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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听到了笑话,笑起来,嘲讽而又恶意:“当然不能。”明明知道的...她垂下头,眼神再度被哀伤覆盖,抬脚走进雨中。喜乐(重口,np)第八章第八章雨下的非常大,一走进雨里,喜乐就被淋的全身湿透,她仰头,雨点打在脸上,隐隐有些痛。淋了会雨,她有点冷,又饿,手脚发抖,有一种即将撑不过今晚的错觉。抱着胳膊往前走,到了属于她们的帐外,她停在雨里没有进去,“吟秋,对不起。”她绕到一个没有人能看到的角度,蹲在了帐外,任由雨淋着。死在这个雨里吧,哪怕回不到现代,仅仅只是这么死了,她也不要再受这种折磨了,至于被俘的昱朝皇室以及百姓,还有吟秋,喜乐只希望她这一死,能了断跟李寒未的一切恩怨,能让李寒未放过那些人。即便穿越来的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雨之中,阴影之下,蹲在地上的喜乐,抱住自己的胳膊,全身都在颤抖着,好冷...从里到外的冷...她看不清这个世界了...应该是要死了吧...死了就好了......混乱的光影里,她看到了现代那些冰冷的建筑,以及她穿越时站的那条街道,她以为自己回来了,往前跑,可是无论怎么跑,那些东西都是那么远。吟秋一直哭,李寒未心更烦。下午的时候吟秋找诵夏问喜乐的情况,因为喜乐一夜未归。他这才知道喜乐不见了,大雨里派人四处找,本以为她是逃了,没想到她竟然就躺在雨里,他过去的时候,只见到她蜷缩着躺在水里,浑身湿透,豆大的雨点还在不停的打在她身上,那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她就那么淋了整整一夜。李寒未抱起她,身上冰的不像活人,他心里没来由的慌了。军医说她身体太虚弱,且无求生的意头,很难活下来了。他不信。“喜乐,你们周家欠我的,还没有还完。”“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我让你死的时候,你才能死。”.........喜乐闭上眼,周钰的吻就落下来,只是轻轻的吻着她的唇瓣,她觉得不够,抓着他的袖子讨要,她用舌头舔着唇的样子实在是勾引人,周钰又亲了一下:“水要凉了。”“一起洗好不好?”她又开始抱着他撒娇,她知道他一直没法拒绝她的要求,尤其是这样跟他说。周钰摇头,“不要闹。”“大哥...”喜乐委屈的撅嘴,他叹了一声,宠溺的把她抱进了水里,自己也脱了衣服进去,两人赤裸相对。他不是君子,只是不能对她做那些事,她的称呼,时时刻刻在提醒他,她是他的亲meimei。哪怕他爱她爱到必须每天都要见到她,他也不能对她做那些事。“喜乐,”周钰箍住她,手只是摸着她的腰,没有往其他地方走,“喜欢大哥吗?”她仰着头,抿着唇,脸颊一红,声音轻轻柔柔:“喜欢。”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度:“最喜欢的就是大哥了。”柔弱无骨的小手抚摸上他的胸膛,她的脸已经红的似要滴血,“我想做,大哥的新娘......”周钰浑身一震,难以置信,捧着她的脸。他笑过之后就是悲凉。只是凑上去,轻吻着她。.........“去莲山找天医!”李寒未等到了半夜,她的气息越来越弱,派了几个人冒雨去找一个神医。军医在一旁跪下:“将军,放弃吧,这里去莲山,平时也要四五天,更别说现在大雨,她撑不过那时候的。”李寒未站在床边,她的胸口染上血,是那个刺青,血止不住,换了好几身衣服,他的眼皮跳了几下,不安的感觉涌上来。他低头看着军医:“我不管你怎么做,让她睁开眼就可以,至于救活她,本将军自有办法。”军医头疼起来,看着李寒未那面无表情的脸,只好应下。一排针摆出来,军医让吟秋脱掉了喜乐的衣服,斟酌着开始下针。她从周钰的那个梦里醒来,入眼就是李寒未阴沉的脸。噩梦。她没死。李寒未看她睁开眼就是绝望的神情,走过去,推开军医,扯过吟秋,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吟秋的脸上。“喜乐,看清楚,你敢再闭上眼,我就一个时辰划一次她的脸,直到你睁开眼为止。”锋利的刀刃一划,血瞬间流出来,吟秋没觉得痛,但是她感觉到血了,吓得大叫。喜乐的意识因为吟秋的叫声,被完整的拉回来了,那道伤口很细,又细又长,血却异常多。“你...”她没力气开口,头痛的似乎要裂开,她想要李寒未住手。军医收针,扯过喜乐的手又把了次脉,要活下去实在渺茫......“将军,喜乐姑娘已经很久没吃饭了,可能没力气说。”军医退到了一边。李寒未松开了吟秋,“去弄点吃的。”吟秋来不及收拾脸,直接就跑出去,军医也退出去。没多会吟秋就回来了,跟诵夏一起喂喜乐,喜乐闭着眼,嘴里进了东西,稀稀的粥,很容易吞咽,她咽了几口,嗓子里一道暖流滑进了胃里,再逐渐温暖起她的身体。一碗下去,手脚也稍微热了些。李寒未坐在桌子那里,阴沉着脸,一直没有往这边看。吟秋又盛了一碗过来,喜乐吃不下去了,她想起了周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一丝委屈,“我想吃甜的。”那股情绪不是她的。吟秋的眼泪掉在碗里。公主一直爱甜食,已经很久没吃过甜的了...她的公主受了那么那么多的苦......吟秋放下碗,跑出去,淋了一身的雨回来,她小心的从怀里掏出纸包着的糖,撒在碗里搅拌开来,喂给喜乐。入口是淡淡的甜,糖不够,这种环境下,这样的甜太难得,喜乐回味着嘴里的甜味,眼泪顺着眼尾滑落。难过的情绪,想念周钰的情绪,仿佛是从心里某个深处传来的,喜乐捂着胸口,刺青在痛,心在痛。李寒未走过来,“退下。”吟秋捧着空碗,看了几眼喜乐,走出大帐。大帐内只剩下他俩。他掀开被子,去看刺青,喜乐没有力气,任由他摆弄,拿掉血纱布,擦掉多余的血,李寒未为刺青涂上一层薄薄的止血药粉,那些药粉有些刺激,她痛的握紧手哼叫,意识再次模糊。“李寒未,”喜乐凭借最后的意识抓住他的手,“醒来我要看到吟秋完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