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陸、凌菲(二)
陸拾陸、凌菲(二)
陸拾陸、 她在雪山第一次見到天帝,那時候並不知道他是天帝,只見一個俊俏的男子向她走來,他誇獎她,"怎麼有如此超凡絕俗的美人?" meimei的五官精緻,飄逸絕俗,向來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她長年看著meimei的美貌,也將那張姣麗的臉蛋兒當成了自己的,旁人誇她美人,她是聽慣的。即使換了蓮花仙子的神軀,也差不了多少。那個男子眼裡滿滿的驚豔,直勾勾的發亮著,她並不理會他逕自離去。 她走到了一個水窪前,正準備繞路,那男子脫下披風墊在那灘水上,殷勤得讓她發笑。她往水灘走上去,纖細的腳直直往那男子的手上踩,她倒要看他躲或不躲? 誰料那男子無恥地掀翻她,她落入了那男子的懷抱,她在一個男子的面前跌得羅裙翻飛,無端讓人看了褻褲,她發怒了,卻不動聲色地觀察他。 那男子問道,"姑娘可還好?" "若是不好,你該怎麼賠償我?"她的繡花鞋抵在男子的胸口,當她看見男子的上衣是難得一見的流光錦更是起了壞心,她讓腳緩緩滑落,將那身石青色的錦袍沾滿了她腳上的泥印。 直到男子抓住她的腳踝,說道,"姑娘毀了在下一身衣服,也該氣消了吧?" 她那時氣得口不擇言,居然回道,"若是你娘子被陌生男子看了褻褲,潑一盆污水可以了事?" 那男子笑得意有所指,回道,"若是我娘子當然不行。" 她那時才發現說錯了話,口頭又讓男子占了一回便宜,氣得火冒三丈。可她人生地不熟,剛剛用了蓮花的神軀,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從前青蛇赤蛇聯手欺負她能忍,為何遇了陌生人便不能忍了? 她遂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離去。 她不久後遇見了玄機老人,玄機老人說道,"你命中有一劫難,若乖乖聽我的話,我可以救你。" 她生平最痛恨命數,因為命數之故,父君母神活活打掉成形的她,不給她出生的機會,一時之間鋪天蓋地而來的恨意蜂擁而至,她趁著玄機老人不注意暗算他,誰料天界老人背後像張了眼似的,一出手比她更加狠辣,一掌穿胸而過,rou與骨都叫那掌擊爛。 她的血飛散在潔白無瑕的雪上,胸口巨洞傳來的疼痛疼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倒臥在雪地裡,不斷地回想自己的一生,忽然覺得母神對她的評價是對的,meimei頂著父母的壓力保下她,她卻只想殺了meimei佔據那無與倫比美麗的神軀。 她每次見了meimei慈悲肅穆的神情總有一把無名火猖狂地燎原,憑什麼可憐她,她除卻沒有神軀,她哪一點輸了meimei?論心計論聰慧十個meimei也不如她。 meimei不知道她其實該出生為蛇神,是父君母神妄改了她的命數,她不是天生就是一抹可憐兮兮的殘魂,受meimei保護而生。 她的理智告訴她應該要感激meimei的善意,可偏偏面對meimei她只有止不住的滔天怒火。她覺得她果然有所殘缺的,她學不會感謝,只會怨恨。 她一但恨起來,要排解那滾燙又漲滿她心臆的恨,只有讓腦子火速地轉動,排出縝密的連環毒計。她有時候覺得她是上天造出來的殺神,她不破壞便會被怒火跟恨意活活逼死。 比起憋屈而死,她顯然不是善類,她要拖所有人下水,讓他們嚐嚐她的痛苦。 她不過暗害meimei一次,還沒能成功,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居然讓她死在無人認識她的異邦,這股氣亙橫在她的胸臆,無論如何也無法消散。 她沒料到她能再度醒來,一名男子正悉心地照顧她。她的鼻腔滿滿的香氣,彷彿男子是這世上最可口的食物,等著她拆吃入腹。 那男子正給她換額間的濕布,問她,"好些了嗎?" 凌菲未答,她看著自己的衣著已被換過,她掀了衣角,見肚兜褻褲全是新換,暗笑自己可真倒楣,遇上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偏偏是個偽君子。就是她最討厭的青蛇赤蛇也不會如此下作,遑論白蛇溫柔體貼對待meimei,靈蛇的冷漠自持。 她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上天可真是長眼,專門配了一個賤男人給她。 那男人無恥地給她下了迷藥,耳鬢廝磨間,叫她自己褪了衣服,弓起身子背對他。她雖然迷迷糊糊照做,腦海裡仍保有一絲清醒,她惦記男子身上的香甜氣息,忽然想起男女構合也是一個辦法。 一陣劇痛自下體襲來,她心裡明瞭那是破瓜之疼,那男子絲毫不顧慮她胸口的傷口,甫caoxue已然插至最深,一次撞擊猛烈過一次,好似活生生地一刀一刀剜她,將她凌遲。那男子無恥到這種地步,她自然不必對他客氣,運起功法掠奪他身上的氣息,那香甜可口的味道彷彿被她實體化作一絲絲的裊裊香氣,自她下體一一吸取。 他越是粗魯,她掠奪的越多,那男子終於發覺異狀,一腳踹在她雪白渾圓的臀瓣上,罵道,"賤貨,誰叫你打我主意。" 可她功法施展,沒走完一周天必遭反噬,她只好淚水漣漣說道,"郎君,妾身疼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麼惹你生氣。你可別生氣,妾用xiaoxue給你裹roubang,你多cao幾次,今天剛破瓜,還緊著呢。" 這番說詞果然得男子青睞,揉了揉她被踢得腫起來的臀瓣,扶著她纖細的腰肢又cao了起來,將碩大的roubang擠進可憐兮兮的xiaoxue裡。"你這麼乖,我怎能不好好疼愛你。" 凌菲心裡唾棄賤男人,嘴上倒乖覺,非但嬌吟聲好聽,一邊yin詞穢語說道,"好郎君,你快將白液射進來,把妾餵得飽飽的,讓妾身給你生孩子。"一邊大膽地掠奪那香甜氣息,這時那男子非但不生氣,還誇她聰明,"我的小乖乖,你可真是不吃半點虧,吃了我不少龍氣,你的小肚子也要爭氣些,給我生個兒子。" 凌菲已猜出這無恥的賤男人恐怕是天帝,為他生個孩子,他可真敢想,他就不怕她殺了他們的孩子嗎? 那男人糟蹋完她後,還自以為風流地吻了她的唇,說道,"蓮花,你一連拒絕我多次,你可知你命中注定是我的妻子。" 又是命中注定,凌菲最恨這四個字,她此時倒覺得蓮花仙子運氣頗好,躲過了這無恥畜生的糟蹋。 天帝每一段時間都會下凡找她溫存,她念在龍氣不吃白不吃的份上,大多是欲迎還拒半推半就地成了好事。直到有一天鳳凰族的小公主霓綺羅找上門來,說道,"聽說蓮花仙子是冰清玉潔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我看不過爾爾。" 霓綺羅的侍女給她看座,背後兩名侍女持著儀仗扇,反客為主的意味濃厚。這時霓綺羅才不緩不忙地說道,"我與蕭郎情投意合,不日便要成親了。至於一些婚前就失貞的破爛貨,我是決不可能讓她進門,你自己看著辦吧。" 凌菲哪裡是省油的燈,她回道,"你放心吧,你想成親沒那麼容易。"凌菲拂袖而去,她拿白雪捏成了meimei的模樣,頂著這副絕世的容貌邂逅了鳳凰族大皇子霓楚維,與霓楚維相戀,又偏偏與霓楚維的弟弟霓衡辛有了夫妻之實。 兩位皇子為爭奪美人大打出手,逐漸削弱了國力,被金彩神鳥滅了族,那位昔日高高在上的鳳凰族小公主轉眼間成了俘虜,被綁至凌菲眼前。 金彩神鳥的國王跪於凌菲眼前,說道,"仙子,這女人我給您留著,要殺要剮都隨你意。" 凌菲笑著利用甘露瓶凝了一瓶神水交給金彩神鳥,讓他們用來賜福人間。這是她與金彩神鳥的約定,她讓鳳凰族內亂,藉機扶植金彩神鳥取代鳳凰在人間的信仰,待時機成熟叫神鳥踏破鳳凰族。 她捏著住霓綺羅精緻的下巴,在霓綺羅的面前撕下偽裝,說道,"我說話向來一言九鼎,小公主你可服輸?" 霓綺羅美麗的小臉蒼白如紙,沉默半晌之後瘋狂大哭,"居然是我害得鳳凰滅族,我好恨啊!你這個瘋女人居然為了成為天后幹下如此惡毒之事,上天啊,您看了嗎,您怎麼不降下神雷劈死這蛇蠍心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