唐俏穿戴完毕,在赵彦骋的车中沉默一路,等到了下车的那一刻,才把那一句对不起说出来。

    如果可以,忘了吧。唐俏一路北风吹,酒醒了不少,她低着头看脚尖,再见,赵彦骋。

    今夜同学聚会,闲聊之间唐俏得知赵彦骋现在在D市工作,D市离A市很远,赵彦骋一家都在D市,且他工作忙,不久后便要离开的。

    长大许久,唐俏明白,下次再见到赵彦骋,恐怕不知是何日了。

    她没等到赵彦骋的回复,回应她的是缓缓关上的车窗。这人便是这样的脾性,曾经玩得要好的伙伴出了社会,大家都有所变化,变得更加圆滑,更加世故,独独赵彦骋仍旧是个闷性子。

    唐俏的性子同样变了,她见赵彦骋车窗关闭,扭头便走。

    她没好脾气去吃汽车尾气。

    上了楼,打开门,客厅亮着,父亲唐明坐在一旁测血压,唐俏听见那机器报出血压偏高的结果,心中并不惊讶。

    母亲孟月芝见她来了,道:小淇睡了。

    唐俏去房间里看,唐思在床铺上仰面躺着,盖着被子,睡得并不安宁。

    唐俏伸出手,在她的胸脯上轻拍,唐思闻到母亲的味道,迷迷糊糊转醒,轻轻哭泣起来,唐俏解开胸前的衣服,她只喝了两口啤酒,喂奶应该没事,唐俏考虑完,则把左乳托出来递到女儿嘴边,让她吃奶。

    这时她才发现,左乳上有一个浅浅的红痕,怕是赵彦骋那会吸上去的。

    唐思满足地发出吮吸的声音。

    唐俏笑笑,摸她的眉毛。

    真希望她的眉眼能长得像齐沨。

    齐沨是双眼皮,眼睛细长,眼尾微微上挑,像只狐狸。

    唐俏第一次见到他,不由自主地叫他:咦,狐狸哎。

    齐沨听了这声朝她看过来,唐俏被发现,脸立马红了,刚想道歉,齐风瞧着她来了一句:那啥,狐狸怎么叫来着?

    唐俏记得自己当时傻愣愣地不知道回话,齐沨自顾自地在那继续说:唉,这可不好怼回去,随便凑合吧。

    说完,他扮起鬼脸,朝着唐俏学了一声狮子吼。

    后来齐沨给唐俏解释,他那时听到唐俏那声狐狸,想着得学声狐狸叫吓唬这女同学一下,可惜他不知道狐狸怎么叫,只好用狮子的叫声来应付。

    唐俏听了,笑得肚子疼,半天没缓过来。

    到了今日,她想起与齐沨的这份回忆,仍是忍不住笑起来。

    孟月芝听见笑声,探头进房间:怎么了?

    唐俏笑道:妈,没什么,我想到齐沨了

    孟月芝的表情微妙起来,她轻轻叹出一口气:哦那个命苦的孩子。

    她这句话指的是齐沨。

    唐俏止住笑容。

    希望他在地下保佑我们小淇快快长大,这孩子,总是生病呢。母亲仍在说,想一想,小淇快一岁了,齐沨的事,过去快两年了

    妈,你别说了。唐俏低声道。

    孟月芝停了声音,她察觉女儿的情绪,放柔声音:早点睡吧,阿俏。

    嗯,你们也是。

    她关上门,室内又只剩下唐俏唐思母女二人了。

    爸爸会保佑我们小淇快快长大的。唐俏低头吻了吻女儿的头,小淇,你要健健康康的。

    唐思不知她的难过,她吃饱喝足,紧闭双眼,在母亲的怀抱中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