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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卫找了一圈没看到人,于是来到了次卧门前,握上把手一拧,没拧动。他浑身使不出多大力气,轻轻地敲了敲门板,敲了两遍都没回应,最后他走回自己的卧室,把门锁一落,独自往床上趟去,半冷的面条也没吃,一直搁到了天蒙蒙亮。商卫起来的时候,天还没全亮,他睁着一宿没合的眼睛,捧着那碗冷得彻底的面条,倒在了厨房里的垃圾桶,还把他自己的碗给洗了。洗漱过后,直接就出门了,没有做早餐,也没有叫曲临起来。这是他们同居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以至于曲临醒来的时候还在奇怪,奇怪人怎么还没起来,但她碍着面子没有去敲他卧室的门,只是在客厅里耗着时间。直到中午的时候她去厨房洗碗,才在垃圾桶里看到软塌塌的面条,她去开卧室的门,发现人早就不在了。曲临气不过,直接收拾完衣服回学校住。后面的一个月里,这两人彼此不相联系,不互通电话,跟老死不相往来一个样子。曲临在这段时间里的某个周六,回了趟公寓,发现客厅地面散着好几个酒瓶子。她看着那些东倒西歪的酒瓶子,脑里就浮现出肖商卫独自一人在屋里喝酒的样子。她弯下腰去,默默地收拾着屋子。在抹茶几时,发现上面已经生灰了。再去厨房里看,也是遍地生灰。最后她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卧室里满是酒味,但却找不到人影。曲临那时候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手机拨号盘上烂熟于心的那个号码,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去。回到学校工作时,曲临有点心不在焉,即便是化了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无精打采的内里。燕丽偷偷观察了她好几天,终于在一个早上去她办公室找她。曲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有点嗲的声音是谁,但后来看到来人的面孔,她就立即想起来这个让她头疼的学生,她有点皱眉:“你有什么事吗?”燕丽看了办公室其他人一眼,有些神秘地说:“我有点私事想和曲导你说一下。”曲临有些奇怪:“我们能有什么私事?你直接在这里说吧。”燕丽伏低了身子,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关于梓雨学姐的事情,曲导觉得还不私密吗?”曲临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对上燕丽的目光,看得见的只有满满的未知。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商卫和她说过的话。“她去的地方,还有她这个人,都不是很好……”她正迟疑的时候,燕丽又幽幽地补了一句:“看来对于已经死了的人,曲导也不愿意再多关心生前的事了……”不得不说,燕丽很会把控她的弱点,曲临本来还犹疑不决的心,顿时被重击了一下,她旋即起身对燕丽说:“那你跟我出来一下。”燕丽在曲临的背后,勾出轻蔑的笑,盯着曲临婉婷的身体曲线,心里止不住地冒酸水,却又有一丝丝得逞的快感。两人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面窗户,曲临伸手推开,灌进来的刺骨冷风,让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慢了下来,她盯住燕丽,问道:“你怎么知道梓雨的?”“我看曲导你最近的脸色很差呢,是不是性生活不协调啊?”燕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先调侃了曲临一下,发现曲临面色一冷,她还状作无意地说:“最近我一直在会所里见到了肖经理,难道曲导已经被肖经理抛弃了吗?”曲临的心狠狠一抽,她努力保持镇定,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梓雨的?”“曲导还是要看好男人哦,虽然会所里的女孩都不会被轻易包走,但保不准肖经理也出得起那个大钱,包我们那边最红的小jiejie呢,最近听说去她那儿去得挺勤快的呢!”答非所问,又用话一遍遍刺她,曲临连好脸色也不愿意给了,直接逼近一步,眼神凌厉:“你到底说不说?”燕丽用一张名片回答了她。染了深红色指甲的指间夹着一张粉色的名片,推到曲临的眼底,耳里还是那甜得发嗲的声音:“关于曲导的男人,有个人懂得比我更多,他能给你答案。周六晚九点,去名片上的地方,不止是肖经理,连梓雨学姐的事情,也能问他。”曲临仍然不动,燕丽低声笑了下:“曲导怕什么?是你认识的人。”曲临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谁了。她迟疑了下,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张名片。燕丽神秘地朝她一笑:“只能是曲导一个人来哦,曲导不放心的话,还可以叫上我作陪的!”曲临茫然地看着那张名片,最后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学生:“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燕丽俏皮地眨眨眼,勾了眼线打了眼影的双眼格外魅惑:“我打算在周六晚一并告诉曲导的。”看来是没有打算继续透露什么了,曲临把名片藏进口袋里,淡漠道:“那你回去吧。”燕丽点头,乖巧地跟她道别,转身往楼梯走去。曲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后,自己转身面向窗口,闭上双眼,在那里被冷风来回冲刷了许久,最后捏着那张薄薄的纸走了回去。啊我终于滚回来更新了……第十三章赴约路上声控灯在楼道里突然亮起,嗒嗒的鞋跟撞地声缓缓变大,过了一会儿,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格外突兀,最后一转声结束后,门被推开。屋子里还是有种清腐的味道,消失的烟火味,又留了些之前生活的气息。曲临的神色有些落寞疲惫,随手把钥匙放在了鞋柜顶上,脱歪了中跟的女士鞋子,一伸进脱鞋里才发现,原来放在玄关处的男士拖鞋不见了。难道是他回来了?墙上的开关被疾行的身影按下,卧室的门一下子被拧开,挎包撞在门框上的声音还清晰可闻,下一瞬,又只有挎包在空中来回晃悠的声音,房间依旧空寂无人。曲临有点好笑自己这么大的反应,退了一步,把门给阖上,走到客厅里坐下来,把脸埋在手心里。她不敢想肖商卫现在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做着什么事,她只能枯坐在这里,等他想起什么时候要回来,摇摆着最后到底要不要赴明晚的宴。去了,她怕真相太不堪。不去,她怕悔恨一辈子。不知过了多久,她摸索出包里的手机,没有犹豫地拨通了肖商卫的电话。第一遍,没有人接,她不死心地再打一遍。第二遍,还是没有人接,手机响至忙音。最后一遍打过去,手机关机。顿时窒息的感觉从胸腔蔓延上来,她闭着眼睛,墙上挂钟里秒针嚓嚓地走,落在耳里一清二楚,一遍遍刮削她的心,像要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