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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兩軍全面交鋒,太子心計深似海

    086两军全面交锋,太子心计深似海赵岳提起楚魏太子的头颅,转至眼前,却瞧见那头颅分明不是楚魏太子,而是他让人潜入楚魏军的细作!不知何时让楚魏军发现,面色酱紫,显然中了剧毒!他赶紧扔了这头颅,擦拭方才让断颈鲜血喷溅的手掌与脸面,就怕因此而中毒。

「快帮我瞧瞧!我脸色有何变化!」赵岳怒吼着,转身命令与他一起冲入帅帐的军官。

「殿下…这…」四名军官不知该不该开口,因为赵岳接触血珠之处如染料般染得他一脸青,方才他动手擦拭,抹开了脸,所到之处都有着淡淡的青斑,如同瘀痕一般。

外头的惨叫与杀伐声不绝于耳,赵岳青着脸,心知中计,怒火攻心,只盼那些惨叫声是楚魏军的人马,如此还有胜算,于是率着将士掀开了帘,冲出了帅帐。

帅帐外楚魏军尽出,北越军却是三三两两逃窜,不一会,就让人或押或杀,

只剩百余人还在场上逃窜拼命抵抗。让厚雪铺满的校练场,如今脚印杂沓,北越兵的血染红了厚厚的雪层,不复纯白。

「人咧!?我军都到哪去了?!」赵岳颤声低吼,尚不知为何北越4000兵马不见人影?

「殿下!」残余的北越兵见到自己主子,往他奔来,彷彿溺水之人遇浮木。这幺一来,反倒让北越军集结起来,但却又被楚魏军包围。

「赵岳,你降是不降?」忽而有一浑厚之声由远处传来。

赵岳分不清发话的源头,但随即,踏在雪上奔腾的马蹄声告诉他答案。

只见楚魏太子江行风一身雪白狐氅,驾着一匹雪白的马,往楚魏营奔来。他的身后有约莫两千j"/>骑,全都清一色白氅、白马,每个人都是一身雪白之中染着点点的红。

方才逃出帅帐的小兵,步至江行风身边,对他说:「启稟殿下,北越军受俘者三千四百余名,未摔入深坑中之五百余名士兵都已斩殁于校练场上,仅余百名北越兵及北越赵岳残存。」

「刘尚书,观星探云,排浪赶鱼,效果可好?」江行风垂眸望向刘启,嘴边噙着一抹淡笑。

「殿下英明。」身穿小兵衣饰的刘启笑答。

赵岳怒瞪江行风一副胜券在握、从容闲适的模样,气极攻心,脸上青绿之色更盛,微微透着紫光,吼道:「我军尚有2000名j"/>兵,在外守着!你们这军营阵法防守薄弱,禁不起打!」

「刘尚书,你知道捕鱼若要让鱼儿无法窜逃,该怎样做吗?」江行风没有回应赵岳,反而对刘启说话。

「愿听殿下教诲。」

「寒刃斩尾。」江行风的唇微微地启阖,敛起了笑,眼眸转向赵岳,眸中闪着诡异的光芒:「如此一来,谅这条鱼身形多大,多兇猛,都无法乘浪浮泳,只有任人宰割的末途。」

赵岳接触江行风森冷的目光,已知那两千余北越兵凶多吉少。恐怕江行风这支全身雪白却染血的j"/>骑上头沾染的就是北越兵的血。

「你降是不降?」江行风冷声问道。

「降个屁!」赵岳大吼:「我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屈服在你这个混帐之下!」

「是吗?」行风面色更冷,如同北疆的霜雪,即便在黑暗之中,也透着微光。

「刘启,撤了军帐。」行风令道。

不一会,军帐撤除后,军帐下赫然是一个又一个的5公尺深的半圆坑,里头的北越兵不是跌断腿,就是被先跌入坑的同伴武器c"/>杀、互相踩踏。且每个北越兵身上都是让楚卫军泼了猪油,即便想逃,也因为猪油接触人体温度溶化,个个全身、武器滑腻,连兵器都握不住,无法爬上坑。一时间坑里血腥味、猪油味瀰漫,哀嚎不止。

「你!」赵岳见状极为震惊,他没想到江行风的兵法可以诡异到这程度。

「让人取火把来。」江行风冷道,如今的他周身都是杀意传达出的寒气。

「你想干什幺?!」赵岳打从心里发寒,其实他g"/>本不用问,也知道江行风想做什幺,此人冷酷无情,如同恶鬼一般。

刘启在一旁候着,心里暗惊。三日前太子殿下要他们挖坑,可以猜到其心思。但却不知殿下要以火灼屠戮北越兵!此等兵法简直如炼狱修罗,太过残忍,真能成为楚魏明君吗?每个坑里头都有数十个北越兵啊!

「你降是不降?」行风驾马,往前进了数步,无情地俯视赵岳道:「你已经中了剧毒,顶多能够再活5日。你降我,他们便不会死。你不降,那我就一一坑杀!打算要你们北越军为你陪葬吗?」

「你…如此恶毒…」赵岳抖着声,心中恐惧蔓延,没想到江行风当着所有人面前如是说,若他拒绝,六千余人无一倖免。军兵们怨的会是谁?连他身后的军官及士兵们都焦急地望着赵岳,却无人敢出声劝降。

「战场上,不谈仁慈,只谈胜败。北越残杀我犁城军民万余人,男丁生生剥皮断去四肢,女子y"/>辱姦杀或沦为北越家妓,可曾仁慈过?」行风嗓音如同凛冽北风呼嚎刮过众人耳膜,他以眼神示意持着火把的j"/>骑朝一个死伤惨重的深坑前进。

「你…」赵岳无法否认,在江行风率兵战胜北越前,的确都是北越佔便宜。北越掳人勒赎,姦y"/>掳掠,为所欲为,楚魏军对于这支胡兵游击式战法如同被猫戏耍的笨犬般,难以应付。

「我最后问一次,你降是不降?」江行风提高声量,语气满是威胁。

赵岳不能降。降了,必定失去在北越的地位,太子之位立即让兄弟取代,再也抬不起头!那些北越兵算得了什幺,比较起来远不及他的权势、面子来得重要。

赵岳额头沁出汗滴粗"/>喘着,双眼贼溜溜地打量着楚卫军营,思考着若率百余名兵士冲出楚魏军可能存活的机率,又或者寻隙斩杀江行风坐骑,趁他跌落时压制他,藉以要胁楚魏军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突然间有个高亢尖锐的叫声传遍北越军,大叫着:「我们降!我们降就是了!」

赵倾城让江行风掳来,好不容易挣脱塞在口中的布条,拖着赵岳替她上的脚镣,不顾自己衣衫不整,拼命大声疾呼,就怕j"/>骑的火把投入坑内!

江行风听见赵倾城的声响,挑了眉,勒住马绳,调转马头往后一看。

就在此刻!

赵岳忽而大喝一声,手持长剑,往江行风扑去!北越兵士们见状也跟在赵岳身后冲了过去。

江行风的j"/>骑驾马往前冲上护驾,立时两方人马交缠,几下兵刃相接,战马倒下,两方人马贴身r"/>搏,情况混乱起来。

北越军一手白粉和着马血,黏稠软呼,才发现这些g"/>本就不是白马,而是撒上了麵粉的棕马。赵岳恍然大悟,明明一路看着楚卫军押粮没见到白马,怎会突然出现白马?原来江行风在离开骊京时,早已拟定战略。整个路途都在等着他上勾!他心中的纳闷解开,自知能力不足于江行风,恼羞成怒。

「杀!」赵岳大吼,双眼赤红,直直往行风而去:「谁杀楚魏太子,为我军立功,本太子重赏!」

岂知北越士兵让着沾血的麵粉弄得满手黏稠,连兵器都握不住,也是江行风的计策之一,转瞬之间,百余人登时让楚魏军斩于马下,为倒下的楚魏战马做了血祭。

赵岳眼见大势已去,狠狠地瞪视着不过几丈之遥的江行风。却看见江行风手上牵着铜鍊。是赵岳为meimei赵倾城量身订作的脚镣。赵倾城悽惶地看着赵岳,抖着声说:「哥哥…投降吧…为我北越军尚存的兵马,降了吧!」

「你!你这个贱人!几年前让江行风cao过了,得了什幺滋味?一心一意就想与楚魏太子双宿双飞,你以为我不知道?!如今倒遂了你的私怨!」赵岳咆哮,已然失去了理智,恨恨地瞠大眼,一副欲将赵倾城吞吃入腹的骇人表情。

「哥哥!你为何不看看周遭,若是不降,我们全军覆没!楚魏太子说了,只要我们投降,他会放我们一条生路!」赵倾城眼眶含泪,屈辱她的人永远是她的亲族,而非敌军统领。

江行风潜入北越军屠戮两千余人,见着被铐在中柱上,全身赤裸,身上还压着一个北越军,浑身男人白j"/>、遍体麟伤的她时,斩杀北越兵,冷冷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要我救你?那我来救你了。」

「你信他?」赵岳仰头大笑,y"/>狠地收起下巴道:「还是你又用r"/>体去换取自由了?哪一次你不是这样,到处和男人野合,就是为了逃离我和单于?!我告诉你!你中了?哈哈哈哈,他会放你一条生路,却不会放我一条生路!」赵岳睨着meimei朦胧的泪眼中迸出仇恨的火花,心里有着快慰,更多的痛苦。自始至终,他的meimei都恨他,不曾有爱。

「说够没?」江行风打断两人间显而易见的仇恨与不合,嘴角边浮出一抹残忍的笑,朗声道:「没想到北越太子对自己所做逆伦丑事还能无耻地说给众人听!寡廉鲜耻!上梁不正下梁歪!北越是该换一换储君了!这种太子,你们还要效忠跟随吗!?」他的内力浑厚,此话一出,楚魏军也好,北越军也罢,众人皆是听得一清二楚,了然于心。

「cao!你狗娘养的杂种!江行风!不必你挑拨离间!我赵岳绝对不降!北越人宁死不降!」赵岳让江行风如此刺激,口不择言,说到最后激愤不止。

「宁死不降?」江行风对赵岳的辱骂毫无反应,只是翻身下马,冷着脸取过了j"/>骑手上的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