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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在一瞬间停止了一般,她颤抖着双手,艰难地把自己耳垂上的耳坠子摘了下来,把耳坠上那朵雕刻精致的梅花凑到东陵默的腰侧。两相对比,虽然东陵默腰侧那个印记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以及身体的发育已经失掉了许多初始的模样,也已经长大了一圈,可却不难看出和赫连落月那只耳坠的形象是完全一样的。赫连子衿心头一颤,惊得不知道该说什麽,而赫连落月早已满脸泪痕,咽呜了一声,抱着东陵默放声痛哭了起来。寻找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这一刻就在眼前,可他现在却依然重伤未醒,甚至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醒过来,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她自己!是她亲手把她的儿子推入到这个火坑,让他差点因此而丢掉了性命,就在刚才,她还一心想着要取他的命!“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我的皇儿,怎麽会这样?”她一边哭泣,一边抱着东陵默,不断摇晃着他高大的身躯,拼命想要把他摇醒:“皇儿……皇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後,你看看我,皇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哭声凄凉,可却无法惊醒沉睡中的人,他依然躺在那里,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气息和脉搏也还是无比微弱。从震惊中回过神的赫连子衿忙过去把赫连落月拉了起来,温言道:“母後,你现在不要动他,我刚给他施过针,他如今太虚弱,承受不了太大的动荡,母後,你冷静点。”“是我害了他。”赫连落月看着赫连子衿,又看着床上昏迷的东陵默,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簌簌滑落:“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自己的皇儿……皇儿,怎麽办?我们怎麽办?他是你的皇兄,他是我们前周朝的太子,你要救救他,你要救救他!”忽然她扑通一声向赫连子衿跪了下去,用力向他磕头道:“皇儿,母後求你,求求你救救你皇兄,母後求你……”赫连子衿心里一紧,忙跪下去把她扶了起来,沉声道:“母後,你冷静些,莫说我现在知道他是我的皇兄,哪怕他不是,我也从未想过要放弃,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下来好不好?”可赫连落月真的完全无法让自己冷静,她的大皇儿就躺在那里命悬一线,她如何能冷静?“母後对不起他,我真的对不起他……”“别说了,这一切都是天意,别怕,我一定能治好他,一定可以让他再唤你一声母後,不要怕!”赫连子衿轻轻拍着她的肩头,柔声安抚着。东陵默的身份也让他陷入巨大的震撼中,从没想过,定国候居然会是他的皇兄!世事,怎麽如此巧合!……漫天漫地的血在眼前扬开了一朵又一朵鲜艳的红梅,厮杀似蔓延着整个人间,倒下的除了冥宫的人和护国军的兄弟,以及朝廷所派出来的大军,竟还有那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弟子。她不知道这场混战是如何引起的,但是她很清楚她所在意的那几个男人都在混战拼死奋战着。轻飘飘的身子在混战中游离,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画面忽然间改变了,如同播放电影那般,改变,只在一瞬之间。四周静悄悄的,没有战争,没有流血,没有死亡。她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安静的密室长廊里,沿着石壁的走廊慢慢往前看去,分明觉得右手边那一扇房门之後藏着些什麽。她想过去打开看看,但却找不到能打开房门的地方。小手伸出往石门上探去,却不想自己的手居然可以穿过石门,就像一个幻影那般。她吓了一跳,又试着往石门靠近。果然不出所料,她现在的身子是虚无的,并不真实,整个人居然可以穿透石门,进入了石室。刚进去,抬头便见石床上躺着一抹高大的身影,只是一眼已经把她所有的思念全部勾出,一股浓烈的酸涩涌上心头。她咽呜了一声,迅速奔了过去想要去抱住他,可是,她的身子是虚无的,这一抱,自己的身子又与他错过。看到他安安静静躺在那里,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血色,她的心也如同被刀子在割着一般,痛得连呼吸都困难。原来思恋这麽深,竟然深到让她几乎承受不来。为何从前没有好好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为何两个人总是在粗暴的对待以及惊恐的躲避中度过?“东陵默……”她蹲在床边,伸出自己的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可她的长指又在他的脸上划了过去,完全抓不住他半分,也感觉不到他半点温度。“默……”被子之下的胸膛依然在缓慢地起伏着,哪怕看得出他的虚弱,可至少他有一口气在。她的心微微轻松了下来,习惯性地想去牵他的大掌,可她的小手依然穿透他的大掌,两只掌完全没有办法触碰在一起。她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心里的痛苦散去,才以双手捂在他大掌上,哪怕触碰不到,也装着能够握住他那一般。“东陵默,我回来了,你能不能睁开眼看看我?”她好想再看到他那双黑亮得如濯石一般的眼眸,好想再听他轻轻唤自己一声,不管是生气的,粗暴的还是温柔的,都可以。可是,他双唇紧闭,唇瓣还微微泛白,这一刻连睁眼都不行,如何呼唤她?“东陵默,外头究竟出了什麽事?为什麽冥宫和护国军的兄弟都被朝廷的人马逼着远退到这一方?”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整个夏朝究竟起了什麽动荡?忽然听到门外走廊上传来了几种沉重而焦急的脚步声,浅浅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躲藏。她站了起来,走到屏风後,想要以屏风挡住自己的身影,可一不小心碰到屏风,才又想起原来自己的身子可以穿透一切。可是这样,他们是不是也看不见?不管怎麽样,她还是选择躲在屏风里,以防万一。一阵沉重的声音响起後,石门被打开了。先闯入房间的是一身灰色戎装的龙寂,他脸上还残余着一丝未曾洗去的血迹,额角的发有几分淩乱,身上的衣裳沾满尘灰,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一看就知道是在混战中经历过的人。奔到石床边,他死死盯着床上的人,哪怕再强悍,眼角也不禁渗出丝丝雾色。半响他在床边跪了下去,对着床上的东陵默哀声道:“侯爷,是属下的错,是属下听信传言才会造成如今这般混乱的局面,侯爷,请你醒来,请你处罚属下,侯爷,请你醒醒!”说罢,又“叩叩叩”地磕了几个响头,可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依然安安静静躺在那里。随着龙寂进门的还有赫连子衿以及同样是一身狼狈的轩辕连城,最後进来的是低垂头颅满脸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