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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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日,到了尽人事,听天命的阶段,老师们的任务相较于前几月已然轻松不少。程溥难得轻松自在地下班回家,对门突然打开,丢出一袋垃圾,门缝里闪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程溥一点也不惊讶。陈浦,终于搬进来了?隔壁的房东阿姨终于能把这房子租出去,遇见谁都津津乐道,连程溥这个早出晚归的工作狂都知道新来的租户姓金,是个律师。 一听见律师,他浑身就过敏般不适。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陈浦穿着邋遢,头发蓬乱,一副为工作抓狂的忙碌样子。他笑得温和,搬进来一星期了,你太忙了,都没打到照面。 你都搬到我家对面了,打照面是迟早的事。在晏素杉面前露馅更是迟早的事。程溥捏着手里的钥匙,狠狠戳在哥哥的心口上。等我把素杉接回来,你,必须,早上六点半出门离开,晚上八点后再回来。陈浦,收起你的歪心思,纵使你再怎么讨她欢心,你也是顶着我的名字,素杉只会以为是我。 陈浦并不退让,总会有认出来的那一天,到时候又是一次选择。见程溥快要发飙,他当即采取怀柔政策:我最近接了个大案,没时间去找她。至于我出门回来的时间,再商量商量吧,我是个人,干嘛非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说罢直接进屋关门,不给程溥一点说话空间。 他还有520乱射精的账没算呢!程溥忿忿地把垃圾踢到哥哥的门上。背身过去,平心静气地想开门,忽然素杉给他发消息,是猫咪溶溶的照片,她又来分享日常了。程溥捏着手机,酸溜溜地想,素杉会不会给小号也发同样的内容过去? 还不睡?他照旧平静冷淡地回复她那些可可爱爱的话语。 快了快了,在吃杨梅!老公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送点杨梅过去,周末和我妈去摘的,超甜!发完文字,一个由溶溶做成的猫咪撒娇表情包紧随其后。 上次见你什么时候?程溥思索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是说,跟你zuoai。 对面很快回复:520,在人家车里乱射精。这回连表情包都没带。 程溥得意的笑了,噢,看来大律师真的很忙。看了眼时间,十点半,也不是很晚,以往自己有精力还会来一发。他横了眼对面的门,旋即进了电梯,步履轻松地进到停车场,开车驶离小区。 找老婆睡觉去咯。 晏素杉跟父母住一起,自己的时间总免不了被父母调快。十点五十她就被mama催着关灯睡觉。素杉不情不愿地把猫放下,洗手关灯。夏季夜风温柔,旧小区的二楼窗外梧桐掩映,除了满月时候有光入户,其余时间皆是黑影婆娑。今夜农历五月十六,月华如练,猫安静地躺在月光里,岁月静好。 素杉坐在窗前吹风,忽然察觉有什么异常光源一闪一闪的。她又惊又喜,推开窗纱朝下望去,果真是程溥。她激动地挥舞手臂,小声喊道:阿溥! 没结婚之前,晏素杉跟程溥也闹过别扭。程溥不会哄人,只会提着她喜欢的吃食来找她。素杉不肯见,又不许程溥进门,一米九的大高个遂翻窗爬进她的卧室,手里的芒果冰旋小丸子愣是一点没洒。就这么哄好了。 程溥手里提着一件小东西,他脚踩水管,双手向上高攀她窗前的防盗栏,一鼓作气钻进那个破口子,顺利地被晏素杉扶下来。素杉轻声道:下来慢点慢点,我妈他们睡了。 程溥笑着把手里的雪媚娘递到她眼前,没刷牙吧? 晏素杉满眼含笑,小脸笑得与雪媚娘一般白白圆圆的。她照旧扯来湿巾给洁癖患者程溥净手擦脸,擦干净了,就踮脚偷亲对方的下巴。阿溥真好。 想我了吗?他拆开包装盒,把食物喂到她嘴边。 素杉捻起一颗杨梅,与他相互投喂。她矜持道:嗯还可以吧。 程溥脸色一沉,把雪媚娘举高,没好气地说:别吃了! 素杉笑声吟吟,待把食物下咽了,转身站在椅子上,刚好够住程溥的脖子,她学着考拉把自己挂程溥身上,嗲声嗲气的贴着程溥耳朵吹气:想啦想啦,xiaoxue想死老公的大几把了。 程溥吓得一个趔趄,差点连人带他一起摔倒。你,你跟谁学的! 晏素杉不满地嘟囔着:当然是你教的啦,你还要考查呢。 程溥赶紧把剩下半个雪媚娘塞进堵她的嘴。他怕自己再听下去,就想杀人了。晏素杉多么清纯可爱的一小姑娘,才多久啊?居然被陈浦调教成这样了。我就教了你这些啊?他把素杉放下,手习惯性地拍拍她屁股。 这话到了晏素杉耳朵里直接变了味,仿佛在说,就这?她当即就把睡裤蹬掉,十分上道地捏了一把程溥的老二。还有呢,程老师坐好,我今晚都跟您汇报一遍! 还,有,呢?Très bien,开始吧。他那个r音发得又气又恨,把原意表称赞的法语念得十分阴阳怪气。程溥拉来椅子,两腿交叠坐在床前静候观赏。 晏素杉翻身跪坐在床上,双眸动情地凝望她的丈夫,右手撩开宽松的棉白睡衣,颔首轻轻咬住一角,细颈优雅地往后仰,如同序幕拉开,两团白嫩的乳渐渐显露。程溥还没看够,素杉的手就覆上去,捧着揉捏玩弄起来。 今夜万籁俱寂,偶有虫鸣。他们一直低声细语,耳朵早已习惯,于是能轻易捕捉到她压抑的喘息声。程溥目不转睛,浑不自知地咽了好几次口水。 素杉摇晃着窈窕的腰肢慢慢跪直起身,右手一路划过肌肤,在那里停留。豆沙粉的小内裤上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被她来回摩擦的手指蹂躏不堪。程溥暗暗着急,为什么不伸进去? 素杉止住一切动作,灵活地滚到床边,俯身托腮,两团奶垂挤出一条沟,若隐若现。她用气声呼唤他,老公,要吃杨梅。说罢,舌头缓缓伸出舔着下唇,诱惑至极。 程溥乖乖地给她喂了一颗杨梅,素杉却连他的手指一块含住。程溥的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她深深含进又缓缓吐出,离开时,他听见水渍暧昧的一声响动。他受不了了,伸手抓了一把她柔软的胸。 嗯哼还不可以。她悠悠地退回床中央,叼着的杨梅用手慢慢从唇边滚动,暗红香甜的汁液涂抹在她的颈、她的肩、她的锁骨,最后绕着她的乳晕一圈又一圈,杨梅变得guntang,guntang的不止杨梅。阿溥,你喜欢吃杨梅,可以吃我这里的吗? 程溥迫不及待冲上前,跪在床前,埋在胸里,发疯似的吮吸舔舐。素杉抚摸着他蓬蓬的短发,娇喘吟吟,啊今天,嗯,阿溥终于吃到了。 程溥将她身上最后一点汁液舔干净,回过神来,又后退坐下。继续。 女人趴跪下,冲他摇晃着圆臀,手指在湿润的那一片隔着棉布戳弄。老公,还要吃杨梅。又一颗到手,程溥松手后忍不住把她正常的内裤变成丁字裤,反正也湿透了,挤进缝里浸润得更湿也不怕了。 晏素杉左手抓胸,右手揉xue,杨梅被她握在手心,待玩弄自己到高潮,再将杨梅放开,裹足湿滑的yin液。她单手掰开yinchun,露出殷红的xiaoxue,缓慢地把杨梅吞吃进去。程溥看到此处,情难自禁地骂了一句cao。 啊素杉再也忍不住,侧身瘫倒,猫似的低声颤吟。她翻身睡正,双腿大张,手指灵活在其间揉捻着花蒂,欲仙欲死地在她丈夫面前表演自慰。rutou好痒,阿溥咬一下。她呜呜咽咽地哭求道。 知道了。程溥脱得精光,双手钳住女人的脚腕往他这边一拽,自己则心满意足地压了上去。他舌尖绕着乳晕打圈,听见她说不够,干脆放肆咬住,将其拉扯变形。 阿溥,吃杨梅。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求他。 sao货,程溥从不敢想这词能安在素杉头上。小sao货,贪吃吐不出来了?他有些犹豫地靠近那片泥泞湿地,尝试性地舔了一口,有股酸酸的果味,味道不错。他渐渐放开,吸舔吹咬,轮番上阵,没有轻重,晏素杉被弄得连连高潮,又不能放声,只好用棉被捂住自己的嘴。 程溥吸不出杨梅,只好用手去抠弄,才进去半截,晏素杉就xiele他一手,月亮西沉,照得他手中光华一片。水真多。程溥挖出那颗糜烂的杨梅,咬着喂给素杉,两人唇舌交濡,很快把杨梅抿化,剩坚硬的核。 晏素杉摸摸程溥的yinjing,又抓住摇晃着。老公,想要大几把。 程溥气息沉沉,预备起身。等一下,我去戴套。 医生说了,未来十二个月可以尝试备孕,如果还是不行,就永远不行了。她声如蚊蚋。 程溥又重重压下来,挺直的鼻梁yingying的,戳弄着她的胸。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 我答应了我妈,要试着去怀。但就少少试几次,好不好? 程溥点头。几次? 她试探问道:一次?见程溥面色如铁,又改口:两次? 三次。程溥斩钉截铁,而且我有个要求。 什么? Même les pieds nus, pluie ne peut pas danser.(即使光着脚,雨水也不会跳舞)程溥解释道:只有我说了这句话,你才能答应我不戴套。 干嘛呀?她忍不住笑了,为了防止你神智不清醒的时候吗? 嗯。当然不是,是为了防止某个不会说法语的律师。 Même les pieds nus, pluie ne peut pas danser.晏素杉低声念了一遍。这是一句台词,来源于他们第一次在家约会看的电影。那时素杉想学法语,程溥为了有共同话题,陪她一直学习至今,这是他们彼此悉知的秘密。晏素杉圈紧了程溥,床会吱吱呀呀响,不要在上面。 好。他轻松抱起素杉,肿胀的yinjing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晃动,无意地拍打着女人湿润敏感的xiaoxue,惹得素杉一阵呻吟。小荡妇。 有他抱着,晏素杉放心大胆地抓起yinjing往自己里面捅去,顺利地吸进guitou。她的xue故意收缩,把对方夹出阵阵喘息,最后得意地笑出声:大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