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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等他来(异物梗,指尖梗)

    “嘘——”带着少年独特的清凉气息,从后面吹来,拂过季芹藻的耳畔,那因着隐忍的渴望而红了的耳尖瞬间动了动,明明应该降下去的耳廓热度,却好似迎风见涨的火苗,更加烈烈逼人,但还不至于让他清明全失。

“是我。”那会让他在噩梦中惊醒的嗓音,此刻竟然显得亲昵又低柔,仿佛不是在与他对话。

季芹藻知道是她,但是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顾采真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她在摘星峰下等阿泽。星空璀璨,凉风习习,那是另一条路,但也有这样的山壁,还有不知哪儿来的灵草花香,沾得她衣袂间都是。

她没有千里镜,修为也差得厉害,但却好像拥有着guntang热烈的一整个人间,她笃定地站在那里,等啊等。

等一个人。

她知道他会来。

因为他们约好了。

她也是这样从身后拥住如约而来的阿泽,他发现是她,便卸了一身灵力防御,任她抱着他,她轻轻笑了,在他耳后道,“嘘——”

其实压根没有人会从那条她熟悉的路上经过,可他们却依旧有种避人耳目的刺激。

空气中流动的潮湿水汽更重了,雨却依旧迟迟不肯落下。

对方捂住季芹藻口鼻的手慢慢下滑,那几乎没有茧子的柔软指腹有些凉,流连过他的颈子,带着显而易见却也叫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季芹藻原以为自己会被扼住咽喉,甚至在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他的喉结便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在那些他不想回忆但却永远无法忘却的被迫欢爱里,少年时常一边抚摸他的颈项一边说,她喜欢死他了,那手指好似随时要折断他的脖颈,但又总是及时松开,随即她会用更狠厉的动作继续侵犯他,让他在无助的愉悦中感受更深刻的痛苦。

但除了从背后传来的那一下一下吹拂着他后颈寒毛的呼吸,细长的手指并没有多做停留。少年的手臂绕过季芹藻的胸膛,抓住他另一只上臂,将他死死向后扣进自己怀中,另一只箍住他腰身的手臂也一起越收越紧,甚至勒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喘息着,也沉默着,即便是这种体力上的对抗,此时的他也毫无胜算。他甚至不敢松开咬住嘴唇的牙齿,怕泄露一连串细碎的呻吟和喘息。

似乎除了保持沉默,他什么都做不到了。

身体里的欲望在燃烧,像是一盏灯,眼看着灯油添进去了,火光便一点点又亮又烫起来。

他昏昏沉沉地想,自己现在这般难以忍受,是因为那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到了吗?

“我还以为……”顾采真亲眼看着,千里镜中的季芹藻一路下山走来,她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但季芹藻并不知道千里镜的存在,她也不可能让他知道自己随时能监控到他,那样她还如何欣赏他被她逼得狠了,独处时所流露出来的惊惶与无助,更如何在他下一次又试图逃走和躲起来时,准确地找到他和折磨他呢?

“……你不会来了。”

少年的声音有些奇怪,低低的、闷闷的,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及时出现而显出一点高兴,却也完全不似被惹恼的样子。

可季芹藻也说不出哪儿不对,毕竟从少年出现起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对的。

他身体里有她种下的相思蛊,幽xue中还被强塞了一个时辰就会发作的合欢玉塞,她的修为深不可测,性格阴暗偏执不受约束,对归元城又诡异至极的熟悉,他之前也试图把自己隔绝在那个外设奇门遁甲的秘密山洞中,可到底也没有躲得过和拦得住少年,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他又怎么会就此逃走。明明她才是占尽了优势的一方,可说出来的话,却好像能做决定的一方,是他。

怎么可能由他说了算……男人心中自嘲地想,这种自发的、同时近乎毫无根由的感觉是这样愚蠢,可他却有一瞬间居然认真地在思考。

季芹藻自己都觉得荒唐,先前在对方面前,自己明明是最紧张戒备的。可今天先是全副心神提防着被泽之看出端倪,之后又熬着情欲折磨一路下山,误以为对方没有等在原地会不顾后果大发雷霆,他的神经一直无比紧绷,如今真的见到少年,哪怕她依旧是这样狎昵挑逗的轻浮态度,自己却好似松了口气一样,之前那些提心吊胆时刻紧张的情绪一哄而散,他的心里甚至有一瞬间是空茫却又安心的,仿佛一切尘埃落定,就连她的狎弄亲近都变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不能这样……他在心中警醒着自己,同时抬起软绵的手,试图掰开她禁锢自己的双臂,但少年的双手如同铁焊似的拷住他,“别动。”她说着,将他心安理得地锁在自己怀中,亲了亲他的后颈,又开始含住他的耳垂吮起来。

顾采真想,她得做点事让自己分心,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阿泽。

怀中男人的身体,是能让她“分心”的绝佳选择。

干净、清新,媚而不自知……又触手可得。

完完全全是她的。

“滋滋”含水的吮吸声直接窜入耳道,暖软湿滑的舌尖舔弄着耳廓上的软骨,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食。辨不清来源的潮气混杂着少年渐渐粗重的呼吸,如同某种有色有味的毒药,沾之蚀骨,此时已经明明晃晃地嚣张起效,就算他再抗拒也被迫中毒至深,季芹藻的四肢更加发软。身体发烫,难言的空虚喧嚣尘上,身后那幽秘之处像是得了什么暗示一样,比之前他离开银河殿走动时收缩得还要厉害。更多黏滑的液体顺着臀股往下流,薄软的贴身亵裤几乎湿透了,之前黏糊糊地便沾着他的臀腿肌rou,不适极了。此刻他的臀部嵌在少年的胯里,两人下半身紧紧相贴,那股附着在皮肤上让人作呕的黏腻感更是渗入肌肤。

少年的一只手向下游走,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外袍剥开,战栗的身躯就完全展现在她面前。顾采真不容拒绝地用手指挑开季芹藻的裤子,顺着他流畅的腰线与挺翘的臀线一路向下,掰开紧闭的臀尖儿,用指节顶住那弹性十足试图收紧的臀瓣缝儿,手指便抵在了颤栗翕张的褶皱上。季芹藻猛地挺身,像是差点昏迷的猎物忽然意识清醒,明白自己的处境危在旦夕,垂死挣扎地想要脱离这个危险重重的怀抱,却被少年随手一压,便被镇压了所有的反抗。

柔软的褶皱周围,全是湿漉漉的水液,早已分不清是jingye还是蜜汁,但随着那指尖轻轻巧巧地一揉,那些腥膻的、甜腻的、混乱不堪的气息,就向四周飘散开去。这是与这山间清新的风,与这山壁碧绿的叶,与这天地间逼仄而沉闷的雾,都全然不同的味道,让季芹藻羞耻,也让顾采真安宁。

她发现自己被季芹藻的气息和反应所吸引,确实比方才专注了一些。

这样很好。

她如今已经十分熟悉这个男人,熟悉他的秘密,熟悉他的气息,熟悉他的身体,熟悉他被触碰到身体上每一个敏感地带后,会给出的反应。

“不……嗯唔……”季芹藻根本不能开口,他难熬地咬紧鲜红的唇。

顾采真听到他微弱且不完整的话,心情有些愉悦起来。

这个男人完全被她掌控了。

这个她不抱希望的正道人间,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乐趣,可以让她觉得从万尸潭里爬上来的这一趟,勉强也算不虚此行。

她是对不起阿泽,那就彻彻底底对不起下去吧!

耳边是方才千里镜中传来的,她朝思暮想的少年沙哑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远。远得也许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再去见他一面……

随着那根手指轻车熟路地戳进xue口,刺入季芹藻的身体,被裹在蜜道中多时的玉塞已然变得温暖,如今被指尖一顶,又被推向更深的地方,男人仰起脖子,被压住颈侧的血脉筋管重重吮了一口,他模糊地闷哼了一声,“唔!”

手指在汁水丰沛暖热紧滑的蜜道中搅弄着,季芹藻两腿哆哆嗦嗦刚想并拢,却被少年从后面强硬挤进来一条腿,同时对方箍着他腹部的手臂一压一拱,逼着他的臀部被迫抬起来,仿佛主动在迎合着她开始抽插的手指一般。

手指在幽xue中进出的咕滋声越来越明显,玉塞随着肠rou的蠕动,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仿佛在配合着手指,一刻不差地摩擦着发热发麻的内壁,季芹藻的身体也越来越难以自控地软了下去,“嗯啊……”身体里的空虚稍微得到缓解,他喘息着,慌乱地摇着头。

“别动。”少年又说了一遍。季芹藻没有回头,就算他回头,也只能看见顾采真戴着的面具,他不会发现她面无表情,更不会看到她其实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

但是他的颈子上,忽然滑落一滴冰冷的水。

是下雨了吗?

他被快感和身下不停顶插的手指逼得昂起脖颈,此时茫然地望了一眼天空,乌云团团,暗色滚滚,虚张声势,大雨未至。

那是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侧头,正好顾采真埋头想亲吻他的耳后,于是,季芹藻看到了那张玄色沉沉的面具上,有一道清亮细长的蜿蜒水光,以及对方尚有些湿润的眼眶……她哭了?

脑中第一时间根据所见做出了判断,可理智上却完全没办法处理这个判断,季芹藻盯着顾采真戴着面具的脸,被情欲拉扯得七零八落的思绪此刻飘飘悠悠的,他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看错,那肯定是想错了。

可他却没法控制自己继续深想:为什么……少年为什么哭?

“嗯啊!”手指浸泡在暖滑黏腻的爱液中四处摁揉触碰,逗弄得敏感柔嫩的软rou连连惊颤,玉塞顶住了深处的一块颤动的软rou,炸裂的快感一下子窜上脊背,他受不了地下意识摇头,可目光却还是落在她的面具上。

顾采真从季芹藻的表情中,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她不可能跟他解释,她的泪水是之前听到阿泽的声音而流,也是此时想起了阿泽而流。

毕竟离开晚来秋前,为了证明自己不愿放他离开,她谎话没少说。

“我要的是你,又不是他。”

忽然抽出埋入他身体里的手指,她抱着季芹藻一个转身,将他压在了山壁上,两人面对面相拥而立,绿萝枝叶在男人的背后发出被蹂躏压迫的咯吱声,她抬起他的一条腿夹在腰侧,对着那水红潋滟的xue口重新插入了两根手指。

“唔!不!”季芹藻颤抖着挺腹,被手指插弄得身体难以自制地起伏,后xue下意识地抗拒收紧,却将手指和已经被推到很里面的玉塞一块儿“含”得更紧更深。

顾采真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她狠狠揉着他的腰,那白皙柔韧的一段儿,如同云层中的月牙。

她不打算解释。

季芹藻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她事事有解释?不过她倒是挺喜欢糊弄他的,因为她这个曾经的师傅也就看起来聪明淡定,自从被她破了身,她就发现,但凡沾上情欲之事,这个人比谁都笨得离谱,简而言之,说什么都信。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少年激动地吻着他,语气有种滞后才反应过来的惊喜。她不停地抚摸着他发抖的身体,“那个合欢玉塞是假的,我吓唬你的。”

“我怕你不回来。”

“我有些慌,差点就想催动相思蛊。”

“可我不想别人瞧见你情动的样子。”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而且这么想我。”

“芹藻,你里面好湿,好暖,咬得我的手指好紧,是想我想得吗?”

“别怕,我马上让你舒服。”

季芹藻被少年的话完全打乱了思绪,少年的眼泪,是因为他?

等等……玉塞不会让他产生情动吗?她没有催动相思蛊吗?

那他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一路上,自己明明那么……身体里的空虚被手指暂且填补,却又滋生出更多的渴求,季芹藻又被吻到快要窒息,脑中一片空白。

所以,那些不堪的反应,那些他自以为忍了又忍的渴望……

是他……是他自己……是他自身……

季芹藻心中一阵阵悲凉,身体却越来越热。他满口苦涩,完全没了力气,看起来倒好像是在任由少年缠着他四处落吻。对方像是得到了什么合心合意的礼物,又像是得到了什么朝思暮想的宝物。她舔弄他的耳朵,亲吻他的鬓角,牙齿刺压着他的血管,随处点火,让他更热。

合欢玉塞是真的,只是就算没有到时间,它也会有隐约撩拨情欲的效果,谁让季芹藻的身体那么敏感,这点刺激都受不住。池润也好,阿泽也罢,都太聪明了,尤其是阿泽,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情事,季芹藻在这方面却又太青涩,会被看出来的。只要他担心自己在师弟面前露丑失态,自然就会尽快主动离开。

当然,等他离开时,她也稍稍催动了一下相思蛊,因为她心情不好,想看他慌乱无措地主动来找她的模样。

他不是高洁君子吗?还不是一边下面流着水,一边慌不择路地找她来了。她更喜欢看他这副心有不甘的犯贱样子。

他再也骗不到她了。

可她为什么要把这些真相告诉他呢?

就让他觉得,是他的身子天生yin荡好了。

顾采真冷冷地看着季芹藻在快感中陷入自我挣扎和怀疑厌弃,她眼中的泪花渐转瞬即逝,那种带着热烈爱意的目光重新粉墨登场。

那个没有被取出来的玉塞被反复顶弄到甬道深处,顾采真很快又添了第三个手指插入,奇怪的异物加上惯会狎弄的指头,季芹藻被玩弄得不一会儿便颤抖着射了出来,之前在晚来秋书房,顾采真的过分压榨早就令他精水不足,此时玉茎的马眼处又麻又疼,明明一阵灭顶的快感冲击得他眼前发黑,可前端只能陆陆续续射出些许近乎透明的稀薄精水,发泄感完全不足以抵消顾采真故意让他生成的欲望,他喘息着,呻吟声带着低低的哭腔,顾采真忽视他口中一直喃喃的“不”,亲亲他泛着水光的眼尾,“马上给你更舒服的。”

手指开始往后退,可情动的蜜xue里软rou缠绵绞弄,丝毫不肯她的手指这样干脆离场,她本想将玉塞留在了季芹藻的身体里,却在抽出手指时顿了顿,在他一声短暂急促的呻吟中,鬼使神差地想到在书房,他被那毛笔逼得开口让她杀了他的样子,然后就莫名其妙把那玉塞拿了出来。

她还没开始cao呢,免得一会儿扫兴。仿佛是在后补理由似的,顾采真想道。但紧接着,她又说不清哪里不爽,坏心地继续催发了相思蛊,比方的程度还要深一点,任由欲望将孤立无援却又还有几分清醒的男人包围住。

只有她,能解救他。

这个笃定的念头让她莫名心情好了一些。她重新将季芹藻翻过身去,压着他在他耳边道,“芹藻,你真好。你肯回来,是看到我的真心了,对吗?一定是的……”

因为,我可是真心想骗你的啊……

她压着不能反抗的男人,掰开那雪白上带着红紫指印的臀瓣,沉腰将自己guntang的硬挺送了进去。

“唔啊!”季芹藻浑身绷紧,修长的手指将绿萝揪得枝叶变形,身体不堪忍受地拱起,却让顾采真一个纵身,进得更深,一插到底。

男人身体中最柔软私密的地方被完全地打开,颤抖迎接着这片领地唯一能踏足其中的主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真怒(醋梗,站立后入梗)

此处山壁走势是由平缓陡然内凹,凹处深有约三尺,即使爬满了玉翠蓬勃的绿萝藤蔓,也比旁处深去很多,若是下雨时倒是个避雨的好地方。但要是说得不吉利点,又简直如同一个竖着的墓坑,站在其中仿佛能将人埋葬,可顾采真觉得这里令她自在,大概她早在那万尸潭中就死过一次,所以越接近死亡腐烂阴暗的独处环境,倒越让她觉得放松,才愿意多待一会儿。如今,她将季芹藻翻身压朝山壁,自己从身后cao进去,怒胀到发疼的性器被敏感温软却又紧绞死缠的幽xue一顿狠夹,立刻粗暴地用力顶进更深处,完全楔入的姿态让两人合二为一,男人闷哼了一声便咬牙忍着,她恍惚竟有种他们正缠绵至死就此合葬的恍惚。

呵呵,怕不是方才“情真意切”的谎话说太多,她把自己都给糊弄出几分幻觉来了?

这可不行,骗人要骗心,首先自己得演出那份真心,但终究是骗,可不能将自己折进去。儿时天香阁的教诲她怎么敢忘,以前一边学一边心中不屑,如今用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可她何时想要会这些东西?!她明明……是有机会摆脱的……是这辈子都可以用不到的……她曾经有爱人,有朋友,有师傅师兄,有安身之所……哦,现在都没有了。

面具下幻化出来的秀美少年容颜扭曲了一瞬,顾采真眼神阴鸷地盯着季芹藻脑后的发髻,那是离开晚来秋的书房前,她亲手替他梳好簪定的,为了显出她多么“爱”他多么“不舍”他。山壁不平,又经过方才的纠缠,他几缕发丝散落开来,随着她的一下下用力顶弄而飘晃着,不时拂过顾采真的鼻尖,从那一丝不苟的正经中,显出几分浑然天成的勾引。

是的,那个sao得流水不停还吮吸不止的幽xue,可不就是在勾引她吗?!明明就是个敏感至极的yin荡身子,偏生有着一张高洁温雅的清隽容貌,平日还总是一副君子翩翩的做派。有本事,他就抗住相思蛊和合欢玉塞啊!再挣扎得厉害点,别被她压制cao了一遍又一遍啊?!她都替他减去一个玉塞了,他下面这张嘴还是“吃”她吃得这么紧,是不是,此时要换了其他什么人,对他使出这般手段,他也如此轻易就范?!

季芹藻,你可真够贱的。

顾采真丝毫没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不可理喻又多么不讲道理,瑶光生藻的九天仙尊本就是谪仙般的人物,一袭白衣出尘绝伦,别人看季芹藻时犹如仰望天边的明月,哪有谁敢用这种yin秽阴暗的念头去肖想他,更不可能有人付诸行动——季芹藻的修为之高与他的温润如玉一样人人皆知,谁若有心染指,只怕还没摸到他的衣角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再说,除非一心找死,动了季芹藻这个九天仙尊之一的瑶光君,就等于和整个正道为敌,但凡脑子还在的人,都知道下场会如何。

可确确实实肖想了季芹藻还付出行动了,并且也的确没打算与正道和平共处的顾采真,却不这么想。这个男人的这副身子看起来多美、尝起来多鲜,再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了。如果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在那天恰好潜入了晚来秋呢?恰好也碰到了他出浴的样子,动了邪念呢?又恰好也发现了他进入密室,是因为金丹修为会暂时失去呢?

那是不是,他如今就被另一个人这么荒郊野外地剥了裤子衣衫不整,被cao得这么浑身发软,呻吟喘息?!

当一切尚未生变之前,她遇上阿泽,两个人从相识磕磕绊绊到相互表白和认定对方,顾采真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与他的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却也是因缘际会,那是天定的缘分,只要想起来便是诸多甜蜜。可因着遭逢剧变,如今她性格中阴沉诡谲的一面盖过其他,唯有疯狂暴虐野蛮滋长,又对季芹藻满是恨意,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换个角度去思考,落在她与季芹藻身上的那些“恰好”,其实仅限于他们,那些她能遇到的偶然,有且只有她才能遇到,那实则是两人命运交织的必然。

因为是她和他,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只是,现在的顾采真可不会想这些,她只是做出这样一种有“另一个人”的、其实并不可能的设想,都心窍冒火几欲疯魔。

这种理智全无的暴虐怒意,她自然尽数发泄在了男人身上。

掰开季芹藻臀瓣的手指陡然抓紧,她将那本就被撞得发红的臀尖掐出好几个红印,同时挺腰cao得更深,被反复开拓粗暴对待的嫩xue内里早就红肿起来,可情欲却始终盘亘其中不肯放手,嫩rou被惩罚一般狠狠顶撞撑开,硕大的菇状冠头凿进深处敏感的软rou。又疼又麻的充盈感与快感咆哮而来,让死命咬着薄唇的男人终于不堪忍受地尖叫了起来,“嗯啊啊啊啊啊!”

嘀嗒,一颗冰凉的水珠从季芹藻松垮的后衣领中滑下去,激得他肩胛骨耸起,又被紧贴着他后背死死压着他的少年压向山壁,顾采真的胯部不停耸动,拍打着男人浑圆挺翘的臀rou,一下下cao得又重又狠。

可季芹藻却在一瞬间想要回头,却被强硬地按住了后颈,方便身后之人更加猛烈的抽插。

顾采真阴沉地昂起头,唇齿衔住他的玉冠发簪一段,咬着不放,甩头一抽!

如墨的发丝披散下来,带着他身上的莲香拂过她的面庞。她着迷一般埋首其中嗅着,分神一刻,想的却是,季芹藻的味道真好闻。但很快,这股清新的气息便被浓烈的情欲气味盖住,他们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再难分辨你我。

轰隆隆——雷声响起,迟滞了太久的大雨终于来了,一时间倾下如注。

冰冷的雨滴大多数都落在站在外侧的顾采真身上,也有不少顺着藤蔓与山壁凹陷的角度,打湿了季芹藻的发丝与衣衫。触感冰凉,与方才一样。

刚刚,是雨水啊……不是……不是泪水……他恍惚地想,咬唇被一个深重的顶弄逼得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喘。

原来自己刚刚回头,居然是想看少年是否哭了吗?这样的念头刚在他心中成形,就被对方发了疯似的顶弄撞得粉碎,“嗯啊啊啊啊啊啊!”

大雨仿佛将这处山壁分割成一个独立的世界,外面是与他们无关的冰冷雨雾,一片苍茫;此处则翻滚着仅与彼此有关的情欲热浪,怒潮难歇。

第一百六十二章冷雨(野外梗,雨梗)

荒郊野外的性事自然没有床笫间那么舒适自在,却也因此而生出诸多刺激,顾采真又是刻意想要借此转移注意力,当然更是令自己全神贯注,毫无节制地享用着季芹藻的身体,比平时还要投入。但她从来不是一个自己独自沉沦便能满足的人,心里藏着见不得光的阴暗,口中却理所当然地温柔甜蜜,一边装着为爱发疯的少年,一边挺腰耸胯九浅一深,深插浅磨地轻易就将已然情潮翻涌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拖入情欲的漩涡中挣扎下沉。

而瑶光君从来君子端方,高洁慎独,平日衣袍上连道褶子都没有,素来白衣洁净,严正而禁欲。但自从落到顾采真手中后,季芹藻便犹如自云端跌入淤泥,被她亲手染上情欲的色彩和yin靡,偏偏他反抗不了,只能一边隐忍承受一边不堪至极。也就在几天之前,他还曾被她逼着,在晚来秋外的莲池边和木桥上做过,当时他便崩溃了,何况那还是有着结界和禁制的晚来秋。而这次,他们是真正的在山林野外,就算有山壁绿萝勉强遮掩,却也和幕天席地差不多了,哪怕知道四下无人,可依着他柔中带韧又羞耻心极强的性子,在这样完全开放的环境中被强迫着雌伏,不光毫无安全感,更是充满了耻辱感。可他的身体却一次次得到欢愉,甚至想要更多……内外极端的反差煎熬,叫他如何受得了?!

“唔啊!”季芹藻被来自身后的插弄顶得身体发颤,他羞愤厌恨至极,却又无法摆脱身体中情欲的影响,况且顾采真那番以假乱真的理由解释,确实搅乱了他的心绪。年长的男人直到如今,对于情欲也不能说有了一知半解,他只以为自己的身子越发不堪嗜欲,于是更加被顾采真的顶弄撞得思绪混乱。

风驱急雨,电压轻雷,满天拨不开的顽云黑似墨,恰若顾采真此刻被心烦暴躁与欲念渴望冲昏了理智的心。

她只知道,她想要眼前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地占有他,掌控他。

荒山野岭,露天席地,疯狂交合,耳鬓厮磨,一切是这样的混乱却又自然。倾盆而下的雨幕隔开了外界,于是这世间再远阔浩大,多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唯有他们两个人是相关的,是相连的,是相交的,是相融的。

他们两个人,如今是一体的,亲昵得宛若一个人。

季芹藻发着抖,被身后之人困在这处山壁中,除此之外毫无遮挡。

顾采真如同一头在冰天雪地里归来饿到极点的狼,抓着她的独属雌兽囚禁于洞xue中,狠狠侵犯发泄着。这一方山壁内凹处不过寸土,却让男人根本无法逃出生天。

季芹藻颤抖着地面朝绿萝藤蔓上的一簇簇枝叶,平肩窄腰的身形被顶得不停摇晃,丝滑紧致的肌肤伤,到处都是少年亲吻吮吸留下的痕迹,还有些之前她发狠时留下未消的咬痕,密密麻麻,白衣不光遮不住,它几乎在他身上挂不住了。被少年挡住后的雨水积少成多,顺着他后背脊骨的线条汇流向下,又盈在臀部上翘的那两抹腰窝处,漾漾的好似两个水潭,几乎能养几个漂亮极了。

“放松点,别咬那么紧,你看……我们多舒服。”少年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笑意与安抚,仿若一个贴心的情人,仿佛她根本没强迫他。季芹藻克制不住地紧张,也克制不住地耻辱,更克制不住地被在这样露天的环境中遭到侵犯的事实,刺激得后xue紧紧裹着那狰狞巨大的性器,疯了一样蠕动、抽搐。

“真拿你没办法,”身后传来一句满是宠溺的叹息,“我来帮你放松。”意味不明的低喃落到实际行动中,便是那粗壮guntang的rou刃毫不留情地劈开试图紧合贴起的嫩rou,cao得正在绞缩的甬道被迫撑开,酸麻难耐。

“唔……嗯啊……啊啊啊!”季芹藻失控地叫了一声,被那几乎要顶穿的可怕错觉逼得直摇头。

少年话语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带着一股得意和撒娇,仿佛从他这儿得到了什么并不存在的包容。

“看,可不是‘松’了点。”她语带狎昵,又是一记深顶,叫季芹藻悲鸣一声,呜咽着弓腰发抖,呼吸凌乱至极。

急急落下的大颗雨滴噼里啪啦碎成好多瓣儿,很快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全部打湿。山中气温骤降,水汽中带着一股山岚的温寒,可被按住头溺入欲海快要窒息的季芹藻只是哆嗦了一下,便被少年强加于身的情潮烫得更加的热。就连肌肤相亲带来的温度,都好似是他们在刻意分享彼此的体温。

少年的身体终究比他的凉一些,此刻从后面攥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背、反复地抽插撞击,便一次次顺势沾染上他的体温,再贪婪地卷走细碎的温暖。可身体里的热源源不断,他只有一瞬会觉得凉,很快又被新生的热意席卷全身,反倒是这样冷冷热热的交相变化,制造出更多诡异又无法停止的极致愉悦。

季芹藻呜咽着,躲不开来自少年的粗暴侵犯,一切挣扎都是无效的,也是无力的。

顾采真没发现,她其实很痴迷于这样肌肤相贴的接触,虽然不似交媾一般直接粗暴又激烈刺激,却有种延展开去难以言喻的细微缱绻,持续而绵长。

可随即,那后xue中一圈软化湿润的娇嫩肠rou因着被擦到了敏感点,更加不知羞耻地舔吮着筋脉盘虬的柱身,一会儿是温柔小意地婉转勾缠,一会儿又是抽搐痉挛地绞夹裹紧,勾得她渐渐忘了本意,只想着狠狠将眼前这人cao得软瘫下去。

季芹藻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了,所有的快感都在身下那个隐秘的地方累积到了极限,他如同一条命不久矣的鱼,原本已经被弄得昏了,此刻突然在砧板上跳动挣扎起来,明明不可能得救,却还是妄图使出最后那一分半点的力气期望逃生。但顾采真毫不犹豫地压制住了他,一边享受着蚀骨销魂的xuerou更紧更热的吮咬绞弄,一边猛地cao干了十几下,汁水飞溅,雨水淋漓,她终于摁着他的肩头,粗喘一声,一口咬在他的后颈上,同时狠厉地破开软滑柔嫩的rou壁,又一次射进了他的身体深处。

她濒临爆发前的那几十下疯狂冲撞,似鞭挞又是抽打,交杂着粗暴和凌虐,顶得季芹藻神魂几乎散裂开去,却又被猛然压倒过来的巨大快感逼得浑浑噩噩。他的肌肤上是雨水嘀嗒的凉气,身体里却灌满冲刷到底的滚热jingye,这个声称爱他至极的少年,又一次用最耻辱的方式胁迫着他一起到达了高潮。重重矛盾构建出不明所以却也巨大无比的极乐巅峰,季芹藻战都站不稳地就这么被一下子推到了最上面。他的眼前满是炸裂的白光,耳中有急骤的雨声也有少年温柔的呢喃,可他什么也听不清,甚至发不出声音,最终连呻吟都没了力气,更别提那明明被快感逼得快要冲出喉咙的尖叫。他像是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只模糊地呜咽了一下,便身子一软,彻底昏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迷惑(剧情)

“师傅,方才,您为什么亲我?”在第二遍听到顾采真的发问时,季芹藻一直乱七八糟跳着的心到底还是定了下来,心知小徒弟这关是躲不过去了,必须得给她个解释才成。

“为你渡气。”容颜清隽的男人平时看上去温柔沉稳,实际上他虽然是顾采真的师傅,可也还未到而立之年,修为虽高,面皮却也薄,就算敌人的千钧之势亦能挡得住,却被眼前少女这个轻轻拿起不肯放下的问题难住了。他面上隐隐发烫,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是背对着少女的,不然就要丢了师傅的份儿了。盯着盆中刚刚才拧干了水,被他一个没注意,又给泡进去再度润湿的帕子,他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样自乱阵脚实在不像个师傅该有的样子,他应该稳重、淡定、从容、强大、可靠,让少女觉得不管有何疑惑,遇见怎样的困难吉艰险,只要开口,只要回头,他都会在。而不是如今这般……从不会妄自菲薄的瑶光君生平头一回,有那么一点点瞧不上自己。他侧身回头,冲着气色不太好的小徒弟微微一笑,尽量语气和蔼但是面容认真地解释道。

虽然这么说他也觉得不好,甚至在开口前感觉到一丝为难,但既然勉强开了个头,要他再说几句也就顺畅了,“刚刚,你呼吸急促困难。”这倒也不是假话,只不过并非真正的理由。没什么骗人的经验,尤其是没骗过徒弟的年轻师傅,虽然端着师傅的长辈风范,也非常成功地让脸部降了温,但到底有一点点心虚,说完这张冠李戴混淆视听的话,看着少女微微抿起的唇,以防她还要再问,立刻就转过身去,他用手把浸满了水的帕子拧紧又松开,却忘了帕子一直泡在盆里,自己根本是在做无用功。

水声轻微,心跳轻微,修长的手指握住帕子绞拧,扑通扑通的心提了起来。

“这样啊……”少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幽幽的,仿佛带着一点思索,边想边说,他的心也就这么提着,直到她再没有说什么,好像接受了他的解释。

季芹藻松了口气,无意识地又将帕子放回水中,随即愣了一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瑶光生藻的年轻仙尊再一次把帕子捞出来,继续镇定地拧干,这才再次回头看向没接着发问的小徒弟。

原本,季芹藻也不是不想如实告知顾采真,自己那样亲昵到无礼的举动,其实是想引导她进入幻境,而不是继续和迷魂掌与巫毒对抗,免得她折损自身,更受内噬。但依着瑶光君这样风光霁月的性格,若是要说,势必就要从头到尾,连同之前顾采真回到归元城时,就因为发作而主动亲吻过他的事情,也一块儿说出来。

且不说事情已经过了,这会儿他说出来又不是要追究什么,还白白叫小徒弟有负担感,就是方才……季芹藻看着顾采真看向他的目光,清澈而不见羞愧,便断定她大概把是她自己主动……对他的事情忘了。当然,一心担忧少女的瑶光君并不知道,前世最终以女魔尊身份死去的小徒弟,根本就没有“羞愧”这种东西。

他只是理所当然地想:也是,毕竟之前发作的时候……她也都忘了。

这怎么……还能挑着忘?他有一点无措,甚至一贯从容淡定的心里,生出一丝不知该怎么办的烦恼,却也不会因此怪罪无辜的小徒弟,她有伤在身,又不是刻意如此的。

只是,他是真的不好开口。

毕竟,他虽然是她的师傅,可也是个男子,就算他是本该救她护她关怀她的长辈,难道要他详实描述两人之前也曾这般唇齿相依过,还不止一次,且是她主动的,只是她不记得了?而他这个做师傅的,却一次次地没办法阻止她,还被……还被吻到身体发软吗?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