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
喂我
肚子确实饿了,荀庭这幢别墅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更别说有做饭的人了。 她眼神软下来,看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袋子:我饿了。 荀庭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把睡衣的吊带拉上去,轻轻蹭上去靠到荀庭怀里,一只手碰向纸袋,轻轻哼了一声:那你饿死我吧,反正你也不喜欢我,这么饿着也 审时度势一向是易渺的强项,这种时候到时会撒娇。荀庭皱了皱眉,打断她即将出口的胡言乱语,拉起她的手腕向外走去。房间里亮着灯,易渺怕黑,房间里的吊灯台灯通通开了个遍。 易渺跟着他进门,顺手关掉了吊灯,只有中式茶几前开着的一盏小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怕黑还关灯?荀庭坐到桌前,将纸袋放到桌上,。 你回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易渺说了一句,走到他身边,十分自然地紧挨着他坐好。中式长椅较硬,她不满地瞥了一眼,拉过荀庭的外套垫到屁股底下,顺势移开他的手靠向他的怀里。 荀庭揉了揉眉心闭上了眼睛,却也没推开她。 易渺将纸袋打开,只见里面除了包好的蟹粉酥,还有一小杯封好的奶茶。工作期间她一般很少喝这些东西,上一次还是还是易溯买给她的。她捧着奶茶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微妙。 对我这么好? 荀庭闭着的眼睛微睁,声音不咸不淡:这就叫对你好了? 该说她是容易满足还是真傻,她明明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每个人的判断标准又不一样,就你而言,我觉得给我带吃的已经很良心了,易渺挑眉,毕竟以你的性格,饿上我三天都有可能。 荀庭: 易渺打开包着蟹粉酥的纸包,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蟹粉酥还是微热的,香气淡淡直到鼻尖。她指尖捏着它,正欲送到自己嘴里,突然看向荀庭的脸。 她把手上的蟹粉酥递到了他嘴边,眨了眨眼。 荀庭眸子轻轻一动,看着眼前的人:我不饿。 你喝了酒,不吃点东西晚上胃容易疼,易渺凑上前,贴近他怀里,抬头嗅了嗅他的唇,你喝酒了。 荀庭眉目舒展,依旧没有动作,过了半分钟后在易渺如炬的目光下张开嘴。她用手接着,将蟹粉酥塞到他嘴里,顺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漂亮的下颌线,她想亲很久了。 荀庭不作声地看着她的眼睛,慢慢收回目光。对她的默许总会让她想更近一步,不该让她靠近的,却时常因为她的动作而动摇。 小姑娘就不好在这个地方,总是越挫越勇,有一点甜头就马上忘了坏事。易渺能记得坏事也能记得甜头,所以才让人觉得不好办。 易渺笑嘻嘻地把手收回来,拿起的第二块蟹粉酥在手上,然后又送到他的手边。荀庭看着她的动作,果不其然,易渺拉着他的胳膊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的睡裙只能遮住大腿根,岔开腿坐到他怀里的时候睡裙就会向上提。她身子小又轻快,两条细腿轻轻松松缠上他的腰。荀庭面色不善地伸手下去,手指碰到她光洁的小腹,再向下,肌肤细腻以及 没穿内裤。 易渺,他语气冷峻了一些,想要抬手将她提起来。易渺夹着他的腰死死抱住他不动,将头埋向他的肩。 你把我内裤扯坏了,我洗完澡又找不到新的。她语气有点不满,你赔我内裤。 这也不是你光着屁股爬到男人身上的理由,荀庭提起睡裙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语气更冷,想挨cao? 粗俗,真粗俗。易渺疼得叫了一声,不忘翻个白眼,腿夹得更紧,完全无视荀庭涨起来的下身。 刚才我喂了你,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喂我?易渺侧脸看他,来而不往,非礼也。 易渺的主动一般没好事,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荀庭微微一笑,手指点了点桌面:自己下来吃,不吃就饿着。 易渺十分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趴在他身上,看也不看桌子上的蟹粉酥。饿当然是很饿,但是显然对付荀庭更加重要,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她不抓紧了恐怕要后悔。 荀庭眼睛微眯,掐住易渺乱动的腰,将她一把翻身压到长椅上。他力道极大,易渺没反应过来,他手掌垫在了她的脑后,没让她磕着,却让她吓了一跳。 不想挨cao就坐着好好吃,你饿死了易溯还要找我麻烦,他话语滴水不漏,语气也十分冷淡。 易渺看着脸前的人,唇轻轻一颤,眼泪迅速涌上眼眶。她的眼泪来的太凶猛,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就掉出来,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里滚出来,眸子也变得微红。 荀庭一怔,按住她的手顿住。 就算是床伴,让你喂个东西怎么了?易渺抽泣一下,声音含糊不清地从嗓子眼里冒出来,又不是要你给我做饭你干嘛这么凶? 难办。 荀庭舒展的眉终于再度皱起,他手指从她脸上滑过,十分不客气地擦去她掉落的泪,拉着手腕将她扶坐起来。曾经低血糖晕过去的人说不吃就不吃是自己还没觉得情况严重,越惯着越不听话。 他坐到一旁,双腿交叠,耐心地将蟹粉酥推到她面前:自己吃。 易渺低眸看了一眼,瘪着嘴伸出手拿了一个,肩哭得一耸一耸的。 荀庭不去看她哭红的眼睛,径自倒了一杯茶。瞥了一眼易渺的动作,她只拿在手里,就是不吃,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他放下茶杯,看到她纤细的手腕。这么小一点的身子,除了胸大,身上就没点多余的rou,不低血糖才不正常。 人在他这里,总不能真的饿着她。 他叹了一口气,从纸包中拿出一个蟹粉酥,伸手递到她嘴边,皱着眉命令:张嘴。 易渺眼泪汪汪地抬头看他,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张开了嘴。他动作还算轻柔,将蟹粉酥放到她嘴中,顺手推过去刚刚倒好的茶水。 她咧嘴一笑,捧过茶杯,看了一眼里面浮着的茶叶尖儿。 刚刚她确实是哭了,也确实是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