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望佳人
裙下臣望佳人
将酒壶递给琴儿,换一壶梅花香来。林清容侧身微微向后一靠,那甄家如今倒成这个样子,甄家的姑娘们可要惨了。 徐三郎点点头,接过林清容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那是自然,我爹为了保住我大jiejie,花了海量的银子,就是这般,我jiejie以后是再也回不来长安了。 说话间徐三郎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佳人,两眼含情脉脉,尽是说不尽的柔情。这长安城里跟甄家有亲的人那么多,刑部大理寺上下这次是吃饱了! 哦? 徐三郎点点头,我爹为了我大jiejie花了这个数,说着伸手比了个数,当初她出阁的时候,认识的都说她结了门好亲事, 想起往事不胜唏嘘,看他怔怔的样子,林清容夹了一点小菜用手托着要喂他吃。只要人没事,以后的事从长计议。 两眼飞快的瞟了他一眼,将桌上的灯不着痕迹的往旁挪了挪,这嫁过去的,还有娘家可依仗。甄家那些姑娘小姐,估计是逃不过了。 林清容的话提醒了徐三郎,有些醉意的他立时清醒了许多,上月我去澹烟阁吃酒,在那儿见了甄家大小姐,叫什么徐三郎绞尽脑汁苦想,那个名字就在嘴边,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哦,对了,慧月。甄慧月!想起来美人的名字徐三郎脸上写满了兴奋,拉着林清容说道,那模样生的,虽不如姑娘你好看,可也是个花容月貌的美人。那身段,那姿容 想起那晚陪在孟昭桀身边的甄慧月,徐三郎是实打实的喜欢,月白外裳,樱粉色的抹胸,长发堆叠起一个光滑的髻,髻上满头珠翠,顾盼神飞间,抹胸露出浅浅的酥胸,细细的金链搭着那平直的锁骨徐三郎回味着那晚见到的春色,而在他身边的林清容心中却是寥落,昔日高高在上的甄家嫡女,如今也是这般的境地。 忠敬侯府金玉堆出来的人,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两杯,回头看了一眼琴儿,琴儿摇摇头。那自然是好的。 林清容叹了口气,仍将酒壶递给了她。徐三郎砸吧了砸吧杯中的酒,这酒是梅花香? 公子若不喜欢,我让人再去跟胡mama讨一些。 台上的舞乐声渐大,徐三郎也不计较杯子里的酒,斜倒着看台上的舞姬。 林清容心知今儿是问不出更多的了,正好此时琴儿捧了酒壶过来,林清容倒了一杯送到他的嘴边。 这般灌了半壶酒,徐三郎已是一身酒气。等台上舞乐暂歇,林清容凑近了看他,只见他倒在软垫堆里,两眼迷蒙,一手托着腮,一手握着空了的酒杯,整个人似睡非睡的。 玉璇珠从屏风后面出来,看看徐三郎,又看看林清容,似是在说这位爷还没伺候好? 起身轻手轻脚出来,林清容回头对小厮说,给喝碗醒酒汤,送三公子回去。 玉璇珠扶了林清容往回走,藏了二十多年的酒,林清容喝的虽然不多,可是被夜风一吹,反而头疼了起来。 难受了?孟昭平背着手从后门走了进来。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了她们一跳,玉璇珠抚着胸口回头横了孟昭平一眼,大晚上的,可没有王爷这么吓人的。 这藏了二十年的酒,可给我留了?上前走到俩人中间,孟昭平伸手一左一右拥了二人往前走。 林清容扭头低声说,王爷来的不巧,好酒已被别人喝了。 玉璇珠只觉得肩膀一疼,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过了竹林走了几步,玉璇珠实在受不了掐在肩膀上的力道,轻轻挣脱了出来。 踮脚附到孟昭平耳边,王爷既然生气,那何不趁人之危呢。 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比了比,一壶望佳人两户梅花香,都是好酒。说完轻轻在孟昭平耳边呵了一口气。 说完玉璇珠不等孟昭平伸手抓她,扭着身子逃开回了自己屋。 怀里的林清容软软的靠着自己,头倚着肩膀,手勾着腰带不肯松手。 孟昭平低头闻了闻,口鼻间全是望佳人的香味。孟昭平心里一动,打横将她抱起来慢悠悠往她的住处走,难受? 林清容摇摇头,手勾着他的脖子,这会好多了。 一路过来,院里没有旁人,林清容喜欢他这样抱着自己,又怕他累着。 这几天我在宫里,陛下赏了我一道菜,我吃着好吃,等过几日也让你尝尝。 王爷公务繁忙,怎么还想着这些小事。月色朦胧,照在他身上的月光好似给他蒙了一层薄纱。 这般近看他,好像那凌厉的下巴都柔和不少。 不见你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 走到院门口,依偎在他怀中的林清容突然说,这几天,除了这些,你想我吗? 抱着她站在海棠花下,小风吹过,花圃间的花香袭来,孟昭平身形一顿,低头看着她。 我想你了。 话说出口林清容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这样,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了。 孟昭平心里却高兴地欣喜若狂,眼中有一点和煦的笑意,抱着她进了屋。站在门口左右看看,林清容勾着他的脖子说,去西面罗汉床那儿,抬头凑到他耳边说,我头疼,王爷心疼心疼我,给我揉揉。 孟昭平也低声说,我这几天上火,你替我泻泻火? 林清容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面上突然就红了。王爷,你 陛下倒是给我拨过宫女,可我就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