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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心想跟你谈恋爱

    

我是真心想跟你谈恋爱



    虽然梁枢把大权交给柳树成,但出于礼貌,柳树成还是跟他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

    梁枢先辈,我是这么考虑的。柳树成小心地说,我推测,在A市敢这么大张旗鼓与我们抗衡的,除了中匡实业外没有第二家。而对方既然敢做到这种地步,说明他们在A市里藏着不想被对手知道的东西。所以我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先把这个小角色放回去,借此观察他们究竟在这里搞什么名堂。到时候再一网打尽也不迟!

    梁枢没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

    梁枢不咸不淡的表情,让柳树成有点慌,他赶忙继续道:至于这个抓到的凶手,我打算做做她的工作。这种雇佣来的杀手,肯定没有什么忠诚度。放她一条生路,再说两句好话,如有必要物质收买一下,将来会有大用途呃,先辈您觉得呢?

    你比之前,成熟了不少呢,值得表扬。梁枢放下茶杯,笑着说,至于你这些计划,是吧?计划从来都没有对与错,只在于最后执行得如何。所以,放心去做吧,我会支持你的。

    好、好的,谢谢先辈。柳树成放下茶杯,说道,那先辈,我先去料理那杀手了。

    嗯,去吧。梁枢轻声说。

    柳树成走到梁枢看不见的地方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说来奇怪,梁枢越是做出和蔼可亲的样子,柳树成就越是倍感压力。

    在保安的带领下,柳树成来到关押铃音的房间。

    据说,皇冠假日经常被当地警方当做关押、审讯重点人犯的场所,对于这种场景,酒店工作人员已经见怪不怪,所需的配套服务,也都驾轻就熟。

    此时的华铃音,被用一种名为飞机式的手法吊着:她手脚用塑料拘束带反捆在一起,打成死结后,一条结实锁链从下穿过,两端固定在墙壁高处,把整个人吊起来。这种诡异的拘束法,折磨和羞辱倒是其次,主要是防止犯人借力用力挣脱,尤其是像华铃音这样的高手。

    经过方才的一番打斗,铃音身上的夜店小礼服被撕扯得所剩无几,精心挑选的内衣清晰可见,只可惜这些小心机已经排不上用场了。

    比起精致的内衣,铃音身上因别扭姿势,不停蠕动的精炼肌rou,更让柳树成感兴趣。此时她的眼睛被蒙着,嘴巴也被狠狠勒住,正无助地流口水。

    但即便如此,柳树成依感觉,自己眼前是一片锋利的圆锯,若是不小心,会被切掉手指。

    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不要跟我大呼小叫,柳树成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抵在铃音的脸上,不然叫你吃苦头,明白吗?

    嘎呜!

    迷迷糊糊的铃音瞬间清醒过来,咆哮着拼命挣扎,险些被匕首戳伤脸。

    啧,你听不懂人话吗!柳树成压低声音,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说着,柳树成按住铃音的头,挑断了她嘴上的束带。在嘴巴被解放地一瞬间,铃音本能地张开嘴巴,哈呜一声,朝匕首狠狠咬了过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疯啦!你是要跟钛合金比谁更硬吗?快给我

    铃音甩头,把匕首从柳树成手里抽出。同时,只听咔嚓一声关节断裂的声音,铃音抽出一只手,用剩下的三根手指抓住刀,啪地一声剔断了脚踝上的拘束带。

    如同体cao运动员的优雅回旋般,铃音吊在半空猛地挺直身体,结实的大腿上肌rou线条暴起,借着加速度,子弹般的一脚正中柳树成的下巴。

    脚、脚尖加固?这是柳树成失去意识前,脑海里仅剩的想法。

    柳树成在脑震荡的幻觉中短暂迷失了片刻,忽然感觉一只脚狠狠踩在脸上,令他窒息。

    呜柳树成睁开眼睛,铃音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记得你刚才说,呜铃音把脱臼的拇指和小指复位,说道,你要放我条生路。

    呼呜呜呜柳树成试着要说点什么,却被铃音踩得张不开嘴。

    哈呀!铃音惊慌地收回脚,你、你舔我的脚干什么!你你你你要死呀!

    我就想跟你说两句话哎呀柳树成懒得解释,支着身体坐起来,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的愿望,就是跟你谈恋爱,认认真真的那种。只要愿望能达成

    铃音附身,用膝盖顶住柳树成的前胸,恶狠狠地说:你再跟我提这件事,我、我就把你脑袋打烂!

    该说的,还是说出口。柳树成艰难地说,你是很珍贵的人,我不敢奢求占有你,我只是不忍心看你置身于危险中,最后支离破碎

    我要怎样活,犯不上你这个外人来cao心!铃音指着柳树成严厉地说,反正我今天来!就是要杀了你!

    你这人怎么死脑筋啊!还做杀手呢,怎么活到现在的!柳树成不耐烦地说,你刚才也看见了,外面那些人,原则上要听我的命令,但实际又没那么听我的话。我活着,能让他们放你一条生路;我要是死了,你踏出这房间半步试试!

    说到这里,柳树成心里也纳闷,按理这房间应该有监控或监听。现在犯人挣脱了,外面的保安们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于此同时,铃音咬着牙不为所动,明显是在犹豫。

    你杀人也是为了生活吧?别告诉我你相信杀死一个敌人死后就有一个肌rou男奖励那套东西!柳树成趁热打铁,而且你之前不是说了吗?要尽可能满足我的愿望?你现在把我杀了,怎么跟我谈恋爱?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当真,还说那些没用的话干什么!

    啊啊啊!啰啰嗦嗦的,你好烦呐!

    华铃音勃然大怒,一跃而起,一脚跟狠狠砸在柳树成的人中xue上。

    人中,乃聚魂之xue,铃音这一招毫不留情,柳树成的意识,恐怕要流浪一会儿才能回来了。

    踩昏柳树成后,华铃音钻进通风管道,灰溜溜地离开了酒店。

    等她回到蚁xue时,瓢虫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几乎要把她按在地上。

    你这家伙怎么才回来!还搞成这个样子!瓢虫摇晃着铃音的肩膀,大声训斥道,我跟蚰蜒说多少遍了!这回的对手来头不小,咱们过两天一起去,你就是不听!目标没干掉吧!酒店里的线人刚才跟我说,那个叫柳树成的家伙还活着!而且还带了一堆打手来!咱们死定了!

    烦死了!别跟我说话!华铃音不耐烦地甩开瓢虫的手,我心情不好!睡觉去了!

    铃音自顾自往房间走。瓢虫赶紧拉住她,说:还有心情睡觉!你捅出天大的篓子啦!

    我惹了祸,自己负责就是了!你们害怕就跑路呀!

    铃音恼羞成怒,挥拳打在墙上,便宜建材被砸得稀烂。

    一直没说话的蚰蜒看不下去了,她咳嗽一声,严厉地说:华铃音!自己不听命令,搞砸了任务,现在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铃音听出来,蚰蜒真生气了。铃音内心深处,还是挺怕她的,只好靠墙站着,低头不说话。

    我看是这段时间太惯着你了!蚰蜒拿出最后一根香烟,烟盒揉成团丢掉,还想睡觉?今天你就给我在这儿站着,直到天亮!

    说罢,蚰蜒不再看铃音,继续噼里啪啦敲打键盘。

    铃音从酒店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再跑回蚁xue时,天早已蒙蒙亮了。没过多久,窗外便泛起朝霞,蚰蜒准备好咖啡和饼干,对铃音说:行了,过来吃点东西吧。

    然而铃音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得,跟我闹脾气是吧?20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蚰蜒给自己倒上咖啡,那你爱站着就站着吧,没有人管你!

    我、我要见我师傅!铃音开口道。

    蚰蜒仿佛听到不得了的消息,忙把咖啡放下,警觉地抬起头来:你找淋萱干什么!不行!

    我就要见她!铃音说,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懂!

    说着,铃音抽出匕首,朝自己手腕刺去,弄坏了埋在皮下的定位芯片。

    这是铃音和她师傅,上一任花螳螂华淋萱的约定,只要芯片坏掉,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相隔多远,淋萱都会第一时间赶到铃音身边。

    因为她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师徒,更像是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