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
成亲
苏氏怀孕了,老王八才饶了她。 陈满星的? 大概吧。 王八精帮秋意杀了陈满星,对它会有妨害吗? 司南摇头,这种因果他可说不准。 说起秋意姑姑的事,净姝不免又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盖头放到窗台上,问他:从汪家回来后,我一直在想,你对我的一见钟情能维持多久?会不会到头来会和秋意姑姑他们一样? 你为何要把咱们代入他们?怎不看看你爹娘?你爹娘他们何其恩爱,咱们为何不像他们,非要像秋意他们呢?既然有秋意他们的事情在前做警示了,咱们又怎会重蹈覆辙呢? 司南一连串反问将净姝问懵了,他说的是不错,可她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你当初怎么就一眼看中我了呢?净姝很是好奇。 不知道呀,许是那日天光好,许是那日桃花艳,许是那日你格外美,许是那日一切都刚刚好,缘分恰巧那时候来了,叫我一眼看去,就忍不住怦然心动,再难忘怀了。 油嘴滑舌。 与他聊一场,总算是打消了净姝连日来的担心,心里没再那般烦闷,面上带上了笑。 司南伸手掐了把她的脸,笑道:可算是不生我气了。 净姝打开他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让六艺搬了凳子过来,在窗边继续绣鸳鸯。 司南坐在窗那边,帮着她穿针引线,瞧着她温柔娴静模样出了神。 突然,司南问道: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净姝没答,面颊却是又红了,继续绣着,许久才轻轻说了句:竹林里,你救下我时,一颗心儿掉进了你的酒葫芦里。 司南忍不住低低发笑,轻轻唤了声:媳妇儿。 随着红盖头绣好,好日子也到了眼前来,瞧着满屋子的红布红花红灯笼,净姝才意识到自个儿真的要出嫁了,心里既是欢喜又是紧张,说不出的纠结滋味来。 成亲前天晚上,娘亲陪着她睡,听着娘亲从她出生时慢慢说起,一直说到现如今,直叹时光飞逝。 净姝听得眼泪涟涟,呜咽着让娘亲回了亲事,不嫁了。 汪氏摸着女儿背,笑着应下:不嫁了,不嫁了,急死那安司南去。 娘!净姝知道母亲是在打趣她,又是好哭又是好笑。 还好就在隔壁,想爹娘了,马上就能回家来,爹娘想你了,也随时能去看你。 嗯。净姝眼泪珠子还是停不下来,将娘亲的衣襟都哭湿了大半。 好了好了,再哭明儿个眼睛该肿了,掀开盖头吓着新郎官可怎么办? 他才吓不着呢。 母女俩搂着又说了会儿话,汪氏从枕下拿出两张羊皮图儿来,与女儿说道:明晚洞房,你先问他会不会,知不知,他若不知,不会,便把这个给他看。 这是什么?净姝好奇展开,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赶紧又合上了,心儿怦怦直跳。 女儿家都有这么一遭的,头一回略疼,你且忍着些,见血了也别怕,忍过头一夜,下回就好了。 听见会流血,净姝不免皱了眉头,不由问娘亲:可以不疼吗?我怕疼。 你让他轻些,体贴些,别莽撞了,也就没那么疼了,明晚他定是喝了酒,你先给他醒醒酒,且记住,明晚只让他来一回,不要让他贪多,不然第二日你早起敬茶难受。 净姝懵懂地将母亲说的尽数记下,却是不太明白意思,只想着到时候告诉司南就是了,他定是知晓的。 如此胡思乱想着睡了,只觉得刚睡下不久,就被娘亲喊了醒来,迷迷糊糊着,就被穿上了红嫁衣。 娘亲给她梳头,一面梳,一面唱着词儿: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听着娘亲的声儿,净姝忍不住地淌眼泪,心里尽是舍不得,再没有了欢喜意。 净姝哭得停不下来,连妆都上不到脸上去,哪个劝都劝不住,只好不上脂粉,只将唇儿抹得红艳艳,好在姑娘家本钱足,不上妆也好看,光是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儿,便叫人瞧得心儿发颤。 一场婚礼,净姝只记得哭了,哭到拜堂时候才停下,一抽一抽地,旁人看得好笑,碍着九千岁坐在上头,都不敢笑出声来,司南听着可是心疼,赶紧着拜完天地,与她回了房,顾不得喜婆唱吉词,就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心疼搂着问:怎了这是? 净姝瘪瘪嘴,眼泪又下来了,问他:你会一辈子待我好嘛? 这还用说吗? 会像我爹娘一样对我好嘛? 会比你爹娘还要对你好。 我们再做场交易吧,你对我好一辈子,我对你好一辈子。 好呀。司南一口应下,让人拿了笔墨纸砚来,快速写了两张契约,每人各执一份,签字画押,可就不许反悔了。 嗯。 喜婆还是头一回见如此夫妻,等他们签字画押好,催促道:少爷,该去外面宴宾客了。 你去吧。净姝送他出门,只想着他今日肯定会喝的酩酊大醉回来,却不料他一点儿酒都没有沾,不免好奇问他怎么回事,就听他嘿嘿笑道:今儿我只喝交杯酒。 说罢,拉着她坐到桌前,端起绑着红线的两只酒杯,在喜婆的吉词唱声中,勾着手对饮了满杯酒。 少爷,先去沐浴更衣吧,容少奶奶准备准备。 沐浴更衣,结发,吃饺,撒帐,一番繁琐下来,已是两个时辰过去,可算是将其他人都送走了,司南伸手拉过了净姝的手,将她拉到怀里,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唤道:媳妇儿。 净姝羞涩应下,轻轻回了句:相公。 司南低头看她,看着她秋水眸子,小琼鼻,桃花唇儿,粉脸颊,不能自持,低头亲去,亲上她粉嫩嫩的脸,红艳艳的唇儿,在她面颊上留下一个个吻。 净姝羞答答闭上了眼,任由他亲,感觉着他唇上的温度,手上的温度。 大掌抚上她的胸口,隔着衣裳抓捏着她丰润的乳儿,一边摸,一边扯开了她的衣襟,guntang的手掌从她衣领里伸了进去,摩挲着她的肩。 他的手掌略带沙砾感,手上的厚茧子磨过她身上,略略有些疼,又有些痒,让她忍不住往后躲,想躲开他的触碰。 司南察觉她的躲避,停了手。问她:怎了? 我,我怕疼 净姝尚不知道怎么疼,只想着会疼会流血,就本能紧张害怕,忍不住想躲开他的触碰。 司南收回手,没再继续,眼神灼灼道:那不弄了,咱们耍点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