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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的!”季疏晨恶狠狠地瞪他。屈湛勾唇:“我乐意!”季疏晨奈何不了他,习以为常地选择沉默。这两个人大多数时候相处都像是现在这样,似吵非吵,似闹非闹,妥协一方大多是外强中干的季疏晨,甚至在外人面前为了给足屈湛面子,她甘愿充当小绵羊的角色。要是在三年前的纽约,她绝对无法想象自己堂堂季总教会有如今的处境。到了归一大师处所门前,季疏晨顿住脚偏头问:“你跟来做什么?”屈湛没答,敲门牵她迈入,归一大师见两人同进笑得很是慈爱,把脉的时候屈湛屏住呼吸在边上盯着,像是真会搭出个喜脉来。“舌苔有红梅,右关部弦滑……这胃还是不太好呀。体质也依旧没有改善……”大师边说边写药方,一笔一划在屈湛看来都是煎熬,终于停笔的刹那屈湛先疏晨一步接过药方,浏览一遍后乜捂着嘴偷笑的季疏晨凉飕飕一眼,气鼓鼓夺门而出。“等一下!”疏晨叫住屈湛,拉起他的手,麻利地揭开创可贴递到大师面前,“这伤要紧吗?”“不要紧,”大师看了后宽慰并别有深意道:“涂些昨天我让慧心拿给你的清凉膏就无碍了。”闻言屈湛眉角上挑,望向季疏晨时眸中似含了无边的笑意。出了门便缠着她要清凉膏,亲昵打闹的画面看在碰巧撞见的唐允白眼里,好不恩爱。“允白。”季疏晨率先发现她的注目,笑容还挂在明媚动人的脸上,说不出是谁为谁添色。屈湛也偏头看过来,两人除了平淡疏离的语气外,就连面部由愉悦转为僵硬的神色都如出一辙。唐允白见状不甘转身,仍是气度款款的望着两人,也不知是在对谁说:“看来是我自取其辱了。”不等季疏晨开口,屈湛已先她一步上前,“允白,”后面一句话跟得有些迟缓,但他到底还是说出口了:“屈家不能替我做决定。”唐允白脑子转得很快,“你的意思是,季疏晨是你的决定?”“是。”屈湛应得没有一丝犹豫,唐允白变得出离愤怒,精致的脸蛋一下显得有些花容失色,她指着季疏晨提高音量道:“一个穿梭在各种男人间不干不净的女人,她也配?”“允白……你冷静点。”屈湛既没有站出来宣誓他拥有季疏晨的清白,又没有偏袒唐允白恶劣的说辞,他只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却让当事人心如刀割。季疏晨早就习惯被人指责谩骂,她不为自己辩白一是因为自己一是因为屈湛。已经不知多少次屈湛在别人的质问前避而不答了,本该麻木的疏晨在面对未婚夫对情敌因疼惜而隐瞒时,终于有了一丝痛觉的回归。屈湛自以为一视同仁的做法在季疏晨看来,却是对钦慕他的人的不忍伤害。“我不相信你只是把我当做备胎。”唐允白面色稍改,带着往日的春风得意,她蓦地上前靠近屈湛,在他没防备的情况下,踮脚凑上自己的唇,屈湛下意识偏头避开,那个吻落到他的左颊。她见屈湛没有推开她,正欲再次行“凶”,一只手拽着屈湛退开几步,季疏晨冷冷的像个正宫娘娘般睥睨唐允白,沉声道:“你真幼稚。”屈湛缄默地牵走季疏晨,对她方才荒唐的举动不置一言。唐允白妩媚一笑,似在讽刺屈湛刚才的反应。难道他不是为自己失神了?那边唐允白还在得意窃喜,这边季疏晨的脸色却很差劲。她给屈湛在伤口涂抹完药膏后,盯着他干净无瑕的左颊半晌,先是用指腹来回擦拭,又好像觉得不够干净,从包里找出湿纸巾再擦,直到屈湛左半边脸颊都泛红了,指尖在距他肌肤四五厘米的地方停驻,疏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傻事。讪讪放下手,瞋屈湛:“你怎么闷声不吭的?痛不痛?我刚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屈湛没答她,只是眸色有些暗,一口咬上季疏晨自然状态下显淡粉色的唇。季疏晨吓了一跳,他的吻来势汹汹,像是要把自己活生生吞入腹中。他先轻咬她的下唇,等季疏晨受不住这难磨的煎熬自动放开牙关,他才气如长虹长驱直入她的口腔,拖出她的舌与自己的纠缠。这一吻时间有些长,季疏晨气喘吁吁推开他,不想让这吻变得更加色情下去。屈湛继续探舌把她唇上闪闪的银丝舐去,瞧见原本令人讨厌的寡淡的粉暖成他喜欢的娇艳的鲜红,大掌这才满意地放开她被控着的后脑勺。季疏晨的额抵在屈湛肩上,阳光从大开的木格纱窗间倾泻而下,疏晨看清榻上紧紧相偎的对影中,有一道随着自己剧烈的喘息一摇一晃的,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没出息”,不由气恼的抬头咬住正得意洋洋勾唇笑着的某人的肩rou。这下,某人得瑟得连胸腔都在颤动。疏晨知道这人又在憋笑,气鼓鼓地拍掉那双在腰上作乱的魔爪,挣扎着要下榻,某人却是横臂将她的腰锁住,自后面拥住她,气息近得像是要飘到她的耳上。“回去搬到公寓里去吧?”屈湛的话令季疏晨当即心下一慌,死命想挣开他的束缚抗议道:“我不要!”“这事由不得你!”屈湛被拒绝得直接,立马也冷了脸,外人面前倨傲不容置喙的威严便也架了起来,“朴管家已经把你常用的东西放在车里,下山就直接跟我回公寓!”屈湛的公寓在Quzi附近,除非在疏宫及周末,他基本都住在那里,季疏晨很少去,反正收拾屋子添购储备这种事不用她cao心。搬到公寓去住意味着要和他同居,同居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数十年光景,她都要被他绑在身边了。“你不就是怕我临阵脱逃嘛,朴管家这么厉害的盯人的本事,我怎么可能逃?”还有两个多月就是两人订婚三周年纪念日,这天会发生什么两人皆是心知肚明,季疏晨不是不知道屈湛在担心什么,可她又找不到借口推辞,只好胡诌:“米粒一个人住在别墅她的学业状况谁来检查?”屈湛气结:“你真以为自己在玩什么lessbin养成计划?从卡尔那学来的低级恶趣味真得好好改改!害得我都有一种包养娥皇女英的错觉。”季疏晨笑起来,轻轻捶他一下,“你别胡说!”说完想克制自己,可还是被他刚才的话逗得停不下来,她一想起被蒙在鼓里的米粒自以为自己真的是“小姐”时的样子,越发笑得开心。就像个变态似的,心里越愧疚难过,表面上越愉快闲适。屈湛见她笑得没心没肺的,就知道她会听话搬去公寓,吊着的心也就坠下几分。两人在春日晌午的暖阳下无言相拥着,不一会儿,nongnong困意来袭,季疏晨率先入眠,屈湛本没有午睡的习惯,但这会儿一有动静季疏晨肯定会被惊醒,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