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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眠风拧着眉头看住他,仿佛不认识他.季仕康这样的礼待让她极其不适应,他便应该从始至终都是冷冰冰的、毫无人气的.

他就应该始终高高在上,不留情面和余地.

他应该就是她枪下的一只鬼,不该活生生的富有人气的坐在她对面.

眠风软着腿蜷坐着靠上茶几,不再讲究任何形象的握了汤勺,一口口地往嘴里送鸡丝rou粥,直把一整晚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季仕康说稍等,单手拧开脖颈上的扣子,又卷了两手的袖子朝浴室去,那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不一会儿他从里面出来,走到墙边的衣柜边,在里头挑挑拣拣,抽了一件女士浴袍出来搭在眠风的手边:"你看着很不好,在这里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眠风刚一摇头说不用,脑子上猛的压来一片昏昏睡意,折身抓上扶手,结果毫无力气地往下滑.

男人越过茶几过来抱起她,慢着步子把人送到大床上.

眠风昏昏的想睡,软绵绵地挥手拍打,什么都没打到,死鱼般摊开四肢.

季仕康一件件的剥了她的衣服,擒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淡笑:"别着急,我不会对你怎样."

纤长的躯干、赤裸雪白的rou体无力的展露在床上,两半圆润的rufang上下起伏着,宅瘦的腰袢下铺着一丛疏淡有致的毛发.

眠风疲惫地睁着眼,并无羞辱只有难堪,难堪于被他算计.

"你别...."

季仕康嘘了一声,抬起她的左腿,手指在紧合的xuerou外轻抚一下,笑道:"这里很干净,颜色也很干净."

不知其何意的,季仕康检查了她的身体,从前到后,一一地探查抚摸,但又像他之前承诺的,似乎的确没有肮脏的想法.

季仕康把她抱起,令她趴在自己的怀里,扭身检查眠风的后背.

当他看到背后林林总总的,淡到几乎看不出痕迹的旧疤痕,瞳孔急速凛冽的收缩起来.

半刻钟后,他才把眠风送进氤氲着热气的浴缸内,为避免她整个的滑进水里,托着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直到这时,眠风的眼皮子彻底盖了下来,身体在热水里自动舒展开.

朦胧之际,男人轻抚着她的头顶,指尖摩挲着到了额间,缓慢地拨开前额的发丝.

隐藏在发际线下是一道时间久远的疤痕.

这次没错,就是她.

他的小meimei,从来没认过的meimei,季大帅外室生的小杂种,像根淬满剧毒的藤蔓,于他心口一扎就是十几年.

手指不断在凹陷下去的地方反复摩挲,季仕康的心神仿佛回到了那一年,在一个暴雨泼天的夜晚,小小的孩子浑身淌着血,被垃圾一样扔到街上.

那孩子无声地趴在泥水坑里,半张脸沉进水里,半张脸露在外头.

浓黑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大睁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盛满了眼眶,那里充斥着无声息的冰凉、仇恨和死寂.

还有令人恍惚的一闪而逝的呼唤呢喃.

他的心听到她在喊.

她用她的眼睛唤他一句,大哥哥救我.

第15章认作干meimei<底牌(艾玛)|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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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认作干meimei

眠风带着汹涌澎湃的怒气跳下床.

此时晚间十点钟的模样,床尾的床架上整齐地摆着她的衣服.

双软绵绵的踏上柔软的厚地毯,她把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先是黑蕾丝的洋气内裤,再是胸罩,随后自然就是里衣和浅灰色的薄毛衣.

季仕康端着热茶,这茶显而易见地冒着婀娜的烟雾,而他正经地坐在烟雾后交叠着双腿.

眠风把腿蹬进裤子里,一屁股坐上床,床下的厚弹簧发出咯吱的响声,她一面狠狠地盯住对面的人,一面给自己套袜子,套完袜子再套鞋,一切准备就绪中,她越过茶几朝季队长走去.

季队长搁下了茶杯,对她露出一丝微笑,迎来的却是响亮的一巴掌.

"季队长,以你这样的身份,亏你做得出来!"

她做出的这些行为以及暴露的情绪,并无万分之一的伪装,由里到外真得不能再真.

自然,她也知道面对这样污糟的情况,任何脾气发出来都是很有道理的,不存在暴露底细的嫌疑.

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汗毛凶恶地倒树着,面孔是一副阴沉的愤怒样,她还等着季仕康做出反应来,只是季队长再一次不按牌理出牌.

季仕康悠闲地凝思,拿舌头在口腔内顶了顶被打了地方,唇边还是带着淡笑,显然是丝毫没有受到侮辱.

平常人做出这样的动作,未免会带有情色下流的意味,他这样做出来,除了闪人目光的英俊,还是怪异暗生的堂皇魅力.

眠风稳住心神,屏息道:"你笑什么."

季仕康抬起眼皮,把微笑的弧度扩大,手臂忽的伸过来拽住眠风的胳膊,眠风不由趔趄往前一步,便听他说道:"刚才打了左脸,现在要不要搞个对称,把右边也打了?"

眠风的鼻子几乎要碰上他的鼻尖,心内倒吸一口凉气,发自肺腑地骂人:"你是不是有病."

季仕康拿鼻子哼出一口舒缓的热气:"怎么会呢,你想多了,我很正常."

他起身松开她,转身走到房内的九斗柜旁,柜子上搁着一面硕大的镜子,他对着镜子整理被打乱的发丝,顺便理了理衣领和袖口.

季仕康从镜子里面盯着预备往外走的眠风,淡淡道:"别急着走,下面还有宵夜,吃完宵夜我送你回去.

他现在自然是有耐心的,别说她扇他一巴掌,她就算跟泼妇似的冲上来撕扯他的衣服,发动全身的力量对他使用暴力,这种暴力,哼,要怎么说呢,跟兔子撞到狮子身上没有更多区别.就像他说的,她可以再抽他的右脸,一下或者两下,或者无数下.

然而她既没有作出泼妇的行径,也没有泪水涟涟的屈辱委屈,她的眉目中流露更多是敌视和对抗.清秀的双眼里,眼珠是黑的,线条是婉约明丽的,从里射出直直不避讳的光亮,轻而易举的刺激他的神经.

季仕康像是独自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