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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回去吧。”王妃点点头,冲着宁蕴道:“去濯濯手脚,便清爽了。”莱王妃越走越精神,哪里见得宁蕴病怏怏的样子?那清溪果然水清而流急,这会儿王妃和两个儿媳都放下了身段,要去这溪水中走一走。宁蕴便露了难色:“我就不下水了。”说着,仍在溪边的大石上坐下来,看着宛如少女一般的王妃、百里霜菊、王夫人在水里瞎走。容迁道:“那我陪着meimei。可要吃点东西?”说着,让仆从将带冰的食盒开了来,给宁蕴挑了两块冰镇的蜜瓜来。宁蕴吃着瓜儿,懒懒地伸长了腿来。方才真是凶险。如无容安然,估计已遭了秧。宁蕴越想越后怕,却又想到陈苍野去。这样要紧的关头,不能向他求助便罢了;这劫后余生,也不能在他怀里哭一哭。这蜜瓜越吃越酸,都要滴下泪来。“不下水玩耍?”陈苍野和张显瑜说。双目却遥遥盯着在礁石上伸长了双腿的宁蕴,以及她身边坐着的容迁。张显瑜道:“怪脏的。”转头便继续从瀑布顶上走过,对陈苍野道:“我想回驿馆去了。”黄瀚海便请了人来备上滑竿。三人上了滑竿,一路往别墅走去。薄暮,王妃算是兴尽而回,和几个女孩儿有说有笑,可是兴高采烈。容迁则忧心着宁蕴,数次三番悄悄问她可是安好,宁蕴都推脱说好得很。王妃沐浴完,便拉上几个女孩儿到了房间里听评弹。不一会儿容迁便来请安,说晚上黄大公子本要请莱王家一起用膳,无奈有贵客也不便宴请,便送了好酒好菜来。王妃便皱了皱眉:“哪家贵客这样高贵?莱王府的也不见了?”“听店家说是紫金光禄大夫张大人的千金,正和公子哥儿用宴,黄公子是中间人呢。”容迁道。王妃这会儿才开了颜:“原是儿女情事,我们就不去多事了,便在我这小厅子里用一顿吧。”莱王妃素来仁厚心慈,看着宁蕴娇娇软软的,又是未嫁之身,便笑道:“我听闻这张小姐也才二八年华,已是在张罗终身之事,宁姑娘可也勿要落后了啰!”宁蕴听得是张显瑜,心里不知为何如此不安,只好强颜向莱王妃一笑来。是夜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美具全。月近中秋渐已圆,金灿灿地光照着这西郊别墅;王妃的贵宾厅里演着一出出折子戏和说书,在座有佳人俊才,琼浆珍肴,莱王妃再高兴也没有了。丝竹声中,宁蕴被莱王妃多劝了两杯酒,喝得微醺,便要到小院儿去散散。朵朵见状,便拍了拍听戏听入了迷的容迁:“去陪陪我meimei。”容迁忙起了来去陪宁蕴。宁蕴摆摆手:“我自个儿转转便很好,横竖不出去这个小院儿。”莱王府这是包下了郑氏驿馆的小半边儿别墅,院落也甚大,四季桂常年飘香,甚是可心。宁蕴辞了众人,扶着走廊,缓缓在夜风里往院子走去。月色如水,一如这一个月以来的每个夜晚。月夜愁(h)月色穿过矮矮的树冠,撒到鹅卵石铺就的地上。宁蕴百无聊赖,饶是听了多少折好曲儿心情也是不加,便只在那曲曲折折的院子里走着。也只散了一刻钟去了,这小院儿便也走了完。这别墅虽不比莱王府妙趣,但是也有些别致。小小的月儿投到浅浅的金鱼池里,四处夏虫鸣叫,岑静安乐。宁蕴走了一会儿,内心的烦郁也无丝毫减少,这美景也看不进去,便走到一个回廊的尽处。拱门掩着,灯光漏了出来。乐声、觥筹声、女子的娇笑声漏了出来。宁蕴从门缝里看过去,只见又是一个院落,同样月色溶溶,清辉如许;那楼阁里正酣宴,管弦丝竹好不热闹。在座的男子女子,都是满脸开怀。宁蕴揉了揉眼睛。这寂静无人的院子里也就她一人在倚着门惆怅着吧。门并没有掩牢,宁蕴的身子刚靠上去,便开了来。这院子比莱王府租用的院子小一些,但是也十分别致。宁蕴踏了进去,有一种犯罪的快感。管他什么身份、什么身世?今夜宁奶奶不高兴,定要顽劣一回。宁蕴想着,信步往人家庭院里走着。葫芦架下,宁蕴便坐着,看着小葫芦也看着月儿,醉眼朦胧看着那宴会中人。陈苍野喝了好一会儿酒,见张显瑜已有了三分醉意,便差人送了她回房去。稍晚些张家人还派车子来接,少不得节制一点。黄瀚海还自斟自酌着,陈子鹤便自己走到门口吹着夜风,慢慢品着剩下的酒。微弱的月光中他看到了那个女人,正依着葫芦架在看着他,还慵懒地笑着。陈苍野酒杯一扔,和身后的黄瀚海道:“我去院子里走走。”便大步地往院子走了去,没两步便到了宁蕴身前。“你喝那么多做什么?明明不胜酒力。”陈苍野将她抱了起来,辗转两步躲到了那扇拱门后面。宁蕴偎在他怀里,张开一双醉眼看着他:“你是陈子鹤吗?”陈子鹤躲到莱王府的院子里,寻了个僻静处坐下,将她搂在怀中,对着她毛茸茸的眼睛吻了下去:“不是我是谁?”“是我的陈子鹤?”“是你的陈子鹤。”陈苍野道,又在她热辣辣的脸蛋和脖子上吻了吻。“你怎地在此?”宁蕴笑着,伸手在他鼻梁上描着。“你是知道我想你,从我的脑子里走了出来吗?”陈苍野握住她的手,道:“你想我,我便到你身边。”宁蕴闻言,鼻子开始发酸:“我今日差点被其他男人占了身子,你知道吗?”陈苍野身体僵了下,道:“知道。”这话冷得可怕。“那你要不要检查下我有没有被人占了啊。”宁蕴笑着,对准他的下巴吻了过去。这个吻软软的如同柳絮落在他的身上。他低头看过去的时候,宁蕴已攀着他的脖子吻落到他的胸膛去。她抬着头,雪白的脖子和胸脯上隐隐露出抓痕来。陈苍野看着这血红的痕迹,眸色从温柔转到凶狠,又转到不忍,终是忍不住撩开她的衣裳,吻落到她被抓伤的地方去。宁蕴感受到他身上特有的水沉香的味道,他鼻尖那冰冷的触感,不由得抱紧了他:“陈苍野,你是对我下了巫蛊么?我怎么会那么想你。”陈苍野听她软语一番,也将她紧紧压在胸前。宁蕴继续吻着他的耳朵,腮边,细细密密的发根,任得他的手在她身上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