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
月亮
次日早上,丁垦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浑身酸痛,身旁的人已经不在,她朦朦胧胧记起昨晚的事,他给她洗了澡,穿好了睡裙,最后抱了过来。 细想就知道,原因大概是他房间的床已经没法睡了,纠缠的画面翻涌在脑海,丁垦回想着,连细节都清晰。 嘶她想坐起来拿手机,牵动了下身,有轻微的刺痛感。 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冉易白发来的信息,她又想起昨晚白逸提到他时的狠劲,下身的痛感仿佛又加重了。 jiejie,谢谢你救我,我没想轻生,差点害了你,对不起。 请你不要回复,也不要告诉哥哥我给你发了消息,谢谢你。 不是冉易白发的,是他那个meimei,虽然倔强,但好像也懂事。 门开了,丁垦蹭的一下钻到被窝里,闭上眼睛装睡,扯到下身,疼得她直抽气。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床边。 被子从下面被掀开,折着盖在小腹,裙子也被掀开,被微凉的手指向腿根触碰,丁垦瞬间僵直了身子,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微颤:不要了疼。 白逸抬头,目光撞入带雾的双眸,反手牵住她,十指相扣,声音磁性温柔:乖,不碰你。 给你上药。 他俯身亲了亲她腿根有些泛紫的吻痕,这是他的标记。 丁垦又是一抖,觉得他的动作羞人,索性拉过被子把头盖上。 白逸脱下她的内裤,花唇红肿着,周边还有些破皮。 幸好昨晚只做了一次,但还是弄太狠了。 手指挑开还干涩的花瓣,把药膏推了进去,半截手指慢慢旋转着抹在内壁,软rou推着手指,越往里越难进入。 手指在xiaoxue里按摩着,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痛感,舒服得她想叹息,丁垦咬着唇,怕自己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嗯 白逸的手指抽了出去,本以为已经结束,谁知道他又添了一根,丁垦没有防备地轻吟出声。 xiaoxue已经被他勾得湿润,温热吸吮着手指,白逸的欲望已经抬头,又克制着勾弄了几下,药膏已经吸收进去,他把手指抽了出来。 指尖沾着她泛着水光的蜜液,纸巾擦过,消失无踪。 白逸上床,挤进被子里,贴着她的背抱紧她,贪婪地吸取她颈肩的香气,欲望贴着她的腿缝,慢慢沉降下去。 再睡一个回笼觉。 国庆假期前三天一晃而过,丁垦假期的后几天以补作业为正当理由,拒绝和白逸约会。 于是从海边回来第二天的晚上,白逸就带着狗狗出现在她家楼下,还说这边更适合遛狗。 小区门口立着一人一狗,人帅,狗却是很可爱的小柯基,丁垦一见到就被萌化了,跑过去第一件事就是蹲下rua狗。 狗狗好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它叫水水。白逸也蹲了下来,手叠上丁垦摸着小狗的那只手,水水,这是mama。 丁垦的却是一抖,手也猛的收了回来,眼里难掩诧异。 白逸偏头看她,没等开口她就站了起来,神情已经正常,他看不懂。 两个人走在路上,水水好像特别喜欢丁垦,总在她脚边打转,打散了丁垦刚才的不适。 往后的晚上,白逸都带着水水来找她。 国庆收假后的每天,白逸都会来教室等丁垦一起放学回家。 比起枯燥无味的学习,八卦显然更能吸引眼球,没多久,不少人都知道,那个成绩好长得帅的白逸有了女朋友。 女生很漂亮,但榆中不缺漂亮的女生,这块馅饼无缘无故落到丁垦身上,越是深想,就越是有人不甘。 天上有月亮,有人赏月,也有人妄图摘月。 * 很快又要有球赛,每个星期二四六白逸要校队训练,今天周二,放学后丁垦需要等他大概半个小时,顺便把政治背了,准备又要考试。 高三学业繁忙有不少人住宿,为了错开高峰期,比高一高二晚放学十分钟。 丁垦低着头背书,知识点太容易混淆,她看得十分投入。 走廊外有脚步声,她以为是保安巡视,没有抬头,直到一道阴影投在她的书桌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抬头,丁垦看见一个涂着艳色口红披着头发的女生,双手环胸,俯视着她,踢了踢她的桌角,书桌移了移。 喂,你是不是叫丁垦。 如果她没有发出声音,就站着不动的话,面前这个人可以被看作是有点傲气的那类美女,但她尖酸刻薄的语气和她的行为,就把她的等级拉低了。 我是,有什么事吗? 丁垦合上书,不急不慢地站起来,书面上写着的丁垦二字,工整秀丽,女生的目光一扫而过,重新回到她脸上。 她站起来比那个女生高了一些,女生要平视她,气势一时没有那么足了。 听说你是白逸的女朋友? 丁垦一边收书一边答,颇为漫不经心:对啊。 你也配? 火药味十足的语气。 是不是看上他家有钱了?小meimei? 丁垦抬头看她,挑了挑眉,心里想的是:我家也挺有钱的啊。 不过她没这样说,盯着女生带着嘲讽的眼睛,表情无辜,字字清晰:不是啊,我看上他的脸了,好看。 身材也不错。 女生呵了一声,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眼里的嘲讽之意更盛,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 丁垦本里也不是会受气的人,嗤笑一声,双手撑在课桌上,凑近她的脸认真发问:不看脸?你难道看内脏吗? 嗯你的睫毛苍蝇腿了哦。 气得那女生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站在后门听墙角的白逸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憋着没笑出声,在后门放风被他拦住了的女生此刻正站在他斜后方,因为他嘴角的那抹笑而脸红。 丁垦说话时刚好歪了歪头,脖子上的吻痕不经意露了出来,那个女生看到,眼睛像要喷火,说出的话更是难听。 婊子。 女生气急败坏之下,把丁垦桌面上的那几本书挥到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还想抬手打人。 白逸面色一冷,就要冲进去,就听见透着冷漠的声音响起,是丁垦的,他脚步停住。 闹够了吧? 女生的手腕被抓住,丁垦力气很大,捏着她的腕骨,她疼出了冷汗。 你放手! 捡起来,道歉。 你想得美!女生表情狰狞,朝着后门喊,陈云!陈云你快进来! 白逸瞥了一眼身后那个名字叫做陈云的女生,她被冷冽的眼神吓到,不敢乱动。 要么捡起来。丁垦凑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要么我弄折你这只手。 女生瞪大了双眼,透着一丝惊恐,你敢! 丁垦的目光往教室白板上的摄像头一定,笑了笑,录着呢,你看我敢不敢。 怎么,对付校园暴力,我还不能以暴制暴么? 闹大而已,我倒是不要紧,就是不知道对学姐会不会有影响呢? 丁垦甩开她的手,上面留下了浅浅的红印。 那女生脸色煞白,不情不愿地蹲下捡书,像是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几本书被她甩到桌子上,弹起一些灰尘。 丁垦皱了皱眉,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却砸得面前的女生头脑发嗡:沈甜学姐,你明年就高考了吧?就别总玩校园暴力那一套了吧? 我还以为你改了呢,这么一看,还没呢?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什么时候证据都可以被消灭的丁垦睨她一眼,挑了挑眉,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嗯? 面前的女生浅笑,人畜无害的样子,沈甜背后忽然有些发凉,她觉得丁垦指的一定不是现在这件事。 可是,就算之前到事闹得再大,也已经被家人私下里摆平了啊,她怎么知道?怎么会?沈甜表情几经变幻,几乎是狰狞了。 真是丁垦面色一冷,把当初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狗改不了吃屎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甜真的有些慌了,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后立马转身走了,步伐又急又快。 走到后门看到靠在门边脸色沉郁的白逸,吓得差点哭出来,没敢停留,和陈云两个人一起跑掉了。 白逸站在原地看了丁垦的背影许久,才抬步进去,他好像,又发现了她的一个特别之处。 丁垦正拿起书往书包里装,已然注意到身后人的靠近。 白逸撕开湿纸巾包装,抓住她的手腕,慢慢擦拭着她的手指、手心、手背,动作仔细认真、缓慢温柔,像对待珍宝。 然后是她那几本被从地上捡起的书,都被一一擦拭过。 丁垦微微出神,他的手比她的颜色要深一些,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因为经常打篮球长了薄茧。 这双手,曾撩拨起她的欲望,也会在牵着她时,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白逸早已帮她把书装进书包里,一只手拎着她的书包,一只手牵着她走。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走到门口,丁垦忍不住开口。 尽管这不是什么愉快甚至想起来还会泛恶心的事情,但如果他问的话,她还是会说。 但他没有。 白逸只是回头看她一眼,笑得灿烂的,夕阳余晖打再他的脸侧,好像发着光,声音也温柔:既然我那么好看,你要不要亲亲我? 丁垦噗嗤一声笑了,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白逸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啊,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着想。 他眨了眨眼,里面跃动着狡黠的光,得寸进尺道:那身材的话 丁垦挣开他的手,走到前头,声音轻盈:你想得美。 对啊,所以你不如白逸快走几步,重新握上她的手,十指相扣,凑到她耳边,成人之美吧。 天空被烧成红色,落日如同一个大火球,她却觉得像极了月亮。 天上有月亮,有人赏月,也有人妄图摘月,而月亮,正奔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