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情这一个字
我说,情这一个字
先发制人,适时收手,全身而退。 一个苍白,阴郁的男人,那只手臂缓缓放下搭在她脆弱的肩膀上。 太阳在燃烧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它逐渐收起了热浪,要将世界回归苍凉。 呼吸,轻轻贴在她的耳边,你在调查我 手枪稳稳上膛的声音,还残留的光将他左臂上的墨色梅花打的怒放。 为什么? 她没抬头,随着他远离人流走进巷口,我们得确保万无一失 他没做声,只是用身躯带领着她穿过条条乌沉沉的街道。 风赶着一股腐败的霉味,有男人或是女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在这样逼仄的的空间,不经意间她就与人肩膀相接壤。 挑衅声中男人将她一把拽到身后。 与人对立,他的眼神比其他任何更叫人恶寒。 在这双臂膀后,她头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人气味儿。 多谢 她悄悄眯了眯眼去观察他,所见他眼神凛冽诡异。 于是当下她心沉收了心思。 这个男人,他好像不愿接收别人的善意。 他对别人的心意不抱有任何一丝渺茫的幻想,情愿做一头孤独的野兽。 高跟鞋踩在粗糙的水泥板上发出的声音脆响,他们并排向前,最终在他的带领下,她这才来到了最终目的地。 他们都在这里? 他侧头看向她,回给她头一个笑容,你可以确认。 在他那黑郁郁的眼神中,叫她心尖莫名的颤抖,在他那双手要推开门的瞬间,她下意识吞咽了口水,发出细微的声音。 吱 铁锈的门户推开。 里头的空气迫不及待的从门缝中滚出来,卷着一股子腥咸铁锈的味道,一瞬间袭击了她的感官! 过来。 在静谧的空间里他深入的声音显得辽阔诡秘。 接下来的一幕在叫她大开眼界 她是一名警察,不如说她是一名特殊的警察,从三年前她就以便衣行动参与在各种案件中,她从未与黑色线人合作过。 于组告诉她,这次她的搭档是一名杀人犯这件事叫她有些力不从心。 他们jian邪,软弱,恶臭,极端。 多数如此,她不抱希望的将他们列入最瞧不起的一类男人。 她做好了准备,只是第一眼看到这个姓谢的男人时她就知道,他们绝对没办法合得来! 他诡谲,冷漠又张狂。 他叫人产生排他性,很难将他与一般混蛋黏糊在一起,却又实在不肯将他放进好人一列中来! 姜邱。 男人掰过一个吊者的脑袋,在她失语的目光下,他是在开一个极其残忍恶劣的玩笑。 李烈钧。 韩泽 像是被垂吊起来贩卖的猪rou,他们血淋淋的身躯被屠夫钩吊在房梁上一一排列,等待着买家来验收成果。 他恶劣的将每一个人都脑袋上用钢钉固上他们的名称,有的纸张已经被鲜血湿透,干枯后却仍能看到上头写下的字迹。 那个,是谁? 那个捆包起来的叫腥红染透的麻袋,没有任何介绍和姓名。 他停下步伐,目光顺着她的的方向看过去,最终给她一个看似叹息的回答,一只无辜的兔子。 腥甜瞬间涌上心头疯狂的输送到她全身各处去,血液在沸腾,她全身的骨rou都在龃龉颤抖! 紧紧盯着那口麻袋,她眼眶酸的热。 为什么要杀她 他坐在木桌面,昏黄的灯光下将他黑亮的眼神照的透彻。 非常手段,目的才最重要,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指示上没有叫你杀人! 他看着她半晌,嘲笑声起,收起你的英雄主义。 大脑叫嚣着呕吐,嘴里连绵不断的泛着苦涩。 如果说别人是凶狠的罪人,他们的手法多是彻底直白,可他不一样! 他是嬉闹的,拿着匕首一刀一刀,一圈一圈,缓缓的,将你碾碎。 他邪气太重了 畜牲 冷而悲,在他身上叫她不自觉的将自己善软的那一面暴露出来,她哀怜每一个受他摧残的人。 可他明摆着要看她这一面,继而嘲笑她。 冰冷又黑暗的野兽。 她从腰间掏出枪来对准着他那张面容! 陈小姐?你不适合做这种工作。 用不着你来说! 她握着枪的手在颤抖,却无法将他逐渐靠近的步伐逼停。 你考虑清楚,如果你开了枪我不会放过你 如果我死了于组不会放过你! 他的目光忽的变化,紧紧的放在她脸上,像是打量动物一般将她从头到尾看个遍。 好半响他笑道,你赢了。 那一瞬间她并没有如释负重。 她感受到这个名叫谢沛的男人没有真正的慌张和恐惧。 他只是说,世间正邪黑白最难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所谓的悟又是什么? 有的人活着是为了自己,有的人活着是为了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如何实现,是他个人的手段和想法。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枪口,收起那些嘲笑从她身边经过。 自那之后她将这事上报于正辉,得到的却是不轻不重的回答。 这几年间她时而梦到这个能叫谢沛的男人,却再未与他相见。 直至一日,宋家出了大问题,她扮做小姐调查一个与宋二少来往的名叫张骥的男人。 忘服路这个地方便是情色聚集地。 她提前在这里租了一栋房,以免露出破绽。 下了车本要随她进门,届时她再出手。 没想成这男人看到了誰迷了眼,管也不管她便大步走过去。 男人真是男人。 妻子不如外头的妓女,妓女不如悄悄的偷情,偷情人不如偷不到的情人 她靠在墙边抬头去瞧。 那女人确有一股风情,好像是这张骥喜欢的模样。 她含笑,再去看她身旁人却一恍惚愣了神儿 凉风吹过,她醒了。 张骥灰溜溜的回来了。 在进屋临了关门时。 缝隙中,但见他眉目如烈酒般的情意低头含笑看着身旁女人。 他两手一攥一握耍了个不高明的戏法,一张纸片从他背着手中缓缓飘落。 没了冷与悲,没了阴郁的邪气,那张脸上比起她记忆中多了浓墨重彩,可他的悲怆已经削减。 他这样的人也会爱上别人吗。 在捕食者和被捕食者之间所产生的感情是真实的吗。 莫名的伤感徒然袭来,她也不知为何。 我说呢,情这一个字,爱上一个人,谁又说得清楚。 不过是少见多怪,如此罢了。 PS:昨晚夜里无事可做,突然就想写点了,随便看看就好,其实我挺喜欢谢沛这个人的,但是应该没有后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