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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邢愫玩了,林孽一下午都萎靡不振,题算不进去,打球也频频失误。 散了场,钟成蹊到超市买了两瓶运动饮料,递给他一瓶:又想哪个女生呢? 半小时里,林孽已经看了无数次手机了,看一眼就锁屏,看一眼就锁屏。 钟成蹊总觉得他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你是不是瞒着我搞对象了?咱们俩是不是说好了可以撩sao但不能动真格的?你是不是要背叛我? 林孽正烦着,没给他好脸:滚蛋。 钟成蹊假哭起来:卧槽!你变了林孽!你不爱我了! 有病? 钟成蹊装蒜:你还骂我!林孽你妈的,看来得给你安排阴曹地府的床位了。 林孽没空跟他贫,转了身。 钟成蹊追上去。 进班时,数学课代表在发试卷,上午二、三节课考的,下午分就出来了,林孽就差两分满分,把钟成蹊气够呛:不是,怎么你这个魂不守舍的状态也能考这么高分?凭什么? 数学课代表路过正好听到这句,插了句嘴:第一拿多了,哪天他不是第一才稀奇。 钟成蹊瞥一眼她:贫不?哪儿都有你。 数学课代表也瞥他:你还是先想想你自个儿吧。倒数前十要去cao场跑圈儿。 钟成蹊傻眼了,他把这茬忘了,赶紧拉住她:我多少名。 数学课代表微笑:正好倒数第十。 钟成蹊哭了:我他妈 数学课代表接着发试卷,发到江弱,停了下:老赵让你去办公室找他一趟。 钟成蹊这爱管闲事儿的窜了过去,拿起他的试卷,笑成个鬼样:闹呢吧?六十八?还没我高呢。你是拿脚答的吗?这跟你实际水平也特么差太多了。 江弱抿着嘴不说话,把试卷抢回来,塞进了桌堂里。 钟成蹊嘁一声,翻个白眼,用不小的声音说:过河拆桥的东西。 江弱现在天天化妆,原先一身衣服缝缝补补三年又三年,如今身上都是名牌,气质跟他之前完全不同了。这就算了,最令人费解的,是他开始对林孽视而不见了。 林孽这人对什么都不当回事,可钟成蹊不是,他心眼儿小,就一改前头对江弱的态度,处处怼他。可惜江弱就是个怂逼,一棍子打不出个屁,他也就没一回怼他怼爽过。 上课铃响了,科任老师走上讲台。 又到了后三排学生睡觉的时候了,林孽作为他们当中唯一一个听课的,显得特别违和。 可能是差别太大了,科任老师都看不过去了,下课把林孽叫走,把他私藏的化学知识点总结给了他,说:这上边东西我教了你们一半,里边有剩下的一半。 这是好东西,林孽没拒绝。 科任老师对他这态度还有点疑惑:你不问我为什么身为老师,只教给学生一半的知识吗? 跟我无关。 科任老师笑了,拍拍他肩膀:不错,很坦诚。别的老师我不管,我这个人对有天分又好学的总是偏心。有些没天分又不努力的学生连我一半的知识点都消化不了,另外一半,我也懒得教。 说完话,他没多留林孽,让他走了。 从办公室出来,林孽跟周臣侃碰上了,他看到林孽,脸沉下来,跟之前捧着他说话的态度判若两人:你来一趟。 林孽猜他应该是看到他跟邢愫在一起了。 进了办公室,周臣侃把门关上,在办公桌前踱步,走了半分钟,终于停下来,扭头问他:你说吃饭,是跟邢愫? 林孽不想答:这是我私事。 周臣侃其实只要听到一句不是,就不会再问,哪怕觉得邢愫和林孽之间不对劲,他也愿意因为林孽的否认而欺骗自己,但林孽太不懂事。 他有些气急败坏,五官皱巴巴的:你就说你是不是跟她吃了中午饭! 林孽看一眼他身后墙挂着的表:要上课了,老师。 周臣侃怕他走了,拉住他:你跟她什么关系? 林孽还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这一想他才发现,他跟邢愫没关系,想到这儿,他又烦躁起来,拿掉他的手,转身走了。 周臣侃比他还烦,邢愫摸林孽大腿的画面就跟刻在他脑子里一样,怎么都抹不掉。问问她吧,觉得唐突。万一误会了,那他在邢愫那里更没有说话的机会了。不问吧,他心神不宁满脑子怀疑。 看着林孽离开,他安慰自己,应该不是他害怕的那样,邢愫是什么人啊,社会阅历摆在那儿,怎么可能跟一个高中生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亲戚,对,可能是亲戚,侄子、外甥什么的。嗯,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