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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就是他!”救援队那人马上就出了帐篷。没多久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七八个医生护士冲进帐篷,气势汹汹,清一色女的,把帐篷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杨医生!”“是他是他!”“杨碟!”王含乐看向直呼男人其名的那人,是个女医生,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脸激动得抽了几下,转瞬恢复平静,偷偷揩去眼角的泪,不像其他人七手八脚扑向躺着的男人,她第一时间调转视线,对上王含乐。“是你发现的他?什么位置?当时他是什么情况?他有醒过吗?”“.....是我朋友找到的他,我朋友说现场还有其他人,背他回来就去找其他人了,他没醒过,但......好像也没死。”“胡闹!”女医生变了脸色,“抢险队现在都不敢进去,你们还敢再去,赶紧通知抢险队去。”没人出去。王含乐才明白是让她去通知。好吧......出去兜了一圈,她又回到帐篷,没看到杨碟,她被告知,人已经转移救治。问转移到哪。说是医院。可医院在哪?能带她去吗?没人愿意。正急得跟火上蚂蚁似的,韩宗麒和蔡美丽回来了。两人脸色相当难看,特别是蔡美丽,一进来得知杨被人带走,不敢置信看着她,“你连个人都看不住?”她平静道:“我是个普通人,我承认没你们有能耐,所以我在等你们回来。”“你没想过药剂会使他暴露?”她没说话了,跟着韩宗麒和蔡美丽冒雨出去寻找。“有救上来人吗?”她轻轻问。韩宗麒拿出黑色布条,系住眼睛,边系边摇头:“我们走后没多久就再次塌方,掩埋程度即便我们下去,也没用。”鼻子呼吸困难,眼泪涌出眼眶即回归雨中。韩宗麒站在空地上,像个指南针朝8个方位转动,他抬起手,手臂伸出,“这边。”蔡美丽首先窜向所指方位,一眨眼就跑了个没影,王含乐搀着韩宗麒紧跟其后。这一路果然就跟进了一家小医院。甚至韩宗麒领着人直接找上房门。“这个病号房里,啧,现在到处都是伤员,他还能住单间病房,医院是他开的吗?”在场所有女性都没人赞同他的话,包括守在床边的女性。“你是谁?”蔡美丽眯起眼,危险地盯着床头站着的女医生。王含乐进门就看见病床上,杨碟已着病号服身上缠着绷带,正是旁边女医生的杰作。一向不喜情绪外流的王含乐也忍不住生气,女医生做出的行为,显然超出了医生本分,说挪就挪,说脱就脱,说摸就摸,杨碟是她的所有物吗?王含乐上前一步,“医生,认得我?”女医生视线在王含乐和蔡美丽脸上扫来扫去,像预感到是敌人,冷漠点头,负隅顽抗。高贵冷艳是吧?王含乐咬牙,往旁一站,手往蔡美丽面前摊开,“她,杨碟的女朋友。”“哈哈哈——”她们身后响起不合时宜的大笑,韩宗麒从头看到尾,本以为会看到三女大战的戏码,却没料到出了个贪生怕死临阵退缩的,撕逼戏一下子走调。“太孬了太孬了!”他看着屋内某位大姐摇头感慨。我只是不想事情变得更复杂。王含乐避开他嘲讽的眼神。当发现都集中过来,韩宗麒马上转身捂住嘴,“对不起,我出去。”带上门。没几秒,门又由外拉开,他那张桃花相再次出现,“不能关,得开着。”对最里面目瞪口呆的女人眨眨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完就消失在门边。果然,女医生一听蔡美丽是杨碟的女友,整个人都气焰消失了一半,愤愤不平却百口莫开的样子,事情一下子就简单多了。女医生突然问:“他是......韩宗麒?”“.......”挡在冰山女郎前面的王含乐沉吟半晌,缓缓道:“要签名?”床头的医生起来查看输液瓶,再用手电筒翻看一直没醒的人的眼皮。这已经是今天她的第五次“检查”了。拾辍几下就要出去,一条美腿勾来一根凳子挡去她的路。冰山女郎只用一个眼神就让人原地不敢动弹。“我去找人来换药。”床的另一边,摇头晃脑蓬松一根马尾巴的女人摇头晃脑地背课文,腿上搁着纸,笔在上面划来划去。“这次出来的男医生,只回来他一个人。”“大家都等着他醒。”“再不醒我怕他会一直醒不过来。”“他肋骨断了两根。”女郎嫌吵,指指板凳,“坐下。”女医生见她不通情理,沉下脸决定硬冲。“那个。”即将冲突升级的二人望向斯斯文文说话的女人。“我尿黄,我来吧。”“???”王含乐倾身压向前,毫无预警给了床上男人两巴掌,男人苍白脸颊上立即出现两道红印。野餐没等房间里另两个女人发声,她做了个“嘘”的动作。“野餐。”她清清喉咙,双手拿着一张纸,字正腔圆地读。“想象一片森林,一条乡间小路,一片草地,一辆车驶来,从乡间小路开到草地上,一群年轻人从车上下来,带着瓶瓶罐罐,几篮子食物,还有收音机和照相机。他们点燃篝火,搭起帐篷,打开音乐,森林里的野兽、小鸟和昆虫在漫漫长夜里胆战心惊地注视着他们。第二天早上他们离开了,森林里的动物从藏身的巢xue里爬出来,又看到了什么——”“洒在草地上的汽油;散落在四周的旧火花塞和旧过滤器;破布条,烧完的灯泡,落在地上的活动扳手;池塘里的浮油;当然,还有一般的垃圾——苹果核、糖纸、篝火的灰烬、易拉罐、瓶子、某人的手帕、某人的小刀、撕烂的报纸、硬币、从别的草地上摘来的枯萎的花。”“他眼睛动了!裙,留叁午思巴菱久思菱”王含乐扫了一眼床上人,又换英语重念了一遍,像诗又像散文的句子。“我明白了,一次路边野餐。”“完全正确。一次路边野餐,在宇宙里的某条小路上。而你却问它会不会回来。”“Roadsidepiic。”缓慢低吟,如不是房间安静,它会淹没在窗外的雨声里。房里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口气,站起来你看我我看你。“是他在说话?但他......”床上人并没睁眼,要不是三个女人相互佐证,都会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