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01 裴皎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 她有一个连自己都恐惧的秘密。 那就是,她有性瘾。 非常严重的性瘾。 好比现在,她正在化妆间复习剧本。 这是一部再文艺不过的小众电影,台词很少,对演员的基本功要求极高。因为当演员不用台词演绎剧情时,肢体就成为了唯一的语言。她大多数戏份都与肢体动作有关。 比如,眼下这一场戏。 男主角由一个气质清冷、面相文雅的男演员扮演。表面上,他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作家,实际上他的欲望早已如岩浆般guntang。 他如猎隼般锁定了女主角。 跟踪她回家。 站在筒子楼的路灯旁边,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看着她在满是污迹的窗户后换衣。 他一边看,一边抽烟,地上全是燃到尽头的烟蒂。 他看上去仍然十分文雅、内敛,夹着香烟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腕骨突出,只看骨头,就能看出他身上那种冷淡而优雅的气质。他与周围的脏污环境是如此格格不入。充满烟火气息的灯光照射到他的脸上,衬得他越发不近人情。 下一秒钟,镜头一转。 他的眼睛出现在了监视器上。 冷漠、幽深。 潜隐着野兽一样冷酷的欲望。 只看眼神,裴皎就觉得,这个人好像很爱很爱她不是那种纯粹而洁净的爱,而是充斥着兽欲和污脏的爱。 很明显,他站在楼下,看着她窗户上的剪影,用眼神把她的影子强jian了一遍。 裴皎瞬间对这个眼神产生了感觉。 为了表演出剧本里那种压抑的情色感,她硬是憋了两个星期没zuoai,每天至少被性瘾折磨得换三条一次性内裤,今天明显达到了极限。 她想和这个男人狠狠地滚床单。 就在这时,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了。 裴皎正在脑海中幻想怎么勾引那个男演员,听见推门声,吓得挺直了后背,做贼心虚般把剧本收了起来。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忍不住咬紧了下嘴唇,非常懊恼手上拿的是剧本,又不是什么色情,她紧张个什么劲儿。 吓到你了,不好意思。那个男演员的声音,语气平淡,毫无诚意,要是真的怕吓到她,怎么可能不敲门而直接进来。 他是故意的。 裴皎转头,朝他露出一个假笑:有什么事吗? 有事。他说。 话音落下,他径直走到她的身边。 他身材非常高大。资料页面上显示,他的身高有187。但裴皎总觉得,他有一米九几,不然没法解释,他站在旁边时压迫感为什么那么重。 什么事?裴皎问。 她在强装镇定。 性瘾太可怕了。 仅仅是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自己身边,下身就变得濡湿了。她咽了一口唾液,不动声色地夹紧了腿。 我想请你,他说着,俯下身,一只手撑在梳妆台上,另一只手把放开的剧本放在她的面前,做一下这个动作。等下有一场独角戏,我想象不出你做这个动作的样子。 开拍之前,裴皎曾在网上搜过这个男演员的资料。 他叫周知修,青年演员中最有名气和最有演技的。观众本就对男演员宽容,只要长相和私生活没有触及观众底线,怎么都能火。更何况,周知修确实有演技。 裴皎虽然也算是新生代演员,但和周知修的名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她接过剧本,刚要点头,忽然听见周知修接着说:可以吗? 裴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征求她的意见,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对戏。 但是,中间停顿了几秒钟,让这句话变了味儿,不像是征求她的意见,更像是隐晦的调情。 可以,可以。一时间,下身变得更加濡湿。裴皎连忙答应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剧本。 果然是这个动作。 裴皎觉得他可能有社交牛逼症,不然为什么会让她表演这个动作。 她想快点儿把这尊佛送走,看了一眼,就把剧本扔在了一边,站起来想要表演给他看。 一连好几天,男主角都在女主角的楼下,面无表情地看她脱衣、换衣、洗漱、关灯睡觉。 相较于男主角,女主角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她没有任何才华,也没有任何爱好,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在家里看剧看。 她的生活三点一线,平淡无奇。 直到有一天,她路过一家灯光昏暗的情趣用品店,一时冲动买下了一个自慰器。 回到家后,她没有拉窗帘这栋楼太旧太老了,能搬走的人早就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穷困得只能上夜班补贴家用的人。楼下污水横流,飘溢着垃圾发酵的恶臭气味,没人会在这样肮脏的地方,偷窥她。 于是,她脱光了衣服,赤裸的后背紧贴着赤裸的窗户,把震动的自慰器放在了阴蒂上。 急速的震动传遍了她的身体。她不自觉仰起头,呻吟出声。冰冷的窗玻璃使她的欲望更为火热。 欲望使她麻木的面色燃起了鲜艳的火焰。 她如同剃光了毛发的动物,在窗玻璃上充满兽性地扭动。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电影中肯定只有几秒钟她的体内传来一阵可怕的痉挛。这种痉挛促使她转过身,把yin荡的一面对向了楼下。腿间水草般湿漉漉的阴毛也贴在了遍布污渍的窗玻璃上,留下一条温热的湿痕。 楼下的男主角看见了这一幕,忍不住拉开了裤链,把手伸了进去,快速撸动。 当浓稠的体液溅射在污脏的地上那一刻,他们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通过一面模糊的窗玻璃,共同抵达了高潮。 冷静克制的男主角,向往的正是这样狂热而肮脏的情欲。 他看过很多心理医生,几乎所有心理医生都建议他,在其他途径发泄出来。然而,他发表了好几篇以情欲为主题的,都没有真正地倾泻出内心狂热的欲望。 女主角却用一个湿漉漉的背影,轻轻松松地把他送上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