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用火
你会用火?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够这么近距离的观看老虎的觅食现场。那头小鹿这么隐蔽,自己顺着谛霆的目光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有找到,可是他几分钟时间就能锁定目标,还一击即中,当场就把对方给咬死了。 白慢慢顿时脖子一凉。觉得自己真的是不知所谓,之前居然错误的判断自己能够在他手底下逃走。 讲真的,要是他真的动起手来,一巴掌应该就能把自己拍碎吧,像拍苍蝇那样。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去招惹这个武力值爆表的陌生男人。 谛霆已经变成人形走到树下,嘴巴和脖子上的鲜血还很新鲜,崎岖地往胸膛流淌。 他看到树上的小雌性那恐惧堤防的眼神,瞬间读懂她眼神里的意思,折回鹿旁的小水潭,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顺便带了几捧到头发上,把自己的长发浸湿,然后熟练的编成了一条辫子,往水里照了照确定自己的形象处理干净了,这才又走到树下。 他伸开双臂,仰头望着树上的小雌性:跳下来。 一句非常简单的话,却让白慢慢犯了难。她之所以能够在树枝上待得这么安分,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因为恐高啊!这树枝离地虽然不是非常高,但是直接跳到地面上也将近有五米的高度。 就算自己能克服恐惧往下跳,是没跳好的话,就算摔不死也是能断几根骨头的。 她在树干上犹犹豫豫,面露难色,找了好几次角度,都没有敢往下跳。 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那个把自己抱上来的始作俑者,目光里满是困扰和哀求。 见她这个表情,谛霆才后知后觉。原来小雌性怕高啊。 他动作矫健地爬上树,将白慢慢打横抱起,然后跳下去,稳稳地落在地上。 这一跳,把白慢慢的小脸被吓得惨白,下意识地将头埋进男人的胸口不敢睁眼。 谛霆看着她柔弱顺从的样子,心都要化开了,轻轻说:别怕,已经下来了。 抬头一看,看到的确落地了,才长出一口气。 轻轻地把她放下,接过兽皮往鹿尸体方向走去。 只见他从兽皮里掏出骨刀,手起手落间,将小鹿身上的皮完整地剥下来,再把rou和骨头也熟练的分切好。 将鹿皮洗净后展开打量,然后用骨刀捣鼓了一阵,招招手喊白慢慢过来。 白慢慢很乖巧地走到他的身边 宽大的鹿皮将她罩住,谛霆温暖的眸子在她身上打量,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你就不冷了。 慢慢愣住了,这个人前后的差距也实在太大了吧?现在这副温柔绅士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怀疑之前像个痴汉一样强吻自己的男人是不是他。 鼻尖弥漫着一股腥味,没有经过鞣制的鹿皮还是有血的味道,但不得不承认,裹着它确实暖和多了,最起码不用再光着身子满世界跑了。 白慢慢小声地对谛霆说道:谢谢你。吞吞吐吐间她的耳朵又红了几分。 看着她小小的身躯被鹿皮包裹住的样子又滑稽又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慢慢的头:等下到了树村,我再给你买一件像样的衣服。树村里还有巫医,要尽快帮你治病。 白慢慢很少被人这样溺爱的抚摸,很不习惯,立马偏过头。她躲着他的手,强忍住羞怯,开口问道:树村? 谛霆倒也没有不开心,捡起身边的小树枝用骨刀将顶端削尖:那是我的村落,离我们很近。 哦,这样啊,听起来有点像个小镇。 小镇?谛霆疑惑:我只听说过城,村,和部落,还真不知道小镇是什么。 白慢慢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城?离这里远吗?那里面有人类吗? 人类?没听说过,城里都是由很多很多兽人一起建立起来的,里面有很森严的制度,当然也会更加的繁华,如果你有兴趣,等你的病养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白慢慢瘪了瘪嘴,沉默了。 自己其实不是很喜欢陌生的地方,并且对于陌生人有一种习惯性的疏远和警觉。 看着谛霆熟练的架起了一堆篝火,随手抓起一块切好的鹿腿,将最嫩的一块rou串进刚刚用骨刀削好的一根树枝上,烤了起来。 她在一旁观察,小脑瓜里有些疑惑。 看他的装扮和狩猎手段非常的原始。可教科书上说原始时代的人类没有火源,并且很怕火的样子,怎么他用得这么熟练? 白慢慢没过脑子张口就问:你会用火? 可是问完就后悔了,会用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自己怎么能够把这个世界自动带入到原始时代啊! 谛霆却没有在意,他翻转着手里的烤rou,温和地回答:我也是偶然间发现食物这么做好吃的。 说完,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回眸担心地问: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吃生rou? 白慢慢惊恐地摇头:不不不!我不吃生rou! 白帝皱起眉毛:你不吃rou?怪不得这么瘦,你要多吃点,等我弄好这一块,你两块一起吃了吧。 可无论谛霆怎么说,白慢慢就是死也不肯去碰那块已经切好的生rou,只把烤好的鹿rou吃了几口,口感干巴巴的,又柴。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健难。她吃惯了山珍海味,自然对于这种食物难以下咽。 谛霆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从附近找来一些野果给她吃。 刚好白慢慢吃得口干舌燥,想也没想就抱着野果大口啃食。 见她吃得津津有味,谛霆透亮的眸子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问道:你该不会是素食类的兽人吧?比如说兔子和马之类的。 这话一问,白慢慢就吃不下去了。 该怎么说呢?看他的样子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同类,素食兽人是不是在他的食谱里啊? 以他的战斗力,下一个被烤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许久回答不出来,她眼神游离。见谛霆还在盯着自己,看得自己心悸。她含糊地说道:我是杂食类的动物。 杂食类?那又是什么东西? 看他这个反应,白慢慢顿时想大嘴巴抽自己!偏偏就撞到枪口上了!!这个世界连杂食类兽人也没有吗我焯!? 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是自己陈述的方式有偏差吧? 谨慎的解释:嗯...意思就是我什么都可以吃啊,rou,水果,蔬菜,我都可以吃。 谛霆恍然大悟:哦!杂食是这个意思! 白慢慢这才如释重负咽下嘴里的野果:我不是不吃rou,我只是不吃生rou,如果是熟rou的话,我还是挺喜欢吃的。 那你怎么吃得这么少? 白慢慢很自然的想要解释是因为那个rou没有调味料味道太寡淡了,就听到那个声音又在脑子里响起:别什么都说!白痴! 啊?白慢慢不知道声音是从脑子里传来的,疑问从嘴发出,身旁的人也能听见。 谛霆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我刚才看你吃rou吃得很少。 白慢慢的耳边和脑子里都有声音,她不知道先回复谁才好,只得先和谛霆说:我不是在和你说话。 话音刚落,又听到脑子里的声音大骂:你是白痴吗?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不是和他说那你和谁说?! 白慢慢非常委屈,下意识又脱口而出:我和你说啊! 别张嘴说话啊!我真的是要被你蠢死了!声音在脑子里回响,怒吼的音调升高震得耳膜都疼。 白慢慢一脸无语。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像是打翻的万花筒一般光怪陆离。都已经这么难以接受了,还有什么能把自己唬住?干脆直接认命+摆烂,不再去费劲想这些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