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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发情了?

    

小朋友,你发情了?



    A市最近不太平。

    听上面的人说,黑白通吃的祁家老家主被刺住院了。这老家主底下有三个儿子,可惜这一代枭雄的这三个儿子竟都分化成了Omega,长子幼年病逝,二儿子被绑至今杳无音讯,三儿子育有一女,分化成了Alpha,但却是最低级的Alpha,就连强壮一点的Beta也能轻松将她放倒。

    最低级Alpha?

    郝若尘靠在吧台边,垂眸看着破碎的冷光屏中发来的讯息。

    祁扬,信息素威士忌,经常出入的地点是酒吧和各种娱乐会所

    她勾勾嘴角,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最适合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一个人,看来今晚只需要守株待兔。

    指尖在屏幕上轻划,郝若尘看见了她今晚的暗杀目标,虽然只有半个侧脸,却也足够让人感到惊艳,照片上的人似乎在和谁进行交谈,微微蹙起的眉,紧绷的下颌线。

    她想,如果个人不是她的委托对象,那么自己一定不介意和这位最低级Alpha滚一次床单。

    伸手接过调酒师调制的酒品,小抿一口,清香混杂着酒的辣味充斥喉间。

    威士忌

    她一边走向酒吧出口处,一边躲避着不长眼的Alpha的靠近。

    出了酒吧,郝若尘才长舒一口气。

    酒吧里的人都为寻欢作乐而来,信息素肆意释放,就算先前打了一针强力信息素抑制剂也难以在这样的环境里保持理智。

    当她正准备走远一点给家里的Alpha打电话的时候,拐角处一个穿着礼服的高个子女人不着痕迹地转身进入了酒吧。

    郝若尘拨通电话,眼神淡淡地看向女人走进的小门。不用怀疑,那就是祁扬,只不过让她疑惑的是,祁扬好像在躲避着什么一样,四处张望了一会才侧身进了酒吧。她在看什么呢,委托者可告诉她过,这次委托是内部的秘密委托,可不像平时悬赏一般大肆宣扬。

    好在没容得她多想,电话里传来微怒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郝若尘,你人呢。

    楚熙,我说了今晚有要事,你要做就去约别人去,知道了吗。

    郝若尘面无表情,慢慢踱步走向开阔的地方,看着酒吧里喝醉的Omega被一个Alpha拖着进了隔壁小巷里,她的眼眸和小巷一样黑洞洞的,仿佛深不见底,又有无尽悲哀。

    若尘,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平静起来,又带有一丝莫名的意味,像是调笑,又像是嘲弄。我今早给你打的抑制剂,是平日里一半的剂量,电话里的人轻哼了一声,你好自为之。

    电话被挂断,郝若尘熟练地拆出电话卡,垂下拿着显示着无信号手机的手,走到巷子边,用力将屏幕破碎的手机丢进巷子里。

    巷子里传来手机撞击什么坚硬物品的声音,紧接着响起Alpha的惨叫。

    郝若尘擦拭手指上黑红的污渍,裤腿边也不免沾上了些,手里捏着的破手机被砸多次已经无法使用。

    她慢慢叹了一口气,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后颈的抑制贴。

    楚熙每次做的时候都喜欢很用力咬自己后颈的腺体,像是非要逼迫她散发出信息素一般。

    呵。

    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即使是酸酸甜甜的草莓味,那也是顶级Alpha的信息素,光凭借她的白兰地是无法完全压制住自己,就像今晚的目标,那位最低级的威士忌一样。

    她低头轻轻哼笑,看着手表指针滴滴答答的转,计算着祁家那可怜的少家主现在应该已经开好房间,正在欢乐了吧。

    只要她刚才警惕的不是自己的同行。

    这家酒吧也是楚熙参与投资的一个小项目,而酒吧后门连接的就是酒店,郝若尘直接通过酒店监控轻而易举地找到祁扬进的房间。

    她看着画面上的女人摇摇晃晃地走,被扶进一间普通大床房。

    郝若尘觉得有点好笑,问过了几楼几号房间,便拿着总卡去往十一楼,心想她应该是醉得不轻。

    在十一楼的工作间换好工作人员的服饰,静静等待着。

    郝若尘没想到的是十分钟不到,一五零七号房间便叫了客房服务。

    在她稍作检查后,微笑着敲开了一五零七号的房门。

    您好,客房服务。

    里面的人似乎是早就在门边等待,一敲门便把客房门打开,将手中的脏衣物塞给了郝若尘,看也不看她一眼,伸手便要关门。

    郝若尘捧着脏衣物,轻巧地钻进房间,又后退几步站到床边,将衣物丢在床上,弯着眼睛看着眼前不明所以的Alpha。

    房间里有淡淡薰衣草的味道,她想起刚才祁扬给她的衣服上威士忌的气味很重,像是浸在酒里的感觉,房间里却没有浓郁威士忌的气味。

    郝若尘发觉可能有什么地方出现了小纰漏,可她似乎抓也抓不住。

    你在干什么?

    眼前的Alpha穿着宽大的浴袍,她好像刚沐浴完,发尾微湿,滴落的水珠染得地毯深深浅浅。

    郝若尘没有回答,眼神平静地勾画着对方的轮廓,她想,杀死这样一个长相气质都合她心意的Alpha是否太过可惜。一边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她不留破绽地逃脱自己这次的刺杀,一边又在幻想着这样的Alpha若是匍匐在自己面前,被自己的信息素包裹着,颤抖着呜咽着求自己放过她,那双清冷的眸子若是沾上点点情欲

    啊想想就要高潮了

    干杀手这个职业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奇怪的癖好,郝若尘算是少年出名的,十五岁便开始接委托,帮人干麻烦事。她尤其喜欢接刺杀Alpha的委托,只是在刺杀之前,她都会放出一缕自己的信息素,这是她拜托楚熙花了大价钱调制的能将自己信息素转化成顶级Omega信息素的制品。

    等到那些Alpha被勾引发情,再用自己Alpha信息素去压制击溃他们。看着这些人前庄重威严的Alpha像狗一样匍匐在地,颤抖着窒息死去。她觉得这是她做杀手除了金钱报酬外,最渴望的东西。

    可以的话她倒是不愿自己动手,对方若是体谅她的辛苦,决定自我了结,那她对杀死美女所带来的罪恶感也会减轻许多。

    祁扬看着郝若尘慢悠悠伸手将后颈腺体上的抑制剂撕下,对着她笑眯了眼。

    我是「灰尘」,是来杀你的。

    祁扬默默看着站在床边对着她笑靥如花的杀手,听着她粉嫩的唇吐出的冰冷的话语,转过身,锁上门。

    也不管对方看到自己因把门锁上而露出的奇怪表情,就径直走到窗前的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两支针管,冰凉的针管里暗红色的液体随祁扬的转身撞动着。

    代号「灰尘」,她多少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号,不知性别,只知道这个人四年前开始作为少年杀手解决过许多棘手的麻烦而名声大噪。

    这般鲁莽行事,倒真有那种年轻气盛的做派。只是对方并没有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内就展露出浓烈的杀意,反而是用一种她熟悉却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祁扬将脸颊边的长发轻轻抚去耳后,抬眼看见的是小杀手微愣住的表情,穿着工作服,头发高高盘起。撕去抑制剂的腺体上一片青紫的咬痕,活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般。

    嗯?被标记过了?

    祁扬不悦地皱眉,敏锐地感知到空气中多了一股不属于她的信息素。酸甜的草莓味,看来这个小杀手也是个Alpha,而且似乎和她的级别不相上下。

    祁大小姐有些震惊于她的认知,现在的小朋友都玩得这么野的吗。

    她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两支针筒丢给眼前的小杀手,看着眼前的人皱起眉头盯着手中的细长针筒,接着抬起头疑惑地挑了挑眉。

    你是来杀我的,我能感受到你是相当强大的Alpha,而我却是连信息素也难以释放的低级Alpha。

    祁扬语气十分委屈,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郝若尘听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离奇事儿一般,忍着笑意抬了抬下巴。

    祁扬酝酿道这两支针管里有一支是我爷爷给我防身用的顶级Alpha信息素,她顿了顿,眼神小心翼翼地观察郝若尘的神色,看见对方没有不耐烦的神情和打断自己的意思后,赶紧接着说我想您的信息素应该也敌不过这顶级Alpha的信息素的吧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好似怕激怒了眼前的Alpha似的。

    像是如愿以偿得看到了面前年轻气盛的Alpha不屑的眼神,她赶紧接着火上浇油道我想和您赌一局,就赌哪一支针管里有信息素,然后把它注射到腺体里。这管信息素非常强烈,如果我赌赢了,它或多或少能影响你一点,我就可以多逃跑一段时间了。

    年轻气盛的Alpha轻笑了一声,道那么我要因为什么理由和你对赌呢,仅仅是为了证明,我是强大的Alpha吗?况且,她伸手敲击着针管谁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信息素,还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啊。祁小姐,你未免太把我当傻子耍了吧。

    郝若尘坐在床上,她似乎对眼前这弱小的Alpha还真起不了杀心。她以往以来都以虐杀强者为乐,这位祁家唯一的小辈,虽然也比她大了八九岁,但也是一名弱者,她同情弱者。

    况且听闻这位爱出入各种娱乐会所的Alpha每年捐献给慈善机构的金额也不是小数,她虽然不是正义的一方,却也非常欣赏给世间带来美好的人。

    郝若尘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认命地低下了头,她捏着手中的针筒轻轻哼笑,倒不是因为什么显而易见的激将法,而是自己本就有心放过祁扬一马。

    如果再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想必自己也一定不会吃亏。

    选过一支针管,对着眼前的Alpha挑了挑眉,晃动着针管,暗红发紫的液体混着空气被注射进微微发涨的腺体。

    郝若尘手中的针管掉落,腺体中陌生的信息素疯狂漫延着,薰衣草充斥着全身的感觉她并不讨厌,只是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这薰衣草的信息素竟然渐渐压制住了自己,一旦感知到这一点,郝若尘不由得开始兴奋起来,感觉到自己逐渐地湿润起来,便舒爽的眯起了眼。

    这管信息素的浓度远超她发情期散发的信息素浓度,Alpha相斥的痛感让她品尝到了久违快感,腰肢忍不住轻颤起来,余光看见祁扬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另一支针管,缓缓地向自己走来。

    作为Alpha,同性之间的排斥与警告让郝若尘察觉到事情似乎脱离了她的掌控。眼前的Alpha一扫之前的柔弱,仿佛此刻面无表情的样子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祁扬伏下身,鼻尖蹭过郝若尘的耳侧,轻轻嗅了一下,满意地抬起身,道感觉怎么样,是顶级Alpha的信息素吗。

    郝若尘有些恍惚,持续的痛感夹杂着的快感正在碾碎击溃她的神智,眯着眼喘息着辨认眼前的Alpha在说着什么,双手紧紧拽着床单,下唇被咬得染上点点嫣红。

    呜啊!嗯

    guntang的腺体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抚上,郝若尘猛地呜咽出声,用尽最后的理智将脱出口的呻吟化为化为绵长的喘息。

    房间里草莓味的信息素追逐缠绕着祁扬的信息素,祁扬哼笑着,终于明白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何处而来的了,身为Alpha却会下意识的将自己的信息素缠绕在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上,这般赤裸裸地求欢行为,可不是一般Alpha会有的举动。还有她看自己的眼神,是祁扬在许多Omega眼里见到过的。

    咦?好奇怪啊,小朋友,你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