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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山芋……箍着小泥巴的唯小少爷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可这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干尽坏事儿的,一手将箍着的女人勒得更紧了,朝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少年道,“这女人——”就只说出了三个字,仅三个字后便像是被瞬间掐住了舌头,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痛音。“啊啊啊!”这一身尖利又惊悚的,不必说,是浑身都被溅上红血的小泥巴,身后箍着她的少年脚下一个踉跄,不受控制地松开了她,她亲眼看见,刚刚、刚刚——小合从连公子腰间抽出两把精致军刀,眼都不眨地朝她投来,她不过是一闭眼的时间,热乎乎鲜血便立刻溅得浑身都是,她瑟瑟地看着地上捂着腿的少年,他手腕上,大腿上,两把军刀齐齐没入,大腿伤势如何她看不清,可腕上那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完全的对穿而过!“小合、小合——”这女人被吓破了胆儿,不敢再看地上痛得脸色惨白的少年,死命哭喊着,一边又还苦苦唤着叶合的名字。你说这不是让小合更揪心?他定了心要揣心尖尖上捧着的宝贝,被你个贱逼养的龟儿子给欺负成这样,饶是再讲究害人美学,此刻小合也顾不得了,五年来第一次亲自动了手,手法却是丝毫不失多年前的水准。小合这样突然的一举,直接将现场各方的愤怒掀到最高-潮,混战再次升级,这下是真的不管不顾了,三方各自喊人,军痞,流氓,各路混账……不一会儿便将这间深深小院挤了个水泄不通,打得不可开交!小合没心思参战,眸中毒滟滟一片,谁也不动,就看准了那被挤在角落中痛苦呻-吟的少年,还有他身边蹲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他几步上前,一把抱起那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手托着地上少年重伤的一只腿,三人进了隔间……外面混斗仍在继续,血腥、暴力,惨不忍睹;而隔间内,更血腥、更暴力!更龌龊!手腕和大腿都插着一柄精致军刀的少年,被四肢大敞地绑在桌脚上,浑身都是血的女人,哭得厉害,眼都不敢睁开,抱着她的少年,眸中森冷一片,就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坐地上,守着她哭。等她终于哭得累了,小合胡乱抹了抹她脸上的血,几下子抹干净了,才发现根本不是她流的,凑近咬着她红红的嘴巴一口,道,“哭哪样?受重伤了?”“唔唔,小合、小合……”小烂泥巴直吸气,还在哽咽,只知道叫着少年的名字,一手委委屈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又不敢下了重手去蹭。“脖子受伤了?我看看……”小合用纸巾擦干净她脖子上的血迹,果然看见上面浅浅的划痕。“他用玻璃瓶捅我、他说要捅死我……”小烂泥巴哭哭啼啼,心有余悸。“放开老子!”被绑在桌腿上的唯小少爷大吼,脸色从惨白变作怒红,大腿上汩汩冒出的鲜血,可比个娇怯怯的女人那屁大点的伤多得多。听见少年的吼声,小泥巴明显惊得浑身一颤,像是害怕。小合最见不得她这付惊惊怯怯的小样儿,仿佛遭了大罪的,一手紧紧抱着她摇了摇,他另一只手伸出,猛地拔出了插在唯小少爷大腿上的军刀,血淋淋的刀子硬塞进怀中哭哭啼啼的女人手中。“哭什么?他要捅死你,你捅还给他就好了——”小合亲亲她的嘴角,在她耳边小小声哄。小烂泥巴一惊,手上像是捏着个炸弹,动都不敢动,眸中却是水盈盈亮晶晶。“喏,看着他腿上的血洞没有,这么大很好瞄准吧,你只要照着这个洞捅下去就好了,捅下去,就不怕了……”小合凑近就去亲她,在她唇间低低缓缓,浅浅说,吓得个颤颤的女人更是抖得不行,筛糠似的。却——小合还是眼尖的注意到了,这看似娇娇怯怯的女人眸中光亮更甚,捏着军刀的手紧了又紧,仿佛……蠢蠢欲动。“你他妈敢!”被绑在桌腿上的唯小少爷愤怒地大吼,迅猛挣扎,却被小合轻巧地压住了另一只腿,半分动弹不得。而那原本哭得要死不活的女人这下像是入了魔怔,果真提着军刀,眼神亮晶晶盯着他腿上的血洞,像是在考虑怎样下手捅得更深。疯子,这两人都他妈是疯子!这样子的再补一刀上去,那条腿,算是废了——这个清楚的认知,竟是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唯小少爷开始隐隐后悔起来,后悔捉住了这么个小疯子!小疯子不懂谋略,所以她绝壁不是做做样子吓人,她真敢下狠手。恐怕除了小合,没人愿意撕开她这一面,早说过,这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一肚子糟粕水儿的混账货,与唐家四渣绝对能一拼,她先前不动手反抗,不是不想,而是实力相差太大,不敢,现在有人“撑腰”了,这女人体内躁动不已的血性因子开始疯狂叫嚣了,抖着手,提着军刀,重重捅向地上怒气昭彰的少年!绝对的精准无比!军刀丝毫不差地重新嵌进那深深的血洞中,堪比那经过特训的专业人士!“漂亮!”小合眼神一亮,抱着个娇娇的女人使劲亲。作者有话要说:唔,这是昨天欠下的三更君……3433章如果英勇可以得奖的话,小泥巴多年前就应该捞到个“最佳英勇奖”,这女人九岁那年,曾亲手捅死过一只百多斤的巨大山猪,用的就是一把瑞士军刀。那时这东西还很纯洁,真的是灰常滴纯洁,穿着件碎花小白裙,红皮靴,像个小仙女儿,她自小跟傅云在一起,在被尤曼从傅家带走之前,最离不得她哥哥,她家哥哥要参加野外作战训练,她哭得死去活来,硬是要追着去,傅云拿她没法儿,只能带着,他要去训练时,就给她扎了营帐,让她乖乖待着等他回来。可小小年纪的小姑娘哪儿能闲得住,她要跑出去找她哥哥,却不想,哥哥没找到,被只山猪给拱进了壕沟里,等傅家哥哥寻到她的时候,只看见她浑身的血糊着泥巴,哭得要死要活,后来的很久,她都睡不着觉,老是做梦被山猪追,半夜哭醒。傅家哥哥没办法了,狠了心,给她弄来一只山猪,拔了牙,甩给她一把军刀,让她自己捅死了报仇。原本只是想哄哄她,又或者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希望能来个“以毒攻毒”,未曾想,小姑娘真敢下手,她哭着提起军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