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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微h)

    

第四章(微h)



    陶堔杀红了眼,没有想到为什么今天没有守卫,或者说,通向那两人的房间的路上,没有人。

    直到血腥味弥漫在屋子里时,他才想到了一个人,祁云烟。

    果然,他走出房间,就有一人在等着他,他把刀收到背后,一路上,除了带路的,一个人都没有。

    从地下室来到一楼,外面的门打开,他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记得天阴沉沉的,但是那不算强烈的光线,却刺痛了他的眼睛。

    从厚厚云中透出来的光,扑撒在脸上,他握紧了手里的刀。

    他被人带着走到另一栋房子,远远就闻到一股幽香,从尽头的门散发出来。门没关,带路的人带到这里后,就消失了。

    他握着刀,走进房间,一直走到沙发躺着的人跟前,他动作迅速的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她的脖子很细,程亮的刀反射出她的模样,上面残留的血迹,衬得她越发美艳,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她一点也不像那个人,没有一点混血儿的模样。

    他手刚要用力时,那躺着的人悠悠睁开眼睛,在目光瞥见刀上的血渍时,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皱了皱开口说:杀了我,你能走?你知道这是哪吗?

    陶堔黑眸微闪,有一秒的动摇,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冷峻的线条,脸上的伤疤还在,另一只手紧紧的箍住她的手腕。

    不许出声。

    祁云烟觉得有趣,勾起嘴角,脖子反而凑了过去,刀子很锋利,立马割破了脖颈上的皮肤,一股细细的血液从刀口流出。

    从他的角度看去,鲜红的血迹从白皙的肌肤上滑落,落在肩膀,没入胸口中,他神情变了变。祁云烟还在凑近,丝毫不在意上面的伤口,刀子又陷进去一些。

    陶堔一瞬间,似乎清醒过来,他扔下了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祁云烟轻笑了声,那眼神像讽刺,但是垂眸时,又像是受伤。尤其她低头,那落寞的神情,那么一瞬间,像极了陶染。

    发丝跟随着垂落在两侧,她缓缓起身,眸光暗淡,一瞬间戳到了陶堔的心脏。本能使然,他忘了她是谁,上前去拉过她的手腕,撩开发丝,拿过一旁的纸巾捂住伤口。

    伤口其实很小,这时候血已经停止淌出,但是陶堔却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仿佛很熟练的样子。

    他忘了一切,祁云烟亦然,仿佛从小就没有被人这样紧张过,哪怕完成伤害的人就是这人,这一刻,她记了一辈子,真的到死难忘。

    这是他这一生中,对她仅有的温柔。

    药箱在哪?陶堔一边擦去血痕,一边问。

    祁云烟很配合的指了指医药箱的地方,杵着下巴,露出脖颈给他包扎。

    贴上创可贴,用棉球擦拭血迹,到了胸口处,那一片洁白柔软,隐隐若显,他却停住了动作。

    祁云烟脸上满是笑意,打趣问道:怎么不继续?

    他看着她愣了一秒,脸涨得通红,既愤怒自己的行为,又因为他一瞬间,把她当成陶染,的因此暴露出自己的欲/望,那些龌龊的想法让他又感觉到羞愧。

    祁云烟重新斜躺在沙发上,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在家穿的衣服本就宽松,露出一半香肩,以及大半块胸/脯。

    明明也不过是个陶染同样年纪的少女,但是,她却有些诱人的资本和风情。

    刚才受伤的模样已经消失,陶堔这下子已经冷静下来,目光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冷漠绝情,仿佛刚才那个柔情生怕弄疼了她的男孩是幻觉一般。

    他弯下身子,捡起刀,冷冷的说出: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哦。祁云烟收起了笑容,直勾勾的盯着他,他的眼睛,鼻梁,嘴角,喉结,甚至是小腹

    她的目光太过于放肆,陶堔恼怒咬牙切齿道:你不相信?你和你父亲都是魔鬼,你们所做的一切会遭报应的

    他已经压抑了许久,说到底,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却横生变故,哪里能一开始就冷静自持,不过是后面学会了如何隐藏锋芒,蛰伏等待机会罢了。

    祁云烟听他发泄到一半,说:停,你觉得你杀了我,能改变什么?泄恨?还是你觉得杀了我,你们就能逃出去?呵呵!

    祁云烟笑着打量他,残酷的告诉他现实:很早就听说过你,从他要带你们来的那天,他就说要送个礼物给我。不过,我听说,你让他受了伤,这个世界上,能伤到他的人,没几个活下来。所以,他改了主意,你倒是没让他失望,那么几十个人就你一个活下来。哼,你确实厉害。不过,你以为这里是哪?平时训练死人是正常不过的,可,如果是私下杀人,你认为很容易吗?

    陶堔瞬间顿悟,难怪,他去杀那两人的路上畅通无阻,难怪他轻而易举就杀了他们,想来觉得可笑。他背后的手紧紧握住,手里的刀恨不得捏碎。也难怪他能这般容易就进到这来,不过是得到了她的允许。

    她俨然掌控着一切,被玩弄于她的鼓掌之中。

    你有个meimei?

    一句话,激醒了他,他上前紧紧握住她的脖子,她的皮肤真的很白,细看几乎能看清每一根血管。脉动稳定的跳动,随着他力道的收紧越来越薄弱。

    我警告你,别动她。

    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甚至印红了创可贴,他有一秒的迟疑。在他晃神的瞬间,祁云烟膝盖一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拿过一旁的刀,抵在他动脉处。

    如果不是你亲meimei,我会杀了她。

    陶堔不再说话,不是因为刀架脖子上,只不过她刚好抓住了他的软肋,同时,他也掌握到一个讯息,想要离开,首先得活下去,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活下去。

    冰冷的刀划过他脖子,她整个骑坐他小腹处,少女的馨香缭绕在周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夜的画面。

    祁云烟见他眼里泛着欲/望的光,勾唇一笑,那般的妖艳动人,她食指的指腹抚摸着他的嘴唇,戳了戳旁边的伤口,伤疤裂开,她沾了血,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他紧蹙眉头,血气往小腹聚集,年少的他,哪里经得过欲/望的侵蚀。

    祁云烟笑了,她捋了捋发丝,低头向他靠近。

    可就在她低头的瞬间,突然被人一用力,反身压在下面,他早有防备,控住她手脚。

    她原本以为他这次真会杀了她,觉得自己过头了,刚要呼救,但是,意料中的刀子没有落下,反而是一个冰冷的唇,像狂风暴雨般,她的惊呼声都被吞了进去。

    她先是不可置信的盯着,长长的睫毛微颤,那毫无技巧可言的吻,肆无忌惮的啃食,吸吮

    痛,但是又伴随着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真仿佛飞蛾扑火,一股脑的只想拥抱这一刻,她就要他陶堔属于她。

    不知道是他伤口裂开,还是他锋利的牙齿真咬破了她的唇,口腔里满是血腥味,却意外越发勾人。但是,鼻间有一股淡淡的薄荷般的味道,清爽干净。

    祁云烟睁开双眸,微微喘/息,她盯着他的眼眸,可笑,从那里出来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味道,怎么可以干净成这样。

    祁云烟反客为主,攀着他的脖颈,加深了吻。灵活的舌头,肆意的侵略,又在他席卷来时,微微退却,一退一进,一追一逐,挑逗着他的欲/念,勾引着他的斗志。

    都是处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哪里能控制住欲望的撕咬。顺从着本能,他撕扯下她的衣服,狠狠啃咬她漂亮的锁骨。

    手掌握着她细嫩的脖颈,掌控着,祁云烟似痛苦,似享受般后仰脑袋,形成一道完美的颈线。

    他的唇,慢慢变得火热无比,像是带着火苗一样,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胸口

    他盯着胸口那白嫩上的粉色,欲望终究染红了他的眼,他低头含住,用牙齿轻轻啃咬。

    她一瞬间身体不断地颤抖,她紧紧的抱住他的头,呻/吟声带着点颤意,红了眼眶,至今都还没有人如此对待过她。

    可陶堔已经完全失了理智,昨夜那具身体,一点点与祁云烟重合,被打开的开关,又怎么会轻易被关上,自此,坠落,不断坠落。

    你说的,我来,你就答应我保我meimei。他低沉的嗓音,像带着魔咒,他用舌头,轻轻的舔弄些脖子,和破了皮的乳/尖。

    像诱惑,又像威胁,其实陶堔不知,祁云烟对他的执念有多深,。多少年后,直到所有那丑恶的真相摆在她面前,只要是陶堔说不是,她就都信,稀里糊涂,信了一辈子。

    直到无法回头,她都要让他死在她手中,而她,最后的归宿,也是他的坟头。

    好,陶堔,只要我开心了,你和她,都会活下来。

    陶堔勾唇一笑,但是眼底的欲望已然不在,反而有一种不得不又一次屈服命运,不甘但无法改变的悲凉。

    所有的情绪,这一刻都化成猛兽,怜惜不再,他的动作粗暴极了,像一只小兽,没有经过训练只是凭借着本能撕扯猎物。

    很痛,当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祁云烟甚至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内壁紧紧的束缚着他,陶堔也痛,两人喘/息,她看着他的眼睛,都是她,只有她。

    他很快就掌握诀窍,慢慢抽离,又狠狠地进入,失控,天旋地转,祁云烟哪怕就在生和死之间徘徊。

    虽然身子如同快要被撕碎,但是,她却爱这样失控的他,沉沦于他给她的一切,哪怕是无边的痛楚与黑暗。

    痛苦和欢愉并存,贪念一时,却铭记了一世。

    对陶堔而言,本以为是救赎,但是却不知道,那是他塔入黑暗地狱的开始,自此一生,都无法回头。

    而祁云烟,在初见陶堔的那一刻,她便沉陷于如同古井的眼眸,放任心中欲望,明知是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毫不在意的往下坠落。唯一后悔的,便是低估他对他meimei在意程度,以及忽视了他本质同她也一般偏执的人。

    今夜,变了天,屋外狂风暴雨,甚至地下室都听到那打雷的声音。三人纠缠的一生,从这一夜开始。

    陶染没有等来陶堔,而陶堔和祁云烟,像疯了的野兽一般,一个沉浸在执念得偿的快/感中,一个也在得失和恍惚间沉沦。

    原来,一同在无边无底的黑暗里坠落的,不止一人。求而不得,却偏偏执着,是为深渊;明知违背道德伦理,明知是罪,泥足深陷,不愿脱身,是为地狱。

    可悲,谁都难逃一劫,又可幸,在这冰冷的地狱里,有那么多人一同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