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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尴尬的文字游戏,并没有达到说笑的效果。 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原本有些困的小道士渐渐清醒,他似乎在想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安抚她,“宴奴……宴姑娘,你是怎么死的,还记得吗?” 这是要给她报仇? 回想着宴奴的记忆,林安宴的脸上渐渐涌出了感同身受的恐惧:“水……四面八方都是水……动不了,怎么挣扎都没用,我手里……”她摊开掌心,“我手里有个长长的东西,像是坠着流苏的玉环,它破了,残渣扎进了手心……流了好多血……水都是红的,喝起来很腥,我不想喝,可那水就不停地往嘴里灌……” 师父曾教过他,鬼物之流,但凡滞留人间,必然心有不甘。 心中怨气越大,就越受到限制,越不容易回想起生前怨愤之事,只会因为去世时遗留下的、模糊的死亡记忆而满腹怨气,然后利用这样的怨气,去伤害无辜的人。 尽管也有一部分鬼物在失去死前记忆之后,没有伤及无辜,而是选择了用不入流的手段维持自己在人间的形态……可说到底,同人类不同,鬼物绝对不是个可以在阳间久待的物种。 甚至,有些在阳间逗留久了,记忆渐渐回溯,却发现仇人已然离世,鬼物内心的怨气愈发增大,作恶愈多,以至化为厉鬼,兴风作浪,弄得城镇甚至国家都动荡不安。 因此,除了给捉拿的道士和尚们打到魂飞魄散,这些鬼物,没有第二个下场。 而他的小狐狸精,冤屈如此之大,却无法将怨恨发泄到活人身上,已经够苦了,死后还要被胁迫着,忍着内心的恐惧来来侍奉自己…… 如果很久之后,她恢复了记忆,想起死前的痛苦冤屈,想起死后自己被胁迫的痛苦,而当时,能够让她发泄怒火的人,又已经在漫长的时间中尽数化成灰烬尘土,那他的小狐狸精,会有多痛苦呢……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小道士愈发怜惜地将她紧紧抱住,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温声哄道,“不怕不怕,已经过去了,小宴儿不怕,我在这里……” 他想,小狐狸精太苦了,自己要保护好她,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林安宴平复了心绪,发现他哄起人来还挺有手段,就又道,“公子,能伺候您,是宴奴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您可真温柔……宴奴从未被人这样哄过。” “我有一幼妹,黏人得紧,曾哄过几次。” 原来是meimei…… 几天前就偷听他和四小姐对话时,说自己有个十六七岁的meimei,现在又冒出一个幼妹…… 林安宴琢磨着,不住地拿眼睛看他,小道士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到底有几个好meimei? 怀中揽着温软娇躯,小道士在心中思虑着,他的小狐狸精看来是溺水而亡,等他取了她的魂命牌,再给她做一场法事,小狐狸精的活动地区,就不会再受限于邑城,就可以自由地跟着他离开了。 这个年代动乱得紧,甚至,他还可以找一具……不不,那是师父禁止他做的事情。 小道士摇摇头,将吻轻轻印在少女香软的乌发之上。 =================================================== 这个尴尬的文字游戏,并没有达到说笑的效果。 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原本有些困的小道士渐渐清醒,他似乎在想着什麽,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安抚她,“宴奴……宴姑娘,你是怎麽死的,还记得吗?” 这是要给她报仇? 回想着宴奴的记忆,林安宴的脸上渐渐涌出了感同身受的恐惧:“水……四面八方都是水……动不了,怎麽挣扎都没用,我手里……”她摊开掌心,“我手里有个长长的东西,像是坠着流苏的玉环,它破了,残渣紮进了手心……流了好多血……水都是红的,喝起来很腥,我不想喝,可那水就不停地往嘴里灌……” 师父曾教过他,鬼物之流,但凡滞留人间,必然心有不甘。 心中怨气越大,就越受到限制,越不容易回想起生前怨愤之事,只会因为去世时遗留下的、模糊的死亡记忆而满腹怨气,然後利用这样的怨气,去伤害无辜的人。 尽管也有一部分鬼物在失去死前记忆之後,没有伤及无辜,而是选择了用不入流的手段维持自己在人间的形态……可说到底,同人类不同,鬼物绝对不是个可以在阳间久待的物种。 甚至,有些在阳间逗留久了,记忆渐渐回溯,却发现仇人已然离世,鬼物内心的怨气愈发增大,作恶愈多,以至化为厉鬼,兴风作浪,弄得城镇甚至国家都动荡不安。 因此,除了给捉拿的道士和尚们打到魂飞魄散,这些鬼物,没有第二个下场。 而他的小狐狸精,冤屈如此之大,却无法将怨恨发泄到活人身上,已经够苦了,死後还要被胁迫着,忍着内心的恐惧来来侍奉自己…… 如果很久之後,她恢复了记忆,想起死前的痛苦冤屈,想起死後自己被胁迫的痛苦,而当时,能够让她发泄怒火的人,又已经在漫长的时间中尽数化成灰烬尘土,那他的小狐狸精,会有多痛苦呢…… 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事,小道士愈发怜惜地将她紧紧抱住,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温声哄道,“不怕不怕,已经过去了,小宴儿不怕,我在这里……” 他想,小狐狸精太苦了,自己要保护好她,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林安宴平复了心绪,发现他哄起人来还挺有手段,就又道,“公子,能伺候您,是宴奴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您可真温柔……宴奴从未被人这样哄过。” “我有一幼妹,黏人得紧,曾哄过几次。” 原来是meimei…… 几天前就偷听他和四小姐对话时,说自己有个十六七岁的meimei,现在又冒出一个幼妹…… 林安宴琢磨着,不住地拿眼睛看他,小道士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到底有几个好meimei? 怀中揽着温软娇躯,小道士在心中思虑着,他的小狐狸精看来是溺水而亡,等他取了她的魂命牌,再给她做一场法事,小狐狸精的活动地区,就不会再受限於邑城,就可以自由地跟着他离开了。 这个年代动乱得紧,甚至,他还可以找一具……不不,那是师父禁止他做的事情。 小道士摇摇头,将吻轻轻印在少女香软的乌发之上。 女鬼和道士(七十) 火热的骄阳从东方跃起,太阳出来了。各个院子的主子们都已经起床,女奴侍从们来来往往,煞是热闹。 唯独关宅西边的勤学阁之中,一片安静,半个仆从也不见,细细听去,还能听到夹杂着女子呜咽的奇怪声音。 床榻之上的常三少爷倚在一侧,上身衣着完整,只褪了裤子,跪在他腿间的女奴不住地动着脑袋,十分卖力,可常三还是十分不满,激情上头的时候,他像拎小鸡一样,掐住女奴的后颈,大掌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脖子,将腰往她嘴里狠狠一挺! 女奴下意识地摇头,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双胡乱扑腾的脚不知踢到了哪里,一个花瓶咣当一声重重倒下,哗啦一下,碎成一片。 最终,那张涨得通红的脸慢慢变得青紫,然后骤然垂了下去! 女奴的手臂无力地耷拉下来,整个身体似乎失去了骨头一般,脱力地往地面瘫去,唯独脖子上攥着的手臂支撑着她勉强竖直的跪姿。 片刻之后,一声舒缓的吐气从常三嘴里发出。 拿起床边的帕子清理一下,随手提起裤子,常三懒洋洋抬脚,将那摊泥一样的女奴踹开,在盆里摸了一把脸,就走出了屋子。 听到花瓶破裂的声音,常大少爷挥着折扇扭头,在屏风下面隐隐看到了倒地女奴的一双脚,板起一张脸,皱起眉头对弟弟道,“我们客居在此,这又不是家里,你能不能留个手?死的女奴们太多,我也不好和阿姊交代。” “一个女奴才值几个钱?阿姊要是心疼了,让小三出去买几个回来,补偿给阿姊不就行了?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三儿最喜欢玩快被掐死的,大清早的,少说他两句吧。”相貌妍丽的常二少爷笑嘻嘻道。 “她嘴特别紧,吸得我太舒服了,就没收住手劲。”常三心情明显不悦,和两个哥哥拐进了正厅,随口道,“我怎么知道她一掐就死呢?脏了我的地方。” “昨个儿你还挺高兴,说那女奴是小五送给你的,怎么今儿个就嫌弃了?”常大示意候着的奴婢们上菜,问闷闷不乐的三弟。 “别提了,我以为小五好心送给舅舅的,肯定是个调教好的处子。结果昨晚捅进去一看,是个被小五玩烂了的贱货,前面后面都被开过苞了,也就那张嘴还算紧。什么细奴!烂奴还差不多。”常三说着,阴沉起一张脸来。 看得来往送菜的侍婢们提心吊胆,无不放轻了脚步,生怕惹怒了这个阴晴不定的三表少爷。 “三弟,我和你说过,丫头片子娇滴滴的,一不留神就弄死了,玩着不痛快。要痛快就得玩男的,怎么搞都不会死。”常二笑吟吟地夹了一块点心,“前几日夜间不是闹得厉害么,折腾得咱哥儿几个都没睡好。这几日都没动静了,听说是因为新来了个抓鬼的小道士。” “道士?我怎么不知道?”常三坐直了身体。 ================================================== 火热的骄阳从东方跃起,太阳出来了。各个院子的主子们都已经起床,女奴侍从们来来往往,煞是热闹。 唯独关宅西边的勤学阁之中,一片安静,半个仆从也不见,细细听去,还能听到夹杂着女子呜咽的奇怪声音。 床榻之上的常三少爷倚在一侧,上身衣着完整,只褪了裤子,跪在他腿间的女奴不住地动着脑袋,十分卖力,可常三还是十分不满,激情上头的时候,他像拎小鸡一样,掐住女奴的後颈,大掌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脖子,将腰往她嘴里狠狠一挺! 女奴下意识地摇头,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却怎麽也摆脱不了,那双胡乱扑腾的脚不知踢到了哪里,一个花瓶咣当一声重重倒下,哗啦一下,碎成一片。 最终,那张涨得通红的脸慢慢变得青紫,然後骤然垂了下去! 女奴的手臂无力地耷拉下来,整个身体似乎失去了骨头一般,脱力地往地面瘫去,唯独脖子上攥着的手臂支撑着她勉强竖直的跪姿。 片刻之後,一声舒缓的吐气从常三嘴里发出。 拿起床边的帕子清理一下,随手提起裤子,常三懒洋洋抬脚,将那摊泥一样的女奴踹开,在盆里摸了一把脸,就走出了屋子。 听到花瓶破裂的声音,常大少爷挥着摺扇扭头,在屏风下面隐隐看到了倒地女奴的一双脚,板起一张脸,皱起眉头对弟弟道,“我们客居在此,这又不是家里,你能不能留个手?死的女奴们太多,我也不好和阿姊交代。” “一个女奴才值几个钱?阿姊要是心疼了,让小三出去买几个回来,补偿给阿姊不就行了?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三儿最喜欢玩快被掐死的,大清早的,少说他两句吧。”相貌妍丽的常二少爷笑嘻嘻道。 “她嘴特别紧,吸得我太舒服了,就没收住手劲。”常三心情明显不悦,和两个哥哥拐进了正厅,随口道,“我怎麽知道她一掐就死呢?脏了我的地方。” “昨个儿你还挺高兴,说那女奴是小五送给你的,怎麽今儿个就嫌弃了?”常大示意候着的奴婢们上菜,问闷闷不乐的三弟。 “别提了,我以为小五好心送给舅舅的,肯定是个调教好的处子。结果昨晚捅进去一看,是个被小五玩烂了的贱货,前面後面都被开过苞了,也就那张嘴还算紧。什麽细奴!烂奴还差不多。”常三说着,阴沉起一张脸来。 看得来往送菜的侍婢们提心吊胆,无不放轻了脚步,生怕惹怒了这个阴晴不定的三表少爷。 “三弟,我和你说过,丫头片子娇滴滴的,一不留神就弄死了,玩着不痛快。要痛快就得玩男的,怎麽搞都不会死。”常二笑吟吟地夹了一块点心,“前几日夜间不是闹得厉害麽,折腾得咱哥儿几个都没睡好。这几日都没动静了,听说是因为新来了个抓鬼的小道士。” “道士?我怎麽不知道?”常三坐直了身体。 女鬼和道士(七十一) “难怪,那些玩意儿好像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常大合拢了手中的扇子,也跟着看过来。 “就在东边的悠然居住,眉清目秀温文可人,身板挺硬朗。”常二慢条斯理地咽下食物,继续道,“我听过四姑娘和他聊天, 那小道士言语之间挺可爱的,估计刚下山没多久,这样的,最是可口不过。” 常三眼睛亮了,他伸肘捣了捣常二,“二哥,把你存着的本子给我,我去探探他。” “我屋子书架上随便拿,”常二看他起身,饭都不吃了,急忙补充道,“桌子上的不许动啊,那是我新买的,还没看呢。” 常三挥挥手,熟门熟路地摸到二哥书房,扫了一眼书架,又看看桌子上堆叠的几本。 他在桌子上挑了本最厚的,翻开前几页,都是两个束着发髻的男子在神态狎昵地亲吻,衣衫凌乱的双腿绞在一起,满意地直起 身离开。 常家三位少爷各自忙碌,仿佛这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 两个小厮匆匆进屋,没一会儿,抬着个裹了破席的长条状东西走了出去。 勤学阁后院,一棵参天的槐树舒展着枝叶,给后院带来了片片绿荫。被无数疯长的青草藤蔓遮挡住的枯井旁,一个身着浅碧色 裙子的年轻女奴凭空出现,垂着头,弯腰对着空地撕心裂肺地咳了半天,她的咳声很大,可来往的侍从、女奴们,却恍若未 觉。 什么也没咳出来,那年轻女奴这才慢慢直起腰,放下捂着脖子的手。她神色茫然地打量着四周,眉眼间却生就出一副和茫然完 全不符的倔强气质。 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几个乌青发黑的指印触目惊心。 发生了那种事,段南鸣也没脸继续住在关宅,早就回了段家。今天,段家人派来几个人并一顶粉色小轿,要将失了身的五小姐 抬走。 五小姐又哭又闹,据说,和最亲近的六小姐都撕破了脸皮,终究还是被灌了迷药,裹上粉色嫁衣,拿麻绳捆了送上轿子。 林安宴看了场热闹,没听到关于自己生前的事,她也不着急,晃晃悠悠往回走的时候,听见碎嘴的丫鬟们说,趁五小姐那边热 闹的时候,三小姐命人套了马车,带着几个人不声不响地去了乡下老家,听说,她是被这桩婚事伤透了心,打算一心向佛,要 给关家点上长明灯,日夜祈祷,不再回来了。 “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检点,被未婚夫搞大了肚子,怕被人发现呢……咱们奴婢命贱,被主子们糟蹋也就算了,这些大小姐 们,穿上衣服一个赛一个的贤淑,脱下后那sao贱样,看看五小姐就知道了。就这幅德行,还有脸再说咱们!”闲聊的女奴吐了 一口南瓜子皮,又捻起一个放进嘴里。 还没多久,关家四个小姐就走得只剩了两个。 而这剩下的两个小姐,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林安宴正在想着,就见六小姐的女奴匆匆忙忙地跑过。她跟过去得晚了,只听到“四小姐”“下药”“悠然居”几个关键词, 没来及去看六小姐是如何霍然起身,林安宴撒腿就往悠然居跑去。 拯救小道士的清白,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