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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追儀凌同人:傾凌-18.內jian

    

【魔道祖師】追儀凌同人:傾凌-18.內jian



    18.內jian

    另一方面,順利抵達雲深不知處的金凌和景儀,跟在含光君身後敲響了寒室的的大門。

    不一會,藍曦臣便應了聲,吱呀一聲打開了房門。

    他看著門外三人,驚訝地開口:「忘機?怎麼是你?還有景儀和金凌?你們怎麼碰到一處去了?」說著便把三人請進室內。

    藍曦臣的寒室和它的名稱絲毫不搭,不但不顯清寒,反而充滿了書卷氣息。

    木製的雕花漏窗將陽光引進了室內,灑了滿地徐徐瑤光,房間角落燃著杏花味的線香,味道清淡典雅。

    不大的廳房內,擺放著好幾只秋千書架,上頭堆滿了書本卷軸,幾座江西杉木製成的萬曆櫃,也是滿滿當當地存放著許多物品。

    漆得白淨的牆上掛著幾幅畫軸,多是花鳥山水之類的主題,唯獨一幅掛在角落的畫,畫著一名背光男子,朦朦朧朧地勾勒著個人型,因背著光看不清面貌,但金凌看著那幅畫,胸中難受,因為他看出來了,那畫中之人正是他的小叔,金光瑤。

    金凌一直不知該如何面對澤蕪君,蘭陵金氏虧欠藍曦臣的,一點都不比虧欠魏無羨的少。

    金光瑤和藍曦臣,二人從前過從甚密,甚至結拜為異姓兄弟,澤蕪君給予了金光瑤自己的一片丹心,力排眾議地為他說話,到頭來卻是一枕槐安。

    金光瑤甚至利用藍曦臣,使他間接害死自己的結拜大哥面對這樣一個金光瑤,澤蕪君竟還默默用自己的方式,給他弔唁。

    如果說這世上尚有一人,願意和金凌一起為金光瑤哭泣那也不該是藍曦臣,因為那樣實在太痛了。

    「澤蕪君。」

    「澤蕪君。」

    金凌跟著藍景儀一齊喊了人後,便默默站到一旁。

    他的落寞被身旁的藍景儀發現,景儀不動聲色地捏了捏金凌完好無損的左手,朝他露出一記擠眉弄眼的笑容。

    真醜。

    金凌這樣想著,卻覺得心中寬慰許多。

    方走進室內,藍忘機便直話直說:「兄長,出事了。」

    他這話說得過份簡潔、沒頭沒尾,一般人定是不得要領,藍景儀方要開口解釋,卻見藍曦臣皺了皺眉,道:「思追他們夜獵出現異狀?景儀你們受了傷嗎?」

    藍景儀無語不愧是姑蘇藍氏最強的讀弟機。

    於是他又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聽完事情始末,藍曦臣走到金凌身前,執起了他的傷肢,看著那怵目驚心的傷口,給金凌把了把脈。

    「沒事,只是皮rou傷,沒有傷到根骨。」藍曦臣溫柔地說道。

    他這話讓打御劍開始便忐忑不安的藍景儀放下了心中大石。

    「不過魏公子說的也沒錯,金凌你體內有股怨氣,正在逐漸增生,既然魏公子說了冷泉對你的傷有助益,不如就去泡一泡吧!」藍曦臣朝金凌笑了笑。

    金凌有些彆扭地點了點頭。

    接著,他又轉向藍景儀:「景儀,你的傷也給我看看。」

    「是。」景儀說著又拉開了自己的衣襟,胸前的那五指爪印已然全部發黑,甚至發硬。

    藍曦臣蹙著眉頭,伸手按壓著那道傷口,問:「景儀你不痛嗎?」

    藍景儀搖了搖頭:「一開始被抓到時會痛,但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

    「你這傷似乎比金凌的傷更嚴重」藍曦臣琢磨了會,轉頭對藍忘機道:「忘機,你可以先帶金凌去冷泉那嗎?我給景儀查看一下傷口。」

    忘機頷首應允。

    眼睜睜看著自己媳婦兒跟著含光君離開了寒室,藍景儀心中悵然若失。

    他本來還在暗自竊喜可以和金凌一塊鴛鴦戲水,想像金凌衣衫半濕、出水芙蓉的畫面便心神蕩漾,這下大失所望,不禁嘆了口氣。

    「怎麼了?」藍曦臣疑惑問道。

    「沒、沒事!」藍景儀趕緊收斂心神。

    澤蕪君給他看了看傷口,皺著眉道:「你這傷口看起來是妖魂侵蝕造成的傷口。」

    「妖魂侵蝕?」藍景儀滿臉疑惑。

    「嗯,妖物在攻擊你的時候,挾著牠的一些魂魄,一起打進了你的傷口之中,所以你的傷口復原得很快,但是通體發黑,因為已經被妖怪的魂魄給寄生了。」

    藍曦臣看著那傷,有點頭疼,他曾在典籍中見過類似的描述,但從未實際見過,因為妖物若用自己的魂魄做打擊,本身也需承受傷害,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一般的妖物皆不會使用這險招。

    「那、那會怎麼樣?」藍景儀沒想到這傷口會這麼嚴重,嚇了一大跳。

    但還沒得到答案,一記敲門聲不是時候地響起。

    「是誰?」藍曦臣走向前打開了門。

    門外站的是一名外門弟子,被前院的人派來傳話:「澤蕪君,有幾名映霞鎮的村民來鬧事,說他們多日前委託的邪祟事件,我們一直都沒派人去處理。」

    「映霞鎮?」藍曦臣聞言,有些愕然地轉頭看向藍景儀。他記得映霞鎮的委託,是指派給了思追和景儀去處理

    誰知,他身後的景儀一臉震驚地伸出手,指著門外那名外門弟子,顫聲道:「小、小高!你怎麼在這裡?!」

    「我?」被喚做小高的少年,疑惑地看著景儀,茫然道:「不然我要在哪裡?」

    「你不是和我們、和思追他們,一起去劍陣了嗎?」藍景儀大驚失色,因為眼前這名來傳話的少年,正是過去幾天,和他們一起夜獵的外門弟子之一。

    可小高明顯聽不懂藍景儀在說什麼:「什麼劍陣?我這個月都待在雲深不知處沒有出去啊。」

    藍曦臣心中忐忑,一個不詳的念頭浮上,問道:「景儀,你們去的城鎮叫什麼名字?」

    藍景儀張了張嘴,說道:「芙渠村」

    糟了!

    藍曦臣眉頭緊鎖,對景儀急道:「景儀!你盡快去通知忘機,叫他立刻趕回魏公子那,這件事怕是人為!」說著,便和小高一齊趕往前院去了。

    若這件事真是人為,那必然是有人要借姑蘇藍氏之手,取金凌的姓名!

    藍景儀出了寒室,疾步往冷泉跑去,壓根顧不得雲深不知處不可疾行的家規,一縷冷汗從他的鬢邊滑落。

    人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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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蘇藍氏的冷泉,有靜心清性、驅除邪火之效,那池泉水就藏在雲深不知處後山境內,此泉水只對本家子弟開放,作為輔助修行之用。

    但凡事皆有例外,面對真正有所需求者,姑蘇藍氏自是解囊相助,不管是多年前的魏無羨,或是現下的金凌,亦是如此。

    金凌跟在藍忘機身後,來到那冷泉入口,入口處有兩名姑蘇藍氏弟子把守,那二人見藍忘機前來,行了禮道:「含光君。」

    藍忘機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金凌道:「進去吧。」沒有過多的言語,藍忘機便轉身離去。

    雖然表面上一派淡定自若,但藍忘機在敲響寒室門扉的那一刻,頓覺隱隱不安,幾次忍不住用靈識去探自己下在魏嬰身上的刻印,卻又感應到魏無羨好得很,活蹦亂跳、生機勃勃,一如往常地踢天弄井,只能說服自己過於杞人憂天。

    走在回寒室的路上,藍忘機又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先回魏嬰那一趟,他總放不下心頭那悵然若失的感覺,猶如十三年前,夷陵老祖身殞的那日,他也是這般坐立不安。

    半途改了路線,藍忘機準備下山御劍飛回魏無羨身邊,卻在路上碰到疾步如飛的藍景儀,他皺了皺眉,方要道:「雲深不知處,禁止疾行。」

    卻見景儀一臉慌張地跑至他身前,喘著氣,結巴著說:「含、含光君!澤蕪君要你立刻趕回魏前輩那兒,說、說我們這次碰上的事,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

    聞言,藍忘機蹙眉,二話不說踏上避塵便往天上飛去,再不管什麼雲深不知處禁止御劍飛行的家規。

    看著含光君離去,藍景儀卻沒停下快步流星的步子,繼續往冷泉處跑去。

    明明金凌人就身在雲深不知處,理應安全無慮,可打從看見小高,那盈在心頭的忡忡憂心,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他需要看見金凌就在他面前,需要看見他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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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順著樹林小徑,金凌來到隱藏在山林間深處的冷泉池邊,還在琢磨著要怎麼下水時,肩頭忽然被拍了一下,弄得他驚慌失措地叫出了聲。

    一轉頭,竟是藍景儀!嚇了他一跳,還在那洋洋得意地笑。

    金凌沒好氣地一巴掌就呼了過去,被對方嘻皮笑臉地接住了。

    「阿凌快下去吧,我幫你脫衣服。」

    藍景儀一臉賊笑,推搡著金凌往冷泉處走,一邊走還一邊手腳不乾淨地解他的腰帶,一副急色鬼的模樣。

    金凌皺著眉去推他,怒道:「你幹什麼?這裡是雲深不知處!有點分寸!」可藍景儀的動作快得驚人,三兩下金凌便被脫得僅剩一件褲子。

    金凌無可奈何,只能赤裸著上身,走進了冷泉之中,冰冷的泉水激得他一陣哆嗦,他一派悠閒地往池心走去,可叫他奇怪的是,身後的藍景儀卻沒跟上來?

    疑惑地轉頭,金凌這才發現,那個藍景儀衣衫整齊地站在池邊,一動不動地對著他笑。

    「你幹什麼?」金凌蹙眉。這傢伙搞什麼鬼?方才還一副色膽包天的模樣,這下又神秘兮兮地,包袱裡到底賣什麼藥?

    藍景儀靜靜站在池邊,他的笑容隨著金凌的問話逐漸扭曲,笑容裂得幾乎掛到鬢邊,他張開手,彷彿在隔空擁抱著金凌。

    一道尖銳刺耳的嗓音從他的喉中發出。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