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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伪装的面具终于碎了一地,露出真面目的她歇斯底里……求着他尽快在她眼前消失。她装冷静,装不在乎,只不过是想让自己体面一些,而不是像怨妇在一边自怜自艾。“你再有钱有权,对我再怎么好,我爸妈的死已经成了事实,你对我的好能把他们换回来吗?”她揪紧被子,揪得手指发白,被子下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发颤,够了,真的够了。陆衍之再次无言以对,他试图对她好,在不经意间竟然变成了唤醒她父母去世的恶意提醒。“梁云兮以死赎罪又怎样?她死后给我带来的无非都是恶意攻击,连你……”冯惠然抬起头,总算愿意正眼看他了。他依稀记得,她的眼睛是很亮的,说话时眼里总会有微光灵动,而现在,眼里已经黯淡了,干涸了,像一汪枯竭的泉眼,承载的只有岁月的苍凉。“我用了十几年时间证明了一件事,冯惠然爱上陆衍之,没有好结果。”一直以来,喜欢陆衍之这件事就像一个敞开着窗户的房间,她有逃走的机会,偏偏因为不可能实现的幻想而坚持着做无用功,为此,终于,她主动展开了翅膀,飞出去了,曾经流下的眼泪早已蒸发在空气中。陆衍之一直认为冯惠然对他的爱就是无谓的负担。当她说出这句话的一刻,他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怅然若失。他竟然把最重要的东西弄丢了。(题外话:这星期一直在研究织围巾,下星期会继续努力……织围巾(??`??))第七十八章十二月三十一日,星期二,阴天。“我们一早过来查房就发现她不见了,本来我们还以为冯小姐只是出去散步,可是……”陆衍之拿起整齐叠好放在床上的衣服,本来早就准备好承受她的仇恨的罪恶感化成了漫天的虚无,缥缈且模糊。“陈小姐知道吗?”他走向窗前,拿出手机。“没、没有,陈小姐昨天没来过。”护士如实回答,其实心里已经慌成一团。毕竟陆衍之也是这家私人医院的半个大老板啊,这下她完蛋了……他点了头,拨通了电话,开门见山道:“帮我查一下冯惠然近期有没有补办身份证的记录,以及查一下有没有计程车载过她。”说完,他很快就转身走出病房,也不忘给护士交代一声:“她要是回来了就通知我一声。”她又跑了。能去哪里?和陈嫣串通好要逃跑?还是又躲在沈珊那里?……目前他的头绪乱成一团,他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找到线的一端,然后慢慢解开。他回到车上,打开了副驾驶前的抽屉,所幸,她的证件还在。刚刚下属也汇报了情况,她并没有去补办过身份证,这至少说明她很大可能还在这座城市里。可是,她也有可能坐计程车或以其他不用身份证的交通方式离开。这是他最担心的情况。周边的建筑在隔着车窗无声息变换着,还有十多个小时,世界即将迎来新的一年,街上都洋溢着红红火火的喜庆,每个人似乎都散发对未来的期待。“陆衍之,是不是你把惠然藏起来了!”红灯亮起,他就接到了陈嫣的特地打过来的“问候”。“你别贼喊抓贼啊,快点老实交代!”“有她的消息麻烦告诉我。”他没时间和她计较,挂断电话后又拨了另一串熟悉的号码。“啊?不可能,那死丫头上周六才跑去法国,要下星期才回来。”“我知道了。”“怎么?冯惠然又发生——喂?”沈珊不在国内。又一个可能性被打消了。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抛弃一切?什么都不在乎了?冯惠然,你最好真的躲在谁的家里,吓唬我也好,故意让我担心也好,你最好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就好好的,好好的。他踩尽油门,在密布乌云下的高速公路疾驰而去。回忆有时像窗边掉落的花瓣,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跑了。那时,陆衍之十八岁,冯惠然十四岁。“等我!我还有一张物理试卷和两张数学试卷!”冯惠然上还在草稿纸上算着:“等等,公式公式……哎呀,我又算错了!”“你还有一个半小时。”陆衍之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转台,每个频道都在直播跨年节目,无非都是劲歌热舞外加几个小品罢了。今晚是跨年夜,十一点半在澄江河畔有一场小型的烟花表演,她很想和他一起去看。恰好陆家夫妇和梁云兮都去了外地泡温泉,陆衍之因为明天晚上还要回学校,所以只留了他一个人守家。她怕他会临时改变主意,于是一放学就直奔陆家,候在客厅茶几上写作业,连晚饭都省略了。“我、我尽力!”她咽了口口水,算满公式的草稿纸撕下揉成一团又丢到一旁的纸团堆里。“不能放到明天写?”他凉凉地问,见她被计算题缠得无法脱身的样子,实在难受。“放到明天不就是明年吗?不行!这套卷子不好好做,回去肯定被数学老头整死的……”“你放心,我一定能赶在十一点前写完,然后一起去澄江看烟花的!”她信誓旦旦地说。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想看烟花,那种东西不过就是一瞬即逝的美丽,看过就忘了。坚持的人是她。“随便你,”他不多说什么,拿起一边的钱包和钥匙走到玄关处换上运动鞋,“我出去透透气。”“你记得回来!别抛下我!”和他一起,她一向没什么安全感。“……嗯。”现在回想起来,她倒是把那份不安感传给他了。第七十九章接近傍晚,依然没有冯惠然的消息。明明是大冬天,陆衍之东奔西跑了一天,脱了大衣和西装,后背早已染湿了衬衫。她以前住过的破大厦、陈嫣的店、她父母的坟墓所在地,连医院都被翻了几回,硬是没有找到她残留的一丝踪迹。还有冯家,不,应该是曾经的冯家。大门点点棕色的锈渍是风吹雨打出来的伤痕,被杂草藤蔓包围着的房子像无法诉说痛苦的老者。树影斑驳,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增添了这里诡异的气息。陆衍之不是没来过冯家,但细数起来,最后一次来也差不多是五年前,时间走得太快,根本不给人歇息的机会。观察一下围墙和紧锁的大门,没有一点有人进去过的痕迹。他感觉到的只有深深的颓败,他甚至不知道,每当冯惠然回到这个不能进的家面前,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他想起,梁云兮自杀那天,他对冯惠然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虽然没有真正进入她的身体里,但如今想起来,他在她身上肆意羞辱,言语上更是讽刺至极……她明明才是被诬陷的那个,他当时竟然说她脏!他就是一个混蛋!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