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离家出走
十六 离家出走
茵儿,有何事?祝夫人见她来,问道。 祝茵儿本来是要来抱着祝夫人大喊委屈的,叫嚷祝怜惜和孟拓合起伙儿来欺负她。 她计划哭闹一场,惹得祝夫人心疼后,她再闹着家去。 如今有外人在,她倒不好意思使小性子丢人了,扭捏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道:没什么事,就是就是随便来瞧瞧,唔,来瞧瞧 祝夫人扬眉,嗔怪地看着她,你这孩子,满庄里都不够你野的!不去找哥哥jiejie玩儿,上这儿来有什么好瞧的? 祝茵儿挠挠头,偷眼去瞄那端坐在客位的青年,努了努嘴,那,我还是去找华哥哥好了。 没头没脑地来晃这一趟,她又一溜烟跑了。 祝枫歉然对那青年道:这是我族中的侄女儿,我与拙荆当亲闺女疼的,宠得她没边了,失礼之处还望叶公子海涵。 那青年微笑,手上作揖道:祝庄主多虑了,在下承蒙庄主好意,能在贵山庄借住几日,已然庆幸之至。况且,祝庄主的侄女活泼可爱,哪有失礼之处呢? 叶公子不介意就好。祝枫淡笑道,时候也不早了,那么就请叶公子先去客房歇息,有任何需要尽管使唤下人们去做就是。 多谢祝庄主。 哎呀,哥哥你快告诉我,那人是谁? 祝茵儿出来转悠了一圈,转悠到顾岑华的映景小筑,坐在院子里的小墩子上问。 顾岑华正在练剑,练得浑身大汗,衣服都湿透了,抽空回答:听张伯说,好像是桐安岭叶家的三公子,去临城处理家族生意,却不想在客栈被偷光了身上的银钱,只能来此暂住。 张伯是无隐山庄的大管家。 桐安岭叶家?她怎么觉得听着这么耳熟? 想了半天,她终于想起来,桐安岭叶家是有名的绸缎商,和她家也常有生意往来。只不过听说去年叶家大小姐去寺庙拜佛时被江湖有名的采花大盗夜来新客玷污了清白,悲愤交加,几度自尽未遂,最终叶家妥协,同意她出家,在家里做居士,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旁。 这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因为这已不是第一个被夜来新客糟蹋的姑娘,却是闹得最大的一个。 因为彼时,叶家大小姐已经与洪山派掌门的长子廖齐威定了亲。事发之后,廖齐威立刻就退了亲,叶家大小姐伤心欲绝,所以才会寻死觅活。 这夜来新客着实害人不浅! 这些年来,他已不知毁了多少女儿家的清白,拆了多少桩婚,偏偏他武功高强,尤其是轻功,可谓出神入化,也不知是师从何人。 然而最重要的是,他的易容之术才是最顶尖的,又极是狡猾。至今,江湖中无人知道他真实面目究竟如何。 待在这里看顾岑华练剑着实是无聊,可是她又不知道上哪儿去。现在她也不能再去丰安居找拓哥哥了 想到这儿,祝茵儿就气得不行,气得鼻孔都变大了,噗嗤噗嗤地喷粗气。 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惜jiejie居然不是讨厌拓哥哥,是喜欢他!他们俩居然是两情相悦! 那之前那些又算什么?她不是白浪费了许多表情? 又坐了老半天,她觉得这墩子坐着甚是硌屁股,跟顾岑华招呼了一声,便径自走了。 出门迎面就遇上祝怜惜,她当即毫不犹豫地掉头,祝怜惜眼疾手快提溜住她的后颈衣料。 跑什么?祝怜惜毫不客气拆穿她。 祝怜惜比她高半个头,而且比她多会些武功,提溜她就跟提溜小鸡仔儿似的。 祝茵儿梗着脖子道:我哪有跑!我本来就是朝着这边走的,你管不着! 嘿,你这臭丫头,就知道嘴硬,一天不跟我顶嘴你就皮痒是不是? 祝茵儿哼一声,撇过头。 祝怜惜捏住她的小下巴迫她扭回头来,道:说话! 祝茵儿又哼一声,又撇过头去。 祝怜惜故技重施,就知道哼哼,你是小猪吗? 我不是小猪!你才是小猪!你就知道欺负我! 祝怜惜伸出纤纤玉指戳一下她的脑门儿,你个小炮仗,一天天的就知道闹腾,懒得和你计较。行了,快去吧,我娘正找你呢! 大伯母找我做什么? 你说呢?祝怜惜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反问,有的人不是离家出走的计划都做好了吗?还打算去向我爹娘辞别呢? 祝茵儿眨眨眼,这才想起下午自己在冲动之下、大费周章打包好的大大小小的行李,忍不住哎哟一声,一拍脑门儿。 祝怜惜见她反应过来,便悠闲地转身走了,抛下一句:好生跟我娘解释清楚,不说清楚可不成啊! 祝茵儿小脸涨得通红,冲着祝怜惜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才愁着脸往正房而去。 呃,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洪山派这个东西,前面出来打过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