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损钗头凤(4)
枕损钗头凤(4)
暖雪将一盘子万年青从食盒取出,摆在玻璃小几。 稳妥后,又朝榻上的曼卿点头,夫人,饼干买回来了。没想到大冬天的,想和夫人一样吃糕点的人倒不少。好家伙,竟排了这般久的队。许老板说呀,这葱油都是两个钟头前现熬出来的,要趁鲜,吃口才会好。 至于旁的,一概不敢多言,主仆俩皆心知墙壁四周布有窃听器,时刻有专人注意房内一言一行。 说完,暖雪轻脚离开病房,在外立候。 曼卿俯身,从小盘捻了块万年青,细齿抿得齐整,慢慢儿吃,静悄悄半分声音都无。 吃完饼干,她用帕子洁了手,抽出食盒暗格,仔细端出那碗尚有余温的黧黑中药,浓郁西红花味,阵阵扑面而来。 她摸了摸肚子,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杀人,杀的居然还是孩子,她同挚爱的孩子。 柔荑纤纤,攀着碗沿,正备举起饮尽,却倏然听到窗外传来缥缈歌声。 曼卿走到窗旁,推开玻璃窗,窗户用粗银链子锁着,只能推开微微一角,但这已然足够。 寒气伴随歌声一起涌入房间 月儿那个明/风儿那个静/摇篮轻摆动啊 曼卿不顾汹汹寒风,倚在窗前,右手摸着肚子,红着眼跟着轻哼。 娘的宝宝/睡在梦中/微微地露了笑容 这是沛州家家户户都会唱的摇篮曲。 记得小时候,她怕黑不敢睡觉,娘亲常拍她背,唱歌哄她入睡,其中最常唱的便是这首曲子。 不知过了多久,歌声方渐渐止了。 分离那日,曼卿搂着天天,将脸偎在他小脸,反复揉擦,亲了又亲,吻了又吻,万般不舍。 侍从官见苏曼卿死都不想放手,只得嘴里念叨火车要晚点了,遂硬将孩子抢了过去。 天天听觉不敏,身子又孱弱,乍离了熟悉的乳娘,晚上可能会闹夜,一切有劳你多费心。曼卿轻声细语嘱咐。 陈小姐穿一身黑斗篷,微笑立在那儿,不住点头,夫人放心。 曼卿恋恋不舍凝着天天小脸,低头将玉镯里掖着的葱白绣帕抽出,又将镯子褪下,置在帕上,一同递给陈小姐。 我身上只有这物,还望你不要嫌弃。 陈小姐在外留学多年,早已是洋妞做派,只爱美刀和钻石,因此对这土气沉沉的玉镯子,很是看不上。 然而这乃少帅夫人亲赏,自然不能打了她脸,这便忙接过,嘴里翻来覆去感谢。 夫人,时间不早了,属下还得奉命护送小少爷去火车站。 侍从官一发话,陈小姐抱起孩子便走,后面呼啦涌上许多人,曼卿跄踉跟着追出去几步,却被守卫持枪拦在病房门口。 天天或感知要同娘亲分离,憋着紫红小脸,哭得震天响,陈小姐嫌烦,捂紧他嘴走远了。 出院这晚,赫连澈亲自接曼卿回赫连府。 虽然凌静宜已经出国,但毕竟曾在这里住过,他怕苏曼卿会多心。 因此本想另外找宅安顿曼卿,但又怕临时寻的屋子不合意,心里想着左不过一年半载,就要进驻北平,只在这里暂住段时日,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 曼曼,欢迎回家。 男人亲自替她开了车门,牵她手下了车。 曼卿一进客厅,便注意到那架显眼的三角钢琴,是刊在杂志上那架。 本以为得从德国定,肯定赶不上,幸好南京有现货。怎么样,喜欢么?他说完,邀功似瞧着面前女人。 你怎知我喜欢这钢琴? 不喜欢,会在杂志折角做记号?曼曼,我对关于你的每一件事都特别上心。 曼卿不愿惹他不悦,本想走到琴旁,装出欢欣的模样,却被他一把拽住手,今晚不准弹,得好好休息。 说着,拉起她小手去餐厅吃夜饭。 西式长餐桌,菜色丰富,道道皆是曼卿素日喜爱。 你这样,我还怎么吃饭? 曼卿微嗔,放下筷子,强忍脖后传来的温热酥麻。 赫连澈从旁环住女人纤腰,一只手伸进她衣服,捏起嫩白乳rou把玩,薄唇在她肩窝脖颈,反复吸吮流连。 喘息粗重,下腹硬得简直要爆炸,恨不能将小女人压在餐桌上办了。 一看见你就受不了,曼曼你吃饭,我吃你。男人嗓音沙哑。 曼卿一推碗,那我不吃了。 别男人忙松开手,叠声求饶,别,我错了,我不惹你了,你乖乖的,快点吃,不然待会饭菜凉了,胃吃了不舒服。 曼卿这才重新捧起碗吃饭,睨了眼身侧男人,给他夹了一个八宝蛋卷。 吃完饭我想洗澡。她道。 男人喜滋滋咬了口蛋卷,果然她给他夹的东西都好吃不少。 好,我等会帮你放水。不知为何,他很乐意为她做这些杂事。 浴室里,水汽氤氲。 曼卿赤裸身子,站在男人面前。 即使屋外冰封千里,这里依旧温暖如春,经过热水洗礼,曼卿只觉浑身毛孔,瞬间张开。 她粉嫩指尖从胸前两团绵软处滑过,轻轻地,在上面两颗红樱桃处,挑逗捻拢,然后滑过平坦小腹,直往花xue漫去。 女人微微张着嘴,神情痛苦又快活。 赫连澈 呻吟绞着男人名字,撕心裂肺,每喊一声,花心便暖液肆流。 忍不住柳腰往前倾去,扭动着,挂在男人身上,手指模仿性交,在花xue内反复抽插 。 这么爽? 男人衣冠楚楚,些许水汽打湿白衬衫,肌rou凸出,愈发性感。 曼卿分身乏术,没法顾及男人逗趣,手指在xue儿里,加快速度与力度。 然后哗啦一声,所有快感如流星般炸裂。 cao我狠狠cao死我啊 赫连澈望着女人双颊潮红,浑身战栗,整个身体不可控地乱抖,手臂紧搂他腰,黑森林贪婪蹭着他roubang。 终于,再也压不住内心那股子情欲。 他让小女人扶住墙,翘起屁股,哑声说,曼曼,我要cao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