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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米粒帮腔,“孩子可不能没有爸爸啊!”“可万一孩子问我他是怎么来的,我怎么回答他?跟他说,哦宝贝,你是你爸和你妈正式分手那一晚到来的吗?!”季疏晨这几天一直被孩子的问题困扰,这些话根本连腹稿都毋需,“换个角度讲,如果孩子一开始就知道TA的爸爸mama不是在一起的话,那么我有信心,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就能快快乐乐长大,而不是要担惊受怕,哪一天TA的父母会不会又像TA降临的那天一样分开。”“胡闹!”卧室门被打开,帕格尼气势汹汹地在季疏晨面前站定:“你凭什么信誓旦旦,认为孩子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老师!”季疏晨在得高望重的长者面前立马歇菜,她有点气急败坏地说:“反正这是我的孩子!TA绝不能是会让我的选择动摇的存在!”帕格尼还想继续说教,季疏晨立场坚定地补充:“我和屈湛已然分道扬镳,我丝毫没有拿孩子做筹码的意思,除非单就我们两人之间还有回头之日,否则我绝不会让孩子的出现左右我俩的关系。”落花曲终后的瓜熟蒂落,只有种因的人,才有资格捡起。旁人的话再如何在理,都是白费口舌。所以季疏晨不是不想回头,而是在等,等那个男人的最后一次无条件投降。若这回仍是她输,那么她此生不再对这段姻缘有任何留恋,对屈湛这个人,亦如是;若她侥幸得屈湛回头,那么此生无论还剩下多少惊涛骇浪,她也不会再对这段姻缘放手,对屈湛,亦如是。米粒和卡尔举行完婚礼就去度蜜月了,疏晨便开始着手搬家的事,总那么住在人家的爱巢里可不好,她又不是米粒(傲娇脸.jpg)。新的房子离学校近一些,但也不在市区,独立的小院子砌起低矮的红砖墙,家门口古朴的铃铛以及北欧风的室内装修都让季疏晨很是满意。“你真不用请个用人吗?!”季岱阳最后一次确认。季疏晨把毛毡布裁下来丢给他,“不用!我现在课那么少,有的是时间自己打点。”“可总会有不方便的时候啊!国内的事我现在一时间也走不开,不能陪你住多久,要不我让桐桐来陪你吧!”“她要是来了,那小身板,是我照顾她还是她照顾我啊!”“那要不让爸妈过来吧!”季岱阳语重心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前三个月又是危险期,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再等等吧哥。”最后季疏晨说。季岱阳沉默良久,帮疏晨包好一切有棱角的物件,又替她尽可能排除了有安全隐患的什物,正要说话,“晨晨,其实……”门铃响,季疏晨去开门,来人是屈湛。“你好,我是房东屈湛,很抱歉亲爱的房客小姐,由于我私人原因,合同改为合租模式,作为补偿,主卧与其余一切公共区域,归你所有。”说完,屈湛直接进了屋,身后只有一个不大的行李箱,他冲季岱阳挤眼,神助攻大人秒懂,起身就给了meimei一个告别拥抱,闪人。季疏晨挑眉看看传说中的房东,房东大人拎起行李箱,“稍等。”风光月霁上楼的模样,不要太春风得意。季疏晨也把自己的房间稍做整理后,躺在床中央思忖现下的情状,蓦地“噗嗤”一声。他们俩现在是走怀旧路线,历史重演了吗?也好,疏晨翻了身,她虽固执倔强,可在一旦遇上屈湛,根本没什么原则可言。她不知道屈湛是怎么想的,但他要若无其事,她也不是不能陪他。总之,疏晨兴奋地又翻了个身,主动权回到手上的感觉,简直不能更棒!明天就要上课了,疏晨准备去大型超市购置一些必需品,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一周的储备粮都准备了。她带了一个巨型的编织袋,正在门口换鞋,屈湛不知何时出现的,手里拿着车钥匙一转一转的。“去哪?”“房东先生无权过问吧?”“出于人道主义与同胞爱而已。”季疏晨定睛看了他五秒,“超市。”然后把那个巨丑的编织袋递给某房东,某房东自然地接过,反应过来时嫌弃也没办法了。他们两个,有多久,没有悠闲地并肩走在一起哪怕是购物了呢?屈湛抬眼望向前视镜里,后座安之若素的女人。疏晨似有感应般摆正视线,与屈湛的撞了个正着。没有对话,空气中却暧昧地滚动着一股怀念的酸腐味。下车后屈湛自觉地拎起了那只编织袋,疏晨慢慢悠悠跟上,嘴角不自觉翘起。路过卫生用品的时候,看着形形色色的卫生棉,季疏晨不自觉舒了口气,正要提步离开,却发现身旁的男人盯着另一区的货架,表情很是纠结不舍。季疏晨沿着他的目光望去,看清后秒扭头,快步甩下身后那人去别区了。“诶你走慢点!”屈湛推着购物车丝毫不耽搁地追上来,细心地拉着疏晨离冰柜远一些,研究了好久才转头问她,“上面的内含物和厂商我看不懂,你翻译给我听听!”“不就是块腌制好的牛rou,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研究的!”季疏晨随手就把它放进了购物车里,屈湛心里嘀咕:还不是怕有寄生虫么!过了会儿季疏晨又要把一盒切好的西瓜放进去,屈湛立马紧张地大叫起来:“不行!这西瓜你绝对不能吃!”季疏晨少见多怪地看他,他头头是道地给她分析:“第一,这西瓜是反季的;第二,这是冰箱里的。综上,你不能吃!”说着他就要把西瓜拿出去。“可我想吃!”疏晨伸手就要抢回来,屈湛一手自疏晨腰间把她人与冰箱隔开,一手举高那盒西瓜无可奈何地说:“不行宝贝!真的不行!”季疏晨听到那熟悉又rou麻的称谓,恼羞成怒,气鼓鼓地复又走到别处。屈湛哄她:“你还想吃什么和我说,只要能吃的,我一定帮你弄到!”“我要吃螃蟹!一定要阳澄湖的!还要吃山竹!鲜笋!不是芦笋!还有馄饨!”“螃蟹不能吃!”屈湛怕是听到这两个字就心惊rou跳了,还阳澄湖的呢,海里的孕妇能不能吃他都得查一查。“剩下的我这周一定让人给你弄齐。”“这周?!”季疏晨忍不住扬声,“等到他们集齐了,我说不定早就不想吃了!”说话间疏晨看到了冰柜里的federweiss,这种莱茵河地区盛产、新鲜上市的葡萄酒疏晨早有耳闻,手还没沾到瓶身,就被屈湛眼明手快地攫住。“你疯了!这里面可是含酒精的!”疏晨悻悻缩回手,“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