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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样的男人,拿到里就是百分之百的完美好男人。可,世上毕竟没有完美的男人。于是他不是,在她眼中的他,有那么多的缺点,优秀又如何,还能找出更优秀的。所以,她和他恋爱,其实不存在所谓的代沟,谁说恋人就不能差距太大?优秀的和不优秀的结合才是对世界的平衡做出的一份努力嘛。可,为什么心里头还是难过的?她以为自己够坚强了……秦仲霖回家时,邹小鸡已经睡得很熟了。没有脱外套就睡了的女人,她有一张绝美的容颜,可迷惑的不是这张脸,而是心。他累得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可还是想碰碰她,亲亲她,哪怕单纯地看着也无所谓。这就是恋爱,他曾逝去的感情再次被找了回来,他觉得,幸福就在这里。亲吻,已经不能再满足。拥抱,还是觉得有些差距。不知道触摸到心没。把手放到她心口,能感受到她活力跳跃的心脏,砰、砰……证明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享受这分宁静,褪了衣服,不愿洗澡,拥她入怀。“你会离开我吗?邹小鸡?”只低述给自己的不安,有来自于对她的nongnong恐惧。总觉得,他怎么触摸怎么努力,还是捉不住,心无法得到安全感。那就是患得患失,甜蜜又可怕的一种情绪。不被祝福的恋情是最可悲的。不仅秦家人不赞同,邹家这边的亲戚也同样不赞同。一向不管女儿的黄小晴也打了电话,婉约地表达自己并不支持这段恋情的看法。原因不外乎,门不当户不对。邹小包也打来电话,比起黄小晴的委婉,他更倾向于直接。“邹小鸡,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所有的!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没?!他迟早会放弃你,当他对你的迷恋结束时,你就会变成整个北京的一个笑话!”所有人,每个认识她的人,包括辛姐,也都反对。当她的恋情被全部人否决掉时,康洛怒了。人在被反对自己的意见时,总是多少不悦的。根据情况的轻与重所爆发出来的反应也不同。康洛这个人,总是坚持己见的。她这么多年的每个决定都是由自己作主,这样的人,用早熟是赞美,用自立是羡慕。可,也是最危险的。当坚持己见而听不进去别人的忠言时,就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我相信他!”当一个并不常发火甚至几乎不发火的人如此坚持己见,甚至气急败坏时,那只能证明她是真的怒了。怒极下所做出的一切,多数属于是被激怒下的反抗叛逆心理。自然,以上也不完全正确。只能说康洛,在所有人反对时,她仍然深信秦仲霖,倾尽所有去豪赌一回,一场只允许赢的赌博。阿美的“劝告”让康洛闷闷不乐了好几天,整日呆在房间里不出门。秦仲霖想着带她出去散步,可秦仲天大哥每天都往酒店跑。头两天还努力劝说弟弟回心转意。没进展后,就开始威逼利诱,把能说的都说出来了,换来弟弟冷淡的一句:“哥,你要说完了我先回房,今晚答应和小鸡去逛夜市的。”秦仲天只差点没吐血身亡。他拿脑袋撞墙,怎么就想不通这个弟弟是脑子糊了,还是灵魂给人调包了,对那个妓女那么死心塌地呢?!肯定给下了泰国的降头术!他要去找降头师解咒!秦仲天风风火火跑了,让秦仲霖落了个清静。可人还没跨进房间,蒋东原就打电话约他出去见面,谈一谈。秦仲霖见不?见。是兄弟嘛。可关键是,见了又说些什么呢?有太多太多的话,因为彼此太熟悉,所以不用言明一个眼神对方就清楚的。在他犹豫中,蒋东原主动说了:“记得当初你提醒过我什么?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愿意让给我?还记得吗?”记得,怎么不记得……他曾和尚宝宝交往的几年里,无数次给过他机会,可蒋东原并没有及时利用。“现在,兑现你的诺言吧。秦仲霖,我的兄弟,我想要的你都愿意给我,不是吗?”“可晚了。”秦仲霖叹息:“东原,你总这样,在对的时间里捉不住。已逝去的承诺,你要我怎么兑现?”“所以你欺骗我?!我们是兄弟,就为了这个女人而毁掉二十年来的交情?!”那头的他,淡淡地问,镇定而冷静,于是无情。这边的他,也是冷静自若,就像两个交易谈判的老手,沉重而步步为营。“东原,你拿尚宝宝的承诺来找我兑现邹小鸡,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不公平吗?”“是你自己承诺的,只要我喜欢,你都能成全!”他逮住字眼近乎耍赖不放。“……可,那是因为我并不能给予尚宝宝幸福,所以我成全你。”秦仲霖也没有退让。“那你就直说了,你根本就是耍着我玩不是?!说什么只要我开口,你就会把你能给的都给我!记得吗?这个承诺,是我用命来换取的!”“……我知道,可你也别忘了,我只能说把我能给的赠予你,而邹小鸡,不是我能给你的。”电话挂断,心里头浮现少许的愤怒让俊脸阴沉了几分。迈步上楼,情绪一直在翻腾,一直到推门而入,迎接的是一室明媚的阳光。正午的阳光是那样温暖,可他顾不上感受大自然赠予的礼物,眼睛四下搜寻时,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缩在阳台沙发椅上抱膝发呆的美丽长发女人。他大步跨上前,步伐失去一贯的沉着冷静。走到发呆的她的身后一把伸手搂住她时,她被吓了一跳。微微回头望着他,只能脸贴着脸颊,肌肤相触中感受他温热的体暖。有些激动了,他的身子在发抖,透过紧紧相拥的身体传递给她。“你,怎么了?”很少几乎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情绪失控对他而言就像UFO那样奇迹。他没有说话,只是越发圈紧了身臂,坐在她身后,将她拥入怀里。脸颊煨烫着脸颊,那种本该非常温暖的亲昵,却不知怎么地让她隐约地升起一种淡淡地不安。后来她想,或许就是因为他太过完美了,一直那样淡定从容。因而当突然间情绪失控时,她就以为他遇到了重大的事故。比如,他们的感情……所以,还是不够信任对方,至少没她想像中那样信任。她静静的由着他搂着不反抗,他不回答她也不再过问。脸颊相贴中,她让自己的视线继续投注在阳光明媚的窗外,那亮眼的天空,难得出来的蓝天与白云,应该好好享受而不是满怀心事才是。两人就那样安静坐了许久,一朵白云飘来将太阳遮挡了时,他才低哑着声音开口:“邹小鸡,你爱我吗?”她嘴角微勾,似嘲非嘲地笑:“我爱你,很爱你。”“有多爱?”“……”她沉默了半晌,才淡去笑容转为认真地回答:“你让我选择最后一次信任和相信,比热爱金钱还要喜欢。”“我很荣幸。”他被取悦了。唯有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