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絳與云苒
魏絳與云苒
坐在合乎禮制的馬車內,男人慵懶的靠著軟墊,左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身側的女郎,她看上去萬分拘謹,曲裾深衣遮掩不住緊繃的纖纖背脊。 她甚至在小小的馬車內,也緊貼著車壁坐著,務必離自己越遠越好,她那副避之惟恐不急的姿態使得男人發笑。 就在這車輿裡,這小女子能避到哪去?有趣的情況讓男子忍不住發出嗤笑,短促的笑聲在這安靜的空間裡尤為明顯,他發現這使得那女人渾身顫了一下,如同雪落枝枒。 他向來對士大夫那套纖弱為美的標準嗤之以鼻,豐乳肥臀的妓子們反而更符合喜好,現在遇上了她,反倒是有點理解了。 男子伸手將女子拉近身前、置於腿上,太過輕盈纖細的身軀使過程毫不費力。 云苒控制不住驚叫了一聲,很快止住,「大人這樣、這樣於禮不合」 魏絳從身後環住她,握著云苒試圖掙扎的雙手,低聲的笑了。 「妳覺得我會是在意禮教之人嗎?」他埋入云苒頸肩深吸了口氣,有種難以形容的香味。 云苒因頸肩灼熱的氣息而瑟縮,咬住下唇徒勞的嘗試從魏絳手中救回自己的雙手,但如同蚍蜉撼樹。 「妳如果要拒絕應該要認真點。」魏絳對於云苒無力的掙扎下了評語,「真是比剛出生野豕還不如。」那些小動物的掙扎力道都比她大多了。 云苒瞪圓眼睛又不敢反駁,額角急出細汗,「請不要這樣!」 魏絳單靠右手制住少女的反抗,左手解開對方的束帶探入衣裙間隙,大手覆上溫熱且顫抖的軀體,從不盈一握的腰肢輕柔撫上那單薄的胸口。 云苒驚喘一聲,那隻手經過之處留下了過燙的溫度讓她忍不住發顫,終於忍不住抬腳反踹身後的魏絳,卻被男人順勢提起翻身、壓於榻上。 「當我覺得妳膽小如鼠,妳卻又做出大膽的反抗。」魏絳因為云苒試圖踹自己的舉動,感到有趣的挑起眉。 他將身體部分的重量置於少女身上,光是這樣便讓她難以掙扎,剩下的只有驚恐喘氣。 感受著身下的纖細柔軟,魏絳身體的某處也有了反應。 「妳在發抖呢真可憐。」他撐著上半身、伏在少女上方幾吋,仔細端詳著她發白的唇、撲扇的睫毛,整個人看上去如同被掐住頸脖的兔。 「魏公既然這麼覺得,就讓放開我,讓我、讓我下車吧」云苒結巴著應答,已經不管外頭積雪多深、走回城裡要半個時辰以上,她慌亂的避開魏絳的眼,望向他撐在自己身邊的手臂,伸手推搡。 云苒還發覺更不妙的是,魏絳抵著自己的灼熱硬度。 「妳不懂男人,真可愛。」魏絳低頭想品嚐少女的唇,只吻上對方拒絕的掌心,他笑了,也不為被拒絕而生氣,反而在柔嫩的掌心留下濕潤曖昧的吻。 云苒被燙到似的縮回手,眼眸盛著驚慌的淚,從未與男子如此親近過讓她不知做何反應,退無可退的處境讓她無法思考。 「我、我不懂您的話,可以放我下車嗎?我自己走回去」她囁嚅著。 魏絳根本沒理會云苒的應對,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對方的閃躲,這次成功嚐到了柔軟的唇瓣,在云苒僵住的同時順利撬開貝齒,舌頭伸入攻城掠地。 「嗚嗚嗚!」云苒用力地拉扯男人的衣襟,但是沒有移動對方一絲一毫。 怎麼回事、魏絳根本是隻發情的禽獸!云苒在心中罵著永遠不敢出口的話。 魏絳一邊唇齒糾纏,一邊覆上了云苒柔軟的胸脯,隔著中衣輕輕搓揉著,滿意的感受到嬌軀觸電般顫抖與抗議的嗚噎。 結束了一輪使云苒腦袋酥麻的深吻,魏絳終於捨得放開香軟的唇瓣讓她大口喘氣,改而親吻白皙的頸脖與其下更隱密之處。 云苒雙臂不知不覺已經環住男人寬厚的肩膀,十指扣在他的背上不知是要對方退開還是靠近的抓撓著,嗚噎著仰起頭。 「真可憐」魏絳呢喃著、舔去云苒眼角的淚水,嚐到了鹹味。 看見男人又俯身親來,云苒嚇得緊緊閉起唇與眼,感受到對方這次只在眼皮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真可憐」近在咫尺的氣息,緊閉著眼的她又聽見魏絳這麼說。 云苒不知道魏絳想要表達什麼,若用魏公來比較,世上可憐人可多了。 「不要、請不要繼續了外面的僕從會聽到的。」 「他們早就退開了。」魏絳手底下的人,不識相的早就不在了。 云苒這才發現馬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前行。 「那、那」她漲紅著臉,已經不知道要找什麼理由讓對方停下。 「妳想要我停下嗎?」魏絳好整以暇地壓在她身上,感到有趣地問她。 「想、想請您停下」 「可以啊,求我。」逗弄著小動物的魏絳。 「我求您!」已經走投無路的云苒。 得到想聽的話語,魏絳滿意極了。 「欸?」因為男人過於爽快的起身放開她,云苒呆愣的發出疑問的聲音,直到整理衣襟的魏絳重新望向她,才慌亂地手腳並用,退到車廂原本待著的角落。 他他、他還是硬著的!云苒不小心瞥見男人衣袍撐起的那處,立刻轉移視線到車壁上的牡丹雕刻上,又忍不住快速掃視魏絳的表情。「」 為什麼這個男人看起來臉色如常?明明是硬著的? 云苒滿腹的疑問,在男人重新向她伸出手後被驚慌給取代。 「苒苒,妳的簪子掉了。」魏絳輕柔的將落在榻上的桃花木簪插回少女的小腦袋上,又順手整理了她有些凌亂的髮。 「謝謝。」因為魏絳突如其來的親暱,云苒感到莫名羞怯。 魏絳看著對面透紅的臉龐,不知道云苒有沒有發現自己又閉上眼了,就在他為其插上發簪的時候,那模樣就像被逼到絕境的小動物。 收回想要繼續撫摸的手,難耐地吞嚥下衝動;裝作輕描淡寫,其實下身早就硬到發痛不要急。魏絳對著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