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信任(7)
第九章 信任(7)
徐丹穎不知死活,「好啊。」 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襯衫,坐上他的腿,湊上前就吻他,程尋哪裡見過這麼主動鮮活的她,呼吸重了。他在緊要關頭制止她的挑逗,「徐丹穎,我不會再給妳任何東西了。」 以往女人的主動,都是有求於他。程尋知道,她都是為了別人求他。 「好。」 聽見她的應允,程尋並未感到如釋重負,隨之而來的窒息讓他準備將女人推下身時,聽見她問,「這次輪到我給你了,你想要什麼?程尋。」 程尋,你想要什麼? 男人揚眸,淺色的眸子逐漸墜入地平線,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在咆哮。 半晌,「徐丹穎。」 「嗯?」 「我能要多少?」 徐丹穎都忘了這男人較真起來就是吸血蟲。她認真說道:「我給得起的都可以。」 程尋一直看著她,鼻尖塞滿茉莉花香,他盯著女人懊惱的模樣,散在肩上的長髮,長翹的睫毛,淡冷卻豔麗的五官,「妳呢?我也能要嗎?」 徐丹穎皺眉,「程尋,你不能要我。」 他笑了一聲,「那我就什麼也不要,徐丹穎,我就是這樣的人。」得不到全部,對他來說都是施捨。 徐丹穎咬脣,微乾的脣瓣沾上濕潤,程尋盯著看,最終還是抬手去抹開。他很久沒碰她了,每一寸皮膚和體溫都讓他的細胞沸騰。 女人得寸進尺,傾身靠向他,她的親近讓程尋覺得他好像從未認識她,外人眼中的她神秘漂亮,現下的她迷人盛放。 徐丹穎見他冷著臉色,壓低聲音,清潤的聲嗓滾在男人的耳畔,「你這麼容易滿足的嗎?」 程尋冷笑,掰過她的臉,「我是嗎?」 她笑了起來,程尋想吻她了。 「我既然在你這了,我就是你的,你可以要點別的。」 清淺的眸色迎著光,程尋伸手撫上女人的嘴角、眼周,將她垂落在頰邊的一縷髮絲往後勾,冰涼的指腹觸上她的耳珠。 她縮瑟了一下。 「徐丹穎,我很好耍嗎?」 程尋精明也多疑,他不明白徐丹穎回頭的原因,有什麼目的?或者就是耍著他玩? 他很混亂,卻無法抑制心裡頭的狂喜。 徐丹穎知道,戴思嵐和她說,「我這個兒子啊,為所欲為慣了,碰上妳,也算是讓他學著做人處事。妳別自責,他也有做不好的地方,兩人相處本來就是這樣,錯了就溝通,不見得他是對,也不見得妳就錯,本來就是不同的個體,面對事情的反應不會一致。」 她建議,「如果要在一起就得做好坦承的準備,試著把心裡話告訴他,學著去依賴他,別怕成為他的負擔,他會很高興的。兩個人在一起,沒有誰帶給誰困擾,都是要相互承擔。」 徐丹穎垂眸,撫著他的衣領,有些彆扭地開口,「我其實沒把握跟你在一起,以往當床伴時,我反而更自在,我們誰都不需要想太多」 程尋掐著女人的腰,有些力道,徐丹穎側過身閃躲,被他扯了回來。他漫不經心的接話,「可以隨時離開,是嗎?」 「你一開始不也這麼想。」 「是,我是。」程尋承認,甚至自嘲。「只是我後來對妳什麼樣子,妳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更害怕。」攤開內心,讓徐丹穎不安,卻隱隱覺得長期壓在胸口的大石正在崩解,「程尋,你有一個健全的家,他們給了你很多愛,無論你需不需要,你不能否認他們給了你後盾和歸屬,讓你有自信去做每件事。」 程尋聽著,他並不清楚徐丹穎的家庭,只從戴思嵐那得知,她母親去世了,父親是醫生,他甚至前陣子才知道桐延溫泉飯店是她母親家的事業。 徐丹穎不說,他也不在乎。 「妳很在意這些?」 徐丹穎看著他,輕輕點了頭。「我爸不喜歡我,這麼多年來,無論我做得多好,他從來沒有喜怒。我知道他怪我,怪我讓他最愛的人死去。」 即便徐明遠從未說起,但長年的離家,都是無聲的指控,與溫桐共同生活的屋簷,他從來不願待。 程尋壓著她腹部上的熱敷袋沒說話,良久,說道,「我不在意。」他說,「我只在意妳。」 徐丹穎愣了愣,揪著他的衣襬,呼吸有些酥麻,胸口處窩著一簇火苗,與交歡時的熱烈不同,是更深遠的情感。 他突然問:「妳媽怪過妳嗎?」 徐丹穎搖頭,她那時還小,記憶隨著時間變得零碎,可是她腦海的溫桐,始終朝她笑得很溫柔。 興許是溫桐說了不少次,徐丹穎總是記得這些話。「我們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寶貝,聰明善良,以後長大了,就跟媽咪一樣,做喜歡的事,喜歡想喜歡的人,我們寶貝永遠值得被愛。」 程尋說,「他們都不是當事人,沒有人可以怪妳。徐丹穎,生老病死,不是人為可控。」 聽聞,徐丹穎眼眶有些熱,她垂著腦袋,拉著男人衣襬的力道更大了。 她都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需要有一個她信任的人來告訴她。 程尋看著徐丹穎,「不過我能理解妳爸,他很愛妳媽,沒辦法顧慮其他事。」 「我一直對他很抱歉,我的出生,成了他們的生離死別,我卻沒能為他們帶來什麼」 還未說完,程尋伸手抬高她的臉,看清女人的臉,她沒哭,眼裡裹滿水氣。他刻意挑眉看她,看得她不自在,如此一來,她就不會掉眼淚了。 「沒有嗎? 」他反問,「妳不認可妳的存在?」 徐丹穎沒應,程尋就當她默認。 「所以是這樣間接不要我了吧。」 徐丹穎捏著指腹沒說話,程尋注意到她的四肢又多了大小不一的傷口。 「那陸河陞呢?」 「和他沒有關係。」 「妳跟他最近還有單獨見面嗎?這些話跟他說過了嗎?」這些問題,日夜反覆輾過他的思緒。「那天,你為什麼是去見他而不是我?」 程尋扯過她的手,間接阻止她揉捏傷口。 見他不再端著臉色,徐丹穎澄清,「沒見面,一開始我對他確實不一般,但也僅有這樣,我從未喜歡他,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程尋看上去不信。 「我這不是整天跟在你屁股後嗎?學校都在傳我熱臉貼冷屁股,程大高材生俊冷矜持,志在學習,怎麼樣也不搭理我。」 他笑了一聲,「既然知道,就別再跟著我了。」 徐丹穎卻問:「你為什麼撕掉了別人給我的紙條?」 程尋以為自己很低調了。 「這就算了,我周遭的異性是不是都被你趕跑,他們現在看到我都不敢和我說話,你讓我在班上怎麼做人?」 程尋扯脣,揉著她的髖骨,「徐丹穎,妳還覺得可惜?」 「我也是需要新的男朋友。」 兩人大眼瞪小眼。 最後,徐丹穎想從他身上下來,他不讓。 徐丹穎氣笑。「放手啊。」 他看了一眼坐在腿上的女人。「是不是之後也都這樣直接爬到男人的身上去。這些都誰教妳的?一個女孩子都不要矜持的嗎?」 徐丹穎大言不慚:「你。」 「」 徐丹穎微微動了臀,「你也硬了。」這方法很可行。 「」 兩人相視不語,最後男人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我現在是妳的誰了?」 徐丹穎抿了抿脣,毫無猶疑。「男朋友。」 「妳還說妳沒影響到誰?妳的每個決定都影響我。」 每次寫車就想寫感情線,寫到感情戲就想寫車 (看來我只是不想寫稿而已^_^) 簡體版 徐丹颖不知死活,「好啊。」 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衬衫,坐上他的腿,凑上前就吻他,程寻哪裡见过这麽主动鲜活的她,呼吸重了。他在紧要关头制止她的挑逗,「徐丹颖,我不会再给妳任何东西了。」 以往女人的主动,都是有求于他。程寻知道,她都是为了别人求他。 「好。」 听见她的应允,程寻并未感到如释重负,随之而来的窒息让他准备将女人推下身时,听见她问,「这次轮到我给你了,你想要什麽?程寻。」 程寻,你想要什麽? 男人扬眸,浅色的眸子逐渐坠入地平线,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咆哮。 半晌,「徐丹颖。」 「嗯?」 「我能要多少?」 徐丹颖都忘了这男人较真起来就是吸血虫。她认真说道:「我给得起的都可以。」 程寻一直看着她,鼻尖塞满茉莉花香,他盯着女人懊恼的模样,散在肩上的长发,长翘的睫毛,淡冷却豔丽的五官,「妳呢?我也能要吗?」 徐丹颖皱眉,「程寻,你不能要我。」 他笑了一声,「那我就什麽也不要,徐丹颖,我就是这样的人。」得不到全部,对他来说都是施捨。 徐丹颖咬脣,微乾的脣瓣沾上湿润,程寻盯着看,最终还是抬手去抹开。他很久没碰她了,每一寸皮肤和体温都让他的细胞沸腾。 女人得寸进尺,倾身靠向他,她的亲近让程寻觉得他好像从未认识她,外人眼中的她神秘漂亮,现下的她迷人盛放。 徐丹颖见他冷着脸色,压低声音,清润的声嗓滚在男人的耳畔,「你这麽容易满足的吗?」 程寻冷笑,掰过她的脸,「我是吗?」 她笑了起来,程寻想吻她了。 「我既然在你这了,我就是你的,你可以要点别的。」 清浅的眸色迎着光,程寻伸手抚上女人的嘴角、眼周,将她垂落在颊边的一缕发丝往后勾,冰凉的指腹触上她的耳珠。 她缩瑟了一下。 「徐丹颖,我很好耍吗?」 程寻精明也多疑,他不明白徐丹颖回头的原因,有什麽目的?或者就是耍着他玩? 他很混乱,却无法抑制心裡头的狂喜。 徐丹颖知道,戴思岚和她说,「我这个儿子啊,为所欲为惯了,碰上妳,也算是让他学着做人处事。妳别自责,他也有做不好的地方,两人相处本来就是这样,错了就沟通,不见得他是对,也不见得妳就错,本来就是不同的个体,面对事情的反应不会一致。」 她建议,「如果要在一起就得做好坦承的准备,试着把心裡话告诉他,学着去依赖他,别怕成为他的负担,他会很高兴的。两个人在一起,没有谁带给谁困扰,都是要相互承担。」 徐丹颖垂眸,抚着他的衣领,有些彆扭地开口,「我其实没把握跟你在一起,以往当床伴时,我反而更自在,我们谁都不需要想太多」 程寻掐着女人的腰,有些力道,徐丹颖侧过身闪躲,被他扯了回来。他漫不经心的接话,「可以随时离开,是吗?」 「你一开始不也这麽想。」 「是,我是。」程寻承认,甚至自嘲。「只是我后来对妳什麽样子,妳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更害怕。」摊开内心,让徐丹颖不安,却隐隐觉得长期压在胸口的大石正在崩解,「程寻,你有一个健全的家,他们给了你很多爱,无论你需不需要,你不能否认他们给了你后盾和归属,让你有自信去做每件事。」 程寻听着,他并不清楚徐丹颖的家庭,只从戴思岚那得知,她母亲去世了,父亲是医生,他甚至前阵子才知道桐延温泉饭店是她母亲家的事业。 徐丹颖不说,他也不在乎。 「妳很在意这些?」 徐丹颖看着他,轻轻点了头。「我爸不喜欢我,这麽多年来,无论我做得多好,他从来没有喜怒。我知道他怪我,怪我让他最爱的人死去。」 即便徐明远从未说起,但长年的离家,都是无声的指控,与温桐共同生活的屋簷,他从来不愿待。 程寻压着她腹部上的热敷袋没说话,良久,说道,「我不在意。」他说,「我只在意妳。」 徐丹颖愣了愣,揪着他的衣襬,呼吸有些酥麻,胸口处窝着一簇火苗,与交欢时的热烈不同,是更深远的情感。 他突然问:「妳妈怪过妳吗?」 徐丹颖摇头,她那时还小,记忆随着时间变得零碎,可是她脑海的温桐,始终朝她笑得很温柔。 兴许是温桐说了不少次,徐丹颖总是记得这些话。「我们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宝贝,聪明善良,以后长大了,就跟妈咪一样,做喜欢的事,喜欢想喜欢的人,我们宝贝永远值得被爱。」 程寻说,「他们都不是当事人,没有人可以怪妳。徐丹颖,生老病死,不是人为可控。」 听闻,徐丹颖眼眶有些热,她垂着脑袋,拉着男人衣襬的力道更大了。 她都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需要有一个她信任的人来告诉她。 程寻看着徐丹颖,「不过我能理解妳爸,他很爱妳妈,没办法顾虑其他事。」 「我一直对他很抱歉,我的出生,成了他们的生离死别,我却没能为他们带来什麽」 还未说完,程寻伸手抬高她的脸,看清女人的脸,她没哭,眼裡裹满水气。他刻意挑眉看她,看得她不自在,如此一来,她就不会掉眼泪了。 「没有吗? 」他反问,「妳不认可妳的存在?」 徐丹颖没应,程寻就当她默认。 「所以是这样间接不要我了吧。」 徐丹颖捏着指腹没说话,程寻注意到她的四肢又多了大小不一的伤口。 「那陆河陞呢?」 「和他没有关係。」 「妳跟他最近还有单独见面吗?这些话跟他说过了吗?」这些问题,日夜反复辗过他的思绪。「那天,你为什麽是去见他而不是我?」 程寻扯过她的手,间接阻止她揉捏伤口。 见他不再端着脸色,徐丹颖澄清,「没见面,一开始我对他确实不一般,但也仅有这样,我从未喜欢他,我们什麽也没发生。」 程寻看上去不信。 「我这不是整天跟在你屁股后吗?学校都在传我热脸贴冷屁股,程大高材生俊冷矜持,志在学习,怎麽样也不搭理我。」 他笑了一声,「既然知道,就别再跟着我了。」 徐丹颖却问:「你为什麽撕掉了别人给我的纸条?」 程寻以为自己很低调了。 「这就算了,我周遭的异性是不是都被你赶跑,他们现在看到我都不敢和我说话,你让我在班上怎麽做人?」 程寻扯脣,揉着她的髋骨,「徐丹颖,妳还觉得可惜?」 「我也是需要新的男朋友。」 两人大眼瞪小眼。 最后,徐丹颖想从他身上下来,他不让。 徐丹颖气笑。「放手啊。」 他看了一眼坐在腿上的女人。「是不是之后也都这样直接爬到男人的身上去。这些都谁教妳的?一个女孩子都不要矜持的吗?」 徐丹颖大言不惭:「你。」 「」 徐丹颖微微动了臀,「你也硬了。」这方法很可行。 「」 两人相视不语,最后男人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我现在是妳的谁了?」 徐丹颖抿了抿脣,毫无犹疑。「男朋友。」 「妳还说妳没影响到谁?妳的每个决定都影响我。」 每次写车就想写感情线,写到感情戏就想写车 (看来我只是不想写稿而已^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