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欲望
xue居酒店四楼,蜡烛和香薰袅袅燃烧,模糊了圆窗外的马泰拉夜景。 仿古的房门被人粗暴地撞开,滚进来一对纠缠着的男女。 一进房门,男人就把纤瘦的女人压在了门板上。 放开!陈宜家气喘吁吁地抽空冷嘲,你是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她偏过头,躲避着急色鬼样的男人,乱动的双腿险些踢到男人脆弱的下身。 别激怒我!男人喘着粗气,捉住她的腿。 他不住亲吻着女人的发鬓,否则我就把它塞你嘴里 陈宜家咬牙,死变态 话未落。 啊! 她被男人用力往上一顶,双腿已被强势拉开分架在两侧,整个人如同婴儿般被抱在怀。 见男人的吻已经从耳朵延伸至颈脖,陈宜家趁机歪头咬在他肩上。 伏城吃痛,低头一看,肩头已然留下了一排牙印,他难以置信道:你属狗吗? 陈宜家扭着身子就想逃,伏城忙一把扯住她。 放开我! 你又怎么了!不是你说不想在野外吗? 但我也没说要和你来开房!陈宜家咬牙。 哪有人扯着拉着把人推进酒店的,她道这人火急火燎地拉她下车是要干嘛,原来是精虫上脑。 这跟山大王抢媳妇有什么差别! 陈宜家挣开男人的手,却被轻轻松松地反扯了回去。 晚了! 气闷至极的伏城干脆用嘴堵住眼前这张让人生气的小嘴。 身高的差异让女人不得不挺起胸脯以承受男人的攻势,但这一动作却让胸前那饱满的形状更加挺立。 伏城的手情不自禁地罩上那两团浑圆,急躁地用掌心揉搓起来。 嗯陈宜家嘴角渐渐溢出呻吟。 伏城趁机拉下她后背的长裙拉链,女人白如瓷的肌肤立刻暴露在昏昧的烛光中。 这种事情很舒服伏城的手抖起来。 他看着直勾勾盯着他的女人,深吸着气似乎在缓解什么。 我会让你很舒服他仿佛在说服自己。 摇曳的光影中,男女的身体逐渐在墙上交叠。 你轻点 陈宜家扯了下男人,她后背完全贴上冰冷的墙壁,而胸前带着点点痛意的濡湿正将身体深处的欲望勾起。 伏城像是着了魔,如同瘾君子一般埋首在她胸前,急切地嘬吻,唇齿间带了点力道,似乎在惩罚着什么,又像是自暴自弃的宣泄。 陈宜家眼角逐渐泛起动人的红色,她迷蒙的视线转向一旁圆形的木床。 忽然间,她伸开双手,将面前人猛地一推。 伏城惊讶地倒进柔软的褥子,特意熏过的香料涌进口鼻,但他眼前却只有一副莹润的身子在放大,直至那片温软白腻将他完全淹没 陈宜家骑跨在他身上,捧着男人的脑袋深吸了一口气。 是你需要我。 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漆黑沉静的眼眸犹如最动人的夜。 伏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陈宜家柔柔吻住。 女人似乎从未如此温柔过,她极具耐心地轻吻男人的唇角,然后是脸颊,鼻梁,最后是眼睛。 紧接着,那吻便大胆了起来,她纤长的手指划过男人的喉结,开始向下蔓延,随之而来的嘴唇也逐渐探向扎在皮带里的秘境。 就像一个无比合格的情人,拨动着男人已经一触即发的欲望。 伏城的喘息愈发粗重,他无意识地抚弄了下女人柔滑的黑发,看她如同游蛇般曳进他的领地,肆意缠绕。 别咬他艰难发声。 陈宜家抬头看了眼他,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伏城陡然抬手,勾住女人的纤腰,转瞬间,两人的位置骤然颠倒。 伏城看着躺倒在床的女人,雪肤红唇,散开的黑发如瀑布般铺了满床。 他在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情欲。 一如当年。 伏城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再睁眼,那双黑眸里的深邃情意再也无法藏匿。 就算形同陌路,就算针锋相对,他们也没法否认,多年后在禄安机场猝然重逢时,双方胸腔内那骤然加速的心跳,以及那无法抗拒的吸引与渴望! 那是绝望的欲念。 只能披上怨怼与冷漠的外衣。 女人纤细的手搭上金属质地的皮带扣,男人帮她抽掉,接着是衬衫、背带、宝石袖扣 一整套昂贵的西服顺着床榻叮当坠地 脱去文明的外衣,他们赤裸而真实,像两头野兽。 混乱的间隙,紧抓床单的陈宜家一边不住地喘气,一边仰头看着吊灯摇曳的房顶。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十几岁时漂洋过海来到新港的那一晚,拥堵晃荡的运客舱顶烫着英奇轮渡四个模糊的大字,在随着海波飘荡。 伏在她身上冲撞的男人粗哑地问道:什么? 英奇 女人无意识地呢喃。 男人将灼热的分身狠狠嵌进湿润的幽谷,汗湿的发梢紧贴着他俊美的轮廓,他一边吻着女人,一边暗哑地回答,你喜欢英奇好,给你以后都给你 陈宜家听着他混乱而糊涂的回答,缓缓攀住他的肩颈,闭上了眼。 也将自己彻底溺进这片欲海 与此同时。 灯火煌煌的当地餐厅,侍应生把一张纸条交给面前这位从后巷进来的军官贵客。 男人一身漆黑的修身风衣,鼻梁高挺,面容冷淡,与热情洋溢的马泰拉格格不入。 展开纸条,一行娟秀字迹印入眼帘。 那是一句阿拉伯俗语。 意思是:再见勿念。 脆弱的纸条骤然变形。 菲茨收紧手心,低垂的眉目在阴影中模糊不清,只有利刃般薄削的发梢在夜风中轻扫过面庞。 留下一刀细痕。 他猝然转身,消失在灯火璀璨的石头城里。 * 鸢尾花烂漫肆意,转眼已是新月初。 繁忙的法国街道,阳光洒满大地。 陈宜家从小憩中转醒,下意识地裹了裹盖在身上的衣裳。 这是件板正的男士外套,面料昂贵,还带有一点淡淡的香水和烟草混合的气味。 陈宜家转过头去,就看见伏城正沐浴在法兰西的阳光里,低头看着财经报。他挽起的衬衫用袖箍固定着,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拿报的大手修长而骨节分明,像是模特一般赏心悦目。 只有陈宜家知道这手钻进她裙摆的时候有多放浪。 她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他们也会如此平静地相处。 醒了?低沉悦耳的嗓音自陈宜家睁眼的那一刻起,就觉察到了她的动作。 嗯。陈宜家摘去外套,看向车窗外高大的建筑,我们到哪里了? 丹枫白露。男人看了眼窗外。 不是说要去英国?陈宜家转头。 他们离开马泰拉后,本可以直奔伦敦,但某人好像故意慢慢悠悠,从佛罗伦萨到西班牙的马德里,现在又到了法兰西,本来十分顺利的行程硬被他无限放慢。 当然如果只是旅游的话,陈宜家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每到一处他们就要停下来zuoai,她真怕某人猝死在她肚皮上。 到时候八卦媒体的报道一定会非常精彩。 将这句嘀咕藏进心底,陈宜家不甚雅观地打了个哈欠,昨晚的激烈痕迹因她的动作不经意地显现。 伏城假咳了声,恰似无意地帮她拉了下外套。 先带你去见个人。 见人?陈宜家奇怪地看他。 这时,他们乘坐的车子缓缓停在一栋豪华的酒店前。 陈宜家抬眼,便看见几个熟悉的人影已然候在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