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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

    

发情



    我是火焰,寻觅与放纵。

    我是自由条件下以诚相待的水火。艾迪特·索德格朗

    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还是带一个漂亮的、全身上下都在书写他勾人罪证的男孩回家,宋婵咽了咽口水,打开玄关的灯。

    房子是宋婵上高中后新置办的,家里人都不住这里。装修基本遵从她青春叛逆的意志,无外黑白灰三色,多余的东西一概没有。小孩的玩具、堆叠的古董、任何会呼吸的生物,在这里封闭地消失。

    平时除了她就是定时打扫卫生的女工,周一周四她上课的时候来做定期清洁。

    没人给她做饭意味着她独自拥有一整个开放式厨房,冰箱里堆满精心挑选的进口水果、几个混合牌子的贵腐酒、还有一整个冰屉的牛奶,550ml的最普通纯脂。

    全部遵从她的意志。

    他们步行下山,傍晚天气已不算温和,冻得让人部分失去情欲。

    月亮被夜气含化,等他们进门时正好铺在面对庭院的落地窗前,带着斑驳的树影。

    梧桐,她记起来,院里一左一右栽了两棵三十年的梧桐,这也是当初她选择住在这里的原因。

    她钟爱被荫蔽的感觉。

    她摸索着打开一盏玄关的暖灯。

    明明鞋柜里摆着没拆封的拖鞋,她不愿意,反而把她平时穿的那双兔子拖鞋端端正正摆在季佳泽面前。

    未想他从善如流地穿上了,宋婵一边因为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表态感到有些无趣,一边又觉得被他的听话拿捏的恰到好处,她撇嘴光着脚越过客厅踩着楼梯上了二楼,在拐角的地方停下,趴在驾着透明的玻璃栏杆上看季佳泽,说:

    冰箱里有喝的,我想先去洗个澡,你等等我。不等回答,随即消失在季佳泽的视野中。

    虽然下午才冲过凉,顺利找到冰箱拿出一瓶依云灌了几口之后,季佳泽在宋婵洗完澡下楼找他的时候顿了顿,提出想去洗澡的请求。

    他放下屏幕还亮着的手机,看向一面擦着头发一面靠近的宋婵。

    宋婵头发很长,她用了一块巨大的白色浴巾披在身后,身上穿着灰色的家居服,短袖长裤,丝绸面料,在灯光下深一块浅一块。

    曼妙的曲线被包裹得很好,但是纽扣只系了两颗,露出细长的银色项链被锁骨截出弯折的弧度。

    她听了之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应了声好,带他去楼上的浴室。

    给他一一介绍了那些撕去包装的瓶瓶罐罐都对应用在哪里之后,她塞给他一套衣服,笑嘻嘻地说女友衬衫。

    季佳泽关上浴室门后摊开一看,一件白色的T恤和长裤,多多少少印了一些小兔子和糖果在上面。

    女友衬衫。

    季佳泽一边冲凉一边想,宋婵在家里与在学校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

    她在学校矜贵漂亮,与任何人都保持距离感,对于走进任何不为她所有的领域都不感兴趣,但在这间屋子里,她的占有就像烟雾从脚踝盘绕到他耳后。

    他作为闯入这个极具私人意味空间里的一只犬兽,几乎要在她的自然掌控中沦为一只被圈养的幼狗。

    他抚在被水淋湿含裹的性器上,在顶端轻轻一揽,几乎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道:要洗干净,注意生理卫生。不能把她弄脏了。

    他这么一想就耽误了一些时间,出来的时候没有在厅室见到宋婵,开封的酒摆在原本整洁的茶几上,里面的内容只足够浸润一支重瓣月季末端。

    宋婵把旁边花瓶里开得正茂盛的鲜花扔进酒里了,人不知所踪。

    他在亮着夜灯的卧室里找到瘫软在床里的她。

    看样子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运筹轻松。

    她一直在主动地引领他走进属于她的场域,自然会有被入侵的异物感与紧张。

    她用酒精消化的紧张像个水球,嘭地在他脸上炸开,由他全数接管。

    凑近了能听见她在哼哼唧唧,脸红懵懵的,像冒着热气。

    上衣纽扣完全松了,露出半截滑腻的腰部,没有穿内衣,半只乳掉在外面,应和重力像沉甸甸的果实挂在那里就像任他采撷。

    他发间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掉落在她的鼻尖,引得她抬起手来挠,却被他半路截住压在床垫上,这下侧躺的姿势变成了更容易进攻开合的体位。

    宋婵醒了,睁着水意的眼看他,然后故意地用舌尖悄悄伸出唇瓣,又倏忽不见。

    季佳泽以为自己误入盘丝洞了,要不然为什么她的眼神、唇间、就连和他之间的空气都想被蚕丝粘住了,暧昧、拉丝、纠缠,他连呼吸都滞住了。

    这么赤裸裸的勾引。

    来而不往非君子。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上面残留熏浓的酒液味道,有榛果馥郁的气息,他一边描摹她唇珠的形状,一边用手轻轻捏住她的两颌,迫使她张嘴,不得不迎合他的纠斗缠绵。

    他刚在茶几上拿起瓶身扫了一眼。

    是有年份的酒,他不沾这些东西,弄不清酒庄与品类。

    床身因他身体的倾轧而陷落着。

    季佳泽的T恤领口因为他的俯身对宋婵门户大敞,她在难舍的情意中半睁着眼看见他生得性感的锁骨、半截紧绷分明的腹肌,以及那两份时隐时现的红意。

    她夹紧了腿,扭扭捏捏地想要通过夹逼而达到止渴的目的,她突然口干舌燥起来。莫不如说,她一直都对着季佳泽有着强烈的渴欲。

    在季佳泽舔舐她的脖侧动脉的时候,好像全身神经触梢都通感了一般,她几乎尖叫出来,就像是季佳泽正在舔她的全身全体,又或是暗夜中扶着棺木而出来汲取她生命的血族少爷。

    我不行了季佳泽哈啊别舔了。她眼角溢出了泪,话语几乎在呻吟中成型。

    不急。他徐徐图之,衔住她的乳晕,然后像矗立城堡一般用舌面往上勾,最终舔出一个圆圆饱胀的宫殿出来。

    他总是对她很耐心,就像他会练习一个转身千次百次那样。

    他知道她的身体很敏感,就像一个到了充气阈值的气球,稍稍一舔就能瞬间剥开外皮,里面的汁水横溢,才发现这是一只羞羞答答滴着水的熟桃,罩在一层装模作样的塑料包装里,不知道散发出多少次过量的乙烯试图让自己高潮。

    她催熟自己,任由他揭开礼物的包装,把最丰腴、最肥沃的美好部分呈现给他,他按在上面屠戮,吃得啧啧有声,像是迭起的掌声鼓动,告诉她他的爱不释手正是因为她的鲜甜可口。

    咕滋咕滋的水声在他的手指一抚上她的阴阜上便开始作响,宋婵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么色情,流出来的水就像自己对自身色欲本性的精神鞭笞。

    她此时竟有些害怕,害怕季佳泽会恶劣地说她sao水怎么会流得这么欢,到底是在哪些日日夜夜里想着被他压在身下承欢。

    但他并没有,甚至在找能让她感到更加欢愉的一粒,在此之前宋婵自慰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找到这一点,她本想出声提醒他自己大概没有所谓敏感之处时,一阵颤抖激灵了她一身。

    她被物理意义上地拿捏住了。

    并且欲仙欲死,差点因为这一下的触碰xiele身。

    差点当了秒女,这份羞愤迅速上头,让宋婵涨红了脸,她半天在啼啭吟哦中憋出一句:快点进来吧。没有带主语,是快点而不是快一点,所有的一切都足见她的心急,季佳泽体会到了,脸往下移,把她的双腿分开就准备往上舔。

    宋婵和他急眼,忙把腿合拢,却不想夹住了他的头,她又惊又恼:不准舔那里。

    季佳泽艰难地把头从她的双腿里抬起来,不解地歪着头看着她,眼里只有满满的疑惑。

    宋婵觉得自己快要发烧了,脸烫得惊人,假装镇定地解释道:我还没做好这个准备,今天不来这个。

    季佳泽还在回味刚刚看到的图景,想起王维的那句花木深云云,性器已然发胀,低头看,已经把裤子撑出一个罪恶的弧度,他松开裤腰,撑起身来找她要避孕套。

    没有买那个,你直接进来。宋婵在这种时候就会表现出对他十足的慷慨,不让指jian不让口,但是请君无套cao逼。

    季佳泽怕身下的这个宝贝之后还会说出请君内射这种话出来。她有这个本事,他也有理由相信。

    于是干脆拿被子把她一盖,没好气地说不做了,说着就准备去浴室重新冲个澡。

    宋婵不干了,颇有一番赴死的厚脸皮和勇气,把被子套在季佳泽头上,就去扒他裤子。她内裤里一堆泛滥的黏腻,怎么允许他摆手掌柜说不做就不做,她不允许。

    睡裤松垮,被轻易扯掉在她认为的情理之中,但她扒裤心切,一紧张把内裤也给拽了下来,一根挺翘的性器弹出一个流畅的弧度,就像个定时触碰炸弹一样扔在她眼前。

    季佳泽一阵闷哼,把她重新打进情欲的海滩里继续被席卷。

    她举着她入口的钥匙,膝行往他的凶器上凑。

    季佳泽把那床蚕丝被扔下床,手抵住宋婵的肩膀不让她再往前靠,他这个时候又会慢条斯理地和她讲道理了。

    她想反驳,可宋婵的话被他淡红的眼角给堵在嘴里了,他慢吞吞地大喘气,眼底一片湿淋淋的热气与欲,然后哑着声音对着宋婵说:那你就给我生个宝宝。说这话颇有几分赌气的意味在里面。

    因为说完他就脸红了,红意与羞赧一直蔓延到耳后。

    她还没来得及兴奋地回答好,季佳泽就把她推倒在床上,用手抵住她的膝窝,guntang硬挺的yinjing对准湿热的洞口,狠戾地直插了进去。

    人是怎么死的,要怪就怪宋婵不识好歹、不理好意。

    他的性器插进xue里,就像插进了灌满蜜水的花壶,花壶通满灵性,缠着他的器具不停地吸吮、收缩,就像在尝试着吞噬裹挟掉他的一切欲望。

    宋婵被突然的插入吓了一跳,双腿缠住他的腰就喘出了声。

    季佳泽之前听过有关性爱的讨论,有人问为什么zuoai是【插入】而不是【吞噬】,一些涉及性交主体的争辩,他没有参与。但是他现在却确确实实觉得自己要被吞噬了,被眼前人坦诚直接的发情姿态,身下的xue紧紧吸着他,就像攀附洪流中的缘木。

    要被吞噬了,被宋婵的柔软的皮肤、饱胀的胸部、还有那个引他漂浮,不断磨吮他的rou壁。

    他要死了。

    宋婵的双腿被大大打开,敞露出绝无人胆敢妄图窥见的隐秘,粉红的蚌rou被顶弄得剧烈收缩,用炽热的温度含住他的yinjing,越是挺腰,越是缩紧,越是迎难而上,越是会受到英勇的奖赏。

    没有时间喊她别夹,他很快调整好了姿势,从空中上而下地再次前进着插入,凭借重力作用缓慢地顶开她的xue,过程就像缓慢的凌迟,他纵身一撞,整根就这样被她吃进去了。

    他喟叹,她引吭,又同时粗粝地喘着气,像是两条相濡以沫的涸辙之鲋交颈而栖。

    这种完完全全拥有季佳泽的感觉让宋婵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的前戏做的很充分,插入也足够有耐心,她除了涨,觉得怪异,不觉得疼,甚至一股从深处油然而生的不满足催促她作出条件反射季佳泽还忍着没动,她自己用腿勾着他的腰就往上顶,吃得更深了些。

    季佳泽气喘不匀,挺着腰就开始顶弄她,细软的皮rou连带着她的精神都被cao开了,水声激荡,一股股流出甜腻的浆水。

    他发出的痛苦又欢愉的喘叫,更像是春药溪流浸染她的意志。

    一下下的挨cao,让她有些着不到边了,只能抱紧他的腰身,就像海浪中的孤舟浮萍,被颠簸拍打,被肆意玩弄,稍不抱紧,就是永远失志的深渊之地。

    得了香的少年就像不知餍足的兽,她的腰肢和腿根被掐出暧昧的指痕,玫瑰般的吻痕缱绻在平时校服遮盖下的皮肤之上。

    明天不能穿裙子了。宋婵想,随后又立刻失去短暂清明的神色,沉沦在不容抗拒的爱欲之中,她的口中断断续续出逃逸的爱意,引得季佳泽好几次低头问她在说什么。

    她拨浪鼓般摇头,咬着嘴唇晃出眼泪,她的xue汩汩流淌,她被他的东西紧密地抽插,酸胀痛快得一塌糊涂,遵从最本能的反应地喘,随激烈的动作交合处浮出yin荡的白沫。

    季佳泽很疼她,会伸手去揉她的果籽一般的阴蒂,动作温柔色情,时不时戳弄得她连连求饶哭泣,泪水涟涟,和她确定不是疼痛后又面目残酷地让她不休止地获得快感。

    宝贝舒服么。季佳泽在床上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问她舒不舒服,更多会根据她的反应来调整zuoai的方式,深浅快慢,姿势角度,他就像把这次性爱当成一个极具挑战的实验,他要尝试得出最优解。

    这样的好处就是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获得高潮,而他获得一个敏感万分的水滑嫩逼,每次抽插都是极致灭顶的享受。

    被这样呵护对待让宋婵心里又软又酸,季佳泽是这样一个人,从里到外温柔到极致,她突然无端地愧疚起来,心里塌下来一块。

    于是趁他在她身上深耕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叫了声老公,出于一些对季佳泽反应的揣测,她觉得他会乐意听她这么叫他。

    很明显,说完之后的效果对她来说她想掘地三尺把自己埋得一干二净,她剧烈地颤着xue,让他受到了进出的小小阻碍。

    对季佳泽来说这就是毫无准备的一剂肾上腺素注射,起效快得恐怖,她通过敏感的内壁感受到他的性器不断涨大,并随着他的动作插得更深,不断刺激她的敏感,她摸着他肌rou分明流畅的手臂,放开了迷乱的娇喘。

    她颤抖得尖叫起来,被插入到高潮,潮吹的感觉让她产生不着地的眩空状态,她狠狠地绞紧他以此来获取安全感,不可忽视的guntang水柱浇在季佳泽的胀大的yinjing上,就像细密绵麻的吻轻轻击打在他的性器,无套的贴触让他一瞬间爽得瞳孔涣散。

    他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着宋婵的脸看,他要亲眼见证自己喜欢的女生是如何在他身下发情求欢,如何被他插入到几番高潮,如何用恋慕的表情和他交缠,如何被他侵犯、掠夺、玷污,如何被他占为己有,和他实现灵rou的合一。

    他睁着眼睛完成了最后的射精,在赤裸的拥抱里像注入生命一样,一滴不漏地全射在里面,这是她所求的,也是他要见证的。

    当较为冰凉的jingye打在宫壁上引得身下的宋婵类似于痉挛的震动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稍显痛楚的幸福。

    他没有马上退出,而是留在她的体内,原本的粗长足以让jingye堵在里面晃荡,他低头亲吻她的眼睛、鼻梁、嘴唇、耳垂,最后以一个涨热的拥抱包裹住她的一切,阻隔掉危险、寒冷与空气中潮湿萦绕的寂寞。

    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