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战队】(3)
下的红晶手环,而设计将她掳到这里来, 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忍不住问∶「李阿姨,你说我爸爸是特务战队的红战士,江 岚江叔叔是蓝战士、葛林叔叔是绿战士,所以你就是黄战士罗?那个时候你到我 家里,是为了把黄晶手环交给我爸爸?」 「对,那时候我快要死了,所以必须找一个可靠的人来保护手环。我不想再 连累我丈夫,他只是个正经规矩的普通人,没办法跟TDR对抗,更别说是最精 锐的合成生命体改造部队「幽罗」。」女人突然一笑∶「我想起那天下午的事了, 你那个时候好可爱。我们还不算正式介绍过呢!」 当前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24403;&21069;&32593;&22336;&38543;&26102;&21487;&33021;&22833;&25928;&65292;&35831;&22823;&23478;&21457;&36865;&37038;&20214;&21040;&100;&105;&121;&105;&98;&97;&110;&122;&104;&117;&64;&103;&109;&97;&105;&108;&46;&99;&111;&109;&33719;&21462;&26368;&26032;&22320;&22336;&21457;&24067;&39029;&65281; 她笑着向欣儿伸出手,笑容开朗动人∶「你好!我叫李皇璎,很高兴认识你。」 欣儿心中一暖,终于觉得自己不这么孤单害怕,也握住她的手。李皇璎的掌 心很软很温暖,纤细的手指意外的富有rou感,握起来微显湿热,可以想像被她温 柔抚触的那种舒服。某个奇异的念头忽然闪过欣儿的脑海。 欣儿七岁的那个秋午,李皇璎来到家门口,并且告诉mama说∶「我快要死了。」 除非她当时说了谎话,否则九年后的此刻,她怎能还出现在这里?灵光飞掠,欣 儿观察她的神情,李皇璎并未闪烁躲避,反而露出困惑的神情,显然也想到了同 样的问题。 「李阿姨,你再想想∶那天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欣儿安慰她∶「你的回 忆好像是有连惯性的。再往后想,也许能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李皇璎蹙眉苦思,半晌才抬起头,面色有些苍白。 「没有了。」 「什么意思?」 「我只能记忆到那天下午的事。之后……就没有了。」 两人背后突然传出轻微的机械声响,一个巨大的光环亮了起来,原地升起一 座平台,平台中央有张巨大的指挥椅,幽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所坐何人。椅畔围了 高高低低四五条人影,同样也是面目模糊,只知道有男有女。 「你当然不记得了。」 椅上传来一把低沉富磁性的微哑女声,听得人耳里一阵酥颤∶「死人,是不 会有记忆的。」 欣儿下意识的拉拉短得不能再短的裙摆,这套紧身衣裙让她觉得自己彷佛赤 身裸体似的。她伸手遮护着白皙的腿根肌肤,单膝摁下、双腿微弯,摆出「秋水 缠」里的防御姿态「拗步定膝势」,把李皇璎挡在身后,提声清叱∶「你是谁? 这里是什么地方?」 甜脆的喉音在偌大的空间隐隐回荡,声促气猛、余劲未绝,三分外吐七分内 敛,紧蓄待发,听来竟颇有夺人之势。椅上之人啧啧称奇,对随侍众人笑说∶ 「范鸿飞真不简单。这么个娇滴滴的水嫩丫头,居然让他调教得有板有眼,这是 一流高手的架势啊!」几人一阵低笑,声音也是高低错落。 欣儿沉住气不吭声,把握时间打量平台四周,希望能找到逃脱的机会;李皇 璎却轻轻按住她的肩头,欣儿讶然回顾,一张开朗但坚定的笑脸映入眼帘。「战 斗是件很糟糕的事,所以让我来就行了。」她亲昵的捏捏欣儿圆润的肩膀,言笑 就像春风一样,几乎让欣儿忘了身处险境。「你要把握机会逃走,见到爸爸的时 候跟他说,说……说我祝他快乐幸福。很高兴认识你,欣儿。」 「真是令人感动的会面啊!可爱的女儿和爸爸的旧情人。」 椅上之人笑着∶「这里是TDR的总部「神甲六」。至于我……」指挥椅向 前滑动,直到全身都在光源笼罩之下。「则是TDR的现任最高指挥官,你可以 叫我「绮色罗」。」 长背的机械扶手座椅里,斜靠着一名浓眉大眼、巨乳蛇腰的褐肤美人,浓黑 卷发披肩,穿着黑色的皮制马裤军靴,军上衣被雄伟的上围撑得笔挺,绷出傲人 的梨形胸线。她的肌肤呈现健康的古铜色,毫无瘢痕,致密得像是最顶级的舒芙 蕾蛋糕,没有非裔种族惯见的红褐油亮,充满光泽与弹性,犹如一枚闪亮耀眼的 黑珍珠,似乎带有阿拉伯闪族或亚利安人的血统。 她修长的食指轻抚唇瓣,丰润性感的厚唇搽了橘色亮彩,尖长的指甲却没有 涂指甲油,天然色的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滑亮泽,与细密如缎的褐色柔肌相互辉 映,带着黑色牝豹般的妖异之美。 自称「绮色罗」的女人站了起来,椅后的部属一同欠身,退成整齐的半圆。 她随意挥手,慢慢步下台阶,结实的腰身如水蛇般摆动,丰臀挺翘,绷着紧实的 大腿肌rou,与其说摇曳生姿,更像是力与美的极致组合。随着距离拉近,欣儿发 现她异常高大,目视绝对超过一百八十五公分,漆黑的装扮、颀长的身量与宽阔 的肩膀形成巨大阴影,每一步都带着逼人的压迫。 绮色罗在倒数第五阶停步,侧身坐了下来,修长结实的美腿交叠一伸,鞋尖 正好碰到台阶底部。她背倚阶台,高耸的胸脯几乎占据了整个正面视界,腰、臀 与腿部曲线形成一抹拉斜的S型。无论压迫感多大,只要像这样一伸展肢体,又 突然变得性感慵懒,像极了一头餍足的猫科动物。 「皇璎,我们又见面了。」她轻咬食指,乜着一抹神秘恍惚的甜媚,淡绿色 的瞳眸里精光闪烁,满是饶富兴致的神色;沙哑的嗓音磁酥酥的,恍若妖魔低语。 「我花了九年的时间,才又看到活生生的你。让我等这么久,你要怎么补偿?」 「你……」李皇璎露出迷惘之色∶「……到底是谁?我认识你吗?」 「我专程从地狱回来,没想到你已变成yin荡下贱的女人,让男人cao得洞都松 了,像条母狗一样。」绮色罗轻笑,眸里却无笑意,带着些许残酷冰冷。「当初, 是谁告诉我爱情不能勉强的?」 李皇璎面色苍白,半天才颤着声线∶「是……是你?」 「还是你聪明。范鸿飞到死都没明白,让我少了很多乐趣。」 李皇璎双手掩口,惊呼∶「他……他死了?你杀了他?」身体一阵摇晃,欣 儿赶紧搀住,忽觉肩上湿凉,原来是沾上了她的眼泪。欣儿听到父亲的死讯,心 中半信半疑∶「我在坏人的巢xue里,什么事都不能全信,千万不能动摇。」越发 觉得古怪∶就算李皇璎记忆模糊,但父亲失踪多年,连骨rou至亲的她都有心理准 备,李皇璎却像直接穿过时间隧道、从那天下午的时空走入现在似的,完全没有 一点噩耗的预期。 「李阿姨,你认识她吗?」欣儿将她搀在怀里,低声问。 「不,我没见过她。」李皇璎有些语无伦次∶「不……不过,我知道他是谁。」 横陈阶上的绮色罗哈哈大笑,沙哑的笑声轰然回荡,隐隐带着震波。欣儿膝 弯一软,几乎拖着李皇璎一齐跌倒。 「就算按DNA样本复制,也无法复制本体没有的记忆。」女人妩媚的猫眼 放出祖母绿般的青芒,浮露恶意的笑。「在调制的过程中,我特别除去荷尔蒙异 常分泌的部分,现在你彻头彻尾不是个婊子了。」 李皇璎颓然坐倒,清秀的鹅蛋脸上全无血色。 绮色罗一弹指,右侧地板闪过一圈光环,一个直径两公尺的透明玻璃圆筒倏 地升起。「你若不信,我还特地保留了证据。」光源转向,筒内的绿色胶状液体 中浮着一具赤裸女体,长发飘散,鹅蛋圆脸带着空洞的神情,纤腰圆乳、腿股丰 盈,模样正是不折不扣的李皇璎。 「你死了九年了,皇璎。这是你的尸体。」 绮色罗乜眸邪笑,露出雪森森的贝齿∶「现在的「你」,是TDR刚研制成 功的自体复制人。」 *** *** *** *** 正伦踱回社区,望着熟悉的步道街景,颇有今夕何夕的感觉。走进街角的便 利商店,他买了半打啤酒,结帐时店员频以奇怪的眼神打量他,模样有些失魂落 魄。 「我的脸怎么了?」他忍不住问,店员却紧张得几乎把啤酒罐摔一地,正伦 原本还怀疑是TDR派来的探子,看看实在不像,拎着塑胶袋走出店门。 伫立在门口的小院子里,正伦不觉发楞。房子四周围满了封锁用的黄色塑胶 条,大门虚掩着,却贴着法院的封条。牵狗散步的邻居经过看见他,吓得惊声尖 叫,丢下狗绳落荒而逃。没一会儿正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五、六台警车呼啸 而来,急煞车停住,霹雳小组荷枪实弹冲下来把他压在地上,反手上了手铐,撵 着他扔上防暴车里。 这里的警察不时兴宣读权利那一套。正伦被扔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抬头∶ 「警察……警察先生,请问我是……是怎么了?」随车的便衣刑警似乎觉得这个 嫌疑犯很有趣,拍拍他的头∶「你杀了人啦!老兄。有个女大学生叫何盈芳,认 识吧?你在房里把她大卸八块,丢都懒得丢,现在漏底啦!指纹、凶刀,连目击 证人都有。待会儿回局里做笔录就麻烦你照这么说,好吧?大家都省事。」说得 自己都笑起来,转头跟霹雳小组聊天∶「长这么大没看过这种凶手。全国报纸、 新闻都在报,居然跑回现场……」 被羁押三个小时之后,警察把正伦带到一间审讯室前。 「你除了杀人,还兼走私贩毒吗?这件案子惊动了调查局,他们要问你话。」 单薄的木门打开,桌后坐了个矮小男人。 警察把正伦铐在椅子上,对男人说∶「需要我们在场吗,杨先生?」 男人压低帽沿,露出一抹笑∶「不必了,有密报说他藏毒,只是例行公事问 一问而已。现在部里有「青天」哪!什么事都要小题大作一下,你说是吧?」 警察听懂笑话,露出会心的微笑,摆摆手∶「我们就在外头,杨先生有事叫 一下。」 男子点头道谢,摘下卓别林似的宽沿呢帽,露出油亮光头。 亚拜罗。 「你们把我meimei怎么了?」正伦咬牙切齿。 「她好得很。」亚拜罗微笑∶「该说你带种,还是蠢得厉害?你打算赤手空 拳对付我吗?居然连变身手环都没带。还有,我建议你小声一点,把警察弄进来 了,只不过是多死几个无辜的人而已。」 「就像你们杀害何盈芳一样?」 「我不想为这种事辩解,不过人不是我杀的。」亚拜罗耸了耸肩,点起一支 百乐门∶「你可能已经知道了,TDR是政府成立的秘密特务机关,我们的预算 藏在两百多条民生及军事法案里,高得年年可以开造一条新高速公路,连总统都 不一定清楚我们的存在,更别说那些低能无知的立法委员。TDR能轻易进入这 个国家里的任何一个机关系统,包括电脑与纸本文件,可以自由调阅或窜改。 「就像我持有的是真正的调查局证件一样,让你从身家清白的乖乖牌大学生, 一夕之间变成前科累累的全国通缉犯,对我们来说是吃饭喝水一样的事,根本不 需要杀人。坦白说何盈芳的死是个意外,我的同伴里毕竟有些德行很差的烂苹果, 每个公司部门都难免有类似的情形。 「就算你戴了变身手环,也无法与TDR对抗。有很多东西不是光靠战斗就 能够解决,譬如你的信用破产、学历消失,或者银行的不良债权暴增十五亿之类 的。你见过江岚了吧?二十年前他是全空军最优秀的试飞员之一,是很典型的四 十岁有机会爬到将官的那种人;现在他是全国最凶恶的在逃要犯,杀人抢劫不说, 还有三十八件的强暴案——别瞪我,这里头至少有一半是真的。江岚刚脱离基地 的那阵子,断了调节血清的供应,做过很多疯狂的举动。 「简单说,你无法跟整个国家对抗。TDR就代表国家。」 正伦双手捏紧拳头。 「国家不会拿人民来做生体实验,不会绑架无辜的少女!」他低声咆哮∶ 「你口口声声国家,TDR却杀了无辜的何盈芳,把罪名栽赃给我,这是宪法赋 予国家的应有权力吗?」 「我不指望你能明白我们的牺牲。我当年是特务战队的首席情报支援官,战 争结束后,新的TDR指挥官向我们揭露天蝎星人的阴谋,为保护地球免于受害, 我们这些残存的人才同意接受改造实验,成为合成生命体。所谓「幽罗」,就是 LA的音译,是fLgAr的缩写,意 思是「未确认生命体联合部队」。 「幽罗的每个人都跟我一样,是历经星兽战争的痛苦、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却又再度为保护家园贡献余生的人。你可以说我们是怪物、认为我们手段肮脏, 但不要忘了∶比起你父亲或江岚,那种只愿意依赖手环逞英雄的家伙,我们牺牲 。」 (这……这个能言善道的家伙!) 尽管如此,正伦却不禁迷惑起来。 「什么是天蝎星人的阴谋?」 「我如果告诉你,你就再也不能脱身了,将注定和这一切绑在一起。」亚拜 罗冷笑∶「怎样?你敢听吗?」 正伦露出犹豫之色。 「如果你想要回meimei,就拿手环来交换。」亚拜罗看了一下手表,拿起桌上 的呢帽。「那是你的东西,你有权决定怎么处置。我不会逼你说出江岚的基地, 也不会问你关于他们的任何事情,交出手环之后,你可以无愧于心的回到平静的 生活,他们完全不会因你而受害。TDR会以自己的力量摆平这一小撮捣乱份子, 不用靠你这样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出卖良心。」 「你回到江岚身边,把手环要回来,如此而已。我会再找你。」 亚拜罗离开了。正伦被押回看守所,熄灯之后的囚房爿室幽黑,只有走廊还 亮着几盏昏黄,他枕着满是消毒药水味的被褥,心中反覆咀嚼。他当然不会天真 到接受亚拜罗的洗脑,相信TDR是个伟大无私的圣战组织,但其中必有隐情, 无论江岚或亚拜罗,都没对他说出完整的真相。 但亚拜罗的提议却打动了他。交出手环,返回平静……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正伦甚至想∶如果小芸、凯萨琳都交出变身手环,TDR是不是也能承诺还她们 平静正常的生活?不用再跟五六公尺高的再生怪物战斗,不用再冒着定期施打调 节血清的危险,不用再躲躲藏藏,可以自由自在的上班上课,找个好对象谈恋爱 什么的…… 一条修长的身影立在铁栅前,即使影子拖得斜长,仍能看出细圆如蜂的纤腰。 正伦蓦地起身,蓝战士的紫亮薄甲在昏暗灯下熠熠发光,笼上一层淡淡晕黄。 「你这样算是神经很粗,还是太认命?」她刻意压沉的声音还是一样好听∶ 「让开!」 正伦退离铁栅,贴墙站立,蓝战士从后腰拿出那把短筒信号枪似的、造型复 古得可爱的再生雷射,击锤扳到「切割」模式,无声无息切断四五根钢条,让正 伦钻了出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国家的牢房设计,没考虑到从天上来的劫囚者。」她按下腰间的收纳 口按钮,取出红晶手环递给他。 「戴上。不变身就没办法离开这里。」 (有了手环,就能把欣儿救回来!) (那……小芸她们该怎么办?) 正伦开始犹豫。 「怎么了?」她的声音略显不耐。「我有带调节血清来,不会再发生……那 种事了。」 轻促的停顿令正伦忍不住想像她粉颊一红的娇美模样,对照平日那股严若冰 霜的清冷,更加撩人,忽然有种心摇神驰的感觉,脸上微微发烧。 (再犹豫下去会连累小芸。) 正伦接过手环戴上,摁下红晶,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将欣儿救回来, 但交出手环的前提是不能使小芸、凯萨琳她们陷入危险。 「变身!Rvv!」 随着红色电光闪现,正伦眼前一红,脑海中出现遨翔天际的画面,再生红战 士的强化服已经着装完毕,红晶的强大能量一瞬间流窜全身,面罩里响起合成语 音∶「乙太能源填充完毕。Drgfl作战模式启动,代号∶Rv vl-R。」 蓝战士带着他来到天井,背部装甲的六角形圆弧背囊突然张开两个扇叶碟孔, 喷出气流,蓝战士乘势踩着高墙垂直踏上,一跃而过。正伦如法炮制,两人飞快 离开了看守所。 「就这么简单?」 「我说过了,他们没考虑到从天上来的人。」 两人来到藏着B-2的树林里,双双解除变身。 「谢谢你。」 「现在给你一个报答的机会。」江上芸摁下蓝晶,习惯性的贴近脸∶「凯萨 琳,我把他带出来了。你那边怎样?」 手环里传出凯萨琳甜美的声音,却有着平常罕见的急切。「没时间多说了, 那女孩的头发经过DNA比对,确定是李皇璎的女儿。她住家五十公里的范围内 侦测到一些模糊的能量异常反应,我担心是合成人士兵,你们要赶快行动,务必 把人跟手环平安带回来,我会随后支援。」 「知道了。」江上芸跨上机车∶「上来!没时间啦!」 KATANA发出野兽般的怒嚎,呼啸着弹上马路,正伦认出是往纵贯公路 的方向。「我们要去哪里?」他压着安全帽大喊。江上芸回头说了个东部小城市 的名字,声音旋即被刺耳的风切所吞没。 「李皇璎的女儿有危险吗?为什么这么急?」 「TDR的情报系统比我们先进,如果我们查出来了,就必须假设他们也已 经知道。」江上芸回答他∶「我去采集头发样本的路上曾遇到几个合成人士兵, 他们也在往东部找,只是没有我们找得这么近。」 「现在找到黄晶手环的下落,」正伦决定继续搭讪,以降低对高速狂飙的恐 惧∶「只差黑晶手环就齐全了吧?」 江上芸似乎说了什么,但正伦却完全听不见。 「什么?」 「黑晶手环是拿不到的。」 「为什么?」正伦大喊∶「因为黑战士已经死了吗?」 他突然想到∶早上走得太过匆忙,他和老人全然没聊到那名眉宇带杀、孤傲 离群的神秘黑战士,只知道老人称呼他「欧阳」;至于是名是姓、来历如何,却 是毫无头绪。 「欧阳是特种部队出身,他跟我父亲是特务战队里的正规军,但我父亲是飞 官,他却是国家秘密训练的杀人机器。根据我父亲的说法,星兽战争的最后一役 里,欧阳为救其他人壮烈牺牲,身后没有任何家人朋友,黑晶手环也没有回收。」 这就是老人与亚拜罗口口声声所说的「牺牲掉的青春」吧?正伦想。战争毁 灭一些生命,却也彻底改变了存活下来的另一些,以致当年同样怀抱保家卫国理 想的年轻人,携手经历过生死存亡的考验,战后却分裂成两个对立的阵营,亚拜 罗等「幽罗」部队是一边,父亲与江岚老人则是另一边。或许战争始终没有结束, 只是转换成另一种型态而已。 「但你父亲不是这么说的!」 江上芸的声音划破空气,把他的心思拉回现实。 「我父亲?」 「没错!你父亲断气之前,亲口对我父亲说∶凶手是欧阳!」江上芸大喊∶ 「他说黑战士没有死,他又回来了。那个代号「欧阳」的神秘男人,就是现任T DR的最高指挥官!」 *** *** *** *** 刚诞生不到五个钟头的「李皇璎」,显然思考理路还处于半混沌的状态,神 情有些迷惘。尽管这是一副卅七岁的成熟女体,但身体的主人使用它们的时间太 短,不仅身体肌rou的运动、感觉器官的机能都还在适应,就连大脑的思考也不例 外。 「复制人是很有意思的。」绮色罗妩媚一笑,微侧着头,乌黑柔亮的卷发拢 在一侧∶「我最天才的科学工艺头脑、谬斯之神的女儿玛蒂拉,你要不要向客人 介绍一下你的得意作品?」 「是,指挥官。」华丽的机械指挥椅后方传来一把冷漠清脆的女声∶「生体 复制有两种,一种是从母体取出细胞组织植入胚胎,然后再寻找合适的zigong孕育 成长,诞生出来的复制体会拥有和母体一样的DNA,但从现实的意义来看,两 者其实还是独立的个体,只是拥有相同的生命密码而已。」 欣儿听过这样的说法。复制羊「桃莉」诞生时,她兴奋的守着电视机看报导, 看到小羊时却忍不住失望大叫∶「什么嘛!一点都不像!」哥哥花了很多时间查 资料,才详细解释了上面的理论,告诉她为什么复制羊长得和母羊一点都不像。 「另外一种,则是自体复制。」那被称为「玛蒂拉」的冷漠女声继续说着。 「自体复制,就是从母体取出DNA样本,直接培养出另一个完整的复制体, 不用再经过zigong孕育、诞生长成的阶段。如果取的是个四十岁男人的基因样本, 培养出来的完成品就会是一个活生生的四十岁男人。 「有一派神经科学的假说,认为人的思考逻辑、情感记忆,其实都是不折不 扣的生物机能,是像肌rou运动、眼球显影一样可以确实掌握的部分,而不是形而 上的所谓「灵魂」或「心识」。按照这个假说,自体复制的复制人不但拥有和母 体相同的思考理路,同样喜欢某个人或某件事,更重要的是拥有完全相同的记忆。 如果复制的DNA样本是来自某人一九九五年十月七日早上七点三十二分四十七 秒的身体,那么复制出来的成品就会拥有这个时间点以前的完整记忆。」 「辛苦你了。」绮色罗轻咬着丰润饱满的下唇,笑得不怀好意∶「皇璎,你 实在太聪明,躲到令TDR的情报系统束手无策。可惜李刚没这份心思,他把你 带回故乡安葬,却没想到我们会劫走遗体。现在,我只好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把 手环藏在哪里?」 「你……你休想!」 绮色罗抿唇一笑,微眯着猫一般的眼,瞳底深处绽出祖母绿宝石的光芒。 李皇璎突然腰身一扳,双手大开,雪白好看的下颔高高抬起,圆润丰满的玉 乳胀裂欲出,彷佛被无形丝线捆起来的傀儡。 欣儿大喝∶「你干什么!」浑圆结实的小腿一蹬,踮步跨飞,出手就是一记 挟带风雷的正冲拳! 绮色罗视线所至,欣儿全身脱力,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像个音乐盒上的瓷 娃娃般慢慢转圈,纤幼紧实的娇小身躯被雪白的弹性布料裹着,肢体软软的浮在 空气里,两腿间的粉红色细缝若隐若现,散发着融合圣洁与yin靡的妖异之美。 「别吵!小猫咪,」绮色罗轻笑∶「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一声裂帛轻响,李皇璎的白色连身裙从高领处迸开,一路裂到腰际,露出小 巧的肚脐。她的肌肤白得跟紧身衣相彷佛,胸口一失去束缚,两只沉甸甸的rufang 便向外摊倒,乳沟被拉成雪酥酥的一片腴rou,左右的柔软rou团被自身重量压成了 微略下坠的圆瓜形,犹如涨乳一般,硕大的rutou在贴近rufang下缘处高高翘起,就 像是撑着两粒饱胀的小葡萄。 「你看看你,都变成yin荡的妇人了。我记忆中的皇璎还是个纯洁的少女呢!」 「你……恶魔!」 绮色罗举起右手,五只修长好看的玉指凌空揉捏着。李皇璎的左边胸脯忽然 陷下五个凹印,不断变换深浅位置,rufang柔软的程度像是裹了细糖霜的白皙面团, 几乎没一刻能固定形状;雪腻的粉肌在指印间滑挤流动,边缘被揉得弹出破裂的 紧身衣,弹性布料却卡住了膨大的rutou,始终未现全貌。 李皇璎仰头呻吟,樱唇一开就再也闭合不紧,丰腴的腰枝不自觉挺动起来。 「这么舒服吗?还要我怎么弄你?」 「不……不要!啊、啊……不要……」 绮色罗眼中绿光一闪,李皇璎的紧身窄裙下摆开始慢慢卷起,环腰卷成了一 圈,露出小腹下缘浓密的幽影,两片生牛rou似的肥厚唇瓣带着丰富的皱褶,随着 身体的剧烈颤抖微微歙动,彷佛像是鲤鱼嘴一般,频频挤出透明的液珠,沾得毛 发股间一片黏腻。 「这可半点都没有「不要」的意思啊!」绮色罗得意笑着,轻启朱唇,桃红 色的柔软舌尖舐了舐唇瓣,再伸出小半截,舞蛇似的缓缓向上勾舔。李皇璎尖叫 一声,身体绷如弓月,两条分开的白腻腿子伸得笔直、足趾蜷起,抖得像抽筋一 样。 她紫红湿亮的yinchun不停被某物刷过,慢慢移至上缘。上方的阴蒂原本是枚褐 色的小小硬突,此刻已肿得像小指节大小,尖端胀成艳丽的粉红色,被看不 见的东西捻得左右歪倒。 李皇璎荷荷吐气,不住甩动长发,嘴角流出口涎,朦胧的眼睛像是垂死挣扎, 颤抖的喉管不住抽搐,比癫痫发作还要吓人;忽然仰头一窒、瞪大眼睛,张开嘴 却发不出声音,弓腰翘臀,绷出两洼圆凹的雪白臀股死死颤抖,腿间喷出一蓬稀 浆似的透明汁水来,溶溶拽拽的xiele一身。 「怎么样?是不是比那些狗男人干得更爽?」绮色罗微微起身,贴近她湿发 披面的苍白玉靥,笑容里难掩得色,又似有几分恨意与疯狂。李皇璎腴润的双臂 被看不见的无形禁制分开吊起,熟瓜般的硕大rufang沉沉下坠,酥胸上汗粒晶莹, 水滋滋的起伏着眩人乳浪。 「就算没有副作用,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男人,不管谁来cao你都无法拒绝。」 她软弱的抬起头。「你……你真可怜。」李皇璎勉力睁开眼皮,气若游丝∶ 「一定要做这么过份的事,才能为你犯的罪行找到理直气壮的藉口吗?你……不 但身体变成了怪物,连心也变成了怪物。」 绮色罗霍然起身,踩着军靴登上阶台,冷冷坐入椅中。 「奇钢!」她挥手下令∶「你去干到她说出手环的藏匿地点为止,想怎么干 就怎么干,不用留力;要是干到脱阴还不肯说,就干那个小丫头给她看!我倒要 瞧瞧,到底是谁比较可怜!」 椅后一阵粗浓猥笑,转出一名身高超过两公尺半的魁梧巨人,筋rou纠结,几 乎要撑裂军装,满头满脸的乱发虬髭像钢刷戟出,黝黑的皮肤生满硬瘢,简直就 像披了皮甲似的。名为「奇钢」的巨人伸出湿浓的灰色舌头舔舐嘴唇,笑得猥琐, 解开军裤裤腰,露出像小孩手臂粗细的狰狞阳具,黑褐色的糙钝尖端簌簌跳动∶ 「这个一定比上次那个更好玩。想当年,我可是一天到晚对着你的偷拍照片打手 枪啊!jingye溅得你满脸都是,嘿嘿!」 欣儿急得迸眼泪。李皇璎全身不住颤抖,惨然一笑,无力的闭目垂颈,乌黑 的湿发与雪腻的颈项衬映耀眼,倍显凄艳。 左侧墙壁亮起一道门形光环,打开的甬道空间里出现亚拜罗矮小的身影,刚 好看见奇钢扳过她白皙丰腴的身体,掰开滑腻的大腿,架上狞恶怒勃的胯间。 「你干什么!」小个子三步并两步上前,拔出一把形制与再生雷射极为相似 的轻武器,对正奇钢的脑袋。「把她放下来,我是认真的。」 奇钢笑得呲牙咧嘴∶「老大让我干她的,你管得着吗?」虽说如此,他知道 亚拜罗一直在等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干掉自己的机会,当然不会笨得挖坑自跳,随 手放落李皇璎,丑陋的粗大性器却有意无意拍打她的面颊,带着一抹泼皮无赖的 狠笑。 亚拜罗对着椅子里的绮色罗微微颔首,征询的表情颇为严峻。 「复制人还是会有母体的老毛病。」妖冶艳丽的女指挥官抚唇一笑,刻意装 得像个天真无辜的小女孩。「荷尔蒙异常的征兆一发作,不干她会死掉的,我只 是让奇钢帮帮忙而已。你如果有意思,那就让你来干好了。」 亚拜罗微微皱眉。 「我记得在调制的时候,已刻意移除这个部分。这是我跟玛蒂拉确认过的。」 「是么?」绮色罗故作讶然,转头回顾椅后,露出姣好性感的颈侧曲线∶ 「鳞魔女,这是真的吗?你怎么没告诉我?」 「这是我的过失。」被昵称为「鳞魔女」的玛蒂拉斜影一动,似是微微欠身。 「快把你那根丑东西收起来!奇钢。」绮色罗下令,冲着亚拜罗一笑∶「误 会总要说开了才能澄清。对吧?老。朋。友。」 「指挥官,尽管立场不同,他们毕竟是和我们一同并肩奋战过来的人,可杀 不可辱。即使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信念正确就仍旧是好人——我是抱持这样 的想法,才能支持组织进行那些伤害无辜的生体实验,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坏人。」 「我们都一样,老朋友。」 「既然如此,我想知道那个叫何盈芳的女孩死去的理由。」 他瞥了奇钢一眼,目光冰寒,奇钢则是满脸不在乎的笑。 「总会有意外的。这件事情上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绮色罗忽然不耐烦起来 ∶「红晶手环呢?你什么时候才能为我带来?」 「快了。我要向指挥官讨那个女孩子,去交换手环。」 绮色罗「啧」的一声,笑说∶「你就是不肯留点玩具给我。要的时候说一声, 我让翼魔女给你送去,这两天就先让我摆着玩儿吧?待会李皇璎醒过来,我再慢 慢审问她,等她说出藏匿手环的地点,你再一并带回来。」 「不必麻烦了,我现在就要带走她,还有,指挥官又何必审问?复制体的精 神意志还很薄弱,您用「意识控制」就能让她说出来了,昏迷的时候效果更好。」 「是么?」绮色罗勉强一笑。「你不说我都忘了。」 「请指挥官立刻进行,我将会为您带回两只手环。」 绮色罗面色阴沉,片刻对着阶下一抬手,昏迷不醒的李皇璎飘浮起身,绮色 罗绿眼一闪,她便剧烈颤抖起来,空洞的眼神宛若假偶,蓦地全身僵直,开口吐 出一串抑扬平板的地址。绮色罗闭上眼睛,欣儿与李皇璎双双倒地,瞬间都失去 了意识。 「记住,亚拜罗∶即使是老朋友,我的耐性也极其有限。当你再度踏入这个 「虚无之间」时,我要看到两只变身手环,才能抵销你今天对我的无礼。」 亚拜罗弯腰致意,捻指一弹,从指挥椅后走出婀娜多姿的翼魔女朵拉,抄起 瘫软于地的欣儿,走向甬道。 「把那个无聊的复制品也带去!」冷艳的女指挥官斜乜猫眼,妩媚之中迸发 杀气∶「替我把李皇璎的女儿带回来,亚拜罗。你欠我一个新鲜的原装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