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
侮辱
连闹钟声都没有听到,马荔一觉醒来就已经是下午了。 许陆遥不见踪影,如果不是那换下的床单她还真以为昨天是大梦一场。 和老板厮混了两日没有去上班。 Icey甚至发来消息询问她病情严不严重,看医生了没有。 马荔红着脸回复她不严重,明天就能回去上班了。 难道让她告诉她,是被那公司里传禁欲的许总cao的下不来床吗? 刚回了Icey的消息,就有电话打进。 小荔,快来医院,阿姨的病情加重了! 宋霖也来不及解释,只让她快些来医院。 一道晴天霹雳降在她的头上,马荔急匆匆地换了衣服就往医院赶。 一张张知情书和手术风险单送到她手里,马荔含着泪签下。 宋霖哥··· 她连嗓子都哑了,只是坐在冰冷的座椅上哭泣。 怎么样了!阿姨怎么样了? 何温温也匆匆赶来,将自己的卡递给马荔,这些钱你先拿去用,别着急,会好的。 见她双唇发干,何温温牵着她的手安抚,挤眼让宋霖接着抚慰,自己去买点喝的。 别怕,阿姨会没事的。 宋霖站在她身前,由她靠在腰间,攥着他衣角的手不停颤着。 宋霖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mama她上半辈子受了这么多苦···为什么···我就快要有出息了啊她该跟着我享福才对··· 别哭了,等会阿姨出来看见你眼睛哭的跟个核桃似的该心疼了。 宋霖尽量放松语气,大手轻轻抚着她的乌发。 幸好,手术很成功。 马荔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mama,终是没忍住,趴在床边拉着饱经风霜的手哭泣。 别丢下我,mama··· 有着厚茧的手动了动,费力地抬起手擦去她的泪珠,语气虚弱,这么大的人了,还哭··· 何温温买来的花束放在柜上,满屋飘着花香,马荔抿着嘴忍哭,瞪着眼睛不断点头,不哭了,小荔不哭了。 mama的情况越来越好,马荔也放得下心回去上班。 每天公司医院两头跑,忙得连口水都喝不上。 小荔,这边! 马荔刚出大门,就见宋霖停在那儿深处手朝她招呼。 宋霖哥?你怎么来了? 马荔提着包关上门,认真系好安全带。 来送你去医院,阿姨过两天可以出院了吧?他也没着急开车,从车内的格子中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钱不多,你先拿去用。不用着急还我,等我要讨老婆了再还我也来得及。 他笑着如同玩笑般说出,马荔却犹豫着要不要接过。 我······ 拿着吧,温温的你接了我的不接就说不过去了啊! 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果不其然把她吃得死死的,他这么一说她哪里还敢拒绝。 谢谢,谢谢你们··· 马荔眼含泪心勉强一笑,殊不知这一幕早已被另一个男人纳入眼下。 一夜未归,马荔门口的台阶上掉了数不清的烟头。 直到天光大亮,女人才憔悴地归来。 回来了? 男人影在背光处,声音哑到不行。 马荔惊了一跳,胸腔中的心脏慌忙乱打鼓,迈上台阶的步子顿住。 你怎么在这? 啊可能是犯贱吧。 他扯着嘴角自嘲,扔下烟头抬脚碾灭。 一张卡扔在她的脚下,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什么意思? 马荔带着疲累的脸抬头,疑惑着看着他。 不是喜欢钱?这里的你这辈子都挥霍不完。他抬头垂视低他不少的女人,刻薄的话语冒出薄唇,宋霖的钱你就愿意要,我的就不行?怎么,我的是脏钱? 让开,有病就去治,来我这犯什么病。 马荔踩上那张黑色的卡,用力推开挡住门的男人,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他说。 钥匙插进孔中,许陆遥一把拉开她,困在自己怀中。 狭窄的空间,男人贴在她身上,按着她的手不准她挣扎。 呵,七年前你为了那点钱就能放弃我。怎么,现在给你的比那时多了不知道多少,你在装什么。他哼笑着,掐着她的下巴恨恨,宋霖还有那个蒋垢在你眼里,这些钱是还不够吗? 啪 马荔气得发抖,抬脚朝他的小腿狠踹了一脚,抬手就是一巴掌。 用尽了她的全力。 男人撇过脸冷笑,楼下走上来的人好奇地张望。 许陆遥带着她推开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许陆遥,我没要你爸爸的钱,我还给他了。马荔红着眼不服输地瞪着他,我在高考前就还给他了,还有的你给我的压岁包,我都还给你们了! 她睁着眼睛滴落的泪水和不断刺激着他神经的话语,许陆遥靠着门一时无语,嘴中干涸到分泌不出任何津液。 他一直放不下的是什么? 她还继续刺痛他的心,仿佛知道怎么能让他更痛。 宋霖哥借我钱是为了让我mama治病,你这样的人心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看别人也是什么样的? 许陆遥抬着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见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青筋贲张的手背又垂下。 不是··· 他不知该说什么来辩解,干巴巴的两个字也只是徒增她的厌烦。 你以为我去干什么了?马荔背靠门板,傲着头看他,和宋霖上床吗? 在他眼下,她一件件褪下自己的衣物。 毛衣里的打底还未掀起,许陆遥呼吸粗重地推开门落荒而逃。 开始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