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之海(二)
情欲之海(二)
为什么在我高中时,即使我有很强性需求,我也不zuoai?其一,网络世界的安全隐蔽,使现实性爱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而是替代品。其二,在高中时代zuoai,在当时的我看来,背德感太强了。总有一种如果我做了爱,我就是不好好学习、不上进的坏学生,将来没出息的恐惧缠绕着我。孟子说,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xue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虽然此时已经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宣扬自由恋爱,但我还是恐惧贱之的感觉。如果当时,我半夜跑到男朋友家的事情被父母、老师和同学知道(哪怕我们没有真正到达插入那步,可是大家会信吗?有区别吗?),想到他们会怎么看我,我就会被那种背徳感刺死。现在呢,到了大学,那种背徳感就恍然消散了。虽然还是会担心自己沉沦于情欲之海以至于荒废学业,但那完全是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干系。这就是被社会道德标准裹挟的荒谬之处。未成年、高中时期谈恋爱、有性行为是被主流观点反对的,成年、大学时期,这些事情又被视为正当合理。但是一个人,从未成年到成年,从高中到大学,不过是一年之隔,甚至只是几个月的差别。而人的成长是连贯的。我在未来延续了我过去的性格。我高中时的冷淡,不喜社交,对人保持距离感的习惯,延续到了我的大学,以至于我游离于大学社交团体之外。我未能满足的情欲,和对网络色情的依赖,也延续到了大学,以至于我现在只能从这里取得对于缺失社交的补偿和对性欲的满足。 我了解到,我真的很想被cao,是因为昨天遇到的一个飞机男。叫他飞机男是因为他要在三个小时以后赶飞机。跟他聊得甚欢时,他说会约我,只可惜现在要去赶飞机、回英国。后来又问,要不要见面,叫我去东涌。东涌在机场附近,距离我有整整一个小时的地铁。我问,那去了以后我们干嘛,他说,找个爱彼迎之类的地方。说白了就是去开房。想到这里,我几乎不再犹豫,飞快的画了个妆,拿着东西出门。恰好,我晚上不打算在宿舍过夜。我不想见到英国舍友,因为不想被她问候圣诞节。圣诞节我是全然一个人过的还非常没有营养。在这种皆大欢喜的节日独自一人,我害怕被她视为一种残疾而对我发出怜悯,即使我自己并不觉得这有多么难过。本来要和我一起煮火锅的朋友也临时鸽了我,我对她理由的理解就是她也因为一个人在宿舍而崩溃了,一个人在床上不停自慰。我对飞机男说,It is crazy but Im going to do it.(这很疯狂,但我真的要这么做)我甚至没有主动要他的照片,因为当时我想,随便谁,只要能把我cao了,就行。况且这是多么有氛围感的一场性爱。下山的时候,想到我怎样被推进宾馆的房间,被抵在墙上亲吻(脑补周秀娜的),怎样被干,赶飞机的紧迫感把一切变得粗暴,我就狠狠的湿了。湿内裤和牛仔裤粘在一起,摩擦着我的下体。这场疯狂的出行,让我变的欲罢不能。后来他主动要求换照片,我看到的是一个梳着油腻飞机头的男人,头上秃秃,只有前面的一撮有长发,脸很圆,戴着眼镜,穿着风衣,拎着行李,对镜自拍。当时我恶感顿生,还礼貌的说了句sorry, you are not my type(对不起,你不是我的类型),才把他拉黑。 但是,我的性欲并没有消减,反而变得更猖獗,好像我今晚真的一定要zuoai。我坐在学校黑暗角落的长椅上,一边听,一边疯狂的在网上问人,你是不是一个人住,你晚上想不想出去。当时我简直像个急着要出卖的妓女。有几个邀约成功的人,都因为相貌丑陋而被我拒绝。此时,我是多么后悔,拉黑了肌rou外国人。就算他长得不好看,仅那一身精壮的rou,就足以让我销魂。当时我简直要气死了。 后来,我决定,反正是不要回宿舍了,先坐地铁到旺角东,然后找个hotel,自慰。我一向是不喜欢自慰的,我也没有很爽的自慰过。我只有一次潮吹,还是年纪小的时候被一个男人语音骂喷的,不是我自己的功劳。可惜我现在已经对那些语言免疫了。我只想在一个密闭的环境里肆意脱光,抚摸自己,不用担心随时门会打开,舍友会推门而入。我一边走,一边气急败坏的给我上午认识的来港德国人发消息:Im so fug horny. Just thinking about being fucked makes me wet. (我太他妈的饥渴了,只是想到被cao就已经湿了)德国人很识趣的, Damn, I also wanna fuck right now, it sucks that Im in quarantine. (妈的,我现在也想zuoai,但我他妈的在隔离)这一回复让我很爽快,毕竟不是只有我想zuoai而不能。 找宾馆的过程很曲折。我在携程上订了个五平米的便宜单人房间,在尖沙咀,重庆大厦。我知道重庆大厦是香港印度人、东南亚人聚居的地方,感觉不太安全。但是因为距离近,迫切的想自慰,以及价格低廉,还是去了。我震惊于晚上十点半的尖沙咀地铁,竟然还是那么的拥挤。那种拥挤程度,人挨人缓慢的往地铁站入口里行进,像一只速度很慢的漏斗,简直比我之前去过的任何一个地铁站都还要拥挤。一进重庆大厦,一股破败之气迎面袭来。我快步走过,故意露出凶狠坚定的眼神,希望不要找上麻烦。有两个在墙边聊天的印度人,其中一个长得挺白净好看,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正巧他也回看我。当时脑子里想的竟是,就让你caocao我也好啊!就像当时走在校园里,看到对面走过来相貌端正的男生,就想,为什么今晚cao我的不是你!我从未有过如此饥渴、急不可耐的情绪,像是精虫上脑,看到什么都想到性。更可怕的是,这种情形会形成一种基本的条件反射:在后来的一小段时间里,我都是看到好看男人就想到性。我只想赶快找个真人cao我,赶快体验真正性爱的乐趣无穷或者令人作呕,然后结束这一切,回归正常的学生生活。 这种想法好像在暗示,健康快乐的生活是不需要性的。只要我越过这个阶段,继续按捺性欲,我就可以正常生活。或许,我之所以会如此分裂,就是因为我们的文化往往把性、zuoai、女性和肮脏、低贱、龌龊、yin荡构建在一起。即使我是在北京这种大城市受教育的女孩,也无法摆脱这种构建。而性又是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是我自然而然的渴求。所以这两种观念,快乐与肮脏,必然相互冲突、分裂。 对于见男思性,我想,这就是滥情。对太多的人无差别的赋予自己的感情。这种滥情会让事情变得无趣。就好像暴饮暴食,一味的进食会失去品味美食的审美,只是机械的满足口舌之欲。由此观之,倘若我和太多人zuoai,zuoai就会变成一件无趣的事情,只是机械的满足性欲。想到阿秋的话,我在还没开始泄欲的时候,就想着禁欲了。(好像跟原话有点出入) 按照地址找到宾馆,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进门后,我有些害怕了,产生了逃跑的想法。这个宾馆并不是真正的宾馆,而是小型民宿。墙纸灰暗破烂,显然年代很老。望进去,一排并列的小格子间,宛如监狱。最近看了很多女孩子被监禁做性奴的消息,不自觉地联想到那些。男人告诉我,自带洗手间的房间没有了,我只好住进一个小房间,用公共洗手间。我对自己的适应能力也感到惊人,不适感很快消失。安顿好一切,我进屋,锁上门,躺在床上,把下身脱的一丝不挂,把手放在yinchun上揉弄。很湿。把手指插进xue洞里扣弄,搅出很欢快水声。我继续跟我的德国人聊天。他说,他现在真的很想cao我。我说, You should, giving the slut student a lesson.(你应该这么做,给这个yin荡的学生妹一个教训) 他喜欢hard sex, with chog.(粗暴的性爱,伴随扼喉窒息) 我说那恰好是我喜欢的。我一边自慰一边跟他调情。我说Actually Im a virgin. But I really want to be fucked. (实际上我是个处女,但我真的很想zuoai)他说For sure when Im outta here, you will get the treat you deserve!(等我离开这里,你就会得到你应有的对待)让我感觉很好的是,他没有因为我是处女而开心,也没有因此而看不起我。而是正常的跟我继续对话。我喜欢欧洲人对于贞洁的轻视,让我感觉到无比轻松。 我给他展示我的逼,我的奶子,我的脸。他说我的身材很辣,我的脸很性感,我的身材和脸很匹配。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过我。我知道,上头的时候说的话算不得数的,但是还是难以自制的开心兴奋。我没有给他展示我没有自信的下半身,我的屁股和小腿真的不太吸引人。我喜欢他说Damn(妈的),叫我little slut(小婊子)。感觉他应该是个很好的zuoai对象。想象着被他掐着喉咙狠cao,我又湿了一波。我说,其实我不喜欢自慰。我没自慰两下就停了,沉浸在意yin里比用干燥的手指触碰泥泞的下体更让我享受。仅用手指,自慰让我很疲劳。他说, When Im outta here I will help you out(等他结束隔离,帮我弄出来)。我说,你欠我一次zuoai。他说,不仅仅是一次。我的脑子已经把跟他zuoai当作既定事实。此时,我真的决定,去和一个陌生人zuoai,并且give him my virginity(给他我的贞洁,但这句话是在开玩笑。如果我真的在意贞洁,我不会随便给)。 不得不说,这里受到路易波士茶的影响。如果不是受她的启发和鼓舞,我不会这么快就大胆到跟陌生人约爱。她说,逼和心,总要填满一个吧。本来,我恐惧跟肌rou外国人zuoai的另一个原因是,害怕自己的英文不行,沟通困难。但是后来我发现,与其跟油腻的香港local,还不如跟具有异国风情的外国男性。语言,能听得懂就行。我佩服路易波士茶只身在外留学,不断的增强对自己生活的控制力,学语言,交朋友,我佩服那种一点一点成长的、强大的能力。仿佛,性在她那里,是一个可以给她充电的活动,让她能够继续面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