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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着,其实她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为什么不继续忍耐,装作一只温和无害的小宠物呢。悔意令她紧紧地用牙齿咬住了下嘴唇,越来越用力,以至于很快,口腔里便充满了血腥味道来。“别咬。”从头顶传来他的声音,男人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唇,不许她再蹂躏自己,牙印在大门处的灯光照射下,清晰的一排,正在渗着血珠儿。就在乔初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缓缓驶来的车子解了围,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为她拉开了车门,她点点头致谢,然后上了车。骆苍止在她后面也上了车,就坐在她的旁边,车里的空间明明足够,他却故意就那么贴着她不可。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却不想在司机面前戳穿他,只是沉默着,将头扭到窗边,看着那飞驰而过的风景。“你对那个王冰,很感兴趣啊!”然而,骆苍止却主动来触碰这个危险的话题,他说话的时候,明明是脸上带笑的,但是那笑容叫人看了,却觉得他还是不要笑更好。乔初夏努力不叫自己的心从嗓子里跳出来,她觉得自己脆弱的神经束都在狠狠地一哆嗦,再来几次冲击就会断掉似的,可当她转过脸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是带着点意外,又有些吃惊的“正常”反映了。“怎么这么说?”她的语气里带着点不解,隐隐又透着不悦,一丝一毫,都是她细心琢磨的,如果对方不是骆苍止这样的男人,她怕是也懒得这么用心的吧。他没有立即接她的话,而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在她脸上逡巡着,半晌,才动了动嘴唇道:“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不是么?”她失语,摇头苦笑道:“有魅力的男人多了,难道我还要见一个爱一个不成?”她这副玩笑的语气,几乎将骆苍止的怒气在一瞬间就勾弄出来了!他原本平放在大腿上的手忽然抬起来,一把攫住乔初夏的下巴,惊得她伪装得很好的表情面具一下子出现了裂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与其看你温顺乖巧的伪装,我更喜欢看你愤怒却又无奈的样子呢!”她被迫仰起头,喉咙绷得紧紧的,呼吸都有些吃力了,而令她真正震惊的是他的话,这句话表明,她一直是在他的谋算之下可笑的表演着,甚至在上一秒自己还有些沾沾自喜,真是可悲!他的手,不带感□彩地覆上她的脚踝,沿着纤细而脆弱的脚骨缓缓地向上攀爬,来到小腿处,他掌心的纹路和温度几乎都印在了她敏感的肌肤上,但是此时,并没有任何的快感,而是叫人从心底猛地涌现出一股悲凉和恐惧来。乔初夏知道,一旦骆苍止认定她有问题,那么无论她如何解释都是不可抽身的了,还不如保持缄默。可惜,男人和女人的思考方式永远不一致,他见她沉默,只当她是心虚,手上更加用力,她白皙柔嫩的脸部肌肤已经显出几道红痕来。前排的司机,目不斜视,稳稳地开着车,好像聋了一样,对后面两个人的对话置若罔闻。“是么?可是这回你的确冤枉我了。我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他,只是偶遇。”淡漠地说服自己,努力无视骆苍止杀人的眼神,乔初夏反而平静下来,他现在的表现,是吃醋还是愤怒,也许,他自己还都分不清呢,她不能自乱阵脚。果然,话音刚落,他的手劲儿就撤走了一部分,但还是牢牢地抓住她的脸,叫她无法低下头去。“最好是你说的那样!”他眼神有些许缓和,忽然就听见司机手边的对讲机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后面车的司机在大声问道:“骆老板,骆老板!吴楚先生的车在后面,要求我们停一下车!”趁着骆苍止掐得不那么狠了,乔初夏赶紧将身子扭过去,不知道吴楚这时候追过来做什么,她莫名地有点儿担忧。“靠边停下来吧。”他将手从她脸上放下来,警告十足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转了片刻,稳声吩咐着。车停下来,骆苍止开门下车,回头见乔初夏还坐着,一皱眉道:“跟我下去!”她一愣,指指自己,疑惑道:“我下去干什么?”吴楚追上来,她一个“干儿子未婚妻”下去掺和什么?不料,微怔了几秒,骆苍止还是开口道:“你在我视线里,你不能出事儿,我也安心。”乔初夏明白过来,车里只有一个司机,要是真有人有心用自己来威胁骆苍止,那还真是挺容易的。她弯着身子,也赶紧下车,把手放在他掌心里。后面的车子早就停下来了,车灯闪了两下,有人下了车,走近了才看清,来人不是吴楚,却是徐霈喆。“王先生?”双眼如炬,看向来人,骆苍止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在看清来人是王冰的时候,下意识地将身边的乔初夏紧紧地抱在怀里,姿态亲昵。此刻徐霈喆的脸上已经不似刚才那么红了,看样子,风一吹,酒也醒了大半,冲着骆苍止笑道:“骆先生,你们走得太匆忙了,这翡翠都落下了,吴楚先生喝过酒不大舒服,叫我来跑一趟,给乔小姐送过来。”说完,他转身,从车里将那木匣子取出来,双手捧着,走过来就要递给乔初夏。乔初夏不禁有些气恼自己的忘性,光顾着应对徐霈喆和骆苍止了,这么个宝贝都忘记带出来了,脸上羞赧,伸手就要去接。“多谢王先生了!还烦劳您亲自跑一趟,干爹身子怎么样了?”骆苍止客套地笑笑,从半空中伸手,把那匣子轻轻松松接了过来,没给乔初夏和徐霈喆任何肢体接触的机会。“没什么大事儿,可能是血压有点高了,我出来时已经睡下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王某这就告辞了。”徐霈喆对于骆苍止的突然出手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事实上,他并没有多看乔初夏一眼,说完后就上了车,吩咐司机掉头回去。望着他有些寂寥的背影,乔初夏忽而不知怎么就释然了,之前一只高悬的心也放下来了。是啊,她都已经亲身陷在龙潭虎xue里了,那么最坏的可能不过就是一死。到时候,过哪条河,就脱哪只鞋好了。庸人自扰的事情,其实谁都会做,可是总归不能上瘾。想到这里,她长出