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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开荤

    

太久没开荤



    陶雪开出自己那辆白色高尔夫的时候,关鹤正挺着修长的身子背着马路埋头玩手机。

    陶雪摁了下喇叭,关鹤把手机揣进兜里,大步流星地跨上了车。

    你那个助手呢?

    你说安迪?我让他先回去了。

    哦

    两人沉默了几秒。

    去哪儿吃?关鹤扭头问。

    高尔夫的内室空间本来就不大,关鹤上来后,两人身体挨的极近,此时说话,陶雪有种对方在自己耳际说话的错觉。

    顿时觉得异常燥热,陶雪顺手打开了空调。

    你订吧,陶雪松了松领带,还是憋闷的难受,果断把领带拽下去扔了后座。

    关鹤看着鼻尖沁出汗的陶雪,沉默了半晌:我现在这个情况,去哪儿也觉得不太合适。

    陶雪没明白什么意思,扭头询问。

    我怕被拍关鹤有些无奈。

    那,那怎么办?陶雪有些不耐的挽起衬衫的袖子,心道这人真事儿。

    关鹤暗道:妈的,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他紧了紧后槽牙说道:去你那儿怎么样?

    陶雪明显一愣:我家?

    嗯哼?不方便吗?关鹤挑着眉,语气轻松,眼睛笑眯着。

    我我说不方便你能不去吗?陶雪不想放弃最后一点儿拒绝和关鹤独处的念头。

    陶雪不想和关鹤有瓜葛,面前的这个人虽然笑容和煦,但就是有种距离感,那似乎是一种无论怎样都无法消融的坚冰,坚硬的挺在两人之间,陶雪把这层距离感归结于差距,一个是遥不可及的大明星,一个是个为生活琐事奔波的普通人。两人从前有差距,现在,更有差距..

    不能!关鹤冷冽的眼神扫过陶雪的脸,一脸温柔,斩钉截铁的回答。

    陶雪暗叹一口气没再说话,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果然,反击才是放下戒备的开端,这场猎杀游戏,似乎才刚刚开始,他关鹤最喜欢挑战不可能了。

    噙着一丝微笑,玻璃上反射着关鹤那双狭长势在必得的眼。

    两人提着食材上楼,陶雪租住的地方是个回迁居民楼,虽然地段不好,但租金便宜。

    打开房门,室内一片安静。一居室的户型,适合陶雪一个人居住,屋内设施齐全,深色沙发,米白色家具陈设。虽然格局小,但是陶雪收拾的井然有序,显得十分温馨。

    陶雪把空调开到最大,拿出一双备用拖鞋给关鹤换上。

    关鹤环视了一下房子,一边点头一边称赞:不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陶雪咂摸着这话是褒是贬,有些听不明白。

    弯腰换鞋的时候,尾骨那个地方传来钝痛,陶雪拧着眉,没好意思叫出声。

    关鹤很自觉地窝在那个双人沙发上,敞着腿,虽然是客,但是比陶雪看着还要自在随意。

    陶雪回卧室换了件白色T恤,挪着身体,走到厨房吧台开始收拾食材。

    两人独处时,的确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说。

    沙发上的关鹤把电视播到娱乐频道,看了一会儿,阴阳怪气的嗤笑了一声。

    陶雪正在洗菜的手一顿,抬头看向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关鹤和于晓冉晚上吃饭私会被拍的新闻,陶雪看着电视里那个被放大的闪耀明星,又看看吧台前面沙发上坐着的人,有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关鹤扭头看着陶雪,象征性的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陶雪下意识的看了眼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摇了摇头。

    关鹤讨了个没趣,想了一下又问:有吃的吗?我饿了。

    陶雪想了一下,慢吞吞的转身,从冰箱的冷藏室取出一块奶油蛋糕。

    陶雪爱吃甜,平日下班路上喜欢去烘焙店买甜品吃,这个6寸蛋糕是昨晚甜品店活动买的,买一赠一,昨天自己消灭了一块,还剩下一块。

    陶雪切了一块递过去,关鹤微微皱眉。

    太.大了你掰一块小的

    他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指挥。

    陶雪有些无奈的转身冲了一下手,掰了一块再次给沙发上的人递过去。

    关鹤挪了挪身体,探身过来一口就将蛋糕叼进嘴里连带陶雪没来得及收回来的拇指和食指..

    关鹤的眼睛肆意的注视着陶雪,像是故意一般,在陶雪松开的瞬间,温热的舌头扫过陶雪的指腹.

    口腔温热的触感还记忆犹新,陶雪不动声色的转身到水池冲洗手指。

    关鹤看着陶雪眨了眨眼睛,动着腮帮子咀嚼,眼角得逞的笑意绵延到耳际。

    米饭蒸好后,陶雪炒了两道素菜,蒸了一个虾米鸡蛋羹,又炒了一道油焖大虾,炖了锅豆腐冬瓜汤。

    关鹤坐在沙发上,不时的询问何时开饭,中途过来拎走好几只虾,连虾壳都没吐,直接嚼着咽了,像是没吃过饭似的,看的陶雪嗓子眼儿直疼。

    这怪不得关鹤,明星虽然外表光鲜亮丽,但是三餐不定,夏天还好,早年自己不怎么火的时候,冬天室外拍戏,经常会吃到结着冰碴的盒饭。平日不忙的时候,吃的也都是饭店的饭,像陶雪做的这么家常的菜,已经很久没吃到了,说好几年没吃过饭,一点儿都不夸张。

    陶雪把汤端上去的时候,关鹤起身给自己和陶雪盛了两大碗米饭。

    盛太多了,我吃不了,拨出去点儿

    这还多?你看不盈一握的身体,多吃点儿补补。关鹤不容反驳直接举着碗坐到陶雪身边。

    这话怎么听似乎都不怎么对味儿,自己的身材不算好但是和不盈一握还差的远着呢吧?陶雪暗忖。

    本不宽敞的双人沙发因为关鹤突然挤进来显得更加狭窄,关鹤温凉肌rou结实的胳膊紧挨着陶雪,陶雪不由得向一边挪去。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贴的太近,嗯,陌生人。

    陶雪吃饭细嚼慢咽,关鹤大有风卷残云之势,很快就把一碗米饭扒拉光了,然后扭头眼巴巴的看着陶雪。

    陶雪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怎么了?

    米饭没有了

    ..锅里呢?

    也没有了

    你做饭太好吃了。关鹤随机补充道,一双眼睛含着怨念看向陶雪,有种说不上的风情万种。

    那那怎么办?陶雪被他看的没来由的磕巴。

    你的分我点儿呗关鹤眨眼看着陶雪手里的碗。

    陶雪低头看着碗里的大半碗饭,心想反正自己也吃的差不多了。

    你都吃了吧,我吃饱了

    别啊,你分我点儿就行

    我真吃饱了。陶雪有些无力的解释。

    关鹤听后毫不客气的接过陶雪吃剩下的半碗米饭,继续吃起来。

    陶雪看着近在咫尺的关鹤,脸侧的咬肌随着咀嚼蠕动,心道,长这么高还是有原因的。

    趁着关鹤吃饭的功夫,陶雪起身走进卫生间,想看看后腰的伤。

    卫生间装了一块半身镜子,陶雪有些吃力的扭腰,想看看下午摔倒的地方,哪知道直立着还好,稍微一扭腰,比方才换鞋弯腰还多了好几倍的钝痛从尾骨地方传来,他皱着眉头吸了口凉气。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关鹤已经把茶几收拾干净,碗筷整齐的的码在水槽里。

    此时正靠着沙发用微信和别人聊天,似乎在讨论明天的行程安排。

    陶雪站在卫生间门口,犹豫踌躇了一下,等关鹤说完话发出去,才道:关鹤

    关鹤抬头,疑惑的看着陶雪。

    你,你帮我看一下后腰怎么了,特别疼。

    下午办公室摔得那一跤?关鹤笑着问,牙齿在白炽灯下白晃晃的。

    嗯陶雪声若蚊音,有些尴尬。

    关鹤起身,走到陶雪身边,陶雪把衣服主动掀上去,露出半截腰身。

    关鹤眼神暗了几分:走,去床上爬着。语气里是不容反驳的强势。

    陶雪没挪动,心道,就这么看不就行了吗?

    这里太暗了,我得摁一下,看看周围什么情况。

    陶雪看了看亮得刺眼的客厅吊灯,还是顺从的走进卧室的大床,背对着关鹤乖乖趴好。

    卧室是一盏暖黄色的顶灯,浅褐色的柔软床单上爬着陶雪颀长的身体。

    不同于自己的常年得以锻炼的紧实宽厚,陶雪的身体更有一种带着阴柔的结实。不怎么宽的肩膀恰到好处,延展到腰际的曲线恰到好处的收拢,宝蓝色的居家短裤包裹着挺,翘,的臀,绵延到臀,线下的是一双颀长而白晳的小腿。

    关鹤将床上毫无防备的美景尽收眼底,眼底眸光幽暗,内心激流暗涌。

    他按捺住心中涌起的躁.动,坐在陶雪的身侧,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白色T恤,缓缓得向上推去。

    陶雪大半截白皙的腰身暴露在空气里,关鹤暗自吞了吞口水。

    有,有伤口吗?陶雪侧着脸询问,灯光从他柔软的发顶倾斜而下,打在他的侧颜,这个角度,关鹤能看清他长长的羽睫投下的朦胧影子,好看的让人心动。

    没,没有伤口我得按一下关鹤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沙哑。

    他的手伸向陶雪的那截久不见日光的雪白,入手是一片光洁细腻的触感。

    真细腻真滑啊.

    疼吗?关鹤沉声询问。

    不疼你再往下点儿陶雪想撑起上身,却发现腰部使不上劲,只好放弃,重新爬下,脸紧贴着床单。

    两只炙热的手略带薄茧,顺着光滑的腰线顺势抚摸按压。

    陶雪有种说不上来的酥麻感,虽然同为男人,但是他有点儿想快些结束这个诡异气氛。

    关鹤的手却在此时毫不客气的向下抚去,系着松紧带的居家短裤很轻松地就被向下褪了一部分,露出浅浅的沟壑。

    关鹤呼吸一窒。

    你干嘛干嘛托我裤子陶雪不满的反抗回头。

    这个角度,关鹤愣是从陶雪略带愤怒的眼里看出一丝娇嗔来。

    比陶雪更快的是关鹤接下来的动作。

    灼热的手像是带着电流一般,直直滑进了陶雪的短裤里,四根修长的手指抚上陶雪左侧的臀.瓣,然后借着自己手大的优势,拇指狠狠摁压陶雪的尾骨。

    啊!!!!!陶雪还没来得及僵硬身体,就被自己脱口而出的惨叫代替。

    疼啊?关鹤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像是故意摩挲一般,缓缓得在那处柔软的地方揉捏拨动。

    你,你轻.点啊陶雪咬着牙道。

    关鹤手下动作没停,用比方才小一些的力道再次摁压尾骨,换来的是陶雪痛苦的呻吟。

    开着空调明明室温很低的屋内,关鹤却觉得自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浑身泛着guntang的灼热,一股邪火被眼底那两汪可爱的腰窝激烧的更旺,犹燎原之势般直燃向小腹。

    穿好衣服,去医院吧。关鹤哑着不自然的嗓音,有些慌乱的起身走出卧室,直奔卫生间用凉水冲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被欲望掩盖的瞳孔,关鹤有些狼狈的想:一定是自己太久没开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