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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个月学校就举行了模拟考试。 高三生都知道,模拟考试会有三次,红星的传统是第一次最难,第二次正常,第三次最简单。 可贺一容做完数学卷陷入疑惑,到底是自己学的太不扎实还是太扎实,为什么整张卷子做下来感觉还好,不是说这第一次考试最难的吗?除了选择最后一题与大题的最后一题直接放弃外,其他题目她并没有感觉到难度太大。 贺一容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半瓶咣当。 没几天成绩下来,贺一容拿到成绩单傻了眼。 竟考了六百四十多分,她平时最多也就六百分出头。 老师特意在讲卷子之前表扬了贺一容,说她进步明显,这次考试班级排名第五。 周少游课间拿着卷子过来找贺一容,一改上次的风风火火,轻声细语的:我这道题做错了,能看一下你的解题过程吗? 贺一容大大方方的拿过自己的卷子给他。 他却不接,站在过道里含着笑看贺一容。 有同学走过,他侧了下身让人,那位女同学又回头打量他俩,眼里的八卦意味明显。 你进步很大,我才考了六百二十多。 贺一容点头,接下他的夸奖。 周少游见贺一容也不多话,也觉得有些尴尬,拿了卷子就要离开。 却没想到贺一容温温柔柔来了句,我的数学都是聂祯教的,他教的仔细。 周少游回头,见她笑的羞涩,嘴角梨涡很是可爱。 他回去的步伐有些轻快,贺一容竟然主动和他提起聂祯了,还对着他娇羞的笑。看来一定是上次喝酒的时候,聂祯对他的印象不错,在贺一容面前夸奖过他。 他暗自庆幸,想着下次再遇到聂祯一定要更热情些。 贺一容却想,她暗示的这么明显,周少游应该懂得知难而退了吧。 一直到周末贺一容才见到聂祯。 正是午饭时间,聂祯推门进来,倒是没想到贺增建和贺毅阳也在家。 他手里搬着两个箱子,贺毅林迎上去:吃了没? 聂祯绕过他,先和贺增建打了个招呼,才不经意的扫视过贺一容。 同学家里丹东的,草莓上市家里人寄了好几箱来,分给我两箱。 这才笑着看向贺一容,我记得小容爱吃,也爱做草莓蛋糕。 贺毅林凑过来嘁了声,一年想起来做两三次,亏你还记得。 贺一容红着脸瞪了贺毅林一眼,等会我就做,多做一点送给聂爷爷和你吃。 她恨不得把眼睛黏在聂祯身上,也不知道他这星期去哪了,脸上多了道伤口,虽然已经结痂,短短一条,可在下巴上横着,也够让她心惊。 朱声声坐在贺一容身边,看她满眼都是欲语还休的小女儿情意,软绵绵的目光藏着万般柔情,连贺毅阳都看过来几眼。 她咳了一声,小祯还没吃吧,坐下来吃饭。 聂祯摇摇头,笑着道:和爷爷说了中午回来的,他肯定等着我呢。 临走时竟是看都没看贺一容一眼。 贺一容再吃饭的时候味同嚼蜡,强塞进肚,低着头一声不吭。 连父亲问她有没有想报考的大学都没听见,还是朱声声又刻意提了一遍她才如梦初醒似的。 啊? 啊,我还没想好,等高考完看看分数再说吧。 她又想起什么,补了句:不想出北京。 没意外的话,聂祯肯定也是在北京吧。贺一容这时才意识到,她与聂祯,谁都没有提起过未来。 她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人,可是聂祯呢,他一直对自己都有着明确的规划吧。 贺增建哈哈大笑:你想出北京我也舍不得啊,和你哥哥们一样,上大学也住在家里,高考后再配个车,现在多配两台车也不会被人说不合规矩了。 贺一容直等到父亲与大哥都走了,才溜去找聂祯。 一见面就抱着臂挂着个冷脸。 聂祯笑着走上来,刚要伸手抱住她,她弯个身躲过他的胳膊。 聂祯挑眉:怎么?不是说考了第五名要奖励的吗? 贺一容刻意离他两步远,像个发号施令的将军:衣服脱了。 聂祯嘴上虽说:这么急色。可还是利索的扯下身上宽松的卫衣。 手放在裤子腰带上,有些挑衅的看着贺一容:光天化日的,你确定? 贺一容随手拿起床上的抱枕扔向他。 聂祯眼睛只盯着她,看都不看抱枕随手接住,拿在手里转了两圈。 怎么只脸上挂彩? 你不知道你就一张脸长得好吗?还不爱惜。 聂祯歪头笑了,手抵着嘴边,笑了好一会儿,才边解腰带边走向她。 你确定只有一张脸长得好吗? 走到她面前,裤子松垮落到耻骨处,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故意大幅度吸气呼气,声音几不可闻。 你明明夸过我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