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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最近很忙,而他上次发情在三天前,估量他最近都不会发情,她毫无负担或者说毫不在乎的离开,路执涯忙碌之余给她发消息,她都是很久才回应一句,他安慰自己她是真的在忙。

    拍喜剧片的大导演找路执涯演几场配角戏,路执涯从来没和这个导演合作过,对他一些无厘头的拍摄带着重重的偶像包袱敬而远之,但杜伽相当兴奋,餐馆吃饭时,一个劲的向他递眼神。

    导演没说演什么角色,也没给剧本,在导演的想象的解释比划中,路执涯云里雾里的接下这客串,感觉自己是被杜伽推卖出去的商品。

    餐馆楼上包间楼下大堂,路执涯从包间出来,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看到穿着可爱清纯的席薇,一个人坐在那里等这谁,背对着他。

    路执涯愣在原地,向她走去,被杜伽拉住手臂,这时她等的人到了。

    谭序天拿着礼物姗姗来迟,席薇见到他开心的招着手,惊喜的收下礼物,谭序天笑意温柔,见她爱不释手,温柔里多了欣喜宠溺。

    像一对普通的情侣,男朋友为自己的迟到用礼物换女朋友的原谅,任谁看了都觉甜蜜。

    她说她忙,回他消息的时间得大半天,却有时间坐在这里等别人。

    路执涯咬了咬牙,口罩帽子之间的眼眸度了层冰霜,杜伽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生怕他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喜提热搜的事情:应该是和普通朋友吃个饭吧,执涯,这里是餐馆大厅,很多路人,别做蠢事。

    路执涯僵硬的转身,散发着低压的冷气,一言不发的从餐馆后门出去。

    鞋子是席薇透露给谭序天自己想要的,但这双鞋子是兆舒舒喜欢的,到最后席薇也会转送给兆舒舒,以平复兆舒舒对她游手好闲、不管公司事务的怒火。

    川菜馆的菜重口,谭序天说自己的肠胃不太好,请客的席薇连连抱歉,提前点的菜还没有上,她让服务员结账。

    抱歉呀,我不知道你吃不了辣,我们去过其他餐厅吧,你喜欢吃什么,我查查附近的餐厅有没有。

    餐馆门口,谭序天帮她拿着盒子,提醒她小心台阶:没关系,你今天穿的鞋子很舒适。

    嗯?席薇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高帮帆布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谭序天说:我的意思是,你今天穿的鞋子很舒适,走路不会太难受,可以陪我沿着这条路走走吗?如果前面遇到一家不错的餐厅,我们就进去,不需要在网上查。这样可以吗?

    哦,他是想和她在月下漫步玩浪漫呀。席薇眨了眨眼,笑意腼腆的点头,在谭序天的眼里是害羞清纯不禁撩的小女生,可席薇心里想的是,得走到什么呀?要是没有一家餐厅是不错的怎么办?

    我记得你曾经送过我一罐子的千纸鹤。

    席薇注意力在街道两边的店铺,安静之中他突然说话,席薇听到后很迷惑,她并没有折过千纸鹤送他,还是一罐子。

    她不会记错的,有关于那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在她心里留下那么重的一笔,她记得很多细节,连情书里借鉴了哪个作家的爱情名句她还记得,她真的没有给他折过千纸鹤。

    不过她给黄罄鸣折过千纸鹤。

    席薇困惑不解在想起什么后豁然贯通。

    不记得了吗?在我们家移民的那天,你的一个同学替你转交给我,不过那天很忙,我把罐子放在房间的书桌忘记带走,没来得及多看,我就弄丢了,很抱歉。谭序天解释。

    没关系,丢了就丢了。反正也不是给你的。

    席薇停下,站在一家甜品屋的门口:我想进去买东西

    好,想吃什么?

    席薇围着橱柜逛了一圈,蛋糕,酥饼,布丁,她都隔着玻璃垂涎模样,当谭序天要为她买单时,她又走到另一个橱柜,走走停停,一边和他说哪个地方的哪种甜品最好吃。

    你好像去过很多地方,尝过很多美食。谭序天静静听着她说,在她身边,耐心十足。

    当然,谁叫我那么闲呢,哪都去玩。她想起了什么,对他露出抱歉的神色:我忘了,你才回国,工作是不是很忙呀?和我乱逛,会不会耽搁你时间了?

    不会,和你漫无目的走走,比工作让人开心。

    谭序天轻柔一笑,和风细雨般,席薇有那么一刻心脏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乱跳几下,不过那感觉很快过去,随之而来是她莫名想起路执涯那张帅气的脸。

    那个在粉丝面前遥不可及的大明星,会在她面前红了脖子,为了欲望,贴着她后背发情求欢。

    席薇嘴角扬起轻笑了一笑很快又恢复,走到买小饼干的橱柜,白色圆脸黑色眼眶的牛奶饼干硬币大小,又可爱又美味的样子。

    谭序天:想要这个吗?当小零食不错。

    嗯。旁有可试吃的牌子,席薇小心拿一片,天真无邪的试探伸向他嘴边,眨眼问:谭大哥,要试吃吗?

    谭序天微愣,她明眸像星星扑闪,那个在窗户偷看的女孩又出现在他眼前。

    就在他失神那片刻,路执涯无声出现,握住席薇的手把小饼干吃进嘴里,顺带吻了她指尖。

    味道不错,谭先生也要买吗?

    口罩下拉,帽子盖住了眉毛,阴影遮住了眼睛,比起谭序天柔和的笑容,路执涯的笑显得张扬,略带挑衅,一身遮遮掩掩的装扮似不良少年。

    谭序天表情有些僵住,看向同样惊讶路执涯出现却没把手抽回的席薇,笑意勉强:路先生是刚拍完戏吗?

    对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席薇望起脖子费劲的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眼神幽怨,似乎不太开心他出现。

    我不可以出现吗?路执涯捏住席薇的脸蛋,带着情绪有点用力,揉玩着,不会弄疼她,就是让她说不清话。

    路哼!席薇生气了,嘟着嘴,路执涯却笑了一声,还不放手的捧着她脸玩。

    眼前的打情骂俏,谭序天看得心里不太舒服,见席薇难受路执涯还不收手,邹了眉:路先生,薇薇只是想请我吃顿饭,您别对薇薇生气。

    嗯,我确实挺生气,也就是吃醋。路执涯看向谭序天,目光灼烈:谭先生,您说我身为她的男朋友有没有吃醋的资格?

    还请你控制好情绪,会吓到薇薇。

    席薇捂了捂脸颊,仿若不知道两个男人快要在她面前打起来,也没有为自己欲喂别的男人小饼干的行为感到愧疚,她就站在两人中间,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他们愈演愈烈。

    路执涯手搭在席薇肩膀上,目光困在谭序天手里提着的东西,低头问席薇:宝贝,那是你的东西吗?

    他一声腻腻歪歪的宝贝听得席薇直挑眉:是呀,我就是因为它才请谭大哥吃饭的。

    哦,这样呀。那谭先生方便的话,留个卡号吧,我把钱打给你。最近一直在忙工作,劳烦你跑腿,真不好意思。边说着,路执涯把谭序天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不用,薇薇喜欢,是我送给她的。谭序天大大方方把东西拱手,不过心里因被嘲成跑腿窝火的:路天生那么忙,不过平时和那么多漂亮的女明星接触,又给许多时尚杂志、时尚品牌拍封面和广告,想来很懂怎么女孩欢心。

    说笑了,广告什么的商务是团队接洽,我只是一个工具人,只管往镜头前摆,讨女孩子欢心还是比不过您的,您毕竟不忙,有时间琢磨这些。

    谭序天轻笑:路先生误会,我也很忙,就比你闲一点,有时间和薇薇吃顿饭而已。

    他们越吵越像两个小学生在互掐互黑,一来一回的绅士有礼,一点意思都没有。

    席薇装聋作哑够了,听烦了他们互讽的对话,向站一边目瞪口呆的店员招手称半斤小饼干,小袋子挂路执涯的手指上:付钱。

    又转身对谭序天说:谭大哥,吃日餐可以吗?看地图前面有家日餐评价很好呢。

    路执涯把手机伸出付款,阴阳怪气的:已经很晚了,竟然还有人想和别人家的女朋友吃饭。

    收银员的表情丰富,谭序天把手放到身后,才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薇薇,改天再约吧。

    好吧。席薇满是遗憾的语气:等你有空发给我。

    她没有在两人中间调解,也没有偏向谁,甚至还当着男朋友的面,让另外一个男人有空再和她联系,他们都觉得她有点问题,让人又气又无力的问题。

    谭序天体面退场,路执涯却没有半点胜利的快感,在路灯下,席薇勾着他衣服,说要回家,路执涯气得不行,隐忍着脾气,体验什么叫又爱又恨的感觉。

    席薇,你是不是该和我说点什么?要求解释一句她刚才行为的目的,不过分吧。

    席薇眸子转悠,点头:有,就是你不能叫我宝贝,不准你这么叫我。

    为什么?我不能,他能?路执涯冷气四逸,在暴躁的边缘徘徊。

    什么他不他的!谁都不能!这是我爸爸mama叫的!你们谁都不能叫我宝贝!宝宝也不能!

    她从出生天天听着父母的宝贝宝贝长大,突然有父母之外的另一个人那么叫她,就跟牛排淋了辣椒酱,她听着很别扭。

    他还没生气呢,她倒先不满的鼓起小嘴,扭过肩膀不胜烦躁的模样,路执涯真想像刚才在谭序天面前那样捏着她脸颊强迫她看他,但是不忍心对她动粗。

    那我该叫你什么?老婆?

    席薇蓦地看向他:你脸皮真厚。

    绷了两秒,心里冒出什么恶作剧,她坏笑着:也不是不可以啦,你们明星不是有粉丝群、超话什么的吗?你就去发条信息,就说我路执涯找到老婆了,她是个天仙!

    席薇赌他不敢,不管是爱豆还是明星,私人感情的曝光总会影响到事业,尽管他已经是娱乐圈里塔尖人,也会怕别人拿这种来搞他的。

    保姆车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席薇看向里面几人,而路执涯在低头cao作手机,口罩都没拉上,也不怕别人偷拍。

    席薇回头看到路执涯在玩手机,界面在微博编辑箱,愣:你在干嘛?!

    路执涯轻描淡写的:直接发条微博,说我路执涯找到老婆了,她是个天仙。

    席薇:不行!

    开玩笑归开完笑,她比任何人都忌讳暴露在网络上,她的身份背景系着家族形象,被评头论足事小,影响家族企业就不好了。

    路执涯嗤声:怎么比我怂啊?

    路执涯!从现在开始我不想跟你说话!

    席薇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路执涯抓紧袋绳不放,她用力扯了扯,扯不动,生气的甩开:要我和你说话可以,你要做饭给我吃,我还要喝汤。

    路执涯失笑:那就上车。

    把手放在她腰背,她看着里面的杜伽,没动,抬手指向对面街:让他下车,去坐那辆。

    路执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一辆银白色的车,石良在车驾驶座里。原来她晚上出门,会有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她后面。

    不等路执涯说话,杜伽已经听令与大小姐,麻溜的下车,腾出一片广阔空间给他们,自己兴奋的走向那辆银白色的、车头立着小人的梦中情车。

    手里东西重重放脚边,路执涯问她:你想要什么是不是会向喜欢的人索要?

    谭序天是她初恋,而他是她喝醉发酒疯乱咬出来的情人,路执涯也想自信的,但两者起因经过的区别,没法让他自信起来。

    是呀!席薇点头承认,瞄见他脸色越来越沉,说:我喜欢你,所以你要做饭给我吃。

    霸道的大小姐逻辑,她喜欢谁就是恩赐谁的幸运。

    尽管知道她的话十句里有一半没分量,路执涯听到她说喜欢时心脏不可避免的跳动,而又正因为她说她喜欢他,他更加恼火。

    喜欢我?没看出来。你说说,你喜欢我为什么还吊着谭序天?亲手喂他东西?席薇,你是不是想脚踏两条船,还理直气壮的要我忍气吞声?!

    他好凶,冷冷陌生的眼神吓了席薇一跳,她委屈:路执涯!你怎么可以把我想成这样!我说了谭序天就是我哥哥的朋友!我没有吊着他,逢场作戏懂不懂?你和其他女明星在镜头不也这样!

    我有亲手喂别的女明星吃东西吗?没有!他除了是你哥哥的朋友,还是你以前暗恋不得的男人!

    鬼知道路执涯说最后一句话时有多用力压抑,咬得牙根疼。

    是又怎么样?那是以前的事,我长大了,不是十七八岁,我知道我自己在干嘛。她不会低头的,也不会自省有错。

    所以,知道自己余情未了吗?路执涯目光犹如利剑,直视着席薇,后又扭头看向窗外,生气又忐忑听到她会答是。

    如果她说是,那自己怎么办?

    眼眶有点酸涩,路执涯眨着眼,憋回胸腔里快喷涌而出的委屈和悲伤。他在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无恶不作,这辈才会遇到席薇。

    就因为误会她把她推倒在地,隔天晚上她就带着保镖闯进他家,把他绑住,强盗似的在他肩膀咬一口,事后还不想负责。

    他冷漠面瘫的看向窗外让她不爽:路执涯,不要看车外,看我!

    路执涯一动不动,席薇气呼呼的跨过脚边的东西,将他手臂抬起来,钻进他怀里:路执涯,你不能对我生气。

    一股清清凉凉的香味钻进鼻尖,和以前在她身上闻到的甜味馨香不同,这种香味让他感觉到她对他的不耐烦疏冷,生出一种将会被抛弃的危机感。

    回答我,是余情未了吗?

    不是,逢场作戏,你爱信不信。

    席薇撑着他胸膛起来,路执涯圈住她,圈紧:我信。

    席薇傲娇的哼了一声:你刚才凶我,道歉。

    对不起我的大小姐,别生气。

    他脸埋在她颈间,用力嗅着什么,说话云雾一样,呼吸很深,吐息喷在她脖子上,痒痒的,席薇躲一下,他抱得更紧。

    路执涯还是没闻到代表她欢喜的甜香,情绪因此紊乱,取悦的吻落在她脖子上: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车里还有个开车的司机,没有隔板,脖间吻越来越湿,席薇推开他脑袋,观察他虽然眼神有点朦,但不是发情的那种灼热失控

    我要喝鱼汤,我爷爷和我都喜欢喝的。

    嗯路执涯嗓子有点发干,手在她细腰上轻抚,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还有呢?

    还有唔~

    他又埋在她脖间,伸出舌尖划了一下她耳朵,席薇敏感的轻颤,替司机大哥感到尴尬,推了推他肩膀:路执涯!不准动!

    路执涯便不乱动了,把她抱得紧,没放她回自己座位坐着,直到从她身上闻到淡淡的甜甜的香,才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