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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美梦

    

第四十九章 美梦



    抵死缠绵。

    哈维记不清与薇薇纠缠了多久,他总觉得只要不停下,日月就不会交替,时间就能永远停在这个晚上。

    薇薇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即使连吟哦都哑了,也要粘在他身上。

    当哈维再次睁开眼时,对上了薇薇疲惫的眼神,她眼圈还泛着黑。

    他睡眠不深,因为心事醒得也早,可薇薇似乎醒得更早。她弯着腰,用虚弱的语气催促:带我去小便。

    是因为站不起来了吗?像是忍了很久的样子。

    哈维刚站起身,又听到她猫叫似的声音:快点。

    他不敢耽误,随手抽了个毯子裹住她赤裸的身体,就抱起来往卫生间走。好在他这间客房的配置还算不错,有单独的浴室和卫生间,不必出门和别人共用一个。

    把薇薇放了下来后,哈维背过了身,感觉衣角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手竟然还牢牢扯着自己,唯恐他趁着机会跑了一样。

    哈维被她这种小孩子的想法逗得失笑,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一股强劲的水流,在安静的室内极为明显。

    她甚至轻轻哼了一声,仿佛终于舒了口气。

    哈维忍不住责备她:憋那么久,对身体不好。

    要你管。

    水流声让薇薇脸颊发热,时间越拖越长,尿液却止不住似的、争先恐后从阴蒂喷涌而出,就像她昨晚无法控制的连续高潮那样。

    持久又强烈,想止住那股尿意、甚至只要试图轻柔斯文地尿出来,都会引起下腹沉甸甸的酸涩,反而更忍不住。

    阴蒂像个坏了的水阀,从昨晚被吸了后就有损坏的趋势,经过一夜,现在更是不听使唤地倾泻而出,积攒许久的热流一股脑冲了出来。

    如果哈维敢看不起她,她就就不给他吃早饭。薇薇胡思乱想着,把毛毯蒙在下身周围,试图阻挡掉水液的声音。

    可是还是很明显,潺潺激流声恨不得把她架在火上烤,她只能死死并拢腿根,臊红着脸。

    哈维却没有注意到少女此刻的小心思。

    他只是猜到了什么。

    比如,薇薇一夜没睡守着他是为了什么,在床上憋着尿却不肯上厕所、即使在他面前尿尿羞耻又丢脸,还是拉着他不放是为了什么。

    她明明没有说一句挽留,浑身上下却使出了吃奶的劲,想让他多停留在这儿,哪怕一秒。

    哈维一言不发地等薇薇上完厕所,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你趁现在早点回去,别被发现了。

    我我还想吃,薇薇连忙揽住了他的腰,死死偎进哈维怀中,我既然敢来,就不怕被发现。

    哈维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她浑身的爱痕、红肿干涩的阴户,她为了某种目的编造的谎言一戳即破,他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不,万一又发生被仆人告发的情况,即使是流言都会影响你的声誉,他轻声拒绝,隔了很久,才放弃似的吻了吻女孩的额头,我晚上来找你,好不好?

    让他潜入,至少比薇薇更不容易被人察觉。

    怀中的娇躯颤抖起来,哈维胸口多了点湿漉漉的痕迹,仿佛要滴进他心里。

    她重重点头,带着哭腔回应:说好了,不许骗我。

    嗯。

    西利艾克斯大人给薇薇请了几天假,也建议她近几日不要出门,避免她听到些流言蜚语。

    就算瞒得再好,贵族之间退婚这么大的事情,也总会有消息传出来,女方更是容易成为许多不堪谣言的攻击对象。

    而此时的薇薇,正安心地躺在大床上,坠入香甜梦乡。折腾了一夜,又强撑着不睡,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感到身心俱疲。

    补觉睡得快到下午,等到西利艾克斯大人都担心宝贝女儿是不是打击太大昏迷了,打算派个女仆去看看的时候,薇薇才腰酸背痛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把门口粘着的扰本小姐美梦者死的纸条撕下。嗯,看来威慑力还是不错的,薇薇小姐表示十分满意。

    她换了身严实的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确保没有异样之后,才迈着别扭的小碎步走出房门。

    薇薇努力使自己的步伐看起来自然,可走路摩擦时来自腿心的肿痛,不止一次提醒她,她已经失去了什么。

    她走得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悬崖边缘徘徊,一不小心就会落入深渊。

    当初的希娅也是这种感觉吧,强压不安,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按着亚撒的要求做出背叛主人的事情。

    即使薇薇就处在自家的走廊,都觉得周围路过的仆人在指指点点,甚至抬不起头。

    她忽然意识到,虽然她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预设,但内心深处还是害怕着别人探视的目光。

    这种无形的压力在她看到父亲时达到了顶峰。

    给你请好假了,昨天累坏了吧,西利艾克斯衣着得体地坐在餐桌旁,让仆人端上前菜,是薇薇喜欢的香煎扇贝配姜泥,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哪也不要去。

    薇薇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不累,一点也不。我只是困了才多睡了会儿。

    她欲盖弥彰地往嘴里塞入扇贝rou,饱满的rou汁在口腔迸发,但她没心思去尝什么味道。

    薇薇忽然想起了什么,连rou都来不及咽,她把嘴里碍事的食物挤到腮帮,不清不楚地发问,

    哈薇呢?

    说完,紧张兮兮地盯着父亲。

    西利艾克斯面无表情,抬起下巴示意桌上那盘扇贝:他做的。

    薇薇松了口气,这才体会到嘴里醇厚的香味,不知他加糖了没有,仿佛还有点甜。

    西利艾克斯看到女儿牵起的嘴角就气不打一处来,屈起指节扣了扣桌面:好好吃饭!

    薇薇喝了口葡萄汁,飞快地把rou咽进肚里,巴巴地往厨房方向瞅。

    西利艾克斯叹了口气,吩咐下去。很快,哈维端着盘子上来了。

    薇薇与他对视一眼,心跳漏了一拍。

    时间按下了停止键,只有昨晚的场景在脑海中飞速复盘,勾勒出哈维手肘撑在她耳旁,眼眸中倒映着她时情动的表情。

    专注又忍耐,肌rou运动时的流畅线条让性张力扑面而来。

    薇薇晃了下神,盘子已经摆在了面前,哈维不着痕迹地蹭了下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一阵酥痒。

    请用。

    薇薇痴痴地盯久了,让他蜜色的肌肤都泛起了不自然的红,难以驱散。

    如果没有人,薇薇会命令他献吻。

    薇薇喝了口葡萄汁,旁敲侧击:父亲大人最近不是很忙吗?

    西利艾克斯气笑了,迁怒般瞪了哈维一眼:再忙也要陪女儿啊,放心,这几天我把公事都推了。

    哈维假装没看见,站姿更端正了,于无形中透露着一股卑微。

    薇薇闷头扒牛排,刀子恶狠狠地插了上去,跟牛rou较起了劲,直到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

    我帮你切。

    说着,哈维穿过薇薇的指缝,食指与拇指触到刀身,将她整只手包了起来,另一只手也是同样。

    他的身体靠近她,明明还有一丝空隙,薇薇却感觉到来自对方胸膛的暖热,像是从背后拥抱。

    他似乎也感觉到姿势的暧昧,切牛排的手法都变得迟钝,缓缓握紧了掌心的柔嫩。

    薇薇与他十指交缠,指缝都被入得酥麻。

    她想起昨晚,哈维也是这样覆在她身上,紧密地扣住她的手指,湿热的喘息倾诉在耳侧,耳根被热气晕染得通红。

    薇薇的头往后靠了靠,触到了哈维坚定的臂膀,之前烦躁的心忽地安定下来,就像是他能够挡住旁人不怀好意探究的目光。

    没有什么值得惶恐的。

    昨晚,两人结合得那么紧密,秘而不宣地共犯着同一个罪行,即使是教皇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薇薇感觉手背多了丝黏热,她吞了口唾沫,脸红得发烧,湿软的嗓音从喉咙深处滚了出来,

    我要吃。

    他的手顿了顿,喘了口气,手心渐渐发烫。

    大概刚恋爱的人都有些敏感和应激,才会对每一句普通的话语浮想联翩,每一个单纯的词汇都蠢蠢欲动。

    喂我。薇薇反手勾住了哈维颀长的手指。

    餐刀滑落,与盘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咳咳西利艾克斯重重咳嗽,仍然阻止不了女儿与别的男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

    他觉得自己再看下去,迟早要被活活气死,眼睛都闭不上的那种。

    哈维啊,西利艾克斯笑得很和蔼,语气却咬牙切齿,你去集市买水果和面包,再去尼尔湖边洗下衣服,回来后不要忘了给院子的花浇水。

    薇薇用叉子敲击桌面,不满抗议:集市和尼尔湖相差几乎半个索锡镇!这不公平!

    我去。哈维递给薇薇一个并不在意的微笑,你很久没见父亲了,趁他在家好好叙旧吧,他只是担心你。

    顿时,薇薇的态度软化下来,就连西利艾克斯的内心都有点动摇与刺痛。

    父女间长期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在薇薇很小的时候,他才专门抽空陪伴女儿,之后就像牧羊一样放养起来,也让她养成了许多坏习惯。

    哈维向两人分别点了点头,径直往门口方向走去,在他准备关门时,西利艾克斯大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浇完花,挑一朵最好看的摘了吧。

    下午,薇薇与父亲久违的聊起了天,从生疏到放松。

    如果没有之前哈维的出现,薇薇肯定紧张得露馅,但她现在已经调整好心态,勉强能应付过去。

    她很清楚,过了父亲这关并不算什么,将来她要应付的情况更多。

    等到晚上,她心不在焉地躺在床上,目光频频望向门口,等到她快睡着了,才终于听到轻轻的叩门声。

    薇薇蹦了起来,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下衣着,再装作哈欠打了一半的样子开了门。

    怎么才来。她一边抱怨,一边把背着手的哈维拉了进来。

    哈维进了房,手才从背后伸了出来。

    握着一支削了刺的卡罗拉玫瑰。花朵饱满圆润,鲜艳夺目,是最上等的玫瑰红。

    寒冬已过,他在花团锦簇中挑花了眼,才找到最好看的顶级玫瑰,应该没有辜负伯爵别扭的美意。

    薇薇的眼睛发光,嗅着玫瑰的芬芳转了两圈。从哈维的视角往下看,转成圆圈的裙摆衬得她更像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她把玫瑰插入花瓶:很漂亮。

    嗯。哈维凝视着她。

    抱着我睡。她以一种发布命令的口吻。

    哈维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在躺下之前,终于忍不住问:你早上究竟把我的行李放哪里了?我找了很久,连床底都看了两遍。

    送走薇薇之后,哈维想换件衣服,然后就发现他的衣服昨晚就放进了行李,而行李又被某个不知名主子藏得无影无踪。

    于是,他被迫一件衣服穿了一天。

    啊,薇薇忽然想起了什么,我锁进了柜子,钥匙在我的口袋里,刚刚让女仆拿去洗了。

    哈维扶了扶额,叹了口气。

    我可以大后天啊不,半个月后还你吗?薇薇狮子大开口,眼也不眨地一通胡扯,你看,也许女仆会没注意到,让它被其他哪件衣服卷走,然后洗干净后又落到了别人手里,总之,找起来很费时间的。

    哈维心底泛酸,吻了吻她的额头:明晚,我来找你,记得把钥匙还我。

    再这样拖下去,他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薇薇细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她很快又提起精神,拍了拍手,

    后天我想逛街,给你买衣服好不好?或者,我们去郊外,一起散散心

    薇薇。

    哈维打断了她,她的眼眶迅速泛红,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就像是他要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他只好闭口不提离开的话题,只是嘱咐些等自己走后,薇薇需要注意的事项,光是这样她都已经在装睡了,还发出了有节奏的鼾声。

    对于这种鸵鸟心态,哈维也不知拿这小可爱怎么办,只好凝视着她的(装)睡颜,搜肠刮肚地想了个童话故事,讲给她听。

    用最轻柔的语气,祝她做一个像今晚的月色一样温柔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