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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天。宋禹廷最后来到自己的临时住处,打开门发现脚底躺着一封信。他弯腰捡起来,眸中有一丝疑虑,拆开后,上面的字迹清秀圆幼笔画工整。人生会面临无数次选择的路口,但他不甘心只做一个助理。可现在青瓦台失去了对他的信任,想要重新打入圈子难上加难。他将这封信装进封闸,又一个人独自趁着夜色下了楼,走了没有几步,一辆融入黑暗的商务车停靠在面前。宋禹廷顿住脚步,背脊挺直,眼下肌rou微微跳动。车窗落下,露出上半张脸,黑发深瞳,英眉高鼻,那稍加一丝含蓄礼貌的眼睛看向了他。很不幸,此人宋禹廷有所耳闻。国会议员,自由韩国党的“影子党鞭”——韩鹤成。政治家都活的很没有安全感。因为政治游戏很激烈,不斗个你死我活岂会罢休。日本京都。这座和风的宅院其中有间卧室被改造成偏现代化的装潢。南熙贞正躺在软床上呼呼大睡,因白天太累沉睡时不由自主就打起了小鼾,像只粉不隆冬的猪仔。有人正坐在床前通话。“熙贞很乖,已经好几天没有吵着要见你。”她拍了拍孩子的背,说了说三井最近的举动。“大概是想利用熙贞重新回到二木会。”二木会是三井家族的决策领导层,这里面的人基本没有向外界露面过。他们家族的传统就是重女不重男,因为女孩子可以和更强大的企业联姻,儿子无能真的就没什么办法。南mama曾经的大学导师说过:如果进入政坛说不定会有一两分的作为。她大概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日本也只是熙贞短暂停留的歇脚地。目的是为了给韩国那边缓冲和回神的机会。“放心,韩鹤成估计已经有所反应了。”南mama仿佛在对方身上安装了监视器,能够清晰准确的说出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想必他已经找上了宋禹廷,为了确认自己心中的问题,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将熙贞带回韩国。”到时候,他将再一次如猎物一样掉进捕食者的陷进,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总要做个鉴定。那么文在寅和韩鹤成呈对立面的两位,都会拼命掩盖自己的致命缺陷。一种心照不宣,一种人之常情。这来之不易的“真空状态”将完美的笼罩住熙贞。熙贞,也就安全了。第二十七天。三井叔叔给她重新买了部手机,终于可以和外界联系了。可南熙贞却没有想联系的人了。她也可以在宅院里出入自由,仿佛解禁,消除诅咒一般,熙贞却没有第一时间买机票回国。她在乖乖等着,等着回去的机会。在这期间,唯一联系的人也就只剩下了宋旻浩。17日之前,宋旻浩在日本一直待到17日都没有任何问题。她记性很不好,读书时背题写了忘,忘了写,才一个月都快将李星和的长相忘得差不多了。“我们去游乐园吧?”宋旻浩背着手,微弯腰,歪歪头瞧她。熙贞的性格发生了些许的改变,她的笑容不再总是甜蜜蜜的软,眼眸也不会弯弯的像月牙。现在唇角微翘时,像加了冰块的草莓汁,时冷时淡,看人时眸中充满沉静的碎光,极具吸引性的女性荷尔蒙大于纯粹的可爱。她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右手,细白指头捏住了对方胸前垂下的白色衣料。宋旻浩垂眸,抬眼时咄咄逼人的鼻梁稍显柔和,眼皮都带着笑意,夺下她的手握在掌心。“我们去玩些刺激又有趣的项目吧。”其实在日本也没有很难熬,如果身边有人陪伴的话。宋旻浩真的这么闲吗?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恋爱脑的人,第一次相识就感觉到他是将事业放在第一位的。可他前前后后飞来日本,一点也不嫌麻烦,明明可以舒服的在家里休息,画画,与朋友聚会,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现在却陪自己在游乐园里吃冰淇淋,可能因为这个游乐园太老了,快要拆迁了,根本没什么人。他还买了一根气球,煞有其事的绑在熙贞披散的长发上。南熙贞眼珠转转不停向上看,她绒绒发顶飘荡着一朵粉色的云。“嗯……还是很显眼的。”宋旻浩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冰淇淋抿抿,目视前方大掌有力,“这样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能快速找到你。”南熙贞冷眼相待,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游乐园就我们两个人,除非你瞎了。”她毒舌完,明显看见这人宽阔的肩膀塌了塌,忍不住憋着笑,摇晃摇晃他的手臂,蹦蹦跳跳的向前走:“我来牵着瞎子旻浩吧~”瞎子旻浩让人找不出缺点来。他会不嫌弃的吃完自己剩下的冰淇淋。他会把外衣铺在青石板上,为了坐下后不弄脏自己的裙子。他会跑出游乐园,去最近的便利店买她想喝的特定牌子的苏打水。熙贞想起,曾经为了快速摆脱这个人而撒的谎,可旻浩还是把自己能给的钱都给了自己,甚至还向朋友借钱。男女之间借钱是大忌。宋旻浩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怎么有点蠢?“我想坐旋转木马。”她故意挑衅对方的底线,因为刚刚旻浩提议坐木马时被她否决了,现在要坐必须要原路返回。宋旻浩只是惊讶的扬扬眉,脾气好到让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就算是像李星和那样温和的性格,在听到她说要回去坐木马后,肯定也是避免不了的唠叨教训几句。可旻浩没有,他甚至兴致勃勃,比自己还要积极,轻握她的手腕,此时响起的低音炮怪可爱的。“那快走吧,应该来得及。”旋转木马前。南熙贞呈大字型霸道的挡在他面前,化身为小学里爱欺负同学的小霸王,俏丽的眉眼间有得意,虽个头比对方低,但气焰嚣张。“你不许坐!我要一个人享受!”冷酷无情,清脆甜爽。“什么呀。”宋旻浩露出大白牙笑的看不见眼睛的踪迹,他此时特别像学校里智力有问题的孩子,受了欺负还傻呵呵的。“那我给你拍照吧。”听到后面传来傻大个积极的提议,背对走路的南熙贞差点绊倒,嘶——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反击?于是熙贞坐上了旋转木马,她看见老旧栏杆外伫立着白色的高大身影,那人正举着相机咔嚓咔嚓。她悄悄的别过脸窃喜甜笑,眼睛变成漂亮的一道弯,夺目闪亮。悠扬轻轻的音乐声响起,她抓着木马上的扶手,陷入了回忆,小时候和mama也一起坐过这个的。“熙贞,你要乖乖的,mama很快就会接你回家。”电话中mama是这样嘱咐自己。就像小时候将自己扔在游乐场消失不见前说出的话一模一样。她等啊等,等到游乐场关门,还是没有等到mama来接自己。她想自己是不是被遗弃了,是因为自己不听话吗?还是mama觉得养一个孩子太累了。那时,自己一个人坐在旋转木马上。那时,其他小朋友都有父母陪伴。可是他们的欢声笑语不属于自己,她只能握紧再握紧木马上的这根柱子。就像现在这样。栏杆外。宋旻浩举着相机认真的寻找角度拍照,慢慢的,他放下了相机,目光紧盯那个坐在木马上的人。熙贞,好像流泪了。看不真切,但眼眸很湿润,拥有一汪湖水的清澈透亮,又像重新聚集繁星的首尔夜空。她泪光点点却扬起微笑面对自己,眉眼顾盼神飞,跟随木马旋转到背面时,回眸一笑,说不出的流光溢彩。风拂起了她的发尾,拂起了她的裙角,拂起了她所有的心事。也拂起了宋旻浩那颗咚咚跳的炽热心脏。他神思迷茫,阖眸眼前阵阵白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让他在空中飘浮,让他噤若寒蝉,让他踉跄倒地。真正的喜欢是小心翼翼的。在那一滴泪落下的时候。宋旻浩就知道自己完了。第二十九天。车银优从的试读会回来,他迅速的洗完澡就上床睡觉,摒弃一切杂念。田柾国赶往签售会困极在回去的车上睡着了,手机念念不忘的握在掌心。郑雨盛经过长达一个月的磋磨,在各个朋友的帮助下,获取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首尔的各大医院并没有接收到名为南熙贞的病人。而孔刘开车默默跟了宋禹廷两天,自新闻发布以来,这个人就失踪了,可前两天突然又在首尔现身,忙碌于熙贞买下的那栋大楼。距离郑基石新专辑发布只剩下五天。他早在2017年就定下了一个日期,在这天绝对要拿出新专辑,至今还悬着口气,是因为要完成这个承诺。洗胃那么痛苦的经历都过来了,还怕死吗?“今天呢?”这段期间最熟知郑基石情况的就是loco,李星和会时不时开车过来探望。他现在的心境复杂,比任何人都来的矛盾。好比闷壶煮饺子根本倒不出来,想要安慰基石,却发现不仅没资格也没有立场。Loco和他进入电梯下楼,摇摇头情绪比较低迷:“没怎么吃东西,不过睡得很好。”怎么可能睡得不好,基本处于逃避现实让自己昏睡的阶段,听不见看不见,是具会呼吸的尸体罢了。李星和还要笑着安慰他,拍拍肩膀,声音很柔和,“慢慢会好起来的。”可他自己心里很恐慌,每天坐在工作室不知道要干什么,有节目组邀请自己本想拒绝,可是父母希望他接下换换心情。忙起来的时候是可以忘却一切的。连他都不确定人到底死了没有,无比坚信的内心随着每天无消息的度过渐渐崩塌。从最开始的悲痛伤心到如今的木然,李星和觉得属于自己心脏的那部分已经麻木了。“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嗯,开车小心。”“开车小心。”李星和坐在车里静坐了好一阵儿才启动车子,只有这时候他的大脑可以不用运转,是平静的,安全的。他没有发现自己车后跟着一脸黑色benz,从论岘洞尾随到弘大。宋禹廷开着车来到弘大,看见李星和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这时从酒馆里走出几位相貌平平的男人。他们一一拥抱打招呼。朋友聚会选的是靠窗的位置,加上店内无比璀璨的光线,如果选好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具体情况。宋禹廷远远望着李星和抬起手腕和朋友们碰了碰杯,爽快的一口饮尽。看见他含蓄的笑容随着酒精作用慢慢扩大,俊秀的侧脸出现一抹随性,不知道是不是朋友说起好笑的事情。他乐的前俯后仰,撑着脑袋玩酒杯。唉……宋禹廷不禁长长的叹口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尽职尽责的拿起手机进行录像。录制完毕后掉转车头飞速离开。日本京都。正在屏气凝神练习书法的南熙贞听见手机传来提示音,她不为所动,安安静静的写完这幅字才动了动僵硬的膝盖。冥想一阵后用指尖点开视频。一秒不差。从楼下和loco的道别,李星和唇边的微笑一直保持到在弘大和朋友们见面时,柔柔的春风模样。他畅快的举杯,豪爽的饮尽,醉酒的惬意,聊天时无忧的笑容。咔哒。南熙贞面无表情的关掉了手机,她垂下的眼睫很温顺,静坐在榻榻米上。似乎忘了呢。才一个月而已。爱情海,也只有日落时才最美丽。首尔弘大。张胜镇真的没想到李星和会喝成这个样子,他很少不顾场合痛饮,目前看来是要自己开车送这位回家了。大家七手八脚的将他放进车里,嘱咐没有喝酒的张胜镇开车小心,接着纷纷道别。此时。首尔时间23:42分。李星和倒在车后座,这里没有人盯着自己,驾驶位的朋友也看不见他。他偷偷的揩一把眼泪,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酒精麻痹了他的五感,通红的颜色爬上他的耳朵和脖颈。好像在哭,太阳xue的青筋一跳一跳。一个月了,熙贞。真的好想你,可你在哪儿?张胜镇将车子开得很平稳,这辆白色的车影渐渐驶入愈来愈黑暗的远方。首尔时间24:00。正式进入6月12日。Dispatch在这新旧交替之际,在南熙贞失踪的第三十天里,公布了两张照片。背景类似废弃公园的设施。第一张,穿着白色棉质长裙的人戴着白帽,孤独安静的坐在长椅,因脸上还戴着白色口罩,只能从侧面看见那低垂的秀美眉眼。第二张,此人摘下了口罩,完整面容清晰的暴露出来,清瘦的尖下巴,秀气挺翘的鼻还有浅红色轻抿的唇。正是失踪已久的女演员南熙贞。两张照片迅速占领NAVER热搜榜,YAHOO热搜,在这深夜时分数据增长极快的霸占前几名。Astro宿舍。尹产贺和文彬尖叫着跑来车银优的单人卧室,嘴里吵着嚷着爬上他的床,又激动又心急的摇醒他。“哥,哥别睡了快起来!”“车银优你快给我睁开眼!”车内。田柾国忽然被身旁的金泰亨撞醒,第一反应是擦口水还有报复回去,谁知对方眼神呆呆的将手机放在他面前。“给你。”那上面正是Dispatch几分钟前写下的报道。郑雨盛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播报夜间新闻的主持人临时改词加播了一条。“特别报道:据悉,Dispatch社在24:00时发布了有关南熙贞xi的消息,距离其销声匿迹已有一个月……”沙发上的人迷迷糊糊听见了这么一句,霎时睁开黝黑深不见底的眼睛。孔刘正在进行自己的深夜读书时间,他住的地方隔音效果很好,可是猛地从楼上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他爬起来打开了房间的窗户走向阳台,正拧眉疑惑着,忽听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声惊喜呐喊。“啊啊啊啊啊啊!D社拍到了熙贞xi!”距离Dispatch发布新闻不过五分多钟。郑基石沉寂黑暗的工作室像战争来临一样。他的手机疯狂的响起来,无数人发来消息,不知道打进来多少电话。家人,素人朋友,公司同事。他不想理会,躲在被窝里沉闷的咳嗽,睡睡醒醒已经没有思考问题的能力。瘦到脱相,两腮凹陷,面庞青黑,就是想深深的喘口气,胸肺都隐隐作痛。每晚都伴随着离别的代价入睡,醒来眼圈空荡荡,只有枕头上还残留一丁点湿润的痕迹。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半个小时了,手机不停的响,仿佛陷入了疯狂。他终于受不了,半梦半醒的拿起,声音撕裂般沙哑,粗糙的快要将耳膜搓破。“哥!哥!你现在快看手机!手机!新闻……新闻……”不知道是谁,他厌烦的撇开手机,每当进行下一个动作的时候都要歇息好半天,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好不容易重新拿起手机,眼前的屏幕上朦朦胧胧的蹦出好几条推送消息。仿佛弥留之际的重症患者拿到了最新有效的药剂。郑基石久久盯着屏幕不能动弹,眼中的亮光从稀迷到渐渐聚焦,枯木一样的身体开始有了波动。他难以抑制自己的呼吸,喉咙微微作响,浑身上下的肌rou因这两张照片有了酸痛的实感。张了张皲裂的嘴唇。全是气声。停顿好半天,似乎有枯萎的断裂声,眼眶里有汹涌的热意,难以自持。最终。他从灵魂深处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活了过来。——popo首发,禁止转载——真行be彻底下线。真好cp正式上线!欢迎舔狗土豆~没有最舔只有更舔!南妹正式回归,不过不会立即回国,先晾晾大猪蹄子们。今天真好cp营业了吗?一半一半和山花说拜拜吧大家hhhh迟来的分手信【南熙贞目前在日本暂住】这条新闻下放出了几张在寺庙祈福的偷拍照。偏瘦的身形,戴帽口罩遮脸,只能看见合十的纤白手指和平静漂亮的眼睛。——太好了TTTTTTTTTT——是为mama祈福吧TTTTTT——我真的好害怕她想不开剃度出家TTTT谁来打醒我TT——一个月终于有消息了,天呐熙贞,瘦了好多。——呜呜一边哭一边心疼的我,还是忍不住想问这个帽子哪里有卖?感觉好遮阳的样子TTTTTT——南熙贞!我!在!韩!国!等!你!6月18日。Chosun消息:simonD确定出击【我独自生活】,之后时隔2年的综艺,本人已在15日进行了MBC《我独自生活》的录制,该期节目确定于22日播出。爱情的力量确实巨大。可这又不是爱情的力量。朴宰范亲眼看见郑基石一天比一天气色好,两颊也慢慢恢复了rou的血色,尽管现在看起来他的面庞依然有种“瘦骨嶙峋”的既视感。录完的那天。郑基石去了AOMG公司,他的状态每天都会比前一天好很多。今天公司来了位“新人”,原厂牌HIGHGRND的艺人,由Hip-Hop组合EpikHigh成员Tablo创立的YG旗下的子公司,不过Tablo早已卸任。CodeKunst,加入AOMG的同时在6月10日也公布了新曲。他是继李星和,chacha后新的音乐制作人。在加入AOMG之前,CodeKunst和他们早就相识了,loco他们的IG状态基本都有他的点赞。CodeKunst听说了郑基石前一个月身体很不好的传闻,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住院,只当制作专辑的压力过大造成的。“今天过来的早啊~”CodeKunst挥挥手打招呼,外表较为高冷,性格属于爱说笑的类型。郑基石也笑笑,看着没有普通人充满活力,但和之前相比已经好了太多。“宰范呢?”“朴社长在里面训人。”CodeKunst又胡说八道,反正是老熟人不怎么在乎。禹元材呆着一双眼,木木的,眼睁睁看见郑基石独自走进了朴宰范所在的房间。“simon哥是去找社长了吗?”“对啊。”“simon哥现在是和社长单独相处?”“嗯啊。”禹元材淡定不了了,他坐立难安,4月1日已经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只要看见这两位代表靠近一点,他就紧张。CodeKunst狐疑的看见他起身不知道跑去找谁了。代表办公间。俩人隔着充满设计感的桌子面对面坐着。郑基石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他着白衣,将将半天下巴已长出了胡须,轻轻一层。“赔偿款里的3亿韩元我带来了。”朴宰范摇摇头,搁在桌上的双手做出了停止的手势,他着红色T,颜色鲜艳,面容干净。想说什么,可是看见郑基石坚决不容反抗的目光,只能退了一步,接过了银行卡。气氛陷入沉默,有些尴尬,有些说不出的安静。“这段时间谢谢你。”如果忽略掉其他不必要的因素,宰范在郑基石心底除了合伙人还算是敬佩的弟弟。朴宰范捏着银行卡,神情静默,他无比清晰感觉到simon哥注视自己的目光里没有了隐含的仇视和敌对。他轻舔嘴唇,沉思许久才抬起眼皮,漆黑有神的眼里再无好胜与莫名的深意,仿若退潮时的海面,风平浪静。并对过去自己的行为做出了回答。“对不起,哥。”男人就是上一秒还在打架,下一秒就会和好的生物。uglyduck本以为身体刚好又不消停了!听禹元材的口气,事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谁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两位代表脸带笑意的从房间走出来,像是回到了17年以前的模样。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进行了什么样的谈话。人类每次面临机会的时候,总会胆怯退缩,心生疑虑。为此田柾国真真切切的有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说你害怕什么!“要不是我实在没时间,我早就去日本了!”他直到7月初时间都不怎么允许,休息时间半天半天的隔开,分身乏术。车银优磨磨蹭蹭,首次展现不果断的一面,他担心的很多,考虑的更多,更不安的是如果去日本找到那个人。自己要说什么?“道歉啊!你还想说什么?”“给我席藁请罪!”“嗯?”车银优瞪大了双眼,惊叹不已的啧啧出声:“你竟然还知道席藁请罪这个成语?”“呀!”田柾国急的舌头打结,吞吞吐吐像只大舌头的兔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嘲笑我。”车银优笑完之后,唇边就变得苦涩,他望着半空怔怔出神,喃喃道:“我不是害怕见她。”“我只是害怕见面后没有了资格。”孔刘接下了日本的活动,去往东京进行粉丝见面会。而郑雨盛给经纪人放了十天假期,自己拎着行李箱去旅行,第一站:日本。京都。南熙贞的心沉了下来,一个月而已,她已经没有以前那样浮躁。不再渴求快速回到韩国,因为那里没有mama也不是家,不再闹别扭非要见mama,mama也许有自己的事情做,不能打扰她。何况现在她多了一个mama,意外好受一些。她很讨厌的三井叔叔也没有那么讨厌了,还会问她如果现在不想回韩国,可以暂时在日本发展。拍拍杂志封面拍拍广告什么的。刚好,说什么搞一个日本京都府文化观光大使。因为东京放送,TBS电视台也属于三井这个庞大集团的成员,界限较为模糊,但总归来说属于三井系。以前她进入娱乐圈有种瞎混的概念,不过现在事业心倒是强了点。日版的杂志总体来说这几年不尽如人意。现在杂志真的很难卖,日版的几乎没有日本明星的封面,清一色欧美模特。不过还是牵线联系到了日版的主编,并且与本人进行直接见面。正式启动这个项目。如果下半年将公映,那么希望可以在日本韩国同时公映。既然如此,在上映前期需要在日本有一定的曝光度进行宣传。这样一来,她在日本也不算虚度光阴,起码有事情做。宋旻浩又飞到了日本,时间太紧迫了,他只能待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前必须回到韩国。“工作很忙的话,不需要浪费时间来日本的。”俩人趁着黄昏在能看见宽阔景色的路上散步,他们还没有有名到走在路上被每个日本人认出来。宋旻浩配合她的步伐走的很慢,他很会说些讨女孩子开心的话,但喜欢是小心翼翼的,于是再也没有那么多花招。“我想来日本,仅此而已。”“那要是我明天就回国呢?”南熙贞偏头瞧了他一眼,高跟鞋在路面发出轻轻的哒哒声,很好听。“好啊,说不定还可以坐同一班飞机。”他微微垂首,唇边带笑,接着看过来,眼中多了很多东西。可惜熙贞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就移开了目光。宋旻浩有那么一秒钟的挫败,这个人面对自己的主动和热情不表态不回绝。他有些搞不清楚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其实有那么一点点懂自己的位置,类似于备胎的角色吧?此类事情要是发生在昇润或者其他好朋友的身上,宋旻浩绝对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朋友们,你在这个女人的心底就是备胎,早点收手为好。可……一旦换做是自己。很不甘心。她在日本这一个月来,与韩国的联系只通过了自己,其他人会知道吗?其他人会有自己这种机会吗?再想。她可能不止自己这么一个备胎,可自己却没有了第二个想献殷勤的对象。“我脚好累。”她停下来,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高跟鞋,抬眼看向自己时,有些可爱的撅起嘴巴抱怨。这种撒娇可爱是男人无法拒绝的情态。稍鼓的脸蛋,熠熠生辉的眼睛,充满猫科生物的骄矜,在不理会你的同时却时不时挨一下,搞得内心痒痒的,麻麻的。他听见自己语气软的一塌糊涂:“那我们换鞋穿吧。”日式风情的道路上,天边只有一线金光,四周慢慢笼罩在黑暗里。南熙贞脚下踢踏着对方很大很大的运动鞋,走路像鸭子,摆着鸭蹼左摇右摆,画面滑稽。而穿着自己高跟鞋的那个男人,更滑稽。他姿态艰难的踮踮脚,因为鞋子很小穿不进去,脚后跟还露在外面,脚趾全挤在最前端。疼是真的疼,难受也是真的难受。可他却回头故意逗她笑,大笑时牙齿看着很白很耀眼,有点男孩子的傻气,有点男人的成熟体贴。宋旻浩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人面前姿态很低很低时,心情没有沮丧失落,反而有些雀跃。受虐狂吗?不太懂。可当他看见这人眼眸弯成一道弯,因为自己开怀欢笑时,他觉得穿着夹脚的高跟鞋一点也不难受了。还是不懂。反正她高兴,他高兴,一切就满足了。晚上回到酒店的宋旻浩在洗完澡之后,坐在床边看了看自己脚骨旁磨出来的水泡,不由的笑了笑。他想拍照发给那个人,拍好却感觉自己的脚很不好看,发过去容易引人嫌弃。于是作罢。第二天早晨。南熙贞接到电话迷迷糊糊从被窝里爬起来,来到宅院的后门,偷偷摸摸的打开了那扇小门。门外站立一位拎着行李箱的人,从背包里拿出用锡纸包裹好的东西,递给了她。“那个……时间有点紧,我还要赶飞机,不能说很多……”他憋了憋话,却说道:“吃了这个再好好睡一觉吧。”语毕,上前单手拥抱了她,掌心揉了揉她乱绒绒的后脑勺。熙贞困乏的点点下巴,目送宋旻浩托着行李箱的背影,高大,成熟,细心……她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7:05分,又拆开锡纸包裹的东西,原来是形状漂亮的紫菜包饭。应该是亲手做的,触手温热,分量不小,诚意满满。不是还要赶飞机吗?怎么早起做这个……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反而起了个大早做紫菜包饭。算了,不想了。她倒是很想念紫菜包饭的味道。南熙贞踮踮脚跟,喜滋滋的拿着这包东西关上了嘎吱嘎吱响的小门,转身投入软床的召唤。而宋旻浩回国以后学习日语的兴趣大增,原本只要会一两句就ok,现在倒是想跟上某人的步伐,因为她也在积极的学日语。自有消息以来,李星和的“焦虑症”不治而愈。不止是他,身边的朋友们,粉丝们都在期待某个人从日本回国的那天。而pumpkin接下了7月底在日本的公演,人员目前正在考虑中,不是很确定。李星和惊讶的看着安排单,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不是7月初而是7月底吗?”那就是说还要一个月,但他等不了那个时候。可问题是现在既不知道人在日本的哪个地方,又没有具体的联系方式,只能干巴巴的等着。“不能往前面调一调吗?”loco坐在一旁看着大家的眼色,颇小声的建议。pumpkin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答:“你以为是玩游戏吗?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李星和笑出了声,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准备好这几天动身去日本的打算。Loco看他没什么意见的同意下来起身离开,自己踌躇一阵儿才问向pumpkin:“simon哥……没有什么打算吗?”“你觉得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适合出国吗?”只要活着已经是万幸,郑基石已经不再计较那么多,他的心态放的很平和,凡事看得很淡。Loco哑然,因为一时之间朴社长也没有了任何动作,该工作工作,该生活生活。没有以前那样激进。也是,经过这一个月的地狱模式,大家也要休养生息恢复元气才是。那边开车回家的李星和开始收拾行李箱,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找,不然先去新闻照片上的那个寺庙好了,应该在附近吧?很可惜,在熙贞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不知道她有没有好一点,如果找到的话,一定要好好骂一顿,问她为什么不联系自己。算了,还是不要开口骂。带什么好呢?他还准备了礼物,想要见面的时候亲自送上。李星和这样考虑着,整理衣物的速度快了起来,脑袋里胡思乱想,有时会忍不住轻轻笑。这时,门铃响了。他停下动作等了一会儿,确定是有人在外面,于是连忙起身幻想是不是熙贞回来了,但转念就将这个不可能抛之脑后。如果是熙贞的话,她会输入密码自己进来的。李星和快走几步打开了门,眼中闪过惊讶,面前站着一位很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的人。那人着正装,身材高峻挺拔,五官板正,礼貌的进行问候。“你好,我是南熙贞女士的代理人,她有一封信托我交给您。”宋禹廷将这封书信交到对方手里,再无一句话,微微鞠躬转身离开。熙贞的信?李星和关上门拿着信回到了卧室,坐在床边疑惑的拆开,书信联络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古老”的事情。为什么不发消息打电话呢?要用这种比较正式的书信,是告诉自己安好吗?还是什么……他展开了叠放整齐的纸张,眉头压低一字一句的读起来,骨节分明的手从轻捻纸页到紧紧揪住也不过用了一分多钟。他以为……他以为信里熙贞会说很想自己,他以为信里会出现对方的忧愁与悲伤。他以为自己会看见熙贞迟来的温情,他以为在这书信里可以找到对彼此的思念。李星和动作缓慢的合上了这封信,深深呼吸的时候,眼周泛红,睫毛也处于不自然的频繁眨动状态。他重新蹲下将放进行李箱的东西取出来逐一物归原位,晕暗的光线下,瘦削鲜明的侧脸晦暗不清。已经……没必要去日本了。因为。这是一封分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