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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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之走了,铁门被大力合上后的余音还回荡在客厅每个角落,他的离开也带走了她一大早的食欲。喉咙干涩得可以磨出一层砂,她连喝了三杯水都没能缓过来,只能强迫自己把剩下的食物都吃完。今天她上的是晚班,下午三四点还有很多人还没下班,客流少,于是陈嫣给两人都做了杯水果茶,想打听打听她和陆衍之昨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冯惠然没有多说,回答得也简单到只剩几个字,陈嫣见她神色恍惚,心不在焉的状态,只好闭嘴还她清静。晚上十点半,路上的车流人流渐渐稀疏,周边的店铺的灯光也一一暗了下去,天空的乌密集地挤在一起,快要压下来了。冯惠然已经忘了第几次掏出手机,屏幕上除去无用的推送,始终都没收到某人的消息。他说过,以后她上晚班的话,他就来接她下班。她不领情,就拒绝了。他很强势地忽略掉她的拒绝。离下班时间越来越近,她的目光更是频频转向窗外。“怎样,我看快下雨了,送你回去?”陈嫣拉下闸,掏出车钥匙问。“嗯……”冯惠然又拿出手机,最后还是放弃打电话给他的想法,跟着陈嫣去停车场取车了。说不定他只是随便说说,她却当真了。一场感情里,一旦有人开玩笑了,这段感情就变成喜剧收场了。她从来没有摸清过他的心思,以后,她也不想再围着他转了。“你真不用跟大少爷说一声吗?”上了车,陈嫣又问。“不了,他生气就生气,我等他够久了。”等了十多年,多等一秒都是浪费。沈阑实在看不下旁边的男人拿起一瓶又一瓶啤酒往嘴里灌,伸手挡下那只又要拿酒瓶的手:“别喝了。”“我已经拿她没法子了。”陆衍之单手撑住额头,酒精并未完全侵蚀透他的理智,却让他的情绪更加低落,一想到那个女人不痛不痒不哭不笑的模样,他的头快要痛到爆炸了。“我也想好好对她,可她根本不领情。”她就把自己封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里,无论他怎么喊怎么叫,她听不见,对他也熟视无睹。是他把她眼里的光芒都耗尽了。“慢慢来,你不是不知道她怎么过来的,她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沈阑抬手示意酒保送杯白开水过来,给借酒消愁的男人缓缓。“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她会跟我回家,大概只是想借这次机会来打发我罢了。”陆衍之低低笑着,混乱的脑子里一想到这个答案,竟然觉得好笑。陆衍之呀,这是报应,报应。“行了,回去吧,她在等你呢。”沈阑拿他没办法,结了账,就扶起他离开。“她不会等我,她还巴不得我不回去。”说不定那女人还在家里搬着椅子堵门,然后躲在被窝里忐忑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沈阑无语,车子停的地方有点远,他让陆衍之先在门口等着,他去把车子开过来。酒精的后劲开始上头了,陆衍之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他拧拧鼻梁,倚在墙上撑住有些虚浮的身躯。这时候,一具温香软玉的娇躯凑了上来,他没看清来人的相貌,但她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水味却让他清醒了一些。“哥哥,我身上没钱,你带我去开房好不好?”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在外头待了一晚上都没捕到猎物,正要打道回府的时候却被她发现这里还有个相貌打扮极佳的男子。女人的食指在他胸膛上划着圈圈,心里感叹这身材精瘦结实,说不定下面也很可观。“滚。”陆衍之毫不客气推开了女人,她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被他一推差点就要摔个狗吃屎。不过她也不生气,继续追上步伐不稳的男人,挽上他的手臂的同时还不忘露出两颗大水球在他胳膊上蹭着。“哎哟,你看你走路都走不好,我扶你啦!”冯惠然回到家时,屋里一片漆黑,意思就是陆衍之还没回来。她的手机也没有收到他发来的任何消息。她强迫自己不在意,自己该高兴才对。睡了一晚不怎么安稳的觉后,第二天,她终于在手机那些垃圾推送消息里发现了陆衍之的踪影。第一百一十章冯惠然两眼直直盯着那条推送,迟迟没有点开,连屏幕暗了都没察觉。脑海里,都是被媒体以戏谑般的口吻写下那句“年轻多金的大老板也难抵大胸辣妹诱惑”的话塞得满满的,她没生气,只觉得恶心。原来,他彻夜未归,不过是流连在外面女人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等她缓过神来,点开了那条推送。虽然照片是在深夜里拍的,光线模糊,但依稀能看见陆衍之和那个女人亲密贴在一起。虽然没拍到他的表情,但女人不依不饶地拼命粘在他身上,不就说明他也不抗拒这份送到嘴里的rou吗?男人不过如此。她关掉手机,转身继续补眠之际,一串并不友好的门铃如同夺命追魂般持续响起。她冷笑,莫不是陆衍之玩到连自家钥匙都丢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在床上故意磨蹭了许久才慢慢走去开门。陆衍之昨晚是在沈阑家里的沙发上度过的。一大早,他手机里就收到了一大堆的不知名来电和各种群发消息,还没等他搞清楚情况,沈阑已经光着脚跑出来给他解释了。“卧槽!你昨晚和那女人纠缠的画面被狗仔拍到了!”“不是我和她纠缠,是她单方面缠着我不放。”陆衍之纠正他的说法后,用手扒了扒有些凌乱的短发,又给助理打了电话,说自己今天不上班,有事再联系。“你打算怎么办?估计你公司外已经有一大堆记者蹲守了。”沈阑一屁股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刷着底下的评论。“冷处理,不解释。”他不是大明星,没必要特意开什么记者会来澄清,等这两天风头过了,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劲爆的新闻,那些记者自然无暇再去追踪他这则似真似假的绯闻了。倒是某个人……他点开未接来电和收件箱,来回划了好几轮都没找到想看到的名字。现在是早上十点,她最好是还没睡醒。陆衍之脸色铁青,和沈阑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一路上,他思绪万千,不是纠结于怎么和冯惠然解释,而是猜测她会有什么反应。他希望她在家里大发雷霆,最好是已经端坐在客厅,等他回来,再一股脑地把所有怨气撒在他身上,把他打一顿也好。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她无动于衷的样子了。他不过是希望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些存在感的。可惜,事与愿违,他设想的种种场面都没有实现,她不在客厅,平时穿出去的鞋子还在,她没有出去。陆衍之知道她还在家,心下有些庆幸。换了鞋,他故意发出很大的动静,默默期待她跑出来对他撒气。等了十分钟,电视上的烦人的广告已经播完了,连续剧里女人的鬼哭狼嚎不断折磨着他的耳朵,他受不了了,关掉电视,直接走到房间前敲门。“冯惠然,开门。”他沉声道。门内没有回应。他抿紧薄唇,手下握住门把往下一拉,才发现门没上锁。“你不说话我就开门了。”他下了最后通牒,话音刚落就推开了门。果然,她就半躺在床上,悠哉悠哉地吃着薯片,曲起的膝盖上搭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她身边又多了那些她完全看不懂的书了。陆衍之很清楚,这事不妙。她没有看他,继续翻着页,又往自己嘴里塞了薯片。“你……”他正想走过去,她却朝他这边扔了好几包迷你薯条。这时,他才注意到,脚下的地板到处都是零食的包装袋等各种垃圾。她真的生气了。番外一(修)陆衍之和冯惠然同在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年,两人早已过了耍小性子的年纪,直到现在都没扯证,连小孩都没有。旁人都看得着急,尤其是陆家两老,但他们对冯惠然始终抱着沉重的歉意,所以都不敢说什么,只能一味叮嘱儿子照顾好她。当然不忘旁敲侧击。陆衍之面上点头应着,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她也没有原谅他。冯惠然和他一起后,就辞了工作,每天不是在家看电视剧,就是去找陈嫣和沈珊喝下午茶,还经常出外旅行。她打算去塞尔维亚,一个欧洲小国,听说那里景色很美,她想去见识见识。不过她的旅行计划里从来没有陆衍之,他也不恼火,反正她去,他也偷偷跟着,总在异国他乡上演一场“有缘相见”的老套戏码。他回到家,看到她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老港剧。“吃饭了吗?”他坐到她身边,她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完全当他是空气。多年过去了,他也习惯了她的不冷不热的不理不睬。“嗯,煮了咖喱,放在冰箱,要吃自己处理。”她望了望墙上的钟,今天他好像比以往晚回了一个小时。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怕她多想,他就坦白:“我回了爸妈那里。”“哦。”她转过脸面对他,他已经四十岁了,岁月待他非常宽容,除了几条很浅的鱼尾纹外,增添更多的是成熟稳重的气息。“我不想结婚,不想生小孩。”还没等他说话,她就把他想说的都回答了,毕竟这话题一年总要出现几回,她也懒得更改答案了。“我知道,听你的。”陆衍之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但再听她亲口说一遍,心里还是有些沮丧。他也不想逼她,虽然没名分,但至少他们是在一起的。“我已经三十七了,”她摸摸自己的脸,总感觉皮肤没有以前紧致滑嫩,胶原蛋白随着年龄增长在流失,真的好可怕,“今天起来我又拔了两根白头发。”言下之意,她不想当高龄产妇。他听得心下一揪,把她抱进怀里,下巴贴在她的头上,嗅着淡淡的香味,越觉得酸涩,“别乱拔白头发。”“哪个女人愿意顶着一头白发到处晃,女人都想青春永驻。”她淡淡地说,顿了会儿,又喃喃细语,“你找别人给你生小孩,那样我也可以自由了。”“冯惠然!”他很久没直呼她的全名了,还是带着很重的语气,这下差点把她吓住了。他抬起她的下巴,两人额头贴着额头,眼睛根本无法闪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吗?”她最好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我们纠缠了快大半辈子了,还不够吗?或许你现在对我还心存亏欠,一直迁就我,但再过十年呢?等大家都开始当上爷爷奶奶,逗着孙子孙女的时候,你就会埋怨我拖着你,不识相,那请问,到时候我拿什么来补偿你?”她倦了,玩了十年的过家家游戏,何时才到头?那就让她亲自叫停吧。听完她这番有条有理的滔滔大论,陆衍之就好像挨了十几刀般难受,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当成一场交易!最后,他放开了她,回到房里,不久她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之后两人都一言不发,陆衍之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晚饭都不吃,甚至搬出一套床被放到客房。冯惠然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姿势坐在客厅看剧,一晚上又把一整部剧看完了。睡觉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不习惯这份空荡荡,以往他总要搂着她入睡,好像不这样做就睡不好。辗转反侧多少回,她实在受不了,下床去厨房倒水喝。厨房的灯亮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陆衍之背倚在料理台喝啤酒,一边的塑料袋里还有两罐。自他们住在一起后,她已经很少见过他在家喝酒,冰箱里也从来不存啤酒,想来也是他三更半夜跑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回来的。两人四目相对,却无言以对。她越过他,拿起水壶往自己的杯里倒水。“不生就不生,再过十年二十年,就算别人都已经当上爷爷奶奶,我都不会埋怨你,更不会怪你拖着我,我就愿意被你拖。”不知何时,他已经在她身后,俊脸埋在她的颈肩上,低声念着。她垂下眼帘,喉咙被铅块哽住似的。“与其让你冒着生命危险去生小孩,不如我们一直过两个人的日子,冯惠然,我真的不后悔。”或许过了这么多年,她还不愿意相信,他也只能用时间和行动默默证明。“你喝醉了。”冯惠然抓紧手里的玻璃杯,清水荡漾,像极了她的内心活动。“你男人酒量好,而且我就喝了一罐。”他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忍不住抱紧了她。这么多年,在他悉心照顾下,她渐渐长rou了,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不少,虽然她经常说自己肚子上赘rou多,但那也是他努力照料她的证明。爱人渐渐变得圆润,他倒是非常自豪。“再过几个月,我就四十一了,你叫我还去哪里找个能陪我过完这辈子的人?”“你有钱有势,没什么做不到的。”“你这么急着甩掉我,是嫌我老了?”他猝不及防地捏了捏她腰间的小rourou,害她忍不住叫出来。“你疯了吗!”“我早就疯了,没人会要我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抛下我……”“……”“你最好不要原谅我。”最好一直折磨我,折磨到我死为为止,这样你就不会离开了。“……”她心想,这老男人真的疯了。(心血来潮写了个小番外,其实结不结婚都无所谓了,反正急的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